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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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这件事儿……我真不能答应你。” 出租房里,上身穿老头背心,下身一条四角裤的男人靠坐在铁架床上,正捧着一碗泡面吃,期间一直在回避对面人的眼神。 这话一出,林源面色瞬间暗沉,阴郁又危险。 “真的不行?我可是求了人好久,人才答应的,你这样一搞,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天知道,那大老板就喜欢梁尚这种长相的,说要是能给他弄来,自己少说也能那个两万! 两万! 林源长这么大,除了在工地做工时,见过工头手上揣过一大沓人民币,那颜色红灿灿的,一下就把灰头土脸的林源给吸引到了。 见梁尚这么不识好歹,林源又生一计:“尚哥,这种事很简单的,不难,只是陪人家大哥喝个酒,喝完就有几千块钱拿,比咱们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才赚两三百块轻松多了!” “几千块?!”梁尚惊的咬断了含着的泡面,含糊道。 “是啊!尚哥!你说,这件事划不划算?只需要坐着,再喝几口酒,保准你赚到手软!” 梁尚被林源说的话给钩上了,脑子里都开始幻想,自己拿到钱给家里人买礼物的画面,弟弟想要的新款手机是不是也能买给他? 林源见梁尚难掩激动的姿态,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事儿成了! 当天晚上,梁尚被林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进了会所包厢。 林源出了会所,骑着自己的小电驴离开了。 回想起梁尚那副傻乎乎的模样,进包厢前还在问,钱能不能快点给他,急着用。 林源是怎么说的? 哦,他说,过了这个晚上,就会给的。 时间过得快,一转已经入冬了,林源裹着大棉袄进了一家面馆,面馆是他常来的店,味道算不上好,主要是便宜,凑活吃。 照常点了单,老板对他眼熟,知道林源是个单身汉,打趣道:“来了?你说说你,老是出来吃,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对象伺候自己!” 林源笑容爽朗,同老板唬弄了两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见桌子上塑料杯里放了几个大蒜,便拿了几个。 剥蒜的时候,依稀听见身后传来几声问候,林源以为不是喊自己的,就没回头。 等当人站到面前时,林源脸上的笑都僵了。 老板端面过来的时候,没人出声。 林源是心虚,而对面坐着的那人,眼里都透着毒,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毒化成针,一针一针扎死林源那层虚伪的表皮。 “林源,好久不见,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林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发颤,说:“尚,尚哥,好久不见啊。” 梁尚双手搭在桌面上,盯着林源,讽道:“哟,还知道叫哥呢!那你他妈还把我卖了?只是喝酒?那头肥猪强迫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数钱啊?” 说着说着,梁尚突然发难,掀起面碗泼到林源身上,那股热辣的汤汁全都浇在了林源腿上。 梁尚眼珠黑得吓人,活似要将林源吞了,手挥了挥,跟在梁尚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拎起林源的手脚就往外拖。 林源来不及挣扎,急得满头汗,大声呼救,店老板冲出来帮他都被黑衣人推倒了。 被扔进车里的时候,林源眼睛都是晕的,黑衣人动作粗暴的不讲道理,晃得他胃里一阵翻腾,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梁尚并没有跟进来,反而是坐到了另一辆车,可他的话林源还是可以听见的。 那声音不似从前温柔和煦,变得尖利刺耳,全然换了个人似的:“林源,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那钱好赚,喝几口酒的事儿,既然如此简单,那你也去尝尝这滋味儿,看看是不是真如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容易!” 话音刚落,车就开动了。 林源虽从小被人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长得跟个熊瞎子没两样,但其实不是。 他对外展示的都是坚实可靠的一面,认识他的工友,夸他人好心善又勤快,连梁尚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车身晃荡间,林源内心是有点害怕的,不安的。 赚那个钱的时候,林源也唾弃过自己,可当红灿灿的现金摆在眼前,谁又能拒绝得了? 林源是个俗人,他拒绝不了。 还没下车的时候,黑衣人就把他眼睛蒙上了。 那块黑布太结实,黑衣人手又重,勒的林源脑瓜子汪汪疼。 被搡着下了车,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分辨周围的声音。 先是嘈杂,再是静谧。 最后咔嚓一声,林源被推进了房间。 林源一得到自由,立马给自己解下蒙在眼睛上的布。 本来他的手是被捆着的,不知为何黑衣人偏偏在进门前给他松开了。 房间里开着灯,灯的颜色不太对,红色的,还暗。 林源巡视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看到有一面大窗户的时候,赶紧跑过去。 可开窗那下,从屋外吹进来的风就要将林源冻死,低头看了看,高的看不清地面,只能看见好几排的车壳子。 一辆两辆的,就比蚂蚁大那么一点儿。 林源脱力地坐在地上,放弃了跳窗的想法。 外面的天一点一点变黑,白云渐渐被乌云笼罩,太阳消失了踪影,而后下起了小雨,先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地,雨声变大,又是闪电又是雷鸣的。 这冬季的天,本就阴森森的,那股子冷气像是要钻进人身体里去,从内部瓦解人抵抗的意志,林源任由窗户开着,最好是能将他冻坏,兴许能逃过一劫也说不定呢? 或许是林源这个开窗打雨的动作,太过真诚,他居然真的发起了高烧。 一阵躁郁的气息从心上直窜大脑,热烘烘的,脑门儿上摊两个蛋,不说全熟,至少得是温泉蛋的程度。 林源迷迷糊糊的,快要分不清现实跟虚影,只记得身体一轻,他被人抱起来了? 这个怀抱太过温暖,以至于林源睡得很是香,香地让林源几乎要以为自己安全了,是在家睡了个安稳觉,而不是被人关起来。 梦境一层一层将林源包裹住,给他编织了一个美好极具真实性的梦。 梦里他发财了,过上了好日子,比那些嫌弃他,不要他的人过得好上千倍万倍,包括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也被彻底丢掉了。 可好梦却急转直下,林源忽然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以及向他拥挤着涌来的水。 倏地,林源睁开了眼睛,头顶是一盏灯,照样是红彤彤的,暗的看不清周围。 “草!” “哪儿来的水?!” “唔……呕!” 林源匆忙地从水里逃出来,全身湿答答的,大棉袄吸水,沉沉地压在他肩头上。 好不容易站稳,结果脚一滑,踩到自己从浴缸里带出的水,头重重的朝地上摔去,顿时,林源后脑勺摔得嘭响。 ‘咔嚓——’ 房间门被人打开了,是那群黑衣人,见林源躺在地上,动作粗暴地将林源拽起来,开始扒林源的衣服。 林源脸变得煞白,发了疯一样的挣扎,一个黑衣人都被他乱抓的手指划到了脸。 起初,黑衣人也不明白,之前抓林源的时候,林源还没这么抗拒,脱下衣服就急得要死要活的,等到内裤被扒下的那刻,几个黑衣人的动作都停了。 “……?” 几个黑衣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个拿出了手机,拨向了某个人。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黑衣人走过来给林源穿上了内裤,却只是穿上内裤,其余的衣服被黑衣人拿走了。 林源闭着眼,脸上密布着条条细纹,都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跟梦里是不一样的结局,不是丢掉,而是公之于众。 厌弃的情绪在林源内心蔓延开来,像一根根藤条般,在撕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