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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懿建议联手,老攻雨夜来探(摸胸)

    一番折腾浑然没了力气这种处境我插翅难飞,只得起身将手里的木刺攥紧裹好斗篷与他较量“我定是上辈子欠了四哥的。”

    他缓缓走过来,拔起我脚边的箭羽收进箭筒里,我握着木刺便要刺过去,却被他轻松擒住,潮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际“九弟现在的身子,杀一只恶犬已是侥幸,就不要再逞强了。”

    卿懿那沙哑的嗓子一直是我的噩梦。儿时他猥亵我的事情败露,被父皇赐了五十鞭子,就在我和母后的寝宫前,母后并不愿让我瞧见那血腥的场面,但我年少好奇实在不懂四哥为什么被罚就偷偷去看....

    我四哥不爱权谋,喜欢每日赏花遛鸟听曲,自己也生了副好嗓子。但就是那日,他生生将自己的嗓子喊哑了。那鞭子每狠抽一下,他便喊一声“我没错”。父皇恼怒不已,命那行刑人蘸些盐水,到最后卿懿发出的声音已不似人声....

    那执着的,病态的坚持叫我害怕。

    卿懿抬手夺去我手里的木刺将我拦腰抱起,我抓着他的前襟怒目而视,“自我被卿虞夺取皇位,你们一个个都上赶子似的羞辱我,这烂命不要也罢!”我顺势从他腰上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羽猛的刺进自己的腹部。

    那疼痛使我流出眼泪。哪怕是在战场上受伤生命垂危我也不曾流泪,如今终于要解脱反倒让我心里难受,原来死是这么容易的事....

    “君九!”这变故让卿懿措手不及,他抱着我缓缓坐下,一只手按住我的腹部,表情无比痛苦。

    “君九,你想重登帝位吗?你不就是觉得不甘心吗?若是人都死了,你要如何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

    “你还记得父皇曾赐给我的婚约吗?虽然我被贬边疆多年,但我仍是南疆的驸马爷,你若想,我必不惜一切助你重登帝位!”

    重登帝位?

    我记起那日我风光无限,身着龙袍,头戴冠冕。锣声震天,鞭炮齐鸣。我的百姓臣子无一不为我庆贺。那长阶铺了百丈红绸,我一步一步走向金銮殿,走向我注定的命运。

    说到底,卿虞不就是想要我死吗?

    为何我要如他所愿呢...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皇宫,几位宫人在一旁侍候,整个屋子都一股子药味。我想要起身,却觉得腹部一痛,抬手一摸,手上也缠着纱布,原来不是梦啊。幸儿我当时没什么力气,伤口不算深没要了自己的命。

    我猛然记起卿懿的话,一把抓住宫女的手“四王爷来过了吗?”

    那宫女吓了一跳,“是...早上来过了...还托人送来几只山林里的野兔。”

    卿懿年少时被父皇赐了婚约,是南疆的一位公主。南疆以前也不过是个小国,因为同淮苍结盟也一点点壮大了起来。卿虞突然召卿懿进宫也许是为了巩固两国感情,毕竟他刚刚登基帝位不稳,自然要拉拢自家人,但我记得他儿时是十分讨厌卿懿的。

    南疆常年湿热多毒虫,蛊毒是天下出了名的厉害,若不是地域限制,也会发展成同北凉一般对淮苍有威胁的存在。

    卿虞这皇帝位子坐上并不安稳,内阁老臣还是不太能接受他,他现下也并无能力除掉他们,而北凉也不明确表明是否愿意同他结盟,若我是北凉的大王必定不会在此时结盟,新帝帝位不稳,大可趁这时开战,卿虞必定内忧外患不可兼顾。

    如果卿懿真的愿意助我,凭借他是南疆驸马这等身份,我便占了极大的优势,但我拿不准这是否是卿懿是否也对淮苍的王位有兴趣。

    我被安置在后宫的偏殿里,在榻上躺了几日,这几日雨也多了起来,伤口时常发痒,到了晚上我便不得好眠。

    卿虞给的药我并不敢用,虽然比起下毒他希望我死得更屈辱些,但还是小心为妙。

    窗外雨声渐大,我实在睡不着干脆推了窗看雨。

    卿虞还小的时候,我总是抱着他。那日也是一场秋雨,他瞧着屋檐下避雨的鸟儿觉得新鲜非要去扑,我没抱稳他摔在地上,他头上磕出伤口,到现在仔细看去还能看见那道细小的疤痕。

    经历如今的种种我不禁生出一种恶毒的想法,若是那日将他摔死了我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远处一阵嘈杂,接着便看见滚滚的烟升腾起来,这处寝宫与淮安殿极近,不一会儿就听见宫人敲着锣叫嚷淮安殿走水。这雨天走水并不简单,难道是卿懿动手了?之前他每次来看望都说有朝一日要为我报仇,这未免也太冲动了。

    一道惊雷,窗前一个人影吓得我惊叫出声,那人一个翻身从窗子外踩进房间,站在我面前关好了窗子。

    带着雨天的潮湿气息,和淡淡的烟熏味儿还有一股子异香,惹得我打了几个喷嚏,定睛看去竟是闻人隼。他全身被雨淋湿,气喘吁吁的抱着被我遗忘在庭院里的两只兔子,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看来淮安殿走水的凶手自动送上门来了,“闻人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蛮子竟笑了声,抱着兔子在我的榻上坐下“听闻前段时间太上皇在狩猎园中了箭,本王只是来看看罢了。这雨下的这么大,本王不曾带伞,想着在太上皇这留宿一晚,叨扰了。”

    “伞?孤这就让胞弟送来一把。”我作势要起身下榻,却被他擒住手,那兔子在我榻上乱窜使我极其嫌恶。

    “淮安殿走水太上皇是最高兴的一个吧。”他眯了眯眼,竟然登徒子般在我领口嗅了嗅。

    “与你何干,放开孤!”我抬脚要去踢他要害,谁知他双腿并拢夹了个正着。他一只手拨弄开我的内衫系带,在我胸口乱摸了起来。

    “来人!唔...”

    外面的风雨惊雷一遮盖住我的叫嚷,一通挣扎下来我已经浑身是汗,衣衫头发散乱。闻人隼淡淡一笑“你不必装腔作势,卿虞并不给你宫人侍候,门外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你的弟弟还真是狠心。”说着他便抬手揭开了我伤口上的纱布。

    闻人隼看了一会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在手上倒了些白色药粉。“我可不是乘人之危....”

    伤口一阵钝痛,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还等着在战场上再与你来几仗。”

    他嗓音低沉,听了这话我不由微微一愣,盯着那只失去色泽的碧瞳许久。

    我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北凉果然没有同卿虞联盟的打算。

    “你这样...”

    我回过神来,昏暗的烛火下闻人隼的耳朵红成一片“你这样...很好看。”

    衣衫敞着微微喘息,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他夸这样一个男人好看,意思不言而喻。

    “闻人隼,你好不要脸。”趁着他愣神的空挡我挣开双手合紧了衣衫,正要抽出腿来却被他夹得十分紧,好似碰到了什么硬物,他面色如常却缓缓的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