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
单羽柠高考结束后秦煊设计了一场小小的事故,当夜顺理成章地占有了单羽柠。 而单承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不知道所谓好友早就心怀鬼胎,不知道当他说起弟弟时,秦煊心里有种扭曲的自得。 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永远的赢过了单承不是吗? 纵使单承是天之骄子又如何?就算单羽柠是娇生贵养的小少爷又怎么样?单承千娇万宠呵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宝贝弟弟,在他床上被干得又哭又叫,那声只给过单承的称呼,会在求他射精时一遍遍重复。 幸好单羽柠不是他的弟弟,他才能在床上做对方的“哥哥”。 所以在单羽柠请求瞒着单承时,秦煊答应得很干脆。他知道自己卑鄙,知道自己不配染指单羽柠,就算他拼了命的追赶也不可能拥有单家那样的背景底蕴,他本来就是最底层社会的人,如果他不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他走不到今日。 他是真心喜欢小柠,即使手段卑劣,将来被单承发现会失去这段唯一在意的友谊,甚至可能失去一切。但单承什么都有,难道就不能让他一个单羽柠吗? 秦煊没再回拨过去,改成发文字消息。 “宝贝怎么了?生气了?” “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 “晚上我去看看你,给你带章鱼烧和奶茶好不好。” 直到今日的课程全部结束,秦煊都没得到单羽柠的回复。他敏锐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单羽柠虽然脾气娇纵,但从不跟他冷战。 这会儿秦煊还没往单承发现了他们的恋情上面想,这倒不是说他大意,而是这一年多来他跟单羽柠十分注意,加之三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单承无暇照看单羽柠时,都是他跟单羽柠的独处时间。 再者单承虽对弟弟有种病态的在意,可在很多地方上却又像个传统完美的兄长般绝不越界,例如他不会翻看单羽柠的手机,不会冒然进入单羽柠的房间,更不会干涉单羽柠的正常交友和生活。 仿佛机械人偶划下明晰的界线,极端的狂热与极端的冷静共存于单承身上,偶尔也会令秦煊窥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不过因为秦煊知晓单承跟单羽柠的家庭情况,所以从未多想。 秦煊去校后的小吃街买了单羽柠喜欢的零食,等车时给单承打电话,他们念的院系不同,他不知道好友今日的课业完成没,要不要一起回去。 秦煊不会不跟单承打招呼就独自去单家找单羽柠,实际上这些年来,不论他对单羽柠的心思变化前后,他要带少年出去玩时都必定会跟单承知会一声,因此对方不会防备他。 当然,夜里的约会除外。 通话铃声响了一会儿那边才接起来,单承向来温润的嗓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低沉,“阿煊。” “你下课了吗?我给小柠买了零食,一起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秦煊以为信号断了,拿下来看了眼手机屏幕,又问:“阿承?” “我跟小柠这几天不在海市,一个叔叔举办了游轮商会,我带小柠来看看。”听筒里传来好友的回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秦煊闻言握紧了手机,哪怕他跟单承的关系再好,对方身处的阶层与世界他也跨不进去。单承可以带他出入各种高级场所,让他见识到底层人终生都难以触摸到的东西,但不可能带朋友参加正式的名流宴会,他的身份哪怕是想作为对方的跟班进去都不配。 秦煊不是今时今日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在意的并非单承有没有邀请他抬举他,而是单羽柠今日的失联,以及离开海市也没找他说一声。 “这么突然,那等你们回来再说吧。” “嗯,回见。” 秦煊看着手中的食品袋,无奈地笑了笑。 * 单承光裸着上身靠在床头,还没睡醒的单羽柠伏在他怀中,单承一手轻轻揉弄弟弟滑腻的后颈和脊背,像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 他挂了电话后唇边笑意仍冰冷阴郁,他不会现在就跟秦煊翻脸,他今日所尝到的滋味,他要一一还给对方。 夜里单羽柠发起了高烧,单承喂他吃了一次药后体温还是降不下去,只得把家庭医生叫来给弟弟打针。 医生来后询问单羽柠病情,眼尖地发现少年脖颈上的痕迹,还有破损肿胀的双唇,他欲言又止,猜到了一点令人惊骇的事实。 单承却毫无顾忌,语气平淡地说道:“今天zuoai我把小柠后边弄伤了,发烧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他态度如此理直气壮,苏医生倒不好做出奇怪表情,luanlun虽然令人不齿,但豪门里什么龌龊阴私都可能发生,他又为单家工作了多年,便没多嘴说什么。 况且这兄弟俩搅和到一起也不可能生出孩子来,苏医生琢磨着兄弟俩大概是年轻气盛,图个新鲜好玩罢了。 他回道:“如果是撕裂了,那是有可能引起发烧的。我给小少爷吊个水吧,一会儿再给您拿点消炎的药膏,您给小少爷用上。” 单承点点头,伸手给单羽柠掖了下被子,苏医生当即皱起了眉:“您这伤我给您处理一下?” 单承的手指被单羽柠咬得惨烈,后来又在水里泡了一段时间,伤口便显得格外可怖。虽然他安顿好单羽柠后给自己擦了点药,但皮开rou绽的伤口看着就令人发疼。 单承不以为然,说:“先给小柠输液吧。” 苏医生给单羽柠输完液后又给单承的手指重新处理上药,“可能要留下疤痕了,您之后可以做个祛疤的小手术。” 单承闻言不语,眸中掠过一抹温柔,如果能留下疤痕最好,那就是小柠给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