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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理想型中

    半个月后,郁重岩开始时不时地召宋宜过去随侍,端茶倒水,或是收整文件。宋宜性情安静,并不多话,给他点什么活,他必然给你细致地办周全了。少年的眉眼清隽,皮肤雪白,眸子秋水一样清冽明亮,单从气质和皮相来讲,很讨人喜欢的一个小孩儿,更何况他还懂事听话,不用多费心思便能明悟你的意思。只是身子骨似乎相较同龄人有些清瘦,不像能吃能睡的秋煜,比宋宜高了快半个头。

    最初郁重岩瞧见那日宋宜紧绷着身子见他的模样,以为他心里头是抵触当一个家奴的,日后少不得要好好调教,但经过这个月的接触,却发现他其实温顺懂事得可爱,说什么听什么。现在看来,多半是头一天来郁家就见着了秋煜被狠罚,纯粹吓得。

    小孩儿细瘦白嫩的手臂捧着大大的文件夹,有些滑稽的场面在他认真的神态下,居然也显得严肃起来。郁重岩准许他看一些文件打发时间,偶尔也会提问一二。这实在有些超出宋宜的所知范围,他一概不太清楚商业上的事务,因此面对着眼前从容优雅的男人,答话也有些磕磕绊绊的,就像是被老师点名起来,而恰好没背课文的漏网之鱼。

    郁重岩坏心眼地为难这小孩儿,喜欢见他有些焦急和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早前就听说宋家的小辈资质不错,此刻教导起来也是一点就透,与秋煜那个一根筋的笨脑瓜子简直天壤之别。郁重岩道:“一楼的藏书室你可以去,有什么需要的新书也可以让他们购置。”

    宋宜点了点头,仰着脸来,声音轻软地答话:“谢谢家主。”

    宋宜一开始并不熟悉郁重岩平素的作风,这样贴近的相处,多少有些感到压力颇大,几日之后才慢慢安宁下来,摸清了郁重岩偏好茶的浓度以及温度,批阅文件上的一些细小习惯。

    教导曾对他说,他每一日的课程进度,以及挨罚时的表现状态,都会一一送至家主面前,想到这件事,宋宜便觉得害臊起来,他好奇家主对他的受训表现是否真的‘满意’,却不敢发问。

    郁重岩敏锐地察觉到一旁的人半晌没动静,目光一扫就看见这小孩儿走神,忍不住伸手拎了拎他染红的耳根子。耳根乍然一痛,宋宜猛然惊醒,急忙道:“抱、抱歉家主,我……”

    指尖残留的触感又软又嫩,很是招人喜欢,郁重岩失笑:“想什么这么专心?”

    宋宜到底脸皮薄,没敢真把心里话告诉郁重岩,思忖了一下才说:“今天的学校作业还没完成,我担心……”

    郁重岩知道眼前这小孩儿另找了由头答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也不跟他仔细计较:“去吧。”

    宋宜原本以为那日当着家主的面走神还被抓个正着,肯定在家主心里留了个表现差的印象标签,没想到第二日还是把他叫过去随侍,并准许他在一旁伏案写作业,这回彻底没了推脱的由头。

    宋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专心学习,姿态端正笔挺,字迹清秀整洁,与秋煜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具不同,他的一应纸笔都素简干净,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另一头。不多会儿,小孩儿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遇到了难解的题。

    “这里错了。”正当宋宜冥思苦想,男人修长的手指点上纸面示意。

    宋宜微微一怔,果真是因为他前边写错了一个数字,导致后面的解题过程连环着错下去了。这样低级的失误,叫他面上一下烧了起来。而后迅速意识到,家主一直在旁时不时地关注着自己。

    最后一个数字在卷尾落下,宋宜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书本。

    郁重岩在文件尾端签上署名,语气淡淡:“写完了?”

    宋宜乖巧地点点头:“写完了,家主。”

    宋宜一向在学业上自觉,对自己的标准又高,这一点倒不必他多费心。郁重岩将文件啪得一声丢在桌角,拿钢笔敲了敲扶手,“来。”

    他瞧见宋宜望着他呆愣愣的模样,便知道这小朋友没能理解,补了一句:“过来坐我腿上。”

    宋宜只觉得脑袋里轰然一响,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白皙里晕着一层薄红。他的父母向来不是宠溺他的,因此在他自小的记忆里,都没有这样坐别人大腿上的经历,而且他对郁重岩的熟悉程度,也还远没到这种亲密的地步。

    “……是、是,家主。”他攥了攥衣角来到郁重岩面前,慢吞吞地坐上男人修长笔直的大腿。宋宜先是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接着感受到底下结实有力的肌rou,想揽抱着他简直绰绰有余。平时男人贯穿着一身正装,看起来挺拔但不健壮,可这会儿靠近了,宋宜才觉出衣装底下潜藏着蓬勃的力量。

    他战战兢兢的,没敢卸力,坐在郁重岩大腿上就一副随时准备往下滑走的趋势,俨然像是一个被强行抢过来安坐此处的小可怜。

    郁重岩半揽着小朋友的脊背,见他不敢放松,索性伸手握住了他柔软的腰肢,施力往怀里拖了一拖。

    宋宜本就紧张的要命,坐在郁重岩腿上短短几秒里,脑袋里的想法已经像是毛线团一样纠缠纷乱,就在郁重岩guntang的掌心贴上他的腰际时,他忽的想到,上流社会不少人就是偏好亵玩一些少年或是幼童,喜欢拿各种过于硕大的器具去开发还未成熟的稚子躯体,曾在新闻上见过的那些yin靡和血色交织的场面几乎一下子映入脑海。

    宋宜吓得浑身一颤,腰背下意识往后倾去想要逃离,这一下动作太大,他感到指尖触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转头就见桌案上的瓷白杯盏被打碎在地,淡绿的茶水在光洁的地面上淌了一地。

    郁重岩反应极快,在宋宜使力的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他细瘦的腕骨,才不至于让这突然受了惊吓的小孩儿摔到地上去。

    宋宜倏忽冷静下来,火红的面色在一秒之内恢复了雪白,胸口仍在急促地起伏着,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男人。他在思绪飞转里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来得及过脑子,做出这样抵抗郁重岩的行为来,已经是坏了家法规矩。

    郁重岩倒是有意逗逗这过于拘谨的小孩儿,没想到两人之间太生疏,直接就把他吓着了。他打量了宋宜一眼,歇了先前捉弄小孩儿的心思,过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行了,出去吧。”

    宋宜听出了声音里的些许不悦,不敢多发一言。他从男人的膝上爬下,迈着两条虚软的腿,胆战心惊地出了门。他独自在长廊上默默地走着,手腕处被用力握过的地方已经发出淡红来,还残余着一点陌生的温热。他实在很少有这种过于冲动的时刻,大概还是对这个地方,对这种身份,没有安全感和熟悉感,因此难免会害怕退缩。虽然已经过了戒室里那些家奴的课程,可宋宜深知自己其实并未完全做好准备,毕竟今后一生都要对一人侍奉尽忠,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说服自己的事……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徒步走到了主宅后方的戒室。高耸光滑的大理石砖坚硬冰冷,更衬得他渺小而柔弱。

    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家法条例来,违抗家主……是要受鞭的。

    走上石阶的小腿轻微颤着,最终在厚重的大门前立定。隶属戒室的侍从不知宋宜的来意,替他开了门。身形单薄的宋宜走在空旷的过道里,更显得像是要被风吹走一般。

    他在侍从的引路下,见到了当日值守的教导。

    宋宜咬了咬唇,才抬起头,声音不卑不亢道:“我来领罚。”

    听清宋宜来意的教导脸色不变,只摇头道:“宋少爷,家主没有吩咐过,您赶紧回去吧。”

    这回轮到宋宜微微诧异,被戒室的人送回主宅时,依旧有些茫然无措。这一来一去已经到了饭点,郁重岩见到姗姗来迟的宋宜,没有出言训斥,只吩咐道:“用完饭过来一趟。”

    楼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郁重岩微沉的脸色,识趣地没有多问。秋煜已经饥肠辘辘,正一门心思等着家主先动菜,他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左看右看,虽然好奇但也怕惹火上身。

    书房之中灯火通明。摔碎的茶盏和脏污的地毯已经被收拾干净,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漆黑的桌面上正明晃晃隔着一根颜色素淡的藤条。男人坐在原先的座椅上,通身的气势矜贵雅正,隐隐给人一股压力,“你自己去戒室了?”

    一个是无法无天闹得他脑瓜子疼,一个倒是安静拘谨看得人心疼。郁重岩先前倒没有责怪宋宜的心思,一直用独立来保护自己的小孩儿,时间久了,大概会害怕也会抗拒亲近,虽然作为一个家奴不该如此,但也并不是难以理解。只是这些小打小闹,就算要教训人,他也已经习惯亲自动手,没想到还有被绕过直接去戒室的这一天。

    宋宜知道戒室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了郁重岩,不敢隐瞒:“是,家主。”

    郁重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状似询问道:“很怕我?”

    宋宜此刻很想摇头,但是想起下午几乎跳下腿的冒犯举动,不敢否认这件事。

    郁重岩本就没想听宋宜的回答,“怕我是应该的,既然这么想挨罚,就成全你。”

    在戒室里时所有人都像是走流程一般,反而叫他不那么害臊,这会儿独独在家主面前,却开始有些放不开。宋宜赤脚站在地板上,雪白底裤也已经卷到了膝弯,松垮的衬衫下摆向上撩起,露出一段柔软的腰来,臀腿和私处便完全暴露没了遮挡。他的身线弧度明显纤细,但臀线柔润,还算有些rou乎乎的模样。

    宋宜的气质雪亮又干净,像是冰肌玉骨而塑的,臀也看起来雪团似的两只,柔软好捏,郁重岩这样想着,那藤条轻轻往下压了一下,果然就见娇嫩的臀rou轻微地陷下。而宋宜乍然挨到那冰凉的刑具,吓得浑身一僵。

    “把腰塌下去,屁股再抬高。”男人似乎很不满他的受罚姿势,有力的手掌点上了他的腰,藤条毫无预兆地抽上了柔软洁白的臀尖。

    “啪!”

    “唔!”在戒室里受教时顶多是试底,其实这回还是他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惩戒。雪嫩臀皮上鼓出的檩子纤长通红,绵长入rou的痛感极慢极深刻地撕扯着他。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压着琴弦,让人分辨不清是愠怒还是蓄意:“在戒室里不是学得不错,在我这里就不肯好好做?”

    宋宜听了连忙补救:“不、不是的,家主!”桌面有些稍高,他不得不踮起脚尖,腰腹依贴桌面,将自己浑圆可爱的裸臀高高顶起,连娇柔的臀缝都向男人敞开,露出掩藏着的淡粉秘xue来。

    郁重岩不跟他客气,扬起细长的藤条就往臀缝里抽,极韧的藤条破开空气,在凹陷的臀缝里发出响亮的脆响。他先前阅过戒室呈送的报告,宋宜知耻守礼脸皮又薄,这样抽打股沟臀缝几乎直接将他的羞耻心压到了顶点,无疑是最能让他印象深刻的罚。

    “啪!”“啪!”……

    锐利的疼痛疾风骤雨似地在股沟处席卷,将宋宜的紧绷一下子打了个散,忍不住弓起身子来,却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摁下。

    宋宜扛不住这样猛烈而密集的抽打,细瘦的腰肢轻微扭动着,大腿肌rou迅速地收紧放松,连嗓音都已经被浓重的哭腔晕透:“啊!啊……嗯!家主!”

    郁重岩有意让他记住这次,力道不可谓不狠厉,这么一会儿就将宋宜整治得气若游丝。他慢慢停了手,在半空中甩了甩藤条,望着俯趴在桌面上冷汗涔涔的小孩儿因为这几下破空声吓得一抖一抖的,语气中似乎毫无怜惜:“这才二十下就受不了了,还敢去戒室请鞭?”

    宋宜疼得冷汗直流,也不敢松懈了受罚的姿势,依旧努力地高高撅着屁股,原本细嫩的股沟处已经容纳了交错的红檩,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泛出紫红的淤血来,因紧张而瑟缩的菊xue也翕张着,试图消弭一些刺辣难忍的痛楚。宋宜甚至已经没有余力去顾着羞耻,咬咬牙回答道:“我、我错了,家主……”

    郁重岩颔首,细长的藤条不留情地扫过宋宜的大腿内侧,刷刷留下细长的红痕来,他下着命令:“腿并拢,报数。”

    “是,家主。”宋宜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惩处还没结束。但是抽打在臀峰上的教训远比皮薄的股沟处容易忍受许多,他也不像秋煜那样敢讨价还价,只是默默重新摆正了姿势,拿额头点着桌面,全副身心注意着接下来受罚的数目。

    郁重岩掂量了一下,放轻了力道,但宋宜夹着那一臀缝的伤,当藤条贯穿两瓣臀rou时难免震颤摩擦,便又是一片火烧火燎的疼。

    宋宜报数时口齿清晰,间歇之中压抑着低微的喘息,绷紧时很悦耳。眼看小孩儿屁股上的檩子快累满了,才算结束。

    “站起来。”

    宋宜双臂收紧,肩胛骨微微突起,摇晃着站定。他的声音低微,显然有些体力不济:“谢家主罚……”

    郁重岩让宋宜趴伏到他腿上来上药,这会儿受过罚的小孩儿倒是不抵触了,只是面色红得和屁股一个样,像是烂熟的桃,尤其是当被男人剥开酥软guntang的臀rou,查看臀缝之内的伤痕时,更是想要将脑袋都埋进地底去了。

    给学校请了假,宋宜在家休养着了几天,才能好好走路就被拎到了书房。在这个地方挨过一次惩戒后,宋宜觉得既熟悉且害臊,费了好大的神才安宁下来。或许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连臀沟都已经被家主抽打过了,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纠结的,反倒似乎少了些隔阂。

    又到晚饭点时,宋宜位置上的软垫已经被撤去,小孩儿仪态良好地用完了餐,正准备和秋煜出去散步消食。

    “这件事我倒是疏忽了,”男人的手掌沉甸甸地搭在他肩上,显示出一种庇护的味道,“宋宜的三餐以后单独定一份食谱,这么瘦,出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宋宜从小身材清瘦,却也不是弱不禁风的程度,更何况又有谁会随意欺负郁家的家奴?

    宋宜感到心口一阵奇异的酥麻,手指不禁蜷了一下。他从未体会过这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在宋家时,长辈更关切的,是在医院治疗的宋季,被开特例的是别人,轮到他头上时,却只有一种懵然的无措。

    清亮的灯光里,他瞧见男人脸上温和的笑意,感到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