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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被抱入喜房的那一刻,沈念脑壳嗡嗡炸响。沈念藏在红盖头底下的那张脸,看起来一派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翻江倒海。

    完了,完了,这回老子菊花要裂开了……

    喜帕被撩开的一瞬,沈念面露难色看着面前四个老公。他的手抓住喜服裙摆,一想到洞房花烛夜意味着那种事情他就十分尴尬。他特别想直白地说“让我们今晚忘了羞羞的事情,坦坦荡荡单纯地睡一觉吧”,可是他看着老公们灼热的目光,愣是说不出口。

    心口翻滚起一阵guntang,沈念闷哼一声捂住左胸口。这种感觉不久以前他刚经历过一次,是蛊虫躁动的感觉。

    上官无羁走上前撩起沈念的一缕长发,就着发丝吻了上去。

    沈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头皮发麻:“你你你!你这人——”,很快沈念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发现心口的躁动正因为神医的动作而逐步缓解。

    神医淡笑:“夫人,你这心口的同心蛊母蛊躁动不已,正是因为她的子蛊在问你讨吃的呢。”

    沈念惊得眼眶都大了一圈:“啊?!这是什么神奇的鬼机制?”

    神医:“母蛊喂食子蛊,是同心蛊子蛊与母蛊之间的羁绊。子蛊饿了会干扰母蛊引导母蛊做出反应,而母蛊在子蛊饥饿时也会因为子母连心而躁动不安。”

    沈念面色铁青,头上的呆毛都吓得晃了晃:“卧槽!上官无羁你信里可没说子蛊还要找妈吃奶的啊!”

    神医坦诚地认下了自己的错误:“是无羁疏忽,忘写了,夫人莫生气。”

    啊啊啊啊啊!我被你害惨了呀上官无羁!!坑爹呢!!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呜呜呜~~

    沈念的手不自觉抓向身下的红床单,在看到大得过分的床铺时没话找话吐槽了句:“啊这……,要这么宽的床铺干嘛?还有,我也是头一回看到用玄铁做床架的,这是担心床会塌掉嘛,哈哈哈哈哈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很快沈念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上官无羁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那处,灼热的温度传过来,沈念吓得直接禁了声,他现在是恨不得抽死自己。

    沈念面色铁青:“这这这,你这根粗得不科学啊,你吃什么长大的……确定不是增生吗?”

    “沈念哥哥,你厚此薄彼”,齐殷委屈地说着,也拉过沈念的手:“哥哥也摸摸我,我好难受。”

    沈念的手碰到齐殷那处,他摸了摸,又摸了摸,不可置信道:“我擦!你这玩意儿怎么还有弧度的?!!”

    沈念不死心,对着皇甫长泽那话儿直接抓了一把,谁知那yin挺挺的东西长度惊人,沈念吓到赶紧撒手,直接爆了粗口:“你这是驴bian啊!”我滴娘啊,要真被这根东西捅…,胃都要被捅穿的吧?!

    气氛一时陷入凝重,白勉之挡开神医、岛主和皇帝,给他们三个使了个眼色:“诶你们几个,看把夫人吓的。”他拿过合卺酒,给自己到了一杯,也给沈念倒了一杯:“夫人,良辰吉时正当好,先与为夫共饮了此杯。”

    沈念被神医、岛主和皇帝那边的具体样子震惊到了,他心绪不宁,想也没想直接拿酒当茶灌,也没细品这是什么酒。

    一开始只是觉得这酒水清冽可口,很是降火,沈念喝完一杯不够,直接拿起酒壶怼着灌,结果没多久就上头了。

    白勉之晃了晃空了的白瓷酒壶:“啊呀夫人,这合卺酒后劲大得很,你怎么一口气把这酒壶喝见底了。”

    沈念三秒上头,打了一个酒嗝,把喜帕往床上一甩就开始咯咯笑。

    皇甫长泽没见过沈念这种风格,疑惑地看向白勉之:“思音这是…发酒疯了??可我记得他明明是千杯不醉的。”

    白勉之得逞地笑笑:“小魔头的酒量是真的很好啊,别的酒三坛子下去他的脸都不见红一下。”,“这瓶合卺酒用的是武林盟古法特酿的竹里青,他以前就独独对这酒三口醉。有句古话说酒壮怂人胆,在下就是想碰碰运气给他壮壮胆,没想到果然有效。”

    三口就醉的沈念此时行为已经逐步怪异,他蹙着眉头开始往外脱喜袍,喜袍脱完脱外裤,外裤脱完脱里裤,脱完里裤他把亵裤往外一拉,探头往面仔细瞧,瞧了半晌过后突然难过地倒头大哭。情绪变化之快把他的四个老公都看懵了。

    白勉之翻身上床将沈念搂进怀里,沈念在他胸口嗯嗯啊啊哭唧唧。哭唧唧的沈念第一反应却是往下白勉之身下那东西上摸了摸,比划了下大小和形状。白勉之哪想到喝醉后的沈念会来这出,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沈念摸完比划完后,哭得却更大声了,还一边哭一边捶白勉之:“呜呜呜~,以前就没你雄壮,现在还是没你雄壮,两辈子都比不过你,我不活了!”

    白勉之:“……”。

    白勉之觉得沈念又可爱又搞笑,亲了亲他脸颊道:“你对这东西的尺寸是有多执念呢。你又不做相公,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沈念不高兴了,扯着嗓门胡闹:“不!我就要做相公!就要做相公!做相公可好了。”

    白勉之刮了刮他的鼻尖,循循善诱:“做相公哪里好了。做相公的又要自己动又要哄娘子,而做娘子的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你看做娘子的多轻松省事。”

    沈念闷乎乎的脑袋觉得这逻辑有点道理。

    白勉之摸上沈念小腹,摸得沈念舒服得眯起眼睛,他低低诱导:“相公还要负责给娘子捏腰捶背,娘子只要闭起眼睛睡大觉就好。相公不仅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干完体力活后还要负责为娘子做清洗工作,而娘子这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等相公服侍便可。小魔头,这样的相公你还想做吗?”

    沈念被按摩得哼哼唧唧,舒适地差点冒鼻涕泡泡,思想过于松懈的他顺口说:“相公要那么多干体力活啊,那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了,我还是做娘子的好。”

    白勉之笑得正气又温和:“你真是个小狐狸,真是被你白捡了个大便宜。”

    沈念半梦半醒中得意:“哼,现在你可没得后悔了。”

    白勉之满脸正气地点头:“自然是没得后悔的,在场的诸位皆能作证。”

    沈念看了一圈,颇具威严地再次宣告:“我已经选了要做娘子的,你们几个可别和我抢!”

    众人齐刷刷点头:“夫人放心,这是自然,谁都不会和你抢这个身份的。”

    沈念在众目睽睽斩钉截铁的眼神下安心了,他把头往神医怀里一靠,闻着神医熟悉的药香,十分安稳地一秒就打起了瞌睡。剩下四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齐殷跳起来:“沈念哥哥怎么酒疯就撒到一半,然后就半途睡了?我还以为他接下来会意外地热情呢!”

    皇甫长泽给沈念盖上毯子:“思音今天早上为躲我们耗费太多心神,旅途奔波又加上醉酒,精神不济也可以理解。只是看来今天又被他逃掉了,真不甘心呐。”

    上官无羁轻抚着沈念鬓发,说道:“别急,先让教主睡会儿。我们身上的子蛊现在都饿坏了,教主身上的母蛊不会让他睡太久的,看着好了,不出一刻钟子蛊就会闹着母蛊喂吃的了。”

    皇帝长泽:“喂吃的?怎么喂。”

    上官无羁:“母蛊兴奋时会散发一种独特的气味物质,子蛊闻到这股特殊气味后就能够被安抚。这整个过程就是喂食。”

    齐殷:“母蛊兴奋就能完成喂食……,那敢问神医,如何才能让沈念哥哥的母蛊兴奋起来呢?”

    上官无羁:“这个嘛,教主的身体兴奋时母蛊也就会跟着兴奋。”

    皇甫长泽思忖道:“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思音平日练武的时候就能让身体兴奋起来了?”

    上官无羁点头:“是啊。身体运动自然能够调动机体的兴奋性。”

    齐殷反应过来,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你刚开始还那么跟他说……哦~,啧啧啧,看不出来啊神医,你不简单呐。你情况只说一半是在故意误导沈念哥哥让他想偏吧。”

    上官无羁一脸正经:“我也没说不是啊。再说,不推教主一把你是真想一辈子守活寡吗?他可是真做得出来。”

    齐殷脱口而出:“当然不想啊,会憋死的吧。”

    上官无羁一脸坦荡:“那不得了。”

    白勉之拍手:“高啊,上官兄干得漂亮!”

    上官无羁坦诚道:“其实我也不想坑教主的,实在是同心蛊子蛊间的相互影响真的是太大了。你们几个一天到晚都在想那种事,连看着教主的时候都恨不得两眼透视,你们这样我再怎么修身养性也无法做到清心寡欲啊。再说,从迎亲开始到现在为止,我都还跟你们一样一柱qing天着,对于一个有正常xing需求的成年男子而言,堵而不疏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神医说出了大实话,白勉之,齐殷和皇甫长泽听后都齐齐面露难色,讲真,床上的沈念看得到摸不到,他们几个也快压抑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