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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

    我说的是胸口缝有口袋的那种T恤,我喜欢让我的性奴隶们穿。T恤通常是从慈善商店淘的便宜货,不过从这些商店并不是回回都能一次性地找到十几件这样的旧T恤,所以有几次我也会让“莉莉”开车随便到某家超市的一层去买。

    这样弄来的T恤当然没有什么设计可言。我的性奴隶们——姑且都称得上漂亮——穿上这些既显不出腰身也没有艳丽颜色的T恤。它们被拉扯得非常宽大,盖住屁股和半截大腿,因此即使特地在内衣裤上花心思,从外面也看不出一些奴隶的用心。我的朋友劳埃来做客时总向我抱怨:“你真该死地浪费!”并宣称他会让他在斯特林邸的奴隶裸身穿貂,或者宁愿让他们穿最便宜却风sao的站街男郎服饰。我提醒他要保护动物,他翻了翻白眼:“噢,人造皮草。你怎么不保护我的眼睛?”

    莉莉过来弯腰替他倒了杯茶。他打招呼:“嗨,莉莉。”苦着脸冲我说:“我就说吧!真暴殄天物……这可是莉莉!”

    利连希恩·因巴塔尔,容姿端丽,头脑明晰,曾是我注册伴侣的最佳人选之一。不过在那之前,就在两年前,因巴塔尔家族的经营状况成为了藤市最轰动的丑闻。我在公开拍卖会前透过私人关系买走了利连希恩;他就像他家那套典雅的桃花心木旧家具一样被卖掉了。

    但促成这宗交易的并非是我对他抱有的爱慕或执念,这使利连希恩在来到我这里后处于某种尴尬的境地。说来惭愧,尽管我得知他在日后可能作为伴侣与我携手一生,这宗交易以前,我对他仍然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那天晚上,利连端着托盘询问我自己应该用哪种。我低头看向托盘,左边是莱考制作的审讯用催乳剂,因为很稠,需要奴隶用最大规格的针头打进乳孔;右边是扩张yindao的全套器具。间人的yindao紧窄异常,对于正式伴侣的yindao开发是一门持续半年到一年半不等的精细课程,而对待性奴的yindao则不需要那么文雅。这套工具能保证我在三天内享受到烂熟的、利连希恩被弄坏的逼。

    他端着托盘,神情平静从容,不过托盘轻颤,大概是我考虑得太久了,而这些东西毕竟有分量。“你的睫毛很长。”我评价说。这些蜷曲的细腻影子笼住他的绿眼睛,使我想起一个几年前常在悲剧舞台上扮演爱神的年轻演员。

    当然,劳埃此时的“暴殄天物”指的不是利连希恩从一件漂亮的展览品到被残忍地毁掉了rutou和阴户这件事(事实上我对他的开发基本遵从了对待正式伴侣的原则,先按下不提),他指责的仍旧是那件T恤。莉莉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灰的T恤,衬得他的绿眼睛同披散的黑色卷发格外鲜明漂亮——这是不可能的。漂亮的是莉莉,和这件暗淡的T恤无关。它面无表情地挡住莉莉二点一尺的柔韧细腰。因为是旧物,它的底部呈现一个松散的波浪,分散了我们对其穿戴者臀尖的注意。通过它只能勉强看出利连希恩于丽维妲间人军事学院的刻苦训练中得到的笔挺肩背、宽阔的胸肌,以及后来的床笫游戏给予他的肥大过分的右侧rutou。左边乳首在口袋之下,轮廓不甚分明。藤市的任何一名性奴隶都会拥有更能突显优势或弥补缺点的打扮。

    “我又不觊觎你的莉莉,”劳埃继续发着牢sao,“让我看一下装扮得体的美人啦!如果你舍不得莉莉,那就让金雀花、卡因茨……任何一个换下这东西都可以。老实讲我要疯掉了。”我纠正他,他的想法完全不值得我这么做,这些T恤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兴趣。他气得不轻:“你该去重新读一个艺术相关的学位,好好纠正你的审美。”

    眼看我这边没进展,他试图拉拢莉莉:“这个恶劣的雷利哈小鬼,你要反抗他,不然他会让这些旧T恤像瘟疫一样遍布整个藤市。为了市民的性福生活,请你务必反抗他。”利连希恩保持着垂眼微笑的样子:“但是斯特林大人,我其实挺喜欢这件……主人带我去第三街区的慈善集市买的。”我笑出了声:“噗。”

    劳埃另外嘟哝了一刻钟,再就别的话题嚷嚷了半个钟,吃完了我家所有新鲜购买的玛琳达蛋糕店今日甜点后心满意足地决定打道回府。利连希恩去送他,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劳埃回头冲我叫:“礼拜三!我会在我家办一个环保皮草派对!我说到做到。”我耸耸肩:“记得啦。像往常一样,我带孔雀。”他动动嘴想说什么,最后没说,长叹了口气:“至少他不会穿旧T恤去了,你不要脸他还要……噢对了,新的T恤也不行!”

    莉莉关上门后,我凑过去,抵住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他问:“多一次好不好?”我说不太好。但他还是低头送上了他甜艳的嘴唇。跟利连希恩接吻清爽而甘美,但我之后仍会惩罚他。莉莉不是头一次受到惩罚。他在较为节制地亲吻完之后,用鼻尖儿贴着我的额头悄声说:“很抱歉,莉莉是个sao货。”我让他回客厅,给我看他佩戴的东西。

    他站在毛毯上,一只脚赤着。袜子是我的性奴隶们唯一外露的装饰。除去对于卡因茨的这部分有些特殊规定,其他人算是想穿什么穿什么,所以金雀花他们会进行各种各样的修饰。

    在他们之外,孔雀和莉莉比较特殊。孔雀总是光着脚,莉莉总是选择穿一只样式简单的袜子。就像我说过的,利连希恩十分聪明,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他的头脑只用在这座雷利哈邸当性奴隶有点可惜。莉莉今天的那只袜子看起来柔软异常,颜色浅淡,长度到达小腿中部,看起来可爱又缺乏攻击性。但他赤着的左脚,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干净,筋骨在薄皮肤下的位置又很分明,向上延伸出利落的腿部线条。

    莉莉可能猜到我喜欢年长的对象。他比我大两岁,个子高半头,这令他既像一个年长的对象,又像玩伴,既不像一个年长的对象,亦不像玩伴。他是从那T恤的口袋得到了所谓灵感吗?是发现卡因茨因为经年的玩弄,rufang、屁股、yinchun等部位都呈现微妙的不对称产生的想法吗?总之某一天起,我发现他有意引导我责罚某一边屁股、某一瓣yinchun、某一只奶头,在zuoai的时候揉搓单边的胸肌和卵蛋,把他的yinjing束缚得歪向一边。但实际上我特意记下用蒸汽烫了他的这边屁股和yinchun多久,又用散鞭抽打过这湿热软烂的部位几下,用了多大的劲儿掐揉他这只可怜的卵蛋……诸如此类。后面趁他肠或者yindao一边容纳着我的生殖器一边强烈收缩、叫着我的名字(有时是“好情人”、“saoxue的亲亲老公”……他总是忘记这时候也得称呼主人)达到一个失神的高潮,我会把另半边也欺负到差不多的程度。

    有一次他从高潮中惊醒,虚弱地尖叫着:“主人……不是那边!”我亲吻他,让他把话随着交换的唾液吞进肚子,反思着:我的技术变差了吗?不过他是个聪明人,或许早有察觉,比如一早上醒来后,我不信他感受不到不论哪侧,任何一个部位都火辣辣地疼着。

    我对他说,假如他只是想让我喜欢他而把身体搞成某种可笑的样子,事后一定会感到后悔。他摇摇头。但他从此不再那么做了。不过利连希恩保留了穿一只袜子的习惯。他这样的确色情妖艳,配合只有右侧特别显眼的肥大rutou,很像一名从业数年的成熟娼妓才有的rou体。但那张脸永远端正秀丽,笑容礼貌又公式化,只是在看我时非常、非常专注。

    他撩起T恤,底下平常是普通的白色四角裤,但今天他穿上了纸尿裤。我说:“今天的莉莉很敏感,对不对?不用站着,过来这里。”

    他脚步格外轻快,趴到我坐着的沙发上,上半身贴着皮面(别看我,在我的时代并没有违约使用真皮,这是祖父留下来的老家伙了),把屁股向我展示。我的膝盖能感受到他yinjing的轮廓。但他没把重量放在我的腿上,而是略微抬起屁股,以自己的胸部和膝头支撑——一个标准的奴隶受检验的姿态。我解开他的纸尿裤,不意外地在里面找到了晶亮的yin液痕迹。他的两xue分别插着黑色的葫芦摆和后庭锥,还在震动,xue口有点湿润,有点泛红。两只震动器被同色的缎带系在一起,带子的最前端连着一个紧绷的yinjing套子,马眼处有剪口。莉莉就是穿着这些东西待人接物的。

    我关了震动。我的两指贴着葫芦摆的边缘挤进他的阴户,感受了一下内壁的弹性和热度。这些用具会比我的尺寸窄一点,以保证换我自己插入时能充分感受到绞紧的rouxue带来的快感。我没有限制莉莉的饮食,因此不在平时检验他的肛门。

    至于他的yinjing套子……我这次取下它不费什么工夫,因为这次即使一直在被刺激前后二xue,莉莉的yinjing也是疲软的。

    “这个没必要继续戴了,”我让他起身,从缎带上解下它,调整带子长度,在他腹部系了个结,“如果感觉不舒服,去找卡因茨,他会给你换一套不具备yinjing束缚功能的,我想款式是从腰上挂下来的那种。”我捋了捋他的半长卷发:“完成得很出色,利连希恩。”

    他难得不发一言,只是直直盯着我看。我等了等,忍不住问:“有什么想要的?作为奖励。”他这才弯了弯眼睛:“摸摸我吧?”我叫他俯下身,又一次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他没站回去:“虽然这样也很舒服,但是莉莉还想要被摸奶子或者阴蒂。”我说:“以为凭借你最近的胆子,会直接提出想要被插入之类的要求。”他抬起头:“你不喜欢的,对吧?不喜欢在白天zuoai;主人在这方面总是很节制。”我说:“啊,没办法。自从我的曾祖父死在某名奴隶的床上,他们对后代的教育变得相当严格。”我补充道:“不是出于谨防肾虚的考虑。”莉莉说:“万一以后早泄也没关系的。”我摁着他坐下:“都说了,不因为这个。”

    我在他的胸部和下体之间犹豫了两秒钟,认为有必要回来向读者解释那件T恤的用处。于是我变更位置,让莉莉背朝我。他的颈窝连着肩部那段的弧度赏心悦目,靠着亦很舒服。我将脸埋在那里,本是为了方便,但做完这个动作觉得过于舒服,一时不想去做别的。

    利连希恩拉着我的左手,将它放进他胸前的口袋里。我的手心隔着棉布蹭着他的胸脯软rou,因为内袋的制约,只能紧紧贴着。他未曾使用任何催乳产品;我掌握的是纯粹的肌rou,比rufang硬一些,但挺有分量,手感绝佳。“莉莉,你的rutou软掉了。”我的脸还抵着他的肩膀,发音模糊不清,但我想他听到了一些笑声。利连希恩轻轻说:“是的,它好怠惰,请你责罚它……揪出它的头,让它一整天硬着在你的庭院里裸身示众。”我想这是个好主意,十六点之后不再有别的客人预定要来,我会剪掉莉莉胸前的布,用夹子固定它再次探出的头。莉莉又告诉我,他的xiaoxue湿了。“我们不能冤枉了它。”我说,右手探下去试了试,真的很湿。我明明不准备碰它,实在也是只不听话的xiaoxue。我想我需要两只夹子,并且之后让卡因茨清理一下沙发。

    玩笑归玩笑,我实则很喜欢由我弄硬他们rutou的过程。莉莉的rutou软着的时候,乳晕滑腻饱满,顶端传来些微凉意。我不再满足于隔了衣物摸他,一手仍放在那只口袋里,一手进入他的领口,同样捉住他的左胸。我的手在刚才沾上了他腿间的yin液。他肥软的乳晕被两相夹击,溃不成军。从他的喉咙发出断裂的哀声告饶,却是请求我不要停下;他该被惩罚的rutou想永远与我的手指在一起。

    “明明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很能忍的。”我说。

    我享受着他的肩颈给我带来的安逸的快乐,感到手心里一个不那么安逸的硬物正在成型。我用手指夹紧他逐渐变硬的rutou,但它现在沾满yin水,从我指头缝里又被挤了回去。乳尖、乳孔被硬生生擦过,莉莉全身如过电一样。我抬头对他耳边说:“我喜欢你,莉莉。”他神色惊喜,但又十足认真地说了在这种情形下有些奇怪的话:“不,你不喜欢我的。但是不要紧,利连希恩……莉莉喜欢你。”

    作为一件奖励,我认为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懒洋洋地起来去给自己沏茶。我不能指望现在胸脯仍剧烈起伏的莉莉,即使我的茶具不少,但假如打碎一件,还是会少一件。在我心情愉快地进行一天中为数不多的劳动之际,莉莉稍稍平稳住呼吸,掀起衣服裸露出右胸,用与我相同的手法欺负了它。我很高兴他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晚上我手头临时多了点事,决定宿在书房。我在走廊里想着先处理什么再处理什么,转头看见了孔雀。他还是……呃,什么也没穿。我说的不光是他赤着脚,他是我家从来没穿过那些T恤的人,这点就连劳埃也很放心。

    他对我熟视无睹,径自走了。我也当看不见他,与他擦身而过进了书房。

    但我在书房里过得并不安稳。思前想后,出门去东馆把一张手写信贴在了孔雀房间的门上,这才回到西馆的书房得以专心处理事情。我差点没找到哪个是他的房间。

    那自然不是一封告白信。我带着怒气在信纸上写:“孔雀先生(英德拉哈维先生):假如你对任何衣服都感到厌烦,我也不再勉强你,毕竟在这座宅邸里有伤风化的事我也做过很多次。但我认为你至少应该在夏日以外的季节保护住腹部,我不想因为一些小事经常麻烦莱考医生。若你一意孤行,我将在你的腹部进行纹身,内容会是一些在德巴塞地区流行的羞辱私娼的脏话——我不信你会不想遮住它。”为表郑重,我煞有介事地签了名,信纸还带有雷利哈的鹰狮纹章(虽然一时半刻我也找不到其他可用的了)。我希望孔雀起得不够早,或者回去得够晚,这样可以让他的左右邻居也看见门上的信,并看见一次即提醒他一次:快穿点东西,不然阿兹林卡·雷利哈要来给你纹身啦!

    我带着转变的好心情熬到了后半夜,做完所有工作将笔记本和文件通通一推,也不爬到床上,蜷在书房椅子里大睡。翌日尽管腰酸背痛,因熬夜而脚步虚浮,面色不佳,心里还是觉着很舒畅,即使我已然忘了是因为什么。

    我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所以卡因茨今日不会来服侍我起床,昨夜我也没让哪名奴隶过来陪我。我更快乐了。倒不是说我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有所不满,但久违的独自起床的机会仍值得实打实的高兴。我走出书房时还很慎重,不一会儿见四下无人,就有些飘飘然,丝毫不在意走路的样子是否端正了。

    我叼着软毛牙刷,去庭院里看望了我的傻鹦鹉。他见到我也很高兴:“雷利哈!雷利哈!”很像一名激动过头的拉拉队成员。我喂了他一些食物,让他跳上我的肩膀,带他进屋乱逛。我一刷牙,他就来到我的牙刷柄上作威作福,以他的身段,一跳上来险些没把另一端的我的门牙撬掉。他接着高兴地叫嚷:“雷利哈!雷利哈!该死的T恤!T恤!”回荡在雷利哈邸。不用说,一定是劳埃教给他的。

    我让鹦鹉自己玩去,将牙具收回柜子,冲了个澡,到客厅去找莉莉,没想到人竟到得很齐。利连希恩向我微笑,我对他和在场所有人尴尬地回了个:“……嗨。”

    而后孔雀说:“不是要给我纹身?”这是我今年听他说过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