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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送冬祭,师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炼仙门是修真界的大派,收的弟子没有数百也有万千,但是能修成得道者相当少,这个看似阳气鼎盛的门派实则为一名女子开宗,以女子为尊、男儿次之,从山门进入之後就能看见修真大殿,这是每天早上各门弟子前往修练的场所。

    再往後就是四座浮空仙岛,依次是青龙岛、朱雀岛、玄武岛与白虎岛,这四座之间还以粗重的玄铁串在一块儿,用以让人穿行,当然要上去时须学会御剑术是基本,真的不行就只能托人相载,听说是这四座岛是仙祖师的嫁妆,上头住着许多高强的灵兽,若有机缘会认弟子为主。

    接着就是潇湘殿,这是宋灵一派的居所,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院落,因为宋灵的弟子众多,而且他所教授的以丹药为主、仙法为辅,当然也有教授攻击之法,他被授与蔷薇软剑一法器是仙祖师的配剑,此剑只有女子可御,因此他将此剑传给自己的女弟子苏红,说来苏红已达结丹中期,在门中也相当受欢迎。

    清风院,在大殿的左侧,是历代掌门的居所,而掌门的弟子也住在此处,掌门弟子负责身居各门看守与护卫巡守,且多半为战力菁英,当有外敌当前,掌门弟子会率先出征,除此之外这些弟子并不做杂事,而是由宋灵所收的外门弟子代劳。

    尔後就是自己占山为王的师父,居阳子,他并没有给自己的住所取称呼,不过外人称之为「後山禁地」,主要是居阳子他修真多年,都是一人寡居,也不喜他人弟子打扰自己,就算收了徒弟以後,这种情况还是没有改善,多年以来,也只有三名弟子可以自由穿过他所设下的禁制通行後山。

    可是後山有许多珍稀的仙草灵果,因为此处灵气最浓,也最适合修练,当初居阳子凭藉着武力拿下,就再也不允许他人随意进出,偶尔弟子们需要仙果灵草都需向掌门得到允准,并且知会居阳子才能进入後山,否则下场就是天打雷劈处罚。

    这也是为什麽,当时练君和在渡劫时,掌门仍然吩咐弟子切莫随意前往後山,就怕有人想混水摸鱼,结果被天打雷劈,居阳子正主没空管你,你就算被雷打死也没人能救你。

    不过就算是这样,弟子们还是需要生活基本所需,尤其是外门弟子总要吃喝拉撒,所以偶尔练君和跟楚萌萌还是要下山领些基本物资,还有师徒四人的月银,对,炼仙门是有发钱的,不过因为居阳子根本不用钱,基本上他出门都直接把帐记在炼仙门帐上,所以要领的也只有弟子三人的份额。

    可是每月五号拨钱,帐房总是挤满了人,练君和他乾脆带着楚萌萌在边上亭台候着,每次让楚萌萌自己独自下山,总有些弟子看他家萌萌可爱就喜欢欺负他,也才有了上次夺发带那回事。

    「大师兄,我们还要等多久呀?」楚萌萌他趴在桌上,虽然有甜点瓜子,可是还是挺无聊的,这人山人海的排的没个尽头,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本来是不用这样的,通常应该是帐房将每年款项拨给各家师长,再由各家师长去分,可是後来出了有人私吞他人月银的事情以後,就改成了这样子的方式拨放。

    「的确是有点久…」练君和似乎也觉得这样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忽然提议道:「不然我们去山下转转吧?等回来以後说不准人潮就散了。」

    「不成。」傅裴语第一个反对,他无奈的说:「大师兄,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麽体质,出去等着被抓吗?」

    自练君和功力往上修成以後,虽然说没有了练气六阶弟子才能出外的禁制,可是没有居阳子或者是傅裴语相伴在旁也是不能出山的,主要是因为怕觊觎他之能的修真者将他掳去,有师父跟二师弟在才能勉强遮掩他的存在。

    「可是下个月就新春了,今天山下有办送冬祭,我们不去吗?」楚萌萌他一脸渴望的小脸,诸位弟子兴许也是想着要晚上去送冬祭乐一乐,才会急着要在白天领自己的月银。

    「问师父要不要一块儿去!」练君和他唤来了龙玉,吩咐了几句以後,那珠玉亮了亮,然後自珠内生出一只小龙,朝着居阳子所在之处飞了去。「要是师父答应的话,我们就能先下山了。」更重要的是还能蹭吃蹭喝,都算在师父头上。

    这点小心思哪里瞒的过傅裴语,他正想说居阳子又不喜欢热闹,可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化光而来,在广场引起了不小的sao动,毕竟是那个长年隐於深山,根本不出来见人的居阳子呀!所有弟子看着他出现简直就像是看见传奇人物一样,都忘了还在领月银这件事情。

    可偏偏居阳子那麽高冷,谁都不敢靠近,看在练君和眼里那就是摩西分红海,不知道为什麽真的超好笑的,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师父、师父,今天山下有送冬祭,能不能下山去逛逛,您顺便与我们一起去吧?」

    「不好好修练,就想着玩。」

    居阳子这一声倒显得练君和有些不识好歹,说起来他的严厉也是其他弟子有目共睹的,於是众人竖起耳朵都想着这人说不定要遭殃了,就等着接下来看练君和被罚的好戏,可是那些弟子没有等到他们所想的「好戏」,居阳子伸手用力的弹了下练君和的脑袋,接着又问:「几时下山?」

    「在等月银发放,可是人太多了,我想着不如师父跟我们下山…」

    「你要为师先帮你垫上银钱?」

    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练君和尴尬的嘿嘿了两声,旁边的弟子已经听得心惊胆跳,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胆子,居然要师父当自己的金主,这还不被直接劈成两半,但是接下来居阳子所做又让所有人傻眼,他迳自的走到帐房,对着发放银钱的人伸手。

    「拿来。」

    居阳子他神色冷厉,帐房的人哪敢不从,赶紧找出名单,双手奉上他徒弟三人的月银,可是拿到了三人的月银,他皱了皱眉,似乎对此不甚满意,帐房很快领会过来,赶紧又拿来了一大包碎银,颤巍巍地说:「长老,这是您的份,要是有不够用令牌报炼仙门帐上就可了。」

    「不成,令牌是公务所用,下次不可公私不分。」居阳子瞪了一眼那帐房的,拿了钱就往外走,一人一只钱袋的分给三名徒儿,又将自己的钱袋放到大徒儿手中:「走吧,下山。」

    练君和开心的拉着楚萌萌的手:「走,萌萌,下山给你买糖葫芦吃。」

    「大师兄最好了。」

    随着师徒一行人渐行渐远,所有人总算见识到居阳子这个宠徒狂魔的厉害,要是换做别人谁敢跟这麽严厉的师父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难道不是嫌活腻了吗?

    ※

    清水镇上处处张灯结彩,主要是因为送东祭之後,就是新年,因此家家户户都相当红红火火的满是喜气,街上叫卖的小贩也多,随着入夜人也多了起来,许多都是新年前回乡的游子,因为热闹前来的旅人,最近清水镇上又新开了几家店舖,卖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的让人目不暇给。

    「师兄、师兄,你看这发饰好不好看?」楚萌萌他拿起一枚银色的蝴蝶簪,上头镶了许多漂亮的灵石。

    「这位漂亮的小姐眼光真好,这上头镶的是木水灵石,有助於固气养神,瞧这手艺可是相当精巧,选了绝对不会吃亏的,我看小姐也是有缘人,就破例低价卖您三两银就好了。」摊子老板妙语如珠的推荐着自己的货品。

    居阳子他似乎相当不满意,接过楚萌萌手上的蝴蝶簪,开口就道:「这上头分明是金木灵石,是因为色泽有差所以才会呈现褐色与青色,一看就是下品,工艺也好不到哪里去…」

    「师父、师父,图个乐而已,不用这麽较真!」眼见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练君和赶紧阻止他师父,然後掏出银钱给老板:「抱歉,老板,这我就买了。」

    好说歹说,买下东西以後才让老板的脸色好看许多,练君和觉得好气又好笑,居阳子不解他为何要买这种拙劣之物:「为什麽要买这种废品?」

    「图个欢喜而已,师父您也真是的…」练君和他接过他手上的簪子,对空看了一眼,上头的灵石的确是下下品级:「没事的,萌萌,等回去以後我再帮你把灵石给换掉,镶个中品的灵石上去。」

    「不用的,大师兄送的东西,萌萌都喜欢。」赶紧抢过蝴蝶簪子,楚萌萌他爱之珍之的收进自己衣下。

    傅裴语他在旁笑的快要岔气,依照居阳子这脾性恐怕得罪的人也不少,要不是他是修真者,恐怕都免不了要被人围殴一顿,不过他也不在乎,只要练君和开心就成。

    街上热闹的很,人人手中都拿着一束梅枝,练君和看着有些困惑,赶忙拉过一名离自己较近卖花的孩童,蹲下身问:「为什麽大家手上都拿着花?」

    孩童笑着对他说:「哥哥是第一次来送冬祭吗?大家买梅花就是要送给冬神呀,这样才能祈求来年好运气,哥哥有这麽多人,也买点花吧,一枝才三文钱!」那孩童他举起自己手中的梅花枝,但是上头的花早已经凋谢许多,比起其他花贩的花并不出彩。

    可是居阳子阻止了他,练君和他正要说什麽,就听见那人说:「全买了」孩童满脸欢喜,赶紧将手上的梅枝都给了居阳子,居阳子给了他一锭很大的银子,又说「不用找了。」

    「哥哥真是大好人!您一定会一生平安的!」那孩子欢天喜地的转身奔回另外一名正在叫卖的女子怀中,看这样子应该是他的母亲,那女子看着孩子手中的银锭,满脸感恩的向他们的方向跪谢。

    「师父人可真好,买了这麽多,可惜都凋谢了。」练君和他有些婉惜,可是又觉得做了一件好事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不碍事。」居阳子张口念了几句仙诀,只在瞬间他怀抱中的梅花枯枝就开的灿烂,他将其中最美的一枝递给练君和:「拿着。」

    「谢谢师父。」练君和他笑着接过,又看着居阳子将其他的花枝全塞进傅裴语的手中,後者一脸莫名其妙,惹得他笑出声来。

    他的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为善不欲人知,脸皮有点薄的人,可是也因为这样所以事後想想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可爱的让人难以不喜欢他。

    他将自己手中那梅枝的旁枝分给了楚萌萌,楚萌萌笑的很开心,下一秒在练君和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萌萌最喜欢大师兄了。」

    看得旁边二人侧目,练君和他哈哈笑了出来,也对楚萌萌说:「我也最喜欢萌萌了。」

    ※

    逛了好阵子,终於到送冬祭的尾声了,或许是因为人太多了,等练君和回过神的时候,傅裴语跟楚萌萌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正在想要怎麽办,自己的手忽然被另外一个人牵起,居阳子他就如同小时一般的牵着他。

    忽然那慌乱的心安定了,好像不管发生什麽事情,只要居阳子在自己身边,练君和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天不怕地不怕一样,记忆中师父是很少下山的,除非有要事,否则绝不出门的性格,换现代词汇就是宅的浑然天成。

    送冬祭最後的压轴,是将梅枝抛进火中或者水里,抛火的求财,抛水的求平安,又或者是多买些梅枝两边都抛,练君和他将梅枝抛进了水中,并且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他所珍爱的事物都能平安。

    居阳子嫌人多,看练君和做完了事情以後就带着他往另一处静僻的雪地走去,走了许久也有些疲惫,练君和也不嫌脏的直接就地坐下,而居阳子就坐在他身边。

    「师父今天真是大发善心,买这麽多梅枝。」

    「因为他很像幼时的你。」

    居阳子这话一出口,练君和的脸就红了,虽然知道师父这句话也没什麽别的意思,毕竟他本来就是幼时孤苦才会被师父给捡回家:「师父当时并不想收我的不是吗?」

    「嗯,你没有资质,照理来说有练气三阶就已经算是造化。」居阳子仍是那样的一板一眼,你想与他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练君和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他又问:「那为什麽师父会改变心意呢?」

    「放不下你。」居阳子他望着练君和,他眼眸中都是淡淡的柔光,因为心有不忍,所以让此子留在自己身边,後来才知道姻缘既定,他无法舍下眼前之人早已经是前世之因。「後来才知,对你有愧。」

    「可我也说过不曾怨过师父,师父您不必有罣碍的。」练君和他知道前世的自己一定也想让居阳子放下对自己的歉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最後没有办法护住师父,我才应该对师父有愧。」

    「你护不住,因为裴语前生修练魔功导致走火入魔,他杀我是注定,那怕是你在现场,也不可能有办法阻止他。」

    「哈哈…是呀…」

    话题又再次尴尬,毕竟傅裴语此生是自己的爱人,他们关系既定,练君和也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他只担心师父对於傅裴语还有恨:「师父,不要怪裴语,今生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我知道。」居阳子沉吟了良久,才说出了一句心绪复杂的我知道。

    「啊,真是的,那两人可真慢,到底是跑去哪了?」练君和他往後躺在雪地上,有点凉也不嫌脏,反正衣服都是他在洗,黝黑的夜空有星辰点缀,比起有光害的城市,古代因为光源甚少甚弱,那迢迢的星河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可就在他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道身影忽然欺在他身上,带着浓郁的牡丹花香,然後那男人倾身吻了他,如那日在心魔幻境之中那般拙劣的亲吻,这人前世今生都不曾亲吻过谁,可是他将这个笨拙地亲吻留给了练君和。

    练君和他微微的张嘴,任由那男人像是试探一样将舌探入自己的口中,害怕自己稍微表态以後那人就会受到惊吓的退开,所以练君和乖巧的任由居阳子亲吻,互相吸吮着唇舌,又不敢太过用力,反而成了勾人心思的缠绵。

    居阳子的眉眼依旧是那般清冷,却因为对练君和的情意,他那冰冷的轮廓都软化了许多,但是练君和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言明:「师父,我跟裴语是道侣…」

    「我知道。」居阳子他自是知道练君和对於傅裴语的感情,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此就放弃眼前这人:「可你心中也有我,为师并不介意,君和…」

    情爱让人卑微的只能委屈求全,那怕是知道对方心有所属,可只要对方愿意在心中给自己一块位置,他也心甘情愿。

    居阳子他看着练君和从一个稚嫩孩童逐渐长成一名青年,记忆中那孩子总是追在自己身边,喊着自己「师父」,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服侍自己,并且不畏辛苦的为自己攀折牡丹晒出花茶,为了不想让自己蒙羞而努力的修练。

    自前世到今生,练君和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只是无力与自己的血脉对抗,而自己却到今生才明白对方的情意。

    单纯的师徒不可能做到如此,练君和对他也有情意,可是因为自己生性冷肃,致使他的徒儿不敢说也不愿说,他只能敬自己却不能说他爱自己。

    而今生,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错一次。

    「君和,即便天地俱灭,我也定不负你。」

    练君和觉得自己心中骤然的狂喜,可是又伴随着nongnong的悲伤,他从来不敢奢望居阳子对他说这句话,因为他前生将自己的心意埋得相当深,只希望能够永远伴在那人身边,直到那人死去,他的心也跟着死去,甚至愿意用尽一切只为换回那人。

    「为何哭了?」经由居阳子提醒,练君和才发现他脸上全是泪水。

    「不,我开心。」练君和他伸手紧紧的抱住他,泪水将那人胸前的白衣全部淌湿:「师父,我很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

    「你这孩子真古怪,开心还哭。」居阳子他注意到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湿了,雪已经因为两人的体温融了许多渗进衣物之中,他随手就将两人的衣物蒸乾,又从须弥环中取出外袍替练君和穿上:「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师父,我已经不是练气三阶的弟子了。」

    「无妨,穿着让我安心。」居阳子替他系好襟绳,忽然又想到什麽:「在人後,你不要喊我师父。」

    「可是喊师父道名也很奇怪…」

    「子疏。」居阳子忽然低语,环着他的手忍不住去暖他的冰凉的耳珠:「子疏是我入道前的名字,虽然已经许久不用了,不过由你来喊的话也正好。」

    练君和看着居阳子一脸期待,他有些扭捏的小声喊着:「子疏…、师父,不行,我还是喊师父吧,我真的…」话未说完,就被居阳子又一口吻住,他又安静了下来。

    「再喊一次。」

    「……子疏…」

    「嗯,我在呢。」居阳子他将脸埋进练君和地颈窝,即便如此亲昵,也不担心有人看见,夜色将他们藏的特别好:「以後,我永远都在。」

    练君和觉得自己心跳好快,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他的师父没有死,他不用在冰棺前看着那张容颜暗自神伤,泪水又流淌下来,他不敢动,好像一动这一切都会梦碎,可他还是紧紧的抱住了居阳子。

    ※

    至於被人潮冲散的傅裴语则带着楚萌萌四处瞎逛,楚萌萌有些疑惑地问着二师兄:「师兄,我们不去找大师兄吗?」

    「今天你大师兄有事情要跟师父说,所以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傅裴语太清楚居阳子跟练君和的事情要是没有解决,那恐怕会成为练君和心中一个永远的结,所以他也只能放手让那两人去独处。

    不管怎麽说,大师兄永远都是他的,他也不担心居阳子分一杯羹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

    只是如果自己都宽容至此,帮到这种程度上,那个牛鼻子老道还是冥顽不灵的话,那他就乾脆带着大师兄叛出师门一走了之,也省得他在那边扰大师兄修练。

    「喔…」楚萌萌他似懂非懂,可还是乖巧地牵着二师兄的衣角,他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师父跟二师兄都古古怪怪的,可是大师兄最好了,所以他也喜欢大师兄,胸口的蝴蝶簪让他欢喜,他希望永远都待在大师兄身边。

    无父无母的他被师父收为弟子之後,虽然师父跟二师兄也对他很好,可是他觉得大师兄对他是一种无法取代的特别,那人会细心的观察他,知道他不爱穿男装,就给他准备了成堆的女装,练君和会细心地告诉他要做自己,不要畏惧他人的目光,也会为他抵挡那些喜爱欺负自己的同修,保护他、夸赞他,他最喜欢大师兄了。

    希望大师兄一辈子都能幸福。楚萌萌他眼中闪过些许光芒,随着那天空升起的烟火迸发,被那光彩给吞噬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