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半夜两点半不回家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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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点的猫薄荷很快就上来了,是一小杯看起来就很漂亮的酒。姜漓小心翼翼地托住高脚杯的底部,先试探性地耸动着鼻子嗅了嗅。 鼻息间瞬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海盐味,再深嗅下去,还能闻道一股若有若无的柠檬清香。 姜漓立刻被吸引住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轻轻舔弄了一下杯子里面的液体,然后…… 郁安亲眼看着小猫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紧接着,姜漓如同一只奶猫般享受的半眯起眼睛,粉嫩的小舌灵活地舔弄起杯子里的液体,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杯子,时不时地还会发出一两声小猪进食般的“呼噜”声。 郁安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立刻决定回去就将“猫薄荷”的量产化提上日程。 不过念在小猫是第一次喝酒,郁安只许他喝了一小杯就不许他再喝了,姜漓很是不开心地把酒杯舔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后就乖乖地把脑袋搁在郁安的腿上,一边喝牛奶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公调。 这场的绳缚表演很精彩,就是时间略有点长,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姜漓突然直起身子就着郁安的手看了看时间,然后语气异常认真地道:“主人我们回家吧。” “嗯?”郁安看他还算精神,就笑着道:“这场马上就结束了,看完了再走?” 谁知小猫立刻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半夜两点半还不回家、准没好事。” 郁安:“……” 他没敢承认自己在认识姜漓以前是日夜颠倒的种子选手,要不然姜漓保准能立刻唠叨出一篇毕业论文来阐述经常熬夜的危害,说不定第二天他们家的饭桌上就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药食,专用来补肝脾…… 愣神间,姜漓已经“去意已决”地拉好了自己的外套拉链,正眼巴巴地跪在那儿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会说话似的地眨了几下,好像在说:“不听猫猫言,吃亏在眼前。” 既然小猫要回家,郁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掏车钥匙一边道:“走了。”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突然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圆圆,我们谈谈。” 声音不大,但却神奇地透过喧闹的音乐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那一刹,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在迅速地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常年在名利场中的浸yin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面上的平静。 除了姜漓。 此刻他正一脸迷茫地想道,这个奇怪的人要和圆圆谈什么呢?难道是圆圆勾引隔壁博美犬未遂的事暴露了吗?想到这,姜漓立刻不安了起来。 然而紧接着,他突然一脸呆滞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一个长得和郁安有七八分相像的男人从背光处缓缓地走过来,怀里还揽着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女人。 “好久不见,圆圆。”那人的目光毫无感情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在扫到姜漓的时候微微顿了顿,又在看向郁安的时候变得复杂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不知道这“东西”二字究竟是在形容这间酒吧,还是郁安手里的车钥匙,亦或是……姜漓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脖子,想道,亦或是自己吗? 他看着那人拉着怀里的女人在两人的对面坐下,而郁安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那人明显不悦的目光再度凝聚到姜漓的身上:“圆圆,我不希望你我谈事的时候还有外人在场。” 姜漓瞬间窘迫地红了眼圈。 “先、先生……”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不对劲了,或许那人说得对,自己还是回避一下会比较好…… 可郁安却突然抬头笑了一声。 “不必。”他毫不犹豫地拉起姜漓的手,用力地按了按小猫汗淋淋的手心。 “外人?”郁安的语气里有nongnong的讽刺:“这里只有你和我是真正的外人,哥、哥。” 姜漓完全呆住了。 他从不知道郁安有个哥哥,郁安从不和他提这些事,而直到此刻姜漓才意识到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真正的郁安。 坐在两人对面的郁睢却像是习以为常般地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来你是一点也没变。”他自顾自地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去郁家老宅的时候吗?” 郁安当然记得。 那年他们的母亲苏芷凭弹得一手好琵琶在郁铮的众多情人里独受宠爱,那年郁夫人的寿宴上,她一身月牙白色的旗袍,转轴拨弦间弹出了独属于江南烟雨间的味道。 而那年他们十岁,从弯弯绕绕的小巷被母亲牵着走到亮堂堂的大宅子,满眼都是好奇与幼兽般懵懂的期待。那时的他们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只在众人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下渐渐地感到彷徨与愤怒,直到后来,当斑驳的岁月如同流水般静静地淌过郁安的生命,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刻到骨子里的屈辱。 “那天你打掉了郁慕明的半颗门牙,我把他的裤子扒了扔到了池塘里。”郁睢笑了一声,语气里有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怀念:“后来他在假山后面躲到半夜才敢出来,这都多少年了?” 郁睢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快二十年了,郁慕明都死了八年了吧。” 郁安依旧没有说话。 他太了解郁睢了,他知道郁睢谈起这件幼时略显荒唐的往事绝不是为了叙旧,而是另有目的。 “我多么怀念我们一同携手的那段日子啊。”郁睢笑着看向郁安,只是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你姓郁,我也姓郁,圆圆,不管你想不想承认,这都是事实。” “忘了介绍。”他紧接着话锋一转,动作很自然地揽起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笑道:“这是林若若,我的未婚妻,五月初三是我们的婚宴,到时候还希望圆圆能赏个脸。” 他说着就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西装兜里掏出一张请帖,盯着郁安的脸,慢慢地放到了桌子上:“周晏若是倒了,郁家定然也不能苟活,到时候你以为周榆会放过你吗?”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森然:“别忘了你也姓郁。” 姜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听到了很机密的对话,他甚至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幻想待会那个奇怪的男人就会掏出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威胁道:“敢说出去就杀你全家。”之类的话。 可郁安很快就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这让姜漓几乎是立刻如同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冷静了下来。 “郁睢。”一片沉重的沉默过后,郁安突然动了。 他慢慢地探过身子,迎着郁睢有些如释重负的眼神按住了那张烫金请帖。 他慢慢地拿起请帖,目光始终冰冷又玩味地看向对面的二人,只不过视线在扫向林若若的眼睛时微微一滞,紧接着迅速地泛起一丝复杂的苦涩与痛苦。 “这么多年了。”他慢慢地道,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嘶哑:“你还不明白吗?” “权势、利益……”他每说出一个词就会撕一次手中的请帖,郁睢甚至都来不及阻止,那张烫金的请帖就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堆碎纸屑。 下一秒,郁安将手中的碎纸屑尽数扔到了郁睢的脚下:“这些你视若珍宝的东西,我一点也不在乎。” 碎纸屑如同飘雪一般纷纷扬扬而下,郁安忽的站起身,双手抵着茶几,目光冰冷地逼视着仍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郁睢,一字一句地道:“我在乎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谁敢动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这句话便忽的拉起姜漓转身就走,姜漓磕磕绊绊地跟在后面,没想他走了一半又猛地停下脚步,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折返回去,弯腰把姜漓那瓶只喝了一半的牛奶拿了起来。 “抱歉,忘拿东西了。”他歪头冲郁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们先走了,你们请自便。” “以及。”他无视了郁睢铁青的脸色,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牛奶快步朝自己呆立在原地的小猫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友情提醒,半夜两点半不回家——” “准没好事。”他弯起眼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