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仙君战败为救俘虏央求魔尊,我要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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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断离崖。 三月是发芽始绿的季节,但料峭春风却难以吹进魔界的最深处。断离崖是整个魔界中离人界最远的地方,常年囿于黑暗不见天日,阴冷的风掠过狭窄的山谷,整个谷底便日日被鬼泣一般的尖啸声音所包围。 崖底近日新添了一座宫殿,放在阴冷冷的这地儿就算整体庞大气派,看着也鬼气森森的。洒扫的侍女正在院子里浇花,忽地听见大门“吱呀”响了一声,随即一个身形玉立的白衣男人走出门来。 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昏迷着的仙人终于清醒了!侍女忙撂下手中的活儿,急匆匆地冲他走去,喊着:“仙君……仙君!” 白衣仙君闻言停下脚步,偏过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中规中矩地点点头:“姑娘好。” 魔界作风向来放荡不羁、弱rou强食,这般一本正经又和煦的语气在魔界更是格格不入。侍女一愣,随即便猝不及防迎上白衣仙君那张秾丽的脸来,面有三月桃花粉,肌肤净白得如同冰泉淬过一般,这般威名在外的剑仙,居然拥有小鹿一般的眼,眼尾微挑,双眸清澈,就连双唇也是浅淡的桃红,身形修长,气质超然,当真撑得起一句眉目如画,气质如烟。 侍女从未见过如此好看,仿佛周身都萦绕着仙气的人,呆愣的同时又生出一股自惭形秽般的慌乱。与这位仙人相较起来,魔界自诩第一美人的容玉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姑娘?”仙君见她呆愣愣的,有些疑惑。 “啊!”侍女双颊飞红,掐着手臂勉力回神,“仙君,魔尊有命,在他传召您之前,您都不能踏出庭院范围的。最近天冷,您还是快回屋吧!” “多谢姑娘。”仙君浅浅一笑,却是摇了摇头,“但我不得不去见他。” “对不住了。”他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眼小侍女,随即心意微动,一柄通身雪白的利剑应召而来,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落入他的手中铮鸣作响。这是名剑谱上赫赫有名的寒天剑,剑仙曾手握这柄寒天剑,一剑断江开山,将数以万计的魔界大军拦于阵前。 侍女在原地呆愣愣看着仙君的背影渐远,嘴里还喃喃:“这剑气滔天……真不愧是三界第一剑的江疏雪仙君。” 他这番光风霁月的模样,就如同永远不染尘泥的新雪一般,令人见之心惊。 她出神地望了半晌,忽地发出一声尖叫:“我怎地让他走了!!要快去禀报魔尊才行!” 魔尊的大殿并不太远,江疏雪提剑跨过门槛时,也不过半个时辰过去。他抬眼,魔尊那邪气俊美的脸上并无吃惊的色彩,想必是先前已然有人来禀报过了。他一路徒步走来,阻挠颇多,但好在只要有寒天剑在手,魔界除魔尊外便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魔尊高高坐在雕龙画凤的高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昔日的劲敌仙君,如今的阶下囚,视线扫过他单薄的身躯,最终落在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把剑上。 “寒天剑?”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你灵脉被封,浑身一丝灵气都使不出来,怎么召出你的本命剑的?” “寒天剑自我十六岁便伴随我左右,已然认我为主,剑人合一,剑在人在。只要我心有所念,它便能来。”江疏雪抚上寒天剑的剑身,目光轻柔如看着最信任的旧友。他收回目光,再看向魔尊时,又恢复了那副浅淡的神情:“我今日来,是来求和的。” 魔尊轻蔑一笑:“江疏雪,你看看你手里这柄剑,有半分求和的模样吗?” “确实。”江疏雪说罢,忽地将手中的寒天剑掷出,剑尖划破殿内凝滞的空气,带出一道惊艳的流光,直直朝魔尊飞去。魔尊不避不闪,任由寒天剑卷携着滔天杀气擦过他的面颊,钉在身后的椅背上。 “寒天剑暂且交予你,这便是我的诚意。”江疏雪说罢,低下了头,纤长的睫毛如羽翅般微微扇动,“放了魔界的俘虏……我任由你处置。” 魔尊不置一词,他脸颊旁的寒天剑却嗡鸣声欲大,澎湃的剑意划伤他的脸颊,缓慢地坠下一抹鲜红。他抬手将寒天剑纳入手中把玩,看着阶下那第一剑仙干净的眼神,心下觉得有趣极了。 寒天剑三百年一出世,每次出世必饮血认主。这是一柄杀气极重的剑,剑刃愈是沾染鲜血便愈发锋利无匹,人人闻风丧胆,至今仍在杀机榜的榜首位置高居不下。它的前几任主人俱是野心勃勃、身负国恨家仇的枭雄人物,最终大多为寒天剑搅乱心神,要么堕入魔渊,要么爆体而亡。 怎么也不会有面前这人这般纯然的眼眸。 寒天剑肆意妄为,就算认主也并不会全然受掌控。魔尊无比好奇,这位年轻的仙君究竟怎么做到同寒天剑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仍是这般天真到不可思议,而寒天剑也这般出乎意料地忠心耿耿。 他笑了一声,屈指一弹手中的剑身,心道:你这般有趣的主人,我可要好好会一会了。 天上的月亮,只有拽到泥里才格外动人不是吗。 “让我放了他们?”魔尊漫不经心地懒懒斜靠着,转动着把玩自己的发梢,“你可真敢说。” “你可知我们这一战虏获了多少俘虏回来,又付出了多少的牺牲?”他的语气骤然阴沉下来,殿内气氛降至冰点,“光是一个青霄君,为了捕获他我们便丧失了数以千计的战力,更罔论还有下面百来号俘虏……放了他们,凭什么?” “青霄君……”江疏雪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的时候,透亮如琉璃般的眼眸中竟带了些哀求,“求您放了他们。” “哈!”魔尊冷笑一声。 “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江疏雪如今修为全无,身无长物,已然是自身难保的状态,更别提谈判用的筹码。他也不知究竟如何才能说动魔尊松口,但不得不来,只能硬着头皮来央求昔日死敌。 他一身单薄轻纱,外面只草草裹了一层不怎么厚的大袄,在这魔界冰冷刺骨的寒风中,简直如同蚍蜉撼树。他受了重伤,无修为傍身,前几天甚至在床铺上动弹不得,如今大病未愈,在寒风下站了这么一会儿,便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那一杆修竹般劲直的脊背,也不得不弯折下来。 魔尊坐在高堂上,冷眼看他狼狈地弯腰咳嗽。殿下的仙君任谁见了都要说上一句“绝世美人”,若是加上其强劲的实力和天下第一剑仙的名号,便更多了些不可攀折的微妙意味在其中。而现在这位高岭上绽放的美人花,昔日握剑稳稳应敌的手,如今却只能堪堪挡住破败的咳嗽声,一直以来一丝不落束起的青丝,如今也如云般垂散下来,散了一两缕在脸侧,流墨一般,更是衬得他面色粉白,肤若凝脂。 江疏雪咳了很久才止住,再抬头时,眼角已经染了飞红。 魔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忽地话锋一转,转问道:“你知道那天你究竟是如何败的吗?” 江疏雪抬头茫然望着他。 “呵,真不是个天下第一人的做派,心性不及名号远矣。”魔尊冷哼一声,“你第一败在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上。成千上万的人在死去,你却仍要去救一个乱世不可能存活下来的孩子。” “第二败在心狠不足,无用的善意泛滥。青霄君被擒,你便乖乖受了威胁,导致士气大减,军心不振。” “第三……”魔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败在你识人不清,错认知己。” “识人不清”四个大字险些将江疏雪砸进地下,他缓慢地消化着这句话,却被自偏殿走进来的人无情地打断了。这人身着烟雨色轻衫,腰间挂着一柄轻巧的折扇,气质清幽不凡。 “城主……”江疏雪艰难地喊住来人。 “小雪人,好巧。”应龙城昔日的城主笑盈盈地朝他走来,他身形修长,站在江疏雪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还有余。他走至江疏雪面前止步,拆下腰上的折扇,用扇尾轻佻地挑起江疏雪小巧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荏弱的神态:“你如今这番模样更加柔弱可欺,也更美人了,我喜欢。” 他往日便喜欢同江疏雪插科打诨,但如今这些话再说出口,江疏雪只觉得如坠冰窟。 以他的实力本不该被擒,但那日同魔界大将交战中,对方已被他的剑气封住灵气动弹不得,他正提剑欲给敌人最后一击,忽地眼前光景一闪,浓重的黑暗侵袭而来,周身澎湃的灵力瞬时间偃旗息鼓,他直直从半空中掉下来,被对战中的魔界大将直接刺穿肩膀挑在了剑尖上。 那是整个战场局势的转折点,从那一瞬间开始,整个局势急转直下。 现在想来,应当是大战前夕,城主亲自递给他的那一碗热茶的缘故。 “你……”江疏雪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看着我,我都要硬了。”城主笑嘻嘻地抚摸着他光洁柔软的侧脸,“小雪人大病未愈,怎么不躺着休息,来找魔尊做什么?” 他一击掌:“哦我知道了,来求情?” 江疏雪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城主叹了一口气,伸手盖住他的双眼:“你还是这样,天真到让人都不忍心欺负你了。” “左护法。”魔尊淡淡叫了他一声,他耸耸肩,自觉地回到魔尊旁候着。 魔尊看着下面神情恍惚的江疏雪,说道:“现在明白了?” 江疏雪低着头不说话,半晌后开口,还是那句“求您放了他们,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魔尊沉默着打量他,却见江疏雪竟是扬起衣摆,伏下身子想要往地下跪。 江疏雪这辈子只跪过两次,一次跪父母,一次跪师门,他曾以为自己从不会因强权低头,也绝不会违背自己只跪父母长辈的原则。待到从未设想过的这一天到来,他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膝盖也能这么重。 在他的膝盖触地之前,一阵劲力隔空托住他,他被带着向后撤了两三步才站稳,刚稳住身子,便听见魔尊简短地开口:“脱。” “什……么?”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不解地看向魔尊。 魔尊却并不给他的那点侥幸心理机会,他咧开了充满恶意的笑容。 “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那好,我要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