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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

    又是在柔软华丽而又陌生的床上醒来,尤利西斯甚至有点害怕这种绵软丝滑的触觉。

    他浑身都充斥的钝痛和酸麻,而等他真正打算直起身子时,屁股某处隐秘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嘶哈——”尤利西斯扶着要使劲坐起来,低头看见滑落的被子遮盖不住的刺目指痕。

    他赶忙把被子全部拉开,看见腰腹留下的清晰痕迹,似乎大脑还能回忆出当时被揉捏的饱胀感。而被掐弄破皮乳尖更是蛰的疼,红肿的完全不能恢复藏进乳晕的状态。

    昨天自己疯狂又不知廉耻的恳求另一只雄虫的玩弄,并且在一只雌虫看见的情况下也丝毫不知收敛,甚至自暴自弃而放荡!

    尤利西斯拽紧自己的金发,似乎头皮的疼痛能赶走这些不愿面对的回忆。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要逃离这里!!要回到虫族!!!

    床头柜放着全套的衣服,等尤利西斯拿起来发现这一套和曾经穿着的红纱不相上下,只是多了一件浅金色的长袍,还有一条项链——

    或者说项圈更合适。

    简单的样式,上面雕刻着瑰丽的荷蔻花,花瓣叶片交杂,拼凑出一个名字。

    赛迦瑞尔。

    这是那只雄虫的名字,也是戴上项圈的宠物的主人之名。

    现在尤利西斯再看那件能够把内里yin乱的穿着遮挡的密不透风的长袍,明显不是为了穿着打扮,而是保证宠物的纯洁。

    私人宠物,除了主人不能被别人触碰,也不能被外人看到身体。

    但尤利西斯没有办法,他只能忍着疼痛和万般羞耻穿上这些“线绳”,忍着赤裸的,束缚的感觉披上外袍打开房门。

    还好,门外安安静静。

    尤利西斯赶忙跑出去,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他清楚,如果自己一动不动只会一辈子回不到虫族,那些阴暗处的蛀虫更是会损害帝国支柱!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碰到一个愿意相信他虫族雄子身份的生物,是哪种都好,只要能达成协议,尤利西斯有把握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衣服没有配套的鞋子,尤利西斯赤脚的声音被柔软的地毯吸收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点浅浅的凹痕。

    走廊尽头是封闭式的电梯,尤利西斯慌忙的按开门进去,却发现电梯内部竟然没有一个按钮,他来不及反应,电梯门“彭”的一声快速合上,一点失重的感觉被他敏感的察觉到。

    尤利西斯慌了,他不知道这趟电梯会到达哪里,不安的捏了捏手里冰冷的硬物。

    “叮——”清脆的电梯声刚刚想起,分开的一丝门缝瞬间拥挤进来嘈杂刺耳的吵嚷声,然后是骤然的寂静。

    尤利西斯看见电梯外的同时,这层楼的各个种族也在盯着他。

    第九层,是底层生物中的底层玩乐之地,而这部直达电梯是上层社会才有的专属的工具,一时间这里聚集了所有目光。

    当然大多是下流又隐晦垂涎的。

    还好尤利西斯把斗篷的大兜帽戴在头上,帮他屏蔽掉不少可怖的眼神。在诡异的安静中,电梯像被控制一般没有关上门,沉默的逼迫他走出去。

    没有办法,尤利西斯只能迈开步子,走进摩西分海般的人潮。第一脚就踩上污浊冰冷的地面。

    沙粒,石子硌着细嫩的脚底,凹凸不平的沟壑粘连不知名的粘液,不知道是陈年的污泥还是更让尤利西斯不愿多想的一些东西。

    长长的斗篷遮挡他的样貌和躯体,但遮挡不住他修长瘦削的身形。走动间耀眼的金色长发散落几缕,宛如流动的金箔。白皙的手指不安的拽低帽子,熏香的衣物是第九层空气从未有过的香甜。

    尤利西斯缓缓走过的空隙被拥挤的生物立刻填满,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走向祭坛的羔羊。没有退路,只能走向深渊。

    直到——

    “唔!”尤利西斯撞上一堵rou墙,他一直低着头,现在被顶的一个踉跄。

    下意识的抬头,他看见一个几乎三米的怪物。

    奇异的长相,七八只手脚,诡异的骨骼,嶙峋斑斓的皮肤。

    尤利西斯颤抖的想要躲开,却没有多余的空隙,而这是那只怪物猛地向前冲了一下,吓的尤利西斯慌张的向后倒去。这一倒,就被身后同样奇形怪状的生物们抱个正着。

    轻飘飘的兜帽落下来,第一雄虫的美貌在无遮掩。

    第九层的生物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存在,即使他们热爱的滥交对象是和自己差不太多的长相,但不代表他们不喜欢这种惊艳的生物。

    只是他们从来得不到而已。

    当第一只手一样的肢体抓住尤利西斯的脚腕,下一秒就有更多手伸进斗篷亵玩这具沉淀了贵族结晶的身体。这些玩弄是残暴而疼痛的,更重要的是,这让尤利西斯神经崩溃。

    身体上的触摸滑腻恶心,混浊的空气夹杂着腥sao的性液,污秽沾染尤利西斯的身体,让他无法呼吸。

    “滚开!!”S级雄虫的精神力像是一颗炸弹爆破在平静的海面,冲击力瞬间掀起万丈波澜。

    尤利西斯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使用攻击性的精神力,崩溃和愤恨让他根本不愿多想,本能的利用超群的精神力绞杀身边所有的生命。

    精神力的绞杀让近处一片生物挣扎的倒下,但尤利西斯还没来得及在次释放,一条粗厉滑腻的rou藤准确的勒住他的脖子。

    然后又是几条缠上他的四肢,把他吊在空中。

    “滚开!放开我!!”尤利西斯的喊叫声带上无助的哭腔,guntang的泪水顺着脸庞低落。

    是那堵rou墙状的生物,它是第九层的上位者。尤利西斯的精神力太过稚嫩,对它只有挑衅和激怒。

    深紫色的rou藤蹭过尤利西斯而眼泪,但让雄虫觉得像是一条腥臭阮的舌头舔过他的脸,留下粘腻恶心的唾液。

    “不!滚开!!”尤利西斯后悔了,他哭喊着,反胃的想吐,没有了贵族的优雅从容,他甚至不能并上腿阻止rou藤攀上他的大腿和继续深入。

    不!不行!

    但是异物挤进大腿缝隙的力度是不可抗拒的。光滑的皮肤被rou藤摩擦出嫣红,让后被缓缓掰开腿……

    “啪哒。”一个小链子在尤利西斯的扭动下从斗篷掉落,静静的反射寒光。

    “彭!”尤利西斯被直接从空中扔下来掉在地上,没有高级地毯的地面冷硬,摔得很疼很响。他勉强回神看向那只生物,发现他颤抖的收回藤条。

    不知原因,尽管不知道哪里是它的五官,但尤利西斯就是感觉到它面露恐慌,在绝望的后悔。

    “呼呜——”尤利西斯听不懂它在叫喊什么,但他明白一点。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颤抖的捡起地上的项圈,尤利西斯明显察觉到周围海水般褪去一大批刚才还恨不得把他拆食入腹的生物。

    尤利西斯蜷缩起身子,让撕碎的斗篷盖住身体,把冰凉的项圈抱在怀里,像是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无声的流泪,无声的屈服。

    他的确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一条他不耻又珍惜的后路。没有谁敢触碰主人的私有物品,这就是绝对的权威。

    “咦呜——”突然的尖角让尤利西斯回神,他一抬头就看见刚才自己面前如此坚不可摧的怪物被瞬间切割成几块碎rou,发出最后的悲鸣。

    哗啦啦——

    rou块如倾倒的水,夹杂深绿色的血液留了一地,乱七八糟的脏器还在垂死挣扎般扭动着,弹跳着,抖动着,直至完全僵硬。

    麦谢尔干脆利落的收回刀,随意一甩,白刃上的脏污无法粘连,粘腻的血液甩在周围来不及退散的不明生物身上,但它们只是无声的跪趴着等待上位者离开。

    雌虫没把多余的眼神给跪坐在地上的尤利西斯,转身离开。但他知道,这位贵族少爷是会拼了命也要追上来的。

    求生的本能和压弯的脊梁没有给尤利西斯时间思考,他现在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也许不是他的买主,大概那位是不会有什么心思调教他的。

    尤利西斯失魂落魄的回到他醒来的房间,麻木的进了浴室,偏头就看见一面巨大的镜子。凌乱的衣物和污浊的身体,水流响起的瞬间,尤利西斯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

    麦谢尔可不会等在外面,把虫带到他就要回到阮唐身边。

    这一切都是麦谢尔的刻意而为,无论是电梯还是衣物,甚至是意味明显的“项圈”,他要逼着尤利西斯跪在阮唐面前。

    而阮唐本身也不打算对尤利西斯怎么样,不过麦谢尔不放心这么一个定时炸弹陪同阮唐去虫族,他得把一切可能的危险排除在外。

    “主人。”麦谢尔打开主仓大门,单膝跪地行礼。

    “嗯。”阮唐应了一声,没抬头,继续抱着怀里的宝儿看书。

    麦谢尔闻声站起来,抬头就看见那只被救下来的B级雄虫乖巧靠在阮唐怀里。

    像是古代贵族打发时间的午后,抱着乖顺的宠物看看晦涩难懂的哲学人伦,品尝刚刚采摘酿造的花茶。

    侧坐的娇小躯体穿的像是仿古的样式。圆环挂在修长的脖颈上,薄纱在一侧肩膀打上活扣,倾泻而下,只遮挡左边胸腹,露出一半嫩红的乳尖,又在腰间被细细的金链束缚。

    衣服围摆只能顾及三面,右侧边只是被细绳链接,让白嫩的腰侧臀办和大腿裸露在空气,又堪堪从屈起的大腿根部滑下,遮挡最隐秘的地方。后背和右臂也没有遮掩,肩颈莹白健康,脊椎的曲线圆润饱满,深入深粉色的两半臀丘。

    宝儿软乎乎的抱着阮唐的腰,他没有看麦谢尔,也没有陪着看书,圆润的猫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阮唐俊美无俦的脸。

    “看什么呢。”阮唐揉揉他粉红蓬松的卷发,卷曲的纹理一个个缠上他的手指,依依不舍它的离开。

    “看主人啊!”宝儿眨眨眼睛,粉润的双眸倒影阮唐的影子。

    “我喜欢主人呀!”宝儿抱着阮唐的脖子,亲昵的蹭蹭他阮脸庞,水蜜桃的甜腻芬芳带着诱惑的甜蜜,又因为宝儿幼态娇小的身体显得纯洁可爱。

    像是一颗逐渐走向成熟的桃子,没有人能拒绝帮他走向成熟,再把他一口吞下。

    “是吗?”

    阮唐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过宝儿赤裸的后背,滑腻的皮肤温润似玉,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像是抚摸一只在主人看书是非要争宠的猫咪。而且“猫咪”的尾巴也毫不遮掩的伸出来,尾勾刮sao着阮唐拿着书的手。

    “主人,尤利西斯已经在门外等待了。”麦谢尔强忍着撕碎宝儿的心发出声音转移阮唐的注意力。“他还是干净的。”

    麦谢尔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话,他怕阮唐碰了尤利西斯后觉得膈应。

    “嗯,让他进来吧。”

    阮唐知道麦谢尔的用心,但实际上他并不在乎尤利西斯“干不干净”。他没打算再和尤利西斯发生什么亲密关系,但如果尤利西斯能更配合他的计划当然更好。

    尤利西斯是他进入虫族的门票,他不在意这张门票“干不干净”。

    尤利西斯被侍者引进来,他换上华丽的白金色礼服,在雄虫里高挑的身架是天生的衣架子,走进来时确实高雅矜持,充满贵族风范。

    只是除了尤利西斯没人知道,他华丽的衣服下是被搓洗的几乎红肿破皮的肌肤,和自我厌恶的抓痕。

    “宝儿!”尤利西斯一开门就看见衣着暴露的小雄虫窝在阮唐怀里,这让他忍不住惊呼。

    “主人,求您不要这么对宝儿!他不懂这些的,求求您您放了他!”

    尤利西斯顿时慌张起来,他想让阮唐就下宝儿是为了让宝儿安全回到虫族而不是换一个对象被玩弄,被玷污!!

    “你,就这么求我?”阮唐没解释,更没有回答。

    “主人!”宝儿不安的小声呼喊,他怕阮唐因此厌恶他。但显然阮唐现在没理会他,宝儿也就乖巧的坐着。

    宝儿粉润的眸子敛下几分锐利的眼神,把厌恶的几乎燃烧的憎恨强行咽回肚子。

    呼,尤利西斯,你真的,令我作呕。

    从被阮唐救下的开始,宝儿就知道这里最应该臣服的对象是谁。他从平民到贵族跟班,那么多B级雄虫,最后也只有他一个能在S级雄虫的宴会长存。

    所以他一醒来就立刻找到阮唐表明忠心,既然救下自己就不可能放任他自生自灭,太不值得了,宝儿清楚这些贵族们最不会干的事就是浪费。

    如果尤利西斯的见识是上层阶层的黑暗,那宝儿看见的就是底层社会的污浊。

    这只粉红色的B级雄虫,有着最清纯可爱的外表,有着最浑浊不堪的心。他就是一颗从芯子腐烂的水蜜桃,鲜亮的外表完美的掩盖被叮蛀的核。

    “我……”尤利西斯脸色闪过屈辱,他不想下跪,最起码在宝儿面前,他不想让宝儿看见世界上的污秽。

    他想保护宝儿,就像在保护曾经单纯无知的自己。

    但尤利西斯还是太过天真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遇见的“好朋友”不过是在“好朋友”的刻意引导下才交好的。

    阮唐当然不会横叉一脚教尤利西斯做人,有些事情当然要当时虫出手才能打出更响的耳光。

    尤其是现在,这张漂亮的脸即使带上屈辱也只会激发破坏欲,并不能让阮唐多出不必要的同情心。

    反而多了猫抓老鼠的心思。

    “您像让我怎么做都……行的……”尤利西斯咬咬下唇,心底翻上来无力的颓废感,他慢慢跪下来,惊异于自己竟然如此“轻车熟路”。

    漂亮的雄虫无论怎样都不会损失他的美,虽然他现在满脸都是交杂的苦涩跪着,也像艺术家雕刻的悲天悯人的神像。

    “我怎么对他了?”阮唐看着这一幕闹剧,觉得可以让尤利西斯走一下娱乐圈,这么爱脑补的同情心外流的男主角大概要走红。

    话说完就在尤利西斯抬头看时,故意颠了颠腿,把腿上的雄虫颠的轻声惊叫,“下意识”的把身体贴近阮唐找安全感。

    啧。

    阮唐捏捏怀里雄虫的小脸,看他狡黠眨眨猫眼,张开两瓣唇就随着臀下大腿的上下颠幅哼哼唧唧娇喘起来,还带上些呜咽,像是没骨头又胆小的宠物。

    “小朋友又不听话了。”阮唐笑着把他的小嘴捏的嘟起来,宝儿又故意撅嘴,亮闪闪的双唇很是可爱。

    坐着的两只雄虫自顾自的说笑玩闹,而一旁跪着的尤利西斯只觉得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隔开自己,似乎连羞辱都在这一刻格外不值一提。

    阮唐揉揉宝儿的卷毛,慢条斯理的抚摸薄衫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大手伸进长衫里,偏偏因为冷白如玉又瘦削修长不显得下流油腻,一时间竟让人极度被这双手抚摸的东西。

    尤利西斯也一样。他不仅看见情色意味的抚弄,身体甚至也食髓知味的想起昨天这双大手是如何揉捏自己的身体,把胸乳和臀瓣的软rou捏揉出各种形状,留下迤逦的嫣红……

    以及自己无神的双眼,控制不住的细碎喘息 吞咽不及的涎水,大脑空白脊背发麻的灭顶快感。

    一时间,尤利西斯甚至不能分辨自己到底是为了哪一方才不愿意让面前的两只雄虫亲密相交。

    “尤利西斯。”阮唐清冷而声音打破尤利西斯的失神,让他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样,不知廉耻!

    “坐过来吧。”阮唐朝对面的沙发抬抬下巴,示意尤利西斯入座。

    他之前说的什么话阮唐都没在乎,不论到底尤利西斯是真厌恶和自己作爱,还是假清高欲拒还迎。

    尤利西斯不知所措的慌忙起身,连褶皱而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可见他的心到底有多乱。他有些无措的坐在阮唐对面,两只雄虫间隔了一张桌子,这个屋子也是小型会客厅的装修。

    麦谢尔适时的把一份文件打开放在尤利西斯面前,阮唐很官方的拿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尤利西斯过目。

    不愧是贵族长子,尤利西斯的失神很快被这份文件打散,取而代之的是他严肃的凝眉,一目十行的浏览过着些白纸黑字。

    “这是……”尤利西斯不可思议的看向阮唐,深蓝如海的眼眸布满难以置信。

    “我们之间的计划,只有你和我的双边协议。”阮唐开口解释一句就不在多语,他知道尤利西斯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份文件很简单,写明阮唐“B级雄虫”的虚假身份,主要是这个虚假身份需要尤利西斯配合的地方。

    尤利西斯看出来这并不全面,他抬头就看见阮唐金眸中的虚无和疏离,不用解释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没资格和“主人”谈条件。

    主人的身份,当然不是他一个被买下的宠物能深入了解的。

    甚至他应该庆幸,好歹自己还有一些值得阮唐写入文件的价值。

    “从现在开始你们熟悉一下自己的‘身份’吧。”阮唐又拿起一本薄薄的文件给怀里的宝儿,小雄虫显然很惊讶自己也有“被利用”的价值。

    阮唐拍拍宝儿纤细的腰,小雄虫乖巧的从他身上滑下来让出道,而且一直等到阮唐完全离开房间,麦谢尔关上房门才收回目光。

    现在,这里只剩下尤利西斯和宝儿。

    气氛突然有些诡异的安静,夹杂着尴尬和一丝似有若无的……嫉妒。

    “宝儿……”尤利西斯先开口,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折磨人的安静。

    “你怎么能那样……不自重!”尤利西斯开口,贵族教养不允许他说出“yin荡”那种话,只能面前找出些词语,可这些词语现在显得十分可笑。

    “想说什么就说好了尤利西斯,这里又不是什么‘S级雄虫俱乐部。’”宝儿只觉得尤利西斯这副苦苦支撑贵族颜面的样子可笑,而现在,宝儿也不想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

    显然尤利西斯没见过宝儿这副“浑不忌”的样子,他不知道这只粉色的小雄虫只是为了他的S权势才装的可怜脆弱留在自己身边。

    “行了,我不是来听你教导的。”宝儿一眼就看出他眼中阮不可思议。“我是什么样的雄虫大概只有你看不出来了。”

    可以这么说,尤利西斯家族不让尤利西斯和宝儿掺加在一起的原因并不全是宝儿身份的低微。宝儿确实演技卓越,但对于那些贵族老狐狸还是不够看。

    但不管是尤利西斯的苦苦经营还是贵族老狐狸们有意磨练他,总而言之宝儿还是成功的成为尤利西斯这只“第一雄虫”的密友。

    但宝儿当然也知道,这段友谊的主导方在尤利西斯,尽管这个傻子还一直觉得自己天真无邪。但如果有一天尤利西斯识破了,那就是宝儿从云端衰落的时间

    所以,当宝儿看见阮唐时,当他意识到阮唐的权利时,知道阮唐和尤利西斯之间的关系时,宝儿本能的感知到现在就是最好的摆脱这位单纯少爷的时刻。

    而对宝儿来说,和阮唐维持身体上的交易远比和尤利西斯维持真挚友谊要容易的多。

    于是他选择成为阮唐乖巧的宠物,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演技躲不过阮唐明察秋毫的金眸,也更加不能在阮唐面前装模作样的折颜,不如直接暴露他最本质的“丑恶”。

    还好,阮唐不在意他混浊的灵魂,虽然也不在意他的皮囊和身份,更像是恰好缺了点玩物的时候,窗外跳进来一只漂漂亮亮的雀鸟,抚弄几下打发时间而已。

    知道阮唐想法的宝儿更加确信,自己必须要紧紧抱住大腿。

    “你怎么……”尤利西斯一副被打击过度的样子,曾经软糯乖巧的朋友已经懒得拿出那副样子应付他。

    “不,尤利西斯。”宝儿嘲讽的翻了一个白眼,圆润的猫眼一时间显得十分妖媚。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家族支撑的雄虫都是这样的,不是贵族的虫族都是这样的。”

    “大少爷,大贵族,别不相信啊。”

    “我这种连姓氏都没有的底层垃圾可最恶心你这种天之骄子了,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嚷嚷着‘何不食rou糜’的蛀虫。”

    看着尤利西斯神魂分离的样子,宝儿笑的张扬又艳丽,哪有丝毫曾经娇羞单纯的样子。他走上前,轻蔑的拍拍尤利西斯的脸颊,吐出在心底掩埋的腐烂又恶毒的话。

    “为什么主人买下你了呢?”

    “你要是被斗角场的冠军选中就好了。”

    “不知道大贵族的肠子拖出来是不是和我们这种下层垃圾一样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