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喜欢狗，我们可以养猫

    睁开眼睛已经是十点多，阿尔弗雷德惊觉自己竟然在酒吧里过夜。该死，要迟到了，他急着离开酒吧，头疼得要死，脚步也踉踉跄跄。

    他急匆匆赶到警局，警务大厅只有零星几个人，守门的辛迪女士在他路过时特意戴上眼镜看了他一眼，但他忘了和她打招呼。到五楼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他纳闷有什么节日是所有人都不用来上班的吗？

    昨晚喝得有点多，其实就一杯，他不怎么会喝酒，尤其是烈性酒。现在胃里液体翻涌，他有点想吐。

    除了反胃，他更多的感到恐惧，被抛弃的恐惧。他开始意识到，生活中任何人都极有可能在某个时刻就此消失，而你余下的人生里再也没有这个人的痕迹。

    他恶心得要命，跑到卫生间的洗手台呕吐。

    他打算打电话问问什么人，如果有集体活动，为什么不叫上自己？

    阿尔弗雷德在通讯录里划来划去，他知道自己想找谁，点击同一个号码三次，直到第四次他才有勇气一直等到电话拨通，听见唐净都的声音。

    “你怎么不来上班，不是只请了一天假吗？”

    对面没有立即说话，绝对是在他的诘责下哑口无言了吧。

    “你在哪？”

    “警局。”

    “待在那，我马上过去。”

    唐净都找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他已经自己走到警局楼下，倚靠着一辆移动快餐车睡得正香。

    真是白来一趟，唐净都有点想骂街，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他过去把人摇醒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你喝了多少啊？”

    注意到一些不寻常，唐净都捏起阿尔弗雷德下巴扬起他的脸，“谁打你了吗？”

    他的颧骨上有一块淤青，衣服也有些乱套。唐净都捉起他的右手，从关节的损伤程度确认是互殴。还好，知道还手。

    见他傻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唐净都恨铁不成钢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别不说话，别当个胆小鬼，告诉我他们是谁，我替你摆平他们。”

    阿尔弗雷德嘴唇微动，却又抿起嘴巴，最终只说了一句让唐净都摸不着头脑的话，“为了你自己。”

    唐净都因阿尔弗雷德表现出的软弱而不满，饶是如此，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礼盒，没好气地道：“就当回礼吧，谢谢你的礼物，我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阿尔弗雷德伸手接过去，没有当场打开，只是放进口袋，“谢谢。”

    “还有啊，以后别随便打我私人电话，还好我男朋友有事不在，不然他看见你的电话，会把我们两个切碎了喂给野兽。”

    阿尔弗雷德蹙起眉毛，好像接收到某些无法处理的信息一般迷惑，“真的吗？”

    他才不惧怕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假的，我吓唬你呢，现在清醒点了吗？”

    阿尔弗雷德试着站起来，头重脚轻的状况有所缓解。

    唐净都不辞辛劳地给他搬运回家，像是处理尸体一样往床上一埋，拍拍手正准备逃之夭夭，受害人忽然攥住他的手。

    “干什么？”

    “你可以留下来吗？”挂彩后的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可怜兮兮。

    唐净都坐到床头，姿势像是哄孩子睡觉的母亲，“你看上去像是那种，在外面受了委屈会和mama诉苦，会抱着宠物狗偷偷哭泣的人。”

    “如果你不喜欢狗，我们可以养猫。”

    唐净都仰起脸一笑，这怎么成了养猫还是养狗的问题？

    “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兴趣，你也别对我抱有一丝希望。记住我教给你的每一句话，会有用到的时候，我会把一件很重要的事交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