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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美术馆中(感情线:纪骆白/过渡章/回到朝歌主视角)

    两周后,首都美术馆

    纪骆白、祁星海和顾思晨三人,按照之前的约定,在美术馆附近的咖啡厅集合。

    顾思晨一进门,就见纪骆白和祁星海手边都堆满了价格不菲的礼物。他不禁有些讪讪,这才想起来,毕竟是求人办事,空手过来确实有点不礼貌。

    纪骆白像是看出了顾思晨的窘迫,宽慰道:“思晨别担心,他不是爱计较的性子,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和你为难的。”

    顾思晨点点头,他看了看纪骆白手上一看就不便宜的画具、颜料,和祁星海准备的耳机、咖啡豆,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看你们一个两个的,拿的礼物都明晃晃的写着‘好贵’两个字,指不定花了多少钱呢,我这……”就算买了,估计人家也看不上眼吧?

    而且就算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呀,总不能拎两斤五常大米就过去吧?人家也不缺这个呀?

    纪骆白拍了拍顾思晨的肩膀,算作安慰,可他也没再聊这个话题,只说:“好了,我们走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顾思晨点点头,想着再纠结也没用,还是把正事先干了吧。

    三人来到美术馆门口,就见一个身姿挺拔、面容清隽的青年等在那儿。

    纪骆白和祁星海都是认识这青年的,但最终还是长袖善舞的纪骆白作为三人的代表,率先和这青年打了招呼,“祁先生。”

    祁之衍之前在特战队服役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沙场猝炼过的精明干练劲儿。他微微一笑,也和纪骆白几人打招呼道:“纪先生、祁少,以及……顾先生,请跟我来吧。”

    朝歌自从上次被那个神经病袭击过之后,身边的安保就又增强了不少。若说之前只是警卫们在暗中贴身保护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大张旗鼓的戒严。

    仅祁之衍把三人带上楼这一项,三人就遇见了至少三重警戒,一层在美术馆外面,一层在美术馆里面,最后一层就在他们要去的展厅外面。而这其中,还不知有多少他们没看见或是没发现的便衣隐匿在人群之中。

    等好不容易通过了层层安检,进到了展厅里面,三人却发现这展厅里远比外面更加严格,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虽然并未得到为难,但顾思晨在过去的小三十年时间里,只是个小老百姓,哪儿见过这种阵仗?他心中不免有些踹踹,凑近祁星海小声问道:“小海,咱们这是要去见谁啊?这阵仗,跟首长出行似的。”说是戒严也不为过了吧?

    祁星海略一点头,却也没直言解释,只道:“差不多。不过阿顾不用紧张,他人很好,说不定还是阿顾的偶像。”

    顾思晨闻言苦笑,只当祁星海是在逗他,却也没有再说话。

    祁之衍带着三人又往展厅里走了一段,就在一面巨大的展墙前停下,让三人稍等,他自己则轻步走向那个穿着白衬衫,端着咖啡杯,面向展墙而立的青年。

    青年身边,同样身材欣长,衣着考究的骆冰正拿着一叠资料和自己的小主人汇报工作。

    他见祁之衍走过来,就马上停止了汇报。可一边作为汇报对象的,漂亮的突破了次元壁的青年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吩咐之衍请三人过去稍坐,然后让小丫头们帮忙上了茶水点心。

    其实不用他说,展厅中间的位置也已经被提前清空,放上了沙发和茶几。训练有素的小丫头们也极有眼色的从纪、祁两人手中接过礼物,并根据三人的口味上好了茶水点心和水果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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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后勤部的x部长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说是请您务必抽时间和他见一面。”骆冰一边翻着手上的纪要,一边对朝歌说。

    朝歌看着眼前的大型油画,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咖啡:“推了。”

    “是。”骆冰先是在本上做好记录,然后又蹙着眉说:“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好?”人家毕竟也是军方的大佬,又是您的叔伯辈,您这样直接拒绝,恐怕对您影响不好吧?

    可面对骆冰的忧虑,朝歌却是微微一笑,“我大概知道他找我是想干嘛。可这事他既然私下找我,而不是通过爸爸,就说明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或者说,他就是想找我求情来的。所以,这事儿咱们更不能沾啊。”

    “……你要是觉得不好回,就告诉他,让他来壹号院找我,懂?”

    朝歌口中的‘壹号院’指的便是司徒隽的宅邸,自九州建国之后,便有把一号首长的宅邸称之为‘壹号院’的习惯。虽然现在离换/届还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司徒隽也还只能算是‘准一号首长’,但骆冰是自己人,朝歌在言辞上便稍微放肆了些。

    骆冰听朝歌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他一边懊恼自己遇事还是欠考虑了些,一边又真诚地赞美道:“少爷睿智,那么我稍后就给那边回电话。”

    “嗯。”

    等骆冰退下,朝歌又伸手唤来骆白,邀请他一起鉴赏他面前整整占了一面墙的油画作品。

    “小白,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一幅秋日薄暮之景。

    画中山雨初霁,幽静闲适,很是清新宜人。纪骆白只略看了两眼,就赞道:“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朝朝高洁。”

    朝歌轻笑了一声,对身边这人的评价不置可否,“我自问虽然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却也不过是个禄蠹俗人,哪里配得上‘高洁’二字?你就别再给我扣高帽子了。”

    不过听这人这么说,青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骆白也跟着笑。但同时,他被细边眼镜遮挡住的瑰丽双眸,也略有深意地看了心上人一眼,“我可不是恭维你……”而是出自真心的。

    对他的未尽之语,朝歌心中了然,但却并未接话。而纪骆白也是见好就收,没再向心上人逼近。两个人就又这么站了一会儿,相携回到了休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