第七章 浴池paly来一发
宿醉的小少爷第二天推掉了所有课业和活动，在床上瘫成残废。 “塞西尔，我头疼，想吐。”小少爷无精打采地捂着脑袋，金色的头发耷拉着，乱糟糟的，遮住额头下的漂亮眼睛，一副可可怜怜的模样。 “医生说您需要多喝水。”蓝色眼睛的健壮青年应声走过来，手里拿着精致雕纹的银质水杯，他坐到床边，从背后托起小少爷，将杯缘凑到少年嘴边。 “苦的。”小少爷把脸皱成了一团，扭头避开。 “主人……”青年无声叹气，杯子里的水是无色无味的清水，味觉失常是醉酒的后遗症，小少爷肯定明白，但他就是要任性耍赖。 “塞西尔，”小少爷在青年怀里翻了个身，没骨头一样贴在青年胸前，把下巴放在青年轮廓分明的锁骨窝，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好苦呀。” 塞西尔微微侧目，看了眼小少爷的贴身女仆，照顾小主人难道不是她的工作吗？女仆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规规矩矩站在墙边，完全不和塞西尔对视，一副“你行你上”的装聋作哑姿态。 塞西尔忍不住默默又叹了口气，他一手端稳杯子一手扶住小少爷纤细的腰，放轻缓声音问：“主人，要怎样才会不苦呢？” 小少爷哼哼了两声，把牙放到青年的锁骨上磨了磨，咬出两排整齐的牙印，然后凑到青年耳边用气音说，“塞西尔昨晚不是很会吗？” 塞西尔抿了抿嘴唇，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多惊讶，他从心底就不相信小少爷真会醉到神志模糊，昨晚不过是少年又一场戏弄他的把戏。 “主人，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塞西尔挺直腰背略微后靠，撑住软绵绵的小少爷不让他往下滑。 “塞西尔好啰嗦。”小少爷的声音气鼓鼓的，小猪仔一样在青年身上拱来拱去，一边拱还一边嚷嚷“难受”，他本就不顺的金发被滚成一头乱毛，丝织的直筒睡衣滑上去，露出他蹬他来蹬去的纤白双腿。 塞西尔：“……” 宿醉之后瞎折腾就很来劲是不是？ 塞西尔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但…… 稳稳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塞西一手从小少爷背部搂上他的后颈，一手穿过少年的侧腰扶住他的臀部，一个用力，小少年就被他托举坐到他的大腿上。 含胸收臂，高大的青年把呆呆的小主人环在胸口，用身体遮挡他的视野、隔绝他的感官，像可靠又忠实的陪护犬压制住了太过闹腾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无知人类幼崽。 耳边是青年节奏沉稳的清晰心跳，鼻尖萦绕着青年恍若夏日麦田的泥草气息，突如其来的阴暗感与莫名的安心感让小少爷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主人说过我是甜的。”青年理直气壮地说道。 少年又愣了愣才回忆起自己昨晚借酒撩逗青年的事情。 “塞西尔好狡猾。”小少爷“咬牙切齿”又软糯糯地指责道，“我会惩罚你的。” 发现少年没有挣脱，甚至还有些享受被自己抱着的感觉，塞西尔放松力道，让少年自然地靠着自己，细心整理他凌乱的头发，声音微风般轻柔平缓，“主人，您以后随时可以惩罚我，但现在，您需要喝水，然后休息。” 小少爷安静地任由青年在他脸上轻抚，好一会儿，直到青年停下动作。从青年胸前撑起身，坐正，近距离凝视青年干净蔚蓝的双眼，少年收起小无赖的模样，神情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塞西尔，你好狡猾。” 坦诚地与小少爷对视，青年露出一个好看的浅笑，“我只是想像主人说的那样，更相信主人一些。” 相信你会原谅我的无礼，不会用真正的惩罚回应这份关心。 小少爷鼓圆脸，凶凶地凑上去咬了咬青年红润的嘴唇，“塞西尔喂我。” 青年听话地拿回杯子，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见小主人没有回应，他试着左右歪了歪头，却始终找不到的合适角度，只能疑惑又无措地望着小少年。 小少爷被无辜兮兮的青年看得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咯咯咯地笑得乐不可支，他就着青年的手在杯子里喝了几大口，抬头调侃道：“傻瓜塞西尔，你那样会漏的。” 塞西尔被小少爷笑得耳根发烫，赶紧把嘴里的水咽下，还不是少年误导他！ 喝完水，小少爷拉着青年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醉酒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就是非要强撑着皮。塞西尔无声叹气，在少年把他踹下床之前先起了身。 站在床边，塞西尔盯着小少年天使般的甜美睡颜，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到的情况。 这个庄园的庄园主老爷一共有三任妻子，大少爷和大小姐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所生，那位夫人和老爷十分恩爱，只可惜因为生产后身体虚弱很早就过世。 小少爷的母亲是老爷的第二任妻子，来自另一个古旧的贵族家族，两人的结合纯属联姻。让人啼笑的是，在小少爷年幼时，那个“浪荡”的女人居然带着嫁妆和一个游吟诗人私奔了。 为了表示歉意和诚意，贵族家族很快嫁了另一个女人过来，也就是老爷的第三任、现任妻子。这个女人是小少爷的某位表姐，年纪和大少爷相仿。 “谁知道大少爷和她是不是有一腿呢？毕竟他们三个人长期都一起住在中心城。”某个嘴碎的仆人说完露出猥琐的笑容。 而塞西尔在那一刻最先关注到的却是小少爷。他大概明白了少年聪明高傲又敏感任性的性格因何而来。那个孩子大概也曾渴求过能在某位长者的怀里撒娇使性，却最终只有抱着自己的爱犬让自己成为强大的“主人”。 这是个机会，塞西尔压下心中愧疚，以他的身份他只能通过小少爷获取更多情报。 安分了一天，第三日小少爷就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精神模样。 “塞西尔，是时候给你惩罚了。”小少爷踮起脚尖，兴高采烈搂住青年脖子，仿佛说的是件什么高兴的事。 塞西尔掩住神情中的无可奈何，点头道：“是，主人。” “要塞西尔自己动。”小少爷微笑着说。 “是，主人。”青年继续回道。 “要在室外。”小少爷又补充说。 盯着小少爷“纯真”的笑颜，塞西尔咬了咬牙，毅然地再次回答：“是，主人。” 小少爷被青年视死如归的表情逗得笑眯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青年的头发有些长了，小少爷让女仆在他的脑后扎了个小辫，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少了额发的缓和，青年的面容轮廓更加分明，气质越发凌厉，但在小少年面前，这张冷悍的脸上却只会露出温顺的神情。 小少爷心情很好地让人准备马车，带着奴隶和仆人出了庄园。 在路上和塞西尔一阵歪腻，中午前，两人来到一座度假别墅。 别墅的居住建筑不大，却有着一个非常美丽的花园，沿着水渠种植的葱郁林木和娇艳花卉、有着精美雕纹的大理石框架对称回廊，花园正中央是一个方形水池，池底镶嵌彩色碎砖，清澈的泉水从安放在池子四角的狮鹫雕塑口中喷出，在空中形成弧形水柱。 仆人们熟练地将小主人迎进别墅，为他和他的宠物换上舒适的居家衣物，提前赶到的厨师端来新鲜压榨的果汁，雪松木做成的长榻上铺好了厚实柔软的羊绒垫。 “我们先吃饭，然后睡个午觉。”小少爷也不着急，悠悠哉哉地把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 即使只是别院一日游，为贵族大人准备的午餐依然十分精致，前菜、正餐、浓汤、甜点、水果一样不少，小少爷甚至还喝了两碗奶油蘑菇汤，这个季节的菌菇又肥美又鲜甜。 午餐后是一场睡到自然醒的休息，等到小少爷打着呵欠坐到起身，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炽烈。 看了看被吊了半天一直忐忑着的青年，小少爷笑得像只摇着大尾巴的小狐狸，却一本正经问青年：“塞西尔等不及了吗？” “主人……”青年跪坐在床边，抬头与少年对视，眼神中的心累与无奈差点没形成实体溢出来。 “嗯？”小少爷挑了挑眉，回了个疑惑的单音，表示只有一个称呼他听不懂。 青年叹息般呼出口气，小少爷就是喜欢这种让人难堪的恶作剧。他抻身弯腰，捧起小主人的右脚，亲吻少年的脚尖，声音低沉柔软，“我乞求主人的怜悯，请您惩罚我、玩弄我、侵犯我，完完全全地占有我。” “我的塞西尔真乖！”小少爷开心地直接从床上蹦跳到青年背上。 塞西尔赶紧反手稳住少年的身体，生怕他没趴住掉下去摔了。 “走吧，那边。”小少爷搂紧青年的脖子，伸直手臂指向后院。 别墅的后院同样种着错落有致的绿植，一座小型的私人浴场坐落其间。浴场虽小，冷水池、热水池，甚至蒸汽房、按摩房全都配备齐全，看起来舒适又安逸。 两人到达时，浴池里已经换好干净的泉水，池边放着装满新鲜水果的银盘和醇香葡萄酒的银壶。 小少爷挑了个露天池，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随手一扔，“哗啦”一声就顺着石阶沉进了池水里，只露出一颗金灿灿的小脑袋。 塞西尔把小少爷乱扔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到一旁的三脚台架桌上，然后才脱去衣物跟着下了水。 少有人至的庭院清幽安静，能听见周围悠扬的鸟鸣，夏日午后阳光正好，泉水被照得暖暖的，茂密的树荫遮盖了半个池子，投下大片阴凉。 如果真是和心怡的情人来这里也算一次不错的旅行，塞西尔感慨着，抬眼，正对上扑腾玩水的小主人，波光粼粼的水面，小少年欢乐的模样生动又鲜活。塞西尔突然冒出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和喜欢的人去喜欢的地方，这会不会就是小少爷的想法？ 见青年靠在池边没动，小少爷鱼儿一样滑到他面前，在青年眼前荡来荡去，“塞西尔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高呀。” 他贴上青年的胸膛，笑得可爱又可恨，在青年耳边低语，“难道塞西尔更愿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被cao？” “我很喜欢这里，主人。”塞西尔试探着伸手环住少年的腰，将小少爷拥在怀里，他发现少年其实很喜欢身体接触，大概源于他幼年时并没有很多机会能得到。 “塞西尔不许撒娇。”小少爷嘴里责备着，却没有显露出丝毫不的悦神情，只是玩闹地撩乱了青年头发。青年被打得半湿的浅棕色小卷发一些凌乱地翘起，一些湿嗒嗒地贴在他脸上，水珠沿着他的下颚线从下巴滴落进水里，性感又色气。 “那天塞西尔在水里很兴奋。”小少爷轻声说。 这似乎是句带着羞辱的挑逗，但塞西尔莫名地感觉到了其中的邀功，小少年像是在说“你喜欢，我就给你最好的”。 “我兴奋是因为……”塞西尔低头看着小少年亮晶晶的眼睛，“水里的主人很迷人。” 小少爷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奉承，却在青年的赞美中情不自禁露出笑意，他抑制住往上翘的嘴角，努力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塞西尔就来展示一下你对我有多痴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