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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大发善心带陆炜彤再赴刑部,邀她亲身见证她潦倒落魄的好驸马重归自由。

    陆炜彤总算如愿,当下处境却不好过。她遭那人撕扯杉裙,霸道压制在正堂屏风后。

    皇帝兴致大起,拂手屏退旁人,于肃穆的正堂上演一出活色生香。

    茭白身体被迫贴上琉璃修竹屏风,红润的樱果在水墨画上蓦然绽放。陆炜彤抗拒不得,身不由己,如砧板上濒死的鱼,被死死抵在屏风上,无力挣扎着消耗最后的生气。

    “朕已命狱吏传旨释放你的好驸马。公主殿下如何答谢朕呢?不若就当下,以身相酬,报答朕顾念旧情,怜悯你夫妻……”於唯澈锐利的目光颤动了番,

    於唯澈揽腰,将她死死抵向冷硬的屏风墙。陆炜彤抿着唇,心头rou在撕扯。

    於唯澈何以至此,如此轻贱羞辱她。陆炜彤伏在屏风墙上,娇躯轻颤着,低弱呢喃:“你只管恨我。前辈恩怨错不在我父皇,更不在叶疏桐。错在我,我本不再活在世上,祸国殃民生灵涂炭……起因在我,求你放过旁人。”

    於唯澈以双手抓揉她的臀,动身一挺,挤进花道。

    陆炜彤低喘一声。对方贴耳恶语相向:“公主殿下好忘性,是谁前些日子口口声声说那是你夫君?朕倒要见识见识,若是当她的面弄你,你会如何?”

    陆炜彤咬唇,紧缩花道遏制那物什再生事端。

    於唯澈冷笑,将长手探向娇躯下方,搔刮蜜缝。花蒂花瓣无一幸免,含露掩泣,直至在挑捻亵玩之下,情难自己一泻如注。

    花露将蜿蜒花径润湿,被嫩rou绞紧的性物愈发昂扬。於唯澈箍腰翘臀将自身抽离,又迎着潺潺溪流挤入闭塞的道口,掌控着她狠命撞击。

    隐忍的喘息与猛烈撞击声不绝于耳……

    腰肢僵硬双腿发软,陆炜彤攀附不住,流水落花至此败落。

    於唯澈将她抱去桌前,抵住她,闯入宫口喷洒激流。陆炜彤瑟缩着承接,满身薄汗,失神眨眼。那人退身离去,她便软倒伏案。

    皇帝好心放过了她,转身提起亵裤整理裙摆,恢复到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满意了吗?”

    皇帝将她纱裙拾取拿到她身边,听闻她忽而开口质问,抿唇寒眸相对。

    陆炜彤摇晃着站起来,转回身,散发裸身,眼里灼烧着怨,“我害你国破家亡,孤苦无依,沦落风尘,你大可如此对我,或如何你解气都好。”

    於唯澈揽腰将她锁在身前,垂眸,冷道:“你若有心偿还,养身子怀上龙嗣。”她为陆炜彤拨开额角的乱发,扬眉放轻音量,似商量似蛊惑:“若你身子争气,来日母凭子贵,这万里江山,到头来还不是传给你的孩子。”

    陆炜彤抬眼,透过漆黑眸心什么都望不穿,心道,大地她疏离的神色就是本意。

    事已至此无可留恋。陆炜彤挣开她,自行更衣。

    两扇门大开,淡薄的春情被吹散。

    ·

    陆炜彤随皇帝乘轿回宫。她只感觉好笑,九五之尊每逢人前都对她亲昵得不得了。

    皇帝或是温柔体贴,或是暴虐霸道,陆炜彤都不再心动。她每日郁郁,甚至幻想起何时皇帝对她生厌,将她打入冷宫才好。

    ·

    於唯澈每每到来残酷折磨她身心,却又在听闻她淋雨受凉时即刻赶来。

    陆炜彤靠坐在床栏,憔悴许多,见是她来,撇开眼不言语。

    舒意转身,向皇帝见礼,畅快道:“恭喜陛下。娘娘是喜脉。”

    於唯澈一怔,要她复述过后,冷峻的脸浅浅扬起笑容。她欣喜放眼看朝思暮想的女子。那人却始终不曾施舍她一正眼。

    喜悦霎那破灭,於唯澈匆忙戴回漠然的面具。

    舒太医告退时候,皇帝请她移步殿外叙话,谨慎问她:“舒太医,以她如今身体状况,体内尚存几分余毒?若强行生育,是否会伤及母体自身?”

    皇帝半句话不离开对那位娘娘关切,舒意低眸,目光孤寂。她虽失落,却慎重答复:“回禀陛下,在蛊虫净化之下,娘娘体内余毒毒性浅薄,只需好生将养,母子无恙。只是,需要娘娘配合。她近来不曾用药抑制蛊虫烈性,若您不在,子蛊母蛊分离,两相难熬。”

    “朕知晓了,多谢你,舒太医,劳烦你好好照顾她。”

    “臣分内之事。”舒意拱手,告退之前抬眼轻柔道;“陛下请保重龙体。”

    於唯澈捻袖摆摆手,无所谓笑了笑。

    ……

    深夜,新帝去而复返,轻手推开昭阳殿寝殿的门,褪去寒衣,坐在床边静静垂望清瘦女子睡颜。

    她的脸色苍凉更甚月光。於唯澈心底泛起心疼,抬手平复她不知为何缩紧的愁眉。

    你若欢心不是为我,忧心也切莫关于我。彤儿,你一心对你驸马,我认输了。

    於唯澈捧着睡梦人沁凉的手。侧身对她,在床边躺下。

    如此过去小一月,陆炜彤孕吐严重,人瘦到脱相,娇弱无力下地都勉强。

    舒太医只道是这位主子心事繁重,累及五脏。

    如何调理?舒太医却摇头,只承诺回去开些健脾胃的方子,多开导当事人配合。

    当夜,长信宫昭阳殿

    皇帝请来苗女,为殿主人诊治。露肩赤足的俏丽苗疆姑娘侧坐床边,翻动手腕挽起寝衣,探了探脉搏跳动,触碰腕上的泛粉的肌肤。

    “你的女人有发热之兆。”苗女旋身,悠然调笑起一脸焦急的年轻君王。

    於唯澈局促迎来榻前,“那要如何调理?”

    苗女勾手要她凑近些,神秘道:“母蛊想要亲近她的孩子,陛下总能体谅的吧。”

    “孩子会否消耗母体?她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殿下放心。而今她不再是经年羸弱的病体。她体内的慢性毒药与毒酒相克,被你试药换血拉回一线生机,加之我培育多年的一对蛊虫,比不得点石成金,至少,为人续命是不难的。”

    “你所谓的子母蛊当真有这般神奇?”於唯澈抬起手臂看她腕上泛红的一处。

    “子母蛊的厉害,你不是见识过了么?”苗女让位。於唯澈搭床边坐下,将手腕贴上卧床之人的,贴合着的热烫体肤徐徐平缓。

    於唯澈不语。她的身体的确是受制于蛊,情绪精神都为之牵扯。

    苗女不知何时离开,於唯澈摩挲陆炜彤的手腕肌肤,难得能够平心静气打量心爱的女子。

    蛊虫害她失控疯魔丧失本性,於唯澈也不后悔的,她低头轻轻吻了吻陆炜彤的脸,突破许多次梦魇中类似情境,当下她真真切切握起心上人温热的手,她能感受对方的体温呼吸,还有踏实的心跳。

    “无论几番重来,我都会选这条路。”以身试药,吞下蛊毒,放血救你……搏我一条命,换你我共生。

    於唯澈体力不济,贴边躺下来,仍牵着人家的手,轻轻地将心事诉与包容一切的夜:“你的驸马待你如初,她在城郊等你。”

    “以我的身体不能陪你长久……我更不想害你伤心难过。彤彤,强迫你留子是我最后的私心。请你好生爱护她。倘若我们有孩子,来日九泉之下,我总有底气向我於家长辈介绍你是为我妻。”

    “彤儿,伤你并非我本意,请你就此忘记我。”

    ·

    陆炜彤醒来,再没见那人。她醒在淡淡浮动陌生花香的寝殿。头脑里昏昏沉沉,她这一夜睡意安稳,难得一夜甜梦。

    她似乎梦到一家三口泛舟江南,江南曾是卫国属地,也是陆炜彤自小向往之所长。陆炜彤轻手抚上小腹,蓦然殿门被扣响,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进来的是君仪,她面无表情,刻板抱拳,冷声“请”她出宫。

    陆炜彤起身问缘由。

    “此乃陛下旨意。陛下恩赦你出宫,准你与你那好驸马团圆。”不由分说,君仪吩咐梦蝶为她收拾行装。

    陆炜彤内心复杂被搀上马车。直到临出宫门刹那,她掀开车帘回望,未见於唯澈半只身影。

    心中一痛,陆炜彤扯出个笑来,纠缠至此相互放过,再好不过。

    只是她愧对腹中的孩子。

    思及腹中孩儿,恍惚生出许多疑惑。君仪向来是贴身守护那人的,又是卫国旧臣,本当记恨她的,为何转性亲自护卫自己出宫?又如何放心她的主子?

    再者,关于孩子。那人强要她承欢,多少次呢喃要留子,於唯澈如此看重的孩子,如今竟置若罔闻?是因为身边有新欢围绕吗?

    新欢……陆炜彤想起七八日前擅闯皇帝寝宫的所见,那时皇帝龙床上收留一女子……

    那是皇帝寝宫的熏香烟雾混杂浓烈,陆炜彤凭借常年浸yin香料的过往,揉额头,和着轻快马蹄声,抽丝剥茧分辨出其中的花香。

    曼陀罗花,产自苗疆深山,少量使用致幻催眠,过量致毒。

    陆炜彤忽而惊觉,她晨起房间里 若有若无的便是曼陀罗干花残香。这味道从来那人留宿从未凸显过,单是今晨出现……昨夜谁人造访,便是於唯澈新宠吗?

    有太多疑云萦绕在心,陆炜彤心生退意,她呼唤停车,策马在前的君仪与驾车的便衣侍卫无人理睬。

    直到城外五里亭。

    “彤儿!”叶疏桐便装等候在此,见到她从亭下拔步扑过来。陆炜彤撩开车帘向窗外看她一眼,犹疑过后搀着梦蝶下车。

    “阿姊无恙便好。我正有话要有你说。”

    叶疏桐潜意识感觉到令她不安的疏离淡漠,她急切圈抱陆炜彤,“彤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早些离开,路上慢慢说可好?”

    陆炜彤低眸思索,并未回抱,咬牙狠心道:“多谢阿姊挂念我。我与她很好。”

    “你说什么?”叶疏桐身形一晃。陆炜彤扶稳她双肩,退离半步。

    她鼓起勇气道:“前次相见,我是为你气你签下和离书。我所为不为你,只为自己。昔年你我婚约在身,我尚且骄奢yin逸厮混风月场,我那时便对她有动心……我不敢将心交付你、她或任何一人。阿姊,我早对你二心,可我更了解你,你对我好不舍得伤我,休书绝不可能,我只有逼你赌气签下和离书。自我知晓她身世,自我与她重逢,自改天换地朝夕巨变,自我与她易位相伴形同夫妻……我确认,我是爱她的,”

    叶疏桐低垂着头遮掩神情。

    “无论她如何看待我,爱恨痴怨都罢了。腹中孩子为证,我们彼此钟情。”

    叶疏桐愣在原处。陆炜彤转身请求君仪,“求你两件事,一则照顾我阿姊,送她去叶家人团聚。再则,借我一匹马。”

    君仪无意偷听,只是方才陆炜彤言行坦荡,距离不远且习武之人听力不俗,君仪将她二人临别之言听个七八成,此时对陆炜彤颇为改观,她心有所想,淡淡一问:“你要作何?”

    陆炜彤去向车侧侍卫要来马匹,翻身跃上,掉转马头一夹马肚。

    “留一匹马。护驾回宫!”君仪留下吩咐慌忙去追。

    “你为何去而复返?”君仪追上陆炜彤,与之并肩纵马,朗声问道。

    陆炜彤毫无扭捏,“我从未想过活着离开她。”

    君仪一时沉默。陆炜彤反倒追问她:“我问你答,您只需回话是与不是。”

    君仪大抵猜到她会问什么。

    “她身子弱?”

    “贴身照顾她的人是医女?”

    君仪惊愕,“你如何得知。”

    果真如她所想!於唯澈伤了身子,才这般故意冷待她赶走她。陆炜彤抿唇,快马狂奔。

    君仪提心吊胆勉勉强强追上来,慌忙将敬称脱口:“娘娘!当心您身子!”

    彤彤匆匆瞥她一眼,入城不停直奔皇城。好在君仪向城门守军出示腰牌,避免是非。

    “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你担心孩子,不若担心你的好陛下!”

    君仪微怔,那人纵马直闯宫城。

    陆炜彤立马太和宫外,她跃下马一阵头昏。君仪将她稳住,反被她推开。

    陆炜彤不顾一切闯宫向里奔去。

    “小澈!”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