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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下人将木桶添满水后,便都识趣地退了出去,诺大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离开后,小太监上前试了试水温,见温度刚刚好,便转身走到宸王面前侍候对方宽衣解带。

    他小心翼翼地褪下那人身上的长袍,随手挂在一旁的屏风上,接着又伸手去解宸王里衣的系带。整个过程目不斜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徒离忧忽然上前一步,兀地捉住小太监的手腕,牢牢扣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之上。另一只手环在对方的腰间。不断收紧,强迫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小美人,在门外偷听的感觉如何?”

    江怀璧挣扎了一下,挣不过,便只得认命地垂下脑袋,怯生生地开口说道:

    “回宸王的话,奴才……奴才今晚什么都未曾听到。”

    “是吗?”徒离忧并没有揭穿他,反而越靠越近,用轻佻邪魅地目光盯着他,说:“既然这样,那本王便好好帮你回忆回忆~”

    说罢,便倾身吻上了那张肖想已久的嘴唇。

    江怀璧其实很讨厌接吻,尤其是对方总喜欢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粘腻湿滑的触感就像生吞了一条活泥鳅,连带着口水搅弄在一起,一度让他觉得很恶心。

    感觉到怀中人的抵触情绪,徒离忧惩罚性地在小太监的上嘴唇咬了一口,淡淡地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愈加勾起他心中想要征服的欲望。

    “把舌头伸出来!”他又道。

    四周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气,似是花香,又似是女子身上的脂粉味,总之闻起来让人不太舒服。

    时间越久,江怀璧越觉得浑身燥热,整个人看起来晕晕乎乎地,根本提不起任何精神。

    他乖乖地伸出舌头,任由对方将其含进口中肆意地舔舐、吸允。双颊逐渐泛红,喉咙抑制不住地发出几声难耐地呻吟,技巧生疏地开始回应对方,却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徒离忧对着他的舌尖又咬又吸,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整个吞掉一般,扯得他舌根发麻。大量的津液顺着两人无法闭合的嘴中流出,亲吻过程中,不时还会发出啧啧地水声,暧昧丛生,绯糜至极。

    忽而兴起,又毫无预兆地拿起桌上的酒壶,二话不说便朝着小太监的脸浇了下来,透明的液体沿着他的下巴流到脖子,打湿了胸前大片衣襟。

    江怀璧,清瘦的身影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成缕地贴在脸颊,在摇曳的烛光下映照下,泛着盈盈水光,衬得皮肤更加地白皙光滑,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

    宸王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即一把用力扯开小太监的衣裳,将其压在了木桶的边缘,俯身用牙齿咬住了对方胸前的乳粒,反复用舌尖挑逗,埋头吸允起来。

    自从今夜在画舫见到对方之后,他就想这样做了。

    江怀璧被对方粗暴地压在身下,腰部被坚硬的木桶硌得生疼,由于重心不稳而向后仰去。他的上半身完全浸入水中,溺水的窒息感加上小腹不时传来的快感,让他头脑发胀,呼吸不畅,视线一片模糊。

    他用手死死地扣住木桶边缘,拼命从水中抬起头,却因找不到适合的着力点而再一次落跌水中,瞬间掀起了巨大的水花,看起来狼狈不堪。

    最后,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小太监只得将双手攀上对方的脖子,哪怕手臂早已酸得不行也不敢松开,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胸口上下起伏着,偏头将呛入肺部的水咳了出来。

    徒离忧一边舔着他的胸部,一边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系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小太监一时慌了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身上人推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

    “奴才一残缺身子,怕辱了殿下的眼,求宸王恕罪!”

    江怀璧不明白这人怎么能荒yin到如此地步,明明刚刚才结束一场翻云覆雨,中间也只不过隔了小半个时辰而已,居然这么快又对自己起了兴致,单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恶寒来。

    见对方一直不说话,小太监忐忑地抬起头,对上那人冷冽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随即爬跪到宸王身下。

    “奴才,奴才可以用嘴帮殿下……”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脱对方的裤子。

    徒离忧眉头一皱,迅速钳制住小太监的手,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就像审问犯人一样上下打量起对方来。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松开了手,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了一句:

    “你先回去换身衣裳,过会随我一道出门!”

    江怀璧显然有些吃惊,却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赶紧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起身离开了房间。

    今晚着火的地方是刘家宗祠,里面供奉的都是祖先的牌位。若是按常理来说,这火灭了也就算了,毕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可巧就巧在,那刘煜居然把平日里搜刮来的钱财和粮草全部藏匿于此。这场大火来的蹊跷,竟直接将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给烧了出来,这下倒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祠堂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凑热闹的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刘大人,您可真是糊涂呀!竟敢私藏赈灾粮款。现如今,我朝连年征战,国库亏空,父皇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这可叫本王如何是好呢?”

    徒离忧似是心痛地看向刘煜,实际却丝毫没有留给对方开脱的机会,原地踱了几步之后,再一次开口说道:

    “哎,这件事恐怕本王也是爱莫能助了,一切就都交由刑部审查吧!”

    之后,无论对方如何磕头求饶,徒离忧也不再理会。并立即命人将对方所有亲眷严加看管起来,为的就是避免有人通风报信。

    东方的天际渐白,小太监一路陪同宸王步行回府,进门时,徒离忧突然转身问他:

    “关于此次赈灾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江怀璧愣了一下,随即拱手回答说:“奴才愚笨,不知……”

    “够了,本王想听实话,讲!”那人将衣袖向后一甩,背着手呵斥道。

    面对宸王的咄咄逼问,小太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奴才拙见,应该先派人调查户籍情况,事分轻重缓急,按灾民的实际情况,合理分配粮食,安抚民心。但此法只可解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朝廷可以减免赋税,招募新兵,以工代赈,让百姓有工可做,自然就能解决温饱问题,朝廷也可以借此机会扩充军队,起到安邦定国的作用。”

    徒离忧笑了笑,继续朝府内走去。

    “好,那这次分发赈灾粮款的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了。剩下的待本王回宫后,自会向父皇禀告,待众臣商议后再做决定。”

    小太监诧异地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反驳,只得又将话咽回肚子里,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差事。

    随后抬起脚,迈过门槛,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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