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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攻也成了舔狗

    30

    下午放学后,食堂。

    乔小鱼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排长队打饭的食堂窗口,正是放学后人最多的时间点,人头攒动,闹闹囔囔。

    有同班同学从旁边的过道经过,再不是之前恨不得黏过来的亲热,只远远看他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

    和吴钊在的时候一样,他们又退回了那条警戒线之外。

    高瘦的身影挤开人群朝他走来,白盼山捧着两杯饮料殷勤地递给他。

    “小鱼,蜜桃乌龙和红豆奶茶,先喝哪个?”

    乔小鱼想了想,“奶茶。”

    白盼山坐在他对面,扎开包装了再推给他,“有点烫,慢点喝啊。”

    余下的那杯蜜桃乌龙放在了一旁,等乔小鱼喝完了再补上去。

    乔小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专心喝着奶茶,雪白脸颊微鼓,红豆的香甜混杂在醇厚的奶茶中,迅速驱赶走冬日的寒冷,浑身霎时都暖和了起来。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有点懒洋洋的。

    对面的辛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趁着他心情好,偷偷摸摸地去碰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挠着指尖试探进攻,乔小鱼惬意地懒得动,只当做没看见。

    很快,辛琅也回来了,端着两份食堂热销的炸鸡饭。

    他把食盘放到乔小鱼面前,瞥了眼他们交握的手,又移向桌上的丰富饮品,不赞同地看向白盼山。

    “小鱼喝太多,又会吃不下了。”

    “可是小鱼想喝啊。”

    本来乔小鱼吃得就不多,饭前再喝饮料就吃得更少了。

    白盼山也自知一时纵容,可谁让乔小鱼眼巴巴地跟他表示想喝饮料,态度难得软化,他被迷得顿时跟个昏君似的只想满足乔小鱼的所有要求。

    轻咳一声,冷静下来的他没好意思出声阻止乔小鱼,只轻声细语地委婉建议。

    “小鱼,要不先吃饭吧,吃完再慢慢喝,剩下那杯蜜桃乌龙留到晚自习。”

    “不要。”

    乔小鱼故意利落拒绝,看到他僵住后又不敢再劝的讪讪神情,又觉得有点好笑。

    他只是想逗逗白盼山,还是把奶茶推到了一边,接过辛琅递来的筷子,然后捡着酥脆的炸鸡皮咯吱咯吱咀嚼,顺便把白花花的鸡rou都夹给辛琅。

    挑食得很明显,可他吃得高兴,于是辛琅默默把自己盘子里的炸鸡皮都给了他,闷头吃着一盘没皮的鸡rou饭。

    白盼山见乔小鱼开始吃饭了,放下心,起身去买自己的饭。

    饭桌上只余他们俩,辛琅边吃饭边用余光留意他,温声说。

    “小鱼,米饭也多吃一点。”

    乔小鱼慢悠悠地横了他一眼,“不许管我。”

    辛琅看他一眼,果然不再说话,顺从的沉默姿态让乔小鱼忍不住想,怎么他们就真的这么听话呢?

    椅子下悠闲晃动的右脚踢了一下辛琅的小腿,辛琅以为他有事,扭头看过来,乔小鱼只装作毫不知情地低头吃饭,却又挑衅地用鞋尖又蹭了蹭辛琅的脚踝。

    隔着校服裤子,没擦到皮肤,戏弄的动作却带了无意的勾引意味,辛琅一下子顿住。

    他已经很久没摸过乔小鱼的脚了,那双剔透匀称的脚被包裹在暖和的鞋袜中,勾着他的裤脚,这对辛琅来说无疑是一种邀请,但他看出了乔小鱼没有情欲的意思,仅仅是孩子般的捉弄罢了。

    气息浊重,他低声恳求,“小鱼,别乱动了。”

    “我说了,不许管我。”

    乔小鱼唇角带着狡黠而得意的笑,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他的小腹,宛如抓住了见不得人的把柄,压低声音道。

    “还是管好你下面那根东西吧。”

    “食堂里人这么多也能发情,真不害臊。”

    幸灾乐祸的讥笑将他贬作了无脑的原始兽类,辛琅也不生气,坦然承认自己经不住撩拨。

    如同徒有躯体的牵线木偶,承载着他七情六欲的乔小鱼就是魂,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制着他的心,蓬悦情愫与生理欲望像春日里绽放舒展的树林,催生的绿叶欣喜颤抖,由不得他扼制隐忍。

    乔小鱼还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什么,无知无觉地戳着米饭,轻快的神情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他想,辛琅说的果然没错,这样将他们放在身边任意驱使肆情拿捏的感觉,的确比工于心计想方设法陷害他们更畅快,也更有意思。

    前几个月他短暂恢复到孤身一人的状态,清净,却有些不习惯。

    他惯于享受吴钊在时给予的偏爱,自己什么也不用做,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跟个被宠坏的小王子似的。

    而这些特权都消失后,他开始讨厌起每次去食堂排长队,讨厌别人靠近时不识趣的勾肩搭背,讨厌那些忍不住投过来的恋慕目光。

    很烦人,又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现在没了给他撑腰的人,他得耐下性子和同学们搞好关系才能不显得特立独行,惹人注目。

    旁人都看不出他笑容下的敷衍,辛琅和白盼山回到学校后,却一眼就发觉了他在人群中的不适。

    这两个家伙借着替他打饭的名头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替代了吴钊的位置,重新为他垒起高不可攀的围墙,将他这个小王子捧在高塔之上,远离人群,却足够安心。

    他也犹豫过是否不该遂他们的意,但...

    但他实在被惯坏了,又惧怕被亲近的同学知晓自己不堪的秘密,还不如允许已经恶贯满盈决心赎罪的两人成为新的吴钊。

    权当是放跑了一条狗,又养了两只罢了。

    这些讨好与偏宠,都是他应得的。

    31

    吃完饭,他们送乔小鱼回教室午休,见他喝着蜜桃乌龙边打开了练习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之前他们的全部精力都花在了游泳队,本想通过特长生的途径考大学,但现在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他们不得不拾起荒废已久的学业,利用各种课间午休时间抓紧弥补进度。

    白盼山以前很不喜欢学习,现在却发愤图强到自己都惊讶,原因他也很清楚,他想和乔小鱼考同一个大学。

    乔小鱼的学习很好,不管能不能追上,他都要全力以赴。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一窝蜂地欢快下楼,教室很快就被掏空了,逆流的人堂而皇之地走进来。

    班里余下的女同学忍不住频频看向高瘦英俊的高中生,脸红地窃窃私语,“他真的好帅啊!”

    辛琅置若罔闻,径直走向乔小鱼的方向。

    最后一节晚自习乔小鱼实在太困了,做完作业就趴着打盹,现在还没完全醒过来,枕着手臂的面颊压出一道浅浅红痕。

    辛琅蹲在他桌侧,看着他被挤压的圆鼓面颊,有种孩子气的可爱。

    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乔小鱼的脸,他语气温柔。

    “小鱼睡着了?”

    乔小鱼闭着眼咕哝,半梦半醒间身子一轻。

    又迷糊了一会儿,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眼前是宽阔的后背与乌黑后脑。

    辛琅正背着他下楼,晚来的白盼山则臭着脸拎他的书包。

    他不甘被抢占先机,看乔小鱼醒了,立刻凑过来,“小鱼!”

    无比欣喜的神情下一秒就变了,他瞪大眼,震惊地盯着乔小鱼红润的嘴唇,颤声道。

    “辛琅是不是又偷亲你了!...你不能因为他班级离你近就偏心啊,我也很喜欢、不,我比他还要喜欢你!”

    对甜言蜜语驾轻就熟的昔日浪子已经非常娴熟地在乔小鱼面前装可怜,白盼山委屈地要求他公平。

    “小鱼,我也想亲你。”

    被他一提醒,乔小鱼摸了摸嘴唇才想起来,晚上第二节晚自习中途他请假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被刚巧去办公室交试卷的辛琅截住,在无人的楼梯间亲了好一会儿。

    怪他吃软不吃硬,也怪辛琅表现得深情款款,犹豫的拒绝姿态被绵长温柔的亲吻融化,他晕晕乎乎地回了教室才想起来被辛琅占了便宜。

    余光瞥了一眼后面隔了几个台阶的同学,乔小鱼怕被听到,紧张地低声警告。

    “你小声点!”

    白盼山幽怨地看着他,那目光居然让乔小鱼生出了一点罪恶感。

    他犹豫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含糊补充。

    “....回去再说。”

    谁都能听得出松动语气代表的默许含义。

    白盼山一喜,与此同时辛琅一声不吭地突然加快速度,稳稳背着乔小鱼箭步下楼,把白盼山抛在后面,白盼山气急败坏地赶紧追了上来。

    原本被吴钊霸占的地盘全部都被清理了一遍,他的东西早就被乔小鱼扔了,乔石住院后也从家里带走了余下的换洗衣服,做好了长期住院的准备,于是这个家乔小鱼自己住了没多久,又有人厚着脸皮挤进家里成为房客。

    他心不在焉地刷着牙,从洗漱台的镜子里看着映出的客厅一角。

    白盼山正趾高气扬地把沙发上的被褥卷起来,抱进次卧,而前晚住在次卧的辛琅搬到了沙发上。

    如今乔小鱼搬进了留给乔石的主卧,只余一个空闲的次卧,争论不休的两人最后决定每周猜拳决定次卧的归属权,输掉的一方就在客厅将就。

    细碎的交谈声充斥着不算大的老房子,乔小鱼忽然想起来,他其实是很不喜欢一个人住的。

    父母的长久缺失使他无比渴望有人陪伴,小时候,保姆只能起到短暂的安慰作用,等保姆辞职后,他被迫学会了习惯独自生活,也忘了如何向别人索取陪伴。

    吴钊蛮横无礼地闯进来时他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吴钊消失后,他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感觉分外寂寥。

    不管是谁出现,只是别再让他一个人。

    新买的床占据了客厅余下的位置,辛琅铺好被褥,看了主卧一眼,刚洗漱完的乔小鱼正往衣柜的方向走,身影掠过。

    辛琅拿着睡衣去浴室里冲洗,中途淋浴头的水管坏了,他费了一会儿工夫重新安好,再出来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淋浴时嘈杂水声下的浮动声息此刻没了遮掩,响在整间屋子,主卧的门比刚才开得更展,乔小鱼有些哆嗦的难耐叫声夹杂着涌动的情潮。

    辛琅随意擦着头发,走近卧室。

    乔小鱼仰面躺在床上,凌乱的睡衣解开几个扣子,一片雪白肩头微微耸起,肩颈窝出极其曼丽的弧度,暖光灯投下的斑影钻进窝缝,衬得皮肤白得发光。

    他双腿大开,屈膝踩在床单上,睡裤潦草地挂在一边的小腿上,堆隐住脚踝,只露出几根圆润的脚趾头。

    白盼山跪在他双腿间,如饥似渴地捧着他的臀rou,埋在xue唇中啧啧吮舔,舌尖毫不留情地搔刮着唇rou的细小颗粒,含住肥厚唇rou用齿尖研磨,然后精准地叼住唇rou交汇处的饱满蒂珠。

    那么一个小豆豆就是乔小鱼的命脉,他猛地夹紧双腿,呜呜咽咽地叫不出来,揪着白盼山的头发。

    那根舌头比yin邪的刑罚还要令人害怕,含得那处肿胀酸麻起来,整个下腹都酥得要碎掉,乔小鱼在止不住的抽搐中战栗潮吹,喷出的腥甜液体将双腿之间敷上一层水亮。

    白盼山意犹未尽地松开唇齿,舔了舔溅到唇角的yin液,得意洋洋,“看来我伺候得很不错嘛。”

    乔小鱼的面颊绯红,含着盈盈春意,他低喘了一会儿,感觉到唇rou又被白盼山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羞怒地踢了他一脚。

    “白盼山!你给我下去!”

    “不行,你刚才答应我了的。”白盼山从他的双腿之间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脸上还沾着几小片水液。

    “你出尔反尔,我可不能这样,说要好好伺候你就得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