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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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澜刚将牛奶放在书桌上,江理就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江霖澜作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一言不发,握杯子的手也期期艾艾地背到身后。 江理突然就有点后悔了,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装的,如果江霖澜能保持安静的话,也不是不能共处一室。 江理拉开椅子坐下,重新戴上耳机。 被晾在一旁的江霖澜问:“你在听什么歌。” “BBC新闻。” “我也要听。”江霖澜直接坐在江理旁边,把他左耳上的耳机取下自己戴上了。 江理瞥了他一眼:“又想挨打了?” 江霖澜大扮可怜:“我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江理也就随他去了,江霖澜喜出望外,心想江理虽然嘴硬,但是行为举止就是喜欢我吧?小男孩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江霖澜手托腮,笑吟吟地看向江理,现实世界里的江霖澜已经二十六了,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他自信地想,凭借自己的魅力,让一个少年神魂颠倒应该不成问题。 眼看放了半天电没什么效果,江霖澜不露痕迹地抖动衣领,嘴上说着:“是到夏天了吗?早知道就不穿长袖了。” 江理想让他出去,转头便看见江霖澜的衣领开开合合,露出大片青涩的身躯。 精致的锁骨、鼓起的胸脯、粉色的rutou…… 随着江霖澜的动作,空气中仿佛也弥漫着他身上的气息,欲望萌芽。 江理慌忙收回视线,江霖澜勾唇,缓缓凑到江理唇边,暧昧地看着他。 江理扭头,江霖澜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着江理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吻上了他的嘴角,一触即分。 江霖澜全程睁大眼睛,注视着江理的一举一动,看他抿起的唇、紧绷的下颌角、隐忍的眉眼、红通通的耳朵…… 江理握着笔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就在江霖澜想继续这个吻时,他打断道:“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江霖澜先是诧异,他挑眉道:“哪里幼稚了?” 江理试探道:“明明不喜欢我,还拿我寻开心,不是幼稚是什么?” 江霖澜一愣,轻轻笑了笑,眼神里带了点勾引和促狭:“如果我说我喜欢呢?” 这样轻浮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江理满意,冰冷的眼神射过来,像是一眼看穿了江霖澜的谎言,他一字一顿道:“可我不喜欢。” 这样冷漠的态度也扫了江霖澜的兴致,他朝后退了退,懒洋洋道:“你不喜欢?哪个男人能在被不喜欢的人cao嘴后还对他处处献殷勤?” 江理目光一凛:“很抱歉让你误会的,那次在巷子里的我后面已经讨回来了,我所做的只是大家可以正常相处。” “正常相处?” “对。对于我们俩被调换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我希望你能克服嫉妒的情绪,不要让爸爸mama失望。” 这些话犹如一记耳光,江霖澜脸上火辣辣地疼,既讽刺他的自作多情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的任性妄为。 能言善辩如江霖澜此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看着桌上那杯牛奶,像找到了发泄口:“牛奶不喝是吧?我拿走了。” 江霖澜拿起牛奶,这间压抑的房间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他曾经像这样无数次被打脸,事后每每想起总能找到千万种说辞反击,如今却只能落荒而逃。 江理看着江霖澜怒气冲冲地离开,心跳漏了一拍,他想也不想地追上去,江霖澜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牛奶我喝。” 江霖澜冷笑:“想喝自己拿。” 眼看江霖澜就要走了,江理头脑发热,伸手去拦,不小心碰到杯子,牛奶晃荡一下大半泼进了江霖澜的衣领。 “你干什么!” “对不起……”江理连声道歉去给江霖澜拿纸。 他把抽纸递给江霖澜,只见江霖澜的胸前都濡湿了,湿掉的布料贴着年轻的rou体,勾勒出少年的身材曲线,rutou凸起将布料撑出微妙的弧度。 江理喉头紧了紧,生硬地别开视线,这一切都被江霖澜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稍稍平复。 他指使江理:“不会多拿点纸吗?” 伸手去接纸时,却摸上了江理的手指。 江理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还挺好摸。 不料江理却说:“请自重。” 这一下将江霖澜的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打散了。 他拿着空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江理的房间。 江理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五味杂陈。 童年的经历让他缺少安全感,他需要将一个人反复推开来证明对方不会离开自己,江霖澜轻佻的态度甚至不需要验证,分明只是拿他取乐,抑或是报复。 其实在得知自己是被偷换人生后他也没恨过养母,回到江家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曾有过期待,只是和父母之间始终存在着看不见的隔阂,这更坚定了他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想法。 他怎么能在高考这个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选择和江霖澜一起胡闹呢? 江霖澜端着空杯子带着国骂回到房间,他换了身衣服,出浴室时被坐在他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国兵正襟危坐,眉眼有淡定的疲倦,嘴唇紧抿着,像是强压着怒气。 江理走到江国兵身边:“爸爸怎么了?” 江国兵定定地看着他,严肃地说:“是你找的人打的江理?” 江霖澜装傻充愣:“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找人打弟弟?” “周凯一口咬定是你指使。” 原书周凯打了江理后很快被收拾了,连带着咬出江霖澜,江霖澜直接被赶出了江家。 江霖澜面色不改:“这打可是我和弟弟一起挨的,我总不至于为了欺负他把自己也算进去吧,爸爸去问问弟弟不就知道了?” “你弟弟宅心仁厚,没有你这么多心眼。” 江霖澜本来就被江理弄的一肚子气,此刻也没心思虚与委蛇,他笑意更深,只是眼神愈发冰冷:“江先生说的是。” 江国兵面色一沉,怒道:“你既然不想当我儿子,明天就搬出去住。” “爸爸,你太偏心了,不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走,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江国兵也是想吓吓江霖澜,万万没想到一贯滑头的江霖澜竟然真的敢离家出走,还什么都没有带。 他正在气头上,以为江霖澜在外面待一会儿就会回来,便先去睡觉,也没跟妻子说。 可这觉总睡不踏实,天蒙蒙亮时,他偷偷走到江霖澜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开了灯还是空无一人,他此时才意识到,孩子丢了。 但是他还心存侥幸,这小子平时交友广泛,也许是去哪个朋友家过夜了。 正当他想关灯时,突然看见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江霖澜过十岁生日时拍的,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记得一开始让儿子拍全家福,儿子还不乐意,最后笑得比谁都大声。 江国兵回想起这些天对儿子的态度,江霖澜固然有错,可是突然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别说孩子,就连大人心里也难以接受,做出一些过激行为家长应该加以引导,可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江理,他起来喝水却看见江国兵从江霖澜的房间里出来。 “爸爸?你怎么从江霖澜的房间出来了?” 江国兵的声音里说不出的疲惫:“你哥哥,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