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流浪犬和奇怪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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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药,绿色的药。 两只小小的药瓶被薛启洋捏在手里,被他掌心的汗弄得湿湿的,瓶子里头装着半透明的液体,一瓶红色,一瓶绿色,是段元成给他的神仙药。 昨晚对方听说了他的遭遇后,主动说要提供帮助,于是今天便神神秘秘地在薛启洋放学路上拦住他,把巴掌高的玻璃瓶塞给他。 据段元成所说,只要把这两瓶药放在水里喝下去,然后和景洲脱光光抱在一起睡一晚上,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对方还再三叮嘱,红色的给他,绿色的给景洲。 “真的会有用吗?”薛启洋晃晃手里的瓶子,将信将疑。段元成以前就时不时作弄他,害他被景洲说了好几次。 “肯定有用的,不信你就试试看嘛。” “景洲要是不愿意脱衣服怎么办?”太难了,景洲不喜欢脱衣服,他这么多年一次也没见过对方光着身子呢。 “那你就帮他脱啊!”段元成无奈地扶住额头,要不怎么说薛启洋傻呢,连这种事情都不明白。 “他也不会和我一起睡觉的……”薛启洋扁着嘴摇头,景洲只喜欢一个人睡,小时候也不肯和他一起。 “会的会的,你就像平时那样跟他说,景洲肯定会同意的。” 段元成不住叹气,景洲也真够倒霉的,居然喜欢上这么个呆小子,还得靠自己在暗中推波助澜才行,事成之后他可要向景洲好好敲诈一笔。 “你再重复一遍,哪个给你,哪个给景洲?” “红色的给我,绿色的给景洲。” “对对,记住啊,千万别搞错了,也别让景洲发现了。” 段元成笑眯眯地推了一把薛启洋,让他赶紧回家,又朝频频回头的少年挥挥手。 憨厚又老实,多可爱的小狗啊,可惜今晚就要菊花不保喽。 [br] 红色给我,绿色给景洲。 薛启洋一路念着这几个词,生怕自己一旦记混神仙药就不灵了。虽然不知道段元成给他的药剂究竟管不管用,但总比天天缩在床上哭更可能让他留在景家吧? 心事重重,薛启洋将手里的两只小瓶塞进口袋,低着头往前一直走到路口,突然听见路边的机器嘟嘟叫起来发出机械人声:“您已红灯越线,请退回等待。” 他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斑马线对面的红绿灯一直闪,等待时长的数字一下一下地跳,灯光终于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薛启洋跟着人群一起穿过马路,走到街对面时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刚才…… 刚才说的是什么来着? 红色,绿色,我,景洲? 红色,绿色,景洲,我? 薛启洋苦恼地挠头,捏紧口袋里的小瓶子不断回想,可是越想越慌,实在搞不清自己有没有记错。 短短两三分钟里薛启洋出了一身汗,急得快要跳脚,早知如此就该拿手机记下来,或者问段元成要个电话号码也好啊,自己怎么真这么笨。 [br] 黑色的奥迪停在别墅门口,景洲一下车就看见薛启洋从马路拐角处走来,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洲开口叫了声洋洋,对方便倏地抬起了头,迅速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表情也舒缓下来,迈开步子跑过来。 两只药瓶随着薛启洋的步子在口袋里跳,丁零当啷地相互碰撞,薛启洋猛地顿下脚步,捂着口袋姿势怪异地走到景洲面前。 “怎么了?” 景洲微微仰着头看他,不知不觉中薛启洋已经比他高好多了,起码得有一米八五了。 “没事……” 薛启洋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和他这副又高又壮的外表真是不符,景洲挑挑眉默不作声,自上次他对薛启洋说了将来的安排之后,对方总是闷闷不乐。 不过薛启洋很快恢复过来,跑上台阶给景洲开门,又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景洲的拖鞋。他还记得段元成说不能让景洲发现神仙药,于是催着景洲上楼休息,好让他把小药瓶给藏起来。 可薛启洋还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记错,他一整晚都在叹气,在厨房看见西红柿和小葱要叹气,在花园看见红花绿叶也要叹气,等到了景洲该睡觉的时候,他更是愁得脸发皱,满心想着那个烦人的红绿难题。 眼前并排放着两杯一模一样的牛奶,薛启洋一手捏着一个小药瓶,趴在厨房流理台上纠结。外面传来脚步声,吓了他一跳,赶紧藏起双手,抬头看着来人。 “景、景洲……” “嗯。”景洲手里捧着茶杯,轻轻应了一声之后便要去倒水,被薛启洋手忙脚乱地拦住。 “别喝水了,等我、我给你热牛奶……” 薛启洋结结巴巴地说着,两手背在身后,拿肩膀把景洲拱出了厨房。 目送对方走上楼梯之后,薛启洋皱眉看着手里快被他捏碎的玻璃瓶,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 红色给他,绿色给景洲,他记得是这样的,要相信直觉。 薛启洋将两个小药瓶拧开,分别倒进两杯牛奶里。他这回学聪明了,从流理台到微波炉前他都一直念叨着,左边红色的给自己,右边绿色的给景洲,千万不能再搞错了。 将两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后,薛启洋靠着冰箱傻傻地笑起来,希望段元成的神仙药真的有用,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和景洲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牛奶热好了。 薛启洋还沉浸在甜蜜的幻想之中,可打开微波炉的一瞬间他就哀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 两只杯子被一左一右地放进去,转完之后却恰好变成一前一后,比早cao列队时的同学还要整齐。 他又把牛奶放进去试了几次,却发现这台微波炉里的托盘一会儿顺时针转,一会儿又逆时针转,每次都不一样,根本分不清左右了。 两只杯子都被热得发烫,薛启洋气鼓鼓地拿起其中一只,自暴自弃般地往嘴里灌牛奶。 太过分了,明明他好不容易才想清楚的。 薛启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湿湿的。 [br] 薛启洋今天怪怪的。 景洲喝完了牛奶,把杯子还给对方,可对方磨磨蹭蹭地不走,趴在卧室桌边咬着嘴唇看他。 “干嘛?”景洲擦擦嘴角,疑惑地扫他一眼。 薛启洋红着脸摇头,不说话也不肯走。 “我要睡觉了。” 对方仍旧不动,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 “……嗯。”薛启洋好半天才轻轻点头,犹豫着开口:“景洲,你能把衣服脱掉吗?” “你说什么?”景洲错愕地看向对方,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他的傻狗狗又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能把衣服脱掉吗?全都脱光。” 景洲的两手发抖,扶着桌沿不断摩挲,弄不清楚状况。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薛启洋总是又傻又天真,像个纯洁无暇的小朋友。 现在也不是春天啊,薛启洋怎么突然就长大了,还突然发情了? 景洲思索了半天还是想不出缘由,而薛启洋还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令他莫名感到紧张。 眼看着景洲站了起来,薛启洋挺直了背脊,以为对方同意了,可下一秒景洲就揪住了他卫衣领后的帽子,打开门要将他丢出去。 “别,别赶我走!”景洲的力气不比薛启洋,一下子就被对方挣脱,紧接着便被薛启洋紧紧环抱住。颤抖的呼吸喷在景洲的领口,薛启洋小声哀求:“求求你了,就今天一晚上就好了,让我抱着你睡觉吧……” “不行!你放开我,快放手!”景洲挣扎起来,身体努力向后仰,试图从薛启洋的怀抱中逃脱。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了,上一次和对方拥抱大概还是薛启洋蹿个子之前,矮矮一个小朋友,埋在他胸口乱蹭,黏糊糊地叫他的名字,和现在这个人一点也不一样。 景洲果然不愿意,薛启洋的眼睛发酸,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只好实施段元成给出的建议,帮景洲脱掉衣服。 景洲实在太瘦太轻了,薛启洋的手臂肌rou鼓胀,稍一用力就把他抱起来,罔顾对方的抵抗,将景洲放到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景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眼前一花,随后便被薛启洋骑在身上。对方两腿分开重重地压在他大腿上,景洲扭着身体往后缩,又被对方捏住了腰。 “薛启洋!”景洲惊慌失措,声音都快要破碎,“放开我!你发疯了吗!” 坏狗,疯狗,养不熟的臭狗,他挥着双臂努力想要推开对方,却怎么也敌不过健壮的薛启洋。 两只手颤抖着覆上景洲的衣领,薛启洋从最上面那颗纽扣开始解,景洲一直在挣扎,缩着脖子到处躲,他只好按住对方的肩膀,用一只手挑开对方的纽扣。 领口被解开了,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那里正因景洲的紧张惶恐而泛出粉红色,脖子上青色的血管突出来,随着对方的嗓音一跳一跳。 景洲怎么叫得这么害怕呢?薛启洋想,他又不会打景洲,只是睡一觉而已。 不过他还是停下了动作,景洲不停喘息,红着眼睛看他,两只手紧紧抓住薛启洋的手腕,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划痕,“放开我,薛启洋,回你自己房间去……” 薛启洋不解地略微歪头,景洲怎么不叫他洋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