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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

    沈清等了不止一个七日,不仅人没等来,调令也变了数,原先到内地的升迁变成了免职。

    南坊那晚出了人命,因为出去的早躲过一场祸事。不过作为一地长官,墚王在此遇刺险些身亡,随行的所有官员当场毙命,他虽然保下来一条小命,也因此被问责罢了官。

    从县衙里搬出来租在一个偏僻的破院子里,沈清每日昏昏然地抱着两本诗书,等得连最后的秋花都凋谢了。

    笔在黄麻纸上草草勾勒两下再也画不下去,他搁下笔,对着烛光拿起只画了一半的人像叹了口气。已经过去七月有余,那人的面貌已经快记不清了,可留在身体里的火热却像带楞的刀一样深深刻在了肠壁上……

    他早知自己与寻常人有异,一直隐忍克制,从未与人亲密过。那日虽然被欲望驱使,但也并非完全失去意识。若不是心中默许……怎么会在马上做出那番不知羞耻地事来。

    若从未经历过也就罢了,奈何头一次情事就是那般的酣畅淋漓。

    如今漫漫长夜……又有谁知道自己的孤独难耐……

    拿着画的手一晃,下端触碰在烛焰上,立马窜出来一道火苗,他慌忙用手去扑,端着茶水进来的小厮吓了一跳,连忙扯下画把水泼在上面。

    “公子!”江于抓着沈清烫红的手指小心地吹着,江川从斗柜中取出烫伤膏仔细抹在上面。沈清望着他们出神,这两人还是那人临走时留下的一对双生子。

    他曾经问过,这两人却对那个人也是一无所知。

    后来细问之下,原来他们并非是那人的小厮,而是妓院里的从小调教到大的男妓,专门伺候有特殊癖好的。

    因为年纪尚小还未被破过身,直到一天被人花大价钱买下来,送给那人。

    沈清极为不齿,当即就想让他二人离开,但这两人跪在地上痛哭求他。仔细想想,他们也不过是被爹娘亲手卖掉的可怜人罢了,从小跟着人贩子忍饥挨饿,又被老鸨挑中,哪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沈清最终还是把人留了下来,左右无事,时常教他们些礼仪纲常,让他们以后哪怕离开自己,也能过上正常生活。

    如此日复一日眼见要到年底,老管家送来一封书信,教养他多年的先生病重,请他速速回乡一趟。

    沈清自幼失怙,还是母亲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一位早已退世隐居的好友。那人把他接到膝下,悉心教养成人。

    沈清赶回老家时,先生已是形如枯槁,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

    他跪在床前听先生嘱咐,天下读书者众多,怀才不遇之事常有,莫要因小事颓废度日,又道先帝突然驾崩,三皇子继位,表面国泰民安,实则亲王旧臣勾结割据,朝中动荡,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沈清惊讶,先生早已在此隐居多年,怎会知道这些京中秘事。

    他将疑惑问出口,先生只是握着他的手,将一块带有血色的羊脂玉坠放入他手中,缓缓含泪离世。

    沈清恸哭,磕头保证,一定不再如此这般浑浑噩噩。

    先生从未说过自己往事,也未提及过家人,他只好将先生安葬在宅院后的青山绿水下,一边守孝一边日夜苦读。

    ***

    二月初,沈清祭拜过先人,从老家乘舟赴京赶考。

    去年虽一举拿下省元,但较之多年前的那次会试,他学会低调许多,只落脚在一处偏隅的小店。

    贡士的名单已经出来,还有三日便是殿试。

    傍晚沈清丢下两个小厮,独自去了状元楼。据说往届的状元们殿试之前都在这里食宿过,虽然知道不过是酒楼招揽生意的由头,他路过时还是拐到了门前。

    门口的小童揣着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随口招呼两句让他自己去寻位置。

    他未多想,只是前脚还未踏进门,忽然从楼上坠下一把折扇,险些砸在他头上。

    他抬头,目光与二楼窗边的人撞在一起,仅是一瞬,那人便移开身子。

    沈清把折扇捡起来等了片刻,并未见有人下来。他原本想把扇子交给趟堂的伙计,那伙计只对衣着光鲜的客人殷勤,并不拿正眼看他。

    沈清低头看看自己,今日只穿着一件素色长衫,毫无花纹配饰。这才闹明白,接连叹气,捏着扇子上到二楼。他有些失望,这里楼上楼下处处富丽堂皇,并不是个风雅之地。

    楼梯正对着的雅间便是扇子掉落的位置,他敲响门,门内侍应的小二把门打开,里面八仙桌前独坐着个锦衣男子。那人穿着气度并不像个寻常百姓,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支着头看他。

    沈清举举手中的扇子,道:“兄台,你的扇子。”

    那人冲他笑盈盈点头:“有劳,多谢了。”却没有过来接的意思,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沈清尴尬,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便面色不虞地把扇子搁在桌子一角匆匆转身离开。

    出了状元楼,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京城不比家乡暖和,他穿的单薄,躲到一处偏僻的酒楼躲雨。

    特色招牌上写着杏花酿,他要上一壶小酌,又点了一道时蔬慢慢夹着,听邻桌的客人针砭时弊。

    沈清家乡偏远,这次入京才知,两年前西北战事吃紧,朝中竟无人愿意领兵,还是墚王自荐,亲自带兵上阵,刚刚打了胜仗,班师回朝。

    墚王,他转了转酒杯,还以为只是个风流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又听他们接着说如今的京城到处都是靡靡之音,浮华奢靡。

    他朝隔壁望去,见正说话的那人目正神清,面色温和,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另一人白衣阑衫,书生打扮。

    见他扭头,两人大方的冲他举杯,又继续说下去。

    他坐在窗边,看着雨幕下的京城,惶惶不知时辰。一直坐到所有人都离席,才晕着头起身。雨已经停了,他走到一处后街小巷正准备小解,忽然听到有人低语着靠近。并非有意偷听,只是那两人谈论的内容,霎时激得他一身冷汗。

    明夜丑时,有人要谋反。

    他抓着裤带一动不敢动,脚步还在渐渐靠近,若被发现……只怕难逃灭口。不由地绷直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脚步声停顿片刻,越行越远。

    沈清呼出一口气,吓得两腿瘫软,手里不知何时还拽着裤绳。

    他悄悄从拐角探出身子,那两人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再回头时,余光瞥见地上落了一块青色玉佩。

    只考虑了一瞬,他当即拾起揣进袖子,转身大步朝巷子另一头跑去。

    他正跑着,不知何处栓着一直恶犬,突然狂吠起来,身后不多时亮起火光。他慌忙拐进另一条岔路,拼了命地往大街上跑,刚出街口,不巧又与一辆路过的马车撞在一起。

    傅尘正掀着帘子与驾车的张昭说话,见撞到人便一起下车看个究竟,发现地上坐着的人竟然有些熟悉。这人像是被撞的不轻,坐在地上疼得嘶嘶直喘气。

    傅尘连忙把人扶起来:“沈……清?撞到哪儿了,快上车我带你去看大夫。”

    沈清抬头一愣,忍着疼痛站起身子,回头见巷子转角后面火光越来越近,摇摇头道:“不用了,恐怕有杀身之祸,不连累你了,告辞。”说罢一瘸一拐朝另一边走去。

    傅尘闻言却立马把人抱进车里,张昭立即驱车。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就追出一队人,空旷的大街此时只有他们一驾车马,打实显眼的很。

    张昭策马疾驰,傅尘勾起车厢壁上的小帘往外望,问道:“官兵?出了何事?”

    沈清抓着那枚青色玉佩浑身发抖,簪子刚刚被衣袖带落,汗湿的头发散了一身,抿着嘴不啃声。

    不一刻又有马蹄声传来,马车究竟没有单骑快,沈清不愿牵连无辜,想要起身下车。

    傅尘忍不住低呵一声:“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怕不会是小事,好歹旧识一场,你连我也不信?”正说着马蹄声越靠越近,这人还是一言不发,已经顾不上太多:“不愿说便罢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得罪。”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将沈清外袍划破,剥出里面光裸的身子按在软垫上。

    张昭站起身拉动缰绳赶路,听见自家主子急得低吼:“叫出来,快叫出来!”

    眼见人马即将追上,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不知主子低声说了什么,只听布料又是刺啦一声,千钧之际,那人突然尖叫起来。

    此时一队人将马车拦下,张昭伸臂拦在车前。

    官兵们勒住马,徘徊在原地不敢贸然上前。车厢摇晃的厉害,里面一声声高亢的yin和一阵阵激烈的rou体碰撞,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人正干什么。

    随后又赶来两人,张昭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来的人是恒亲王顾长闵和大臣魏淮民,他二人竟然明目张胆的私结官兵。

    那两人对视一眼,魏淮民下马冲车内行礼:“下官见过墚王,不知是王爷马车,还望恕罪。”

    里面突然失控般地惊叫起来,墚王低声安抚半天,才传出带着粗喘的嗓音:“无妨。”说着又是疯狂地顶撞,车厢四壁的挂饰摇得叮当作响。

    两人原本只是演戏,可当沈清颤抖着身子伏在他身下,湿漉漉地回头看时,傅尘的下身一瞬间就硬的发疼,他分开软弹的臀瓣,手指沾了些许唾液抹在xue口,挺腰直直冲了进去。xiaoxue并没有拒绝,反而更像是饥渴过度,一边排挤一边严丝合缝地裹紧他猛吸。

    他再也把持不住,不管不顾地在这销魂的体内驰骋起来。

    顾长闵原本不动声色地勒马静听,片刻后突然翻身下马,一手推开挡在车前的张昭,一手拂开棉帘子,四周明亮的火把下,但见里面真真切切地交缠着两个赤裸的身子。傅尘的下身正粗暴地在一个雪白的身子里肆意进出,果然是个粗鄙莽夫,他冷笑一声:“墚王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傅尘丝毫没受影响,甚至拉开细长的双腿耸腰猛干,暴露在众人面前的xiaoxue噗嗤噗嗤地往外冒着yin水。他像刚看见顾长闵一样:“王兄也在?失礼失礼,实在是这档子事停不下来。”手中握紧湿滑的身子急出猛进。

    顾长闵讥笑,盯着与傅尘交缠之人,一条宽巾覆在眼上,露出来的小半张脸沾满涎水,那种地方被粗大的yinjing撑到透红,正一脸媚态地浪叫着。这般yin荡,想必又是哪个妓院里的小倌,他啐了一声,撂下帘子:“听闻二弟被偷袭时还一丝不挂的在下属床上,如此还能胜仗而归,果然勇猛。”

    傅尘毫不在意,一把揽住身下想要挣扎逃脱的身子:“自然与王兄不能比……”正说着,突然感觉到rouxue开始频频紧缩,便狠狠撞在记忆中的那块软rou上,沈清崩溃着又喊又叫,喷了自己一身,一圈人哄笑着走远。

    傅尘深深埋在他体内,等待这阵要命的痉挛过去。

    车轮向前继续转动,紧紧相连的下体暂时分开,傅尘捡起衣服里的绢帕把沈清身上擦干净抱在腿上。

    春寒料峭,沈清哆嗦起来,原本挂在一旁的墨狐大氅便落在了身上。

    傅尘将人包严实,又将衣带仔细系好,让沈清靠在自己的肩头,抬起他的腰身将硬的快要炸裂的性器抵在柔软的入口上。沈清急得连连沉腰,咬住吞进腹里。

    马车轻晃,沈清下意识地攀紧傅尘的肩,坐在粗大的硬物上轻问:“你是……墚王?”

    傅尘低头贴在沈清的双唇深吻进去,下身缓缓往里蠕动。谁知rouxue内突然喷出一股暖流浇灌在敏感的小孔上,柱身被yin水激得不断胀大。刚塞进肠道至深处,接着又是一股热液倾泄下来,他腰眼一酥,紧抱着沈清射了进去。

    两人都是一愣。

    沈清趴在他肩上低笑出来:“怎么这么快。”

    傅尘深吸一口气,火热的肠壁还在不断紧缩,哑声道:“还不是你里面乱丢一气。”

    沈清靠着他的脖子轻蹭,突然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