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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零22 难哄

    地里一片荒芜,烧焦的秧苗连成了片,红色的土壤却依旧刺眼,枫城之所以叫做枫城,正是因为那延绵的红色土地像极了秋天落了满地的红枫。

    冬凤凌蹲下身子,捧起了一抔土,土壤从指缝落下,他站起来拍了拍手,轻笑了一声,对着身后的谢青翎道“第一次出来约会居然对着千里焦土,咱们俩也算独一份吧。”

    谢青翎也笑,“等边境安定,我就解甲归田,平戎策都换做种树书,到时候……都赔给你。”

    “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冬凤凌静静的颂出,站在风口上,一阵尘沙吹起,迷了他的眼睛。

    谢青翎解开衣服,张开把冬凤凌裹了进去,冬凤凌靠在他身上,突然闷声道“不要你种树。”

    不要你壮志难酬,不要你白发时追忆,只余茫茫。

    谢青翎听懂了,他把人抱紧,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种树,种草莓。”

    风渐小了,冬凤凌看清了他眼里的执拗,抬头遥望了一下远处望不到尽头的群山,“走吧。”

    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然而有一个人打破了僵局。

    有人花大价钱向苏白买了炸弹,谢青翎按照以往监察流向的时候,却发现炸弹居然不知怎么被运进了鹤唳山。

    那是小型炸弹,爆炸范围仅有10米,但是地点是鹤唳山的话,即便是10米,也是要命的。

    谢青翎脸色发白,不明白它是怎么被运进去的,如果它危急到家主的安全,那自己死上一百次怕也……

    “不用紧张,谢将军。”

    男人混着嗞嗞啦啦的声音在通讯器里严重失真,“我只不过是想和您做一个交易,您来接应我从鹤唳山带走一个人,那东西我自会奉还。”

    谢青翎与冬凤凌对视了一眼,“谁?”

    “郢都二公子,冬玉衡。”

    三日后,夜色里,冬凤凌接过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人,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他有许许多多的猜测,为各种变故做了些筹谋,多日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总是天还没亮就突然惊醒,他时时刻刻都在心底做了最坏的打算。

    看着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冬凤凌朝他点了点头,那是无法言说的感激。

    谢青翎下了车,颇有些好奇的问“你到底是怎么把炸弹带进去的。”

    江渡笑了笑,“没有炸弹,只有……定位器。”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炸弹没办法穿过当时森严的关卡,小小的定位器却不难,这是个人才。

    谢青翎惜才,他打开后备箱,递给了他两把迷你手枪,信号弹,还有…并没有安装定位的杀伤力武器——炸弹。

    “除了我们说好的,这炸弹是附赠的。”

    江渡回望了一眼硝烟弥漫的萧邸,“希望我没有用上它的机会。”

    天渐渐亮了,冬凤凌的眼皮却越来越沉,他第三次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时,谢青翎终于忍不住了。

    “你睡一会儿吧,有我在呢。”

    冬凤凌摇了摇头,微微开了一道窗缝,新鲜的空气从外面透进来,他深吸了几口又合上窗,不肯闭眼。

    失而复得不止是冬玉衡,还有他。

    直到把人重新揽在自己怀里,放到膝盖上,冬凤凌才放任自己不断的后怕。

    谢青翎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看观后镜的时候,发现这人到底支撑不住,睡着了。

    谢青翎无声的把车开的更平稳,开出了青都的边界,开往冬凤凌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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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翎多年没有出过军营,看着繁华的街道,总是有微微的不适感。

    太热闹了。

    杂耍卖艺的,吹糖人的,十分钟速写给人画像的,卖烤饼的,爆米花的……

    谢青翎带着微微的笑意,快走到了头才问“排骨在哪呢?”

    冬凤凌也在找,他四下扫着,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在那。”

    摊位前排了好几米的长队,两人排了过去,时不时的侧身望着,低声的交谈,好不容易到了最前面,大爷头也不抬的道“票。”

    冬凤凌不解的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大爷不耐烦的抬起头,挥了挥手“先去那边排号,拿票子来取。”

    冬凤凌往旁边一看,这才看到,那边排了更长的队,白纸上写着数字,先交钱,再取票,拿票换排骨。

    排骨就在眼前,炸的金灿灿的,香气四溢,冬凤凌沉默了。

    谢青翎笑了两声,把他拉到了一旁,“世子爷可不要插队啊。”

    冬凤凌哼了一声,“我才没有。”

    “一份凤凌排骨,您拿好,下一位。”老师傅拉着悠长的调子,把说话弄得跟唱歌似的。

    拿到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云雾散着霞光,两人依着桥头,看着下方不断流淌的河水。

    冬凤凌用竹签扎起一块,吹了吹递到谢青翎嘴边。

    当街喂食…这可…太扎眼了。

    旁边无数路过的人忍不住的打量他们,谢青翎低下头,嘴唇动了动,把排骨衔到了嘴里。

    一块还没嚼完,冬凤凌突然迈开腿走到了一旁,不知道和摊主说了些什么,谢青翎靠在石墩上看着,觉得好像没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只要冬凤凌开口,命都能给他。

    欢愉,在给予的愿望中不断攀升。

    欢愉,在冬凤凌的每一份回应中疯狂滋长。

    欢愉,在一次又一次的矢志不渝中,被冠以爱慕之名。

    冬凤凌回来的时候,手里什么也没有,谢青翎疑惑的扬了扬眉,“你去干什么了?”

    冬凤凌的眉宇间有些笑意,更多的是得意。

    “先不告诉你,排骨好吃吗。”

    外焦里嫩,酥脆香辣,怎么会不好吃。

    谢青翎一把将冬凤凌拉进怀里,靠近他的脖颈,闻着那熟悉的味道。

    即便被爆米花的甜香,被排骨的炭香混乱的嗅觉,独属于冬凤凌的味道还是一缕一缕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没有你好吃。”

    冬凤凌推开了他,笑意却是更盛。

    “我………”

    “世子。”

    冬凤凌正要说话,听见这么一声,错愕的偏过了头。

    “世子,都主召您回去。”

    “?”

    “都主还吩咐,谢将军有空也一起吧。”

    谢青翎跟在冬凤凌身后,颇有些心虚的走进了都主府。

    拐走了人家的长子,总该是有些心虚的。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想象中的不假辞色,竟意外的和蔼。

    “谢将军威名远播,如今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不负战神之名。”

    “哪里…惭愧,您才是励精图治,经世之才。”

    冬凤凌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真实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吗。

    “本来早就该来拜见…但是……”

    冬都主依旧笑的温和,“我知道,无碍。”

    “那您…是同意我们的事?”

    他无父无母,倒是一身的轻松自在,就算是终身不娶,也没人敢戳他的脊梁骨,但是冬凤凌不同……郢都只这两个儿子,冬玉衡多半是无后了,如果连冬凤凌也……

    冬都主站起身,“我听凤凌说过了,是你救了他,九儿的命能捡回来也是将军的功劳,我承诺,郢都存在一天,将军就永远是我们的座上宾。”

    谢青翎神色黯了黯,他想当的,可不仅是座上宾。

    “当然…你们的事,我更没什么不同意的。”冬都主话锋一转,两人齐刷刷的仰起了头。

    “将军少年英才,赤诚一片,得此良人,是犬子之幸。”

    谢青翎张了张嘴,太过于意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一言要提醒将军,不知可否听我道出?”

    谢青翎正色道“您请说。”

    “你们要走的路,也许不是错的路,但注定是比别人艰难的路,切记慎之又慎,切记收敛,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将军…可明白?”

    谢青翎郑重的鞠了一躬“多谢都主提醒,晚辈明白。”

    谢青翎先行离开,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冬凤凌却还是站在原地,眼眶红了又空,情绪压了又压。

    “父亲……”

    冬都主放下手里的茶盏,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些。”

    冬凤凌吸着鼻子走上前,咬着牙道“父亲…我们应当…不会有后代。”

    “你和他若是能生有后代,那肯定是人类史上比登月还轰动的壮举。”

    他竟还有心情玩笑,冬凤凌不解的问,“父亲…不介意冬家血脉就此断掉?”

    “介意,怎么不介意。”

    冬都主看着他,缓缓道,“你母亲得知你也爱上了一个男人以后,气哭了好几回,说自己就该生两个女儿,这样一个不用去青都受尽苦楚,一个不用被人指指点点,任何人都能道一句荒唐。”

    “我也生气,我气自己无能,没及时发现那些jian细,没能把你教的再理智些,冷静些,居然阴差阳错,就这样让你去了边境,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我气,有用吗?”

    冬都主笑笑道,“人总有穷尽,我是血rou之躯,你也是,我左右不了命运,你也是。”

    “但是凤凌,你要清楚,我介意的从来不是什么…血脉不血脉,冬家传承至今,没人能保证族谱上写的先人就都流着冬家的血,也许早就不姓冬了呢?可也没人能保证,不姓冬就不能让郢都更繁盛,不能为萧家效力。”

    “你身为世子,要记得把冬家的祖训传承下去,要将冬家的精神继承下去,精神不灭,冬家…不死。”

    走出屋子时,冬凤凌走起路来微微有些踉跄,他茫然的抬起头,看见谢青翎正站在院子里,同母亲讲话。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不…家暴…没这个可能。”

    “是很娇气,能不吃的苦,一点也不肯吃…气性也大,难哄。”

    冬凤凌咳了两声走了过去,“难哄,你就不要哄。”

    谢青翎早就发现他在后面了,无奈的笑笑,对着冬夫人做出了一副“您看吧”的神情。

    承诺了母亲明天开始常回家吃饭,冬凤凌才得以解脱。

    两人的神色都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他们没坐车,不约而同的牵起了手,踏着月色而行。

    然而到了家门口,冬凤凌却把他的手甩开了。

    “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将军怎么撒谎呢,不记得上次把我弄得一整天下不来床了吗,还说不可能家暴我。”

    “你说的是哪个上次。”谢青翎真诚的发问。

    冬凤凌深吸了几口气,掏出钥匙拧开了门,好,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冬?真?气性大?难哄?凤凌。

    “别生气。”谢青翎的笑意越来越深。“你上次还把我弄疼了呢,咱们这顶多叫互殴吧。”

    冬凤凌维持着难哄人设,冷冷的看着他,推开门踢掉了鞋,光着脚走了进去。

    谢青翎把拖鞋从柜里取出来,追着给人穿上了。

    “可不就是难哄。”谢青翎对着他那副冷脸,止不住的吻了下去。

    冬凤凌几下就开始忍不住的回应,两个人把沙发垫子揉到了地上,衣服上堆满了褶皱。

    谢青翎边感受着那动人的唇间春色,边扯开了自己最顶上的扣子,“那求求世子爷,再赏我点疼。”

    “这可是你说的。”

    有了…某次经验,冬凤凌二话不说把人捆了个结实。

    不仅结实…而且,yin靡。

    是被人看到,能让谢将军当场灭口的姿势。

    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被捆的死死地动弹不得,然而每次挣扎的时候,双手都会止不住的用力,到时候,双臂上的肌rou一定会一寸寸的隆起来。

    脚心对着捆在了一起,双腿形成了一个菱形,膝盖两处被绳子系住向外拉,角度便开的越来越大。

    可怜的很,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嘶…”谢青翎已经开始疼了,腿疼。

    “凌,给我解开吧…我保证今天不cao你。”

    冬凤凌怎么可能会听,轻轻拉了一下绳子,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拍了拍谢青翎的脸道,“好好享受。”

    话刚说完,就低下头一口含了进去,谢青翎的瞳孔缩了缩,在舒服中感到了不妙。

    “呃……小凌…”

    然而过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端倪,谢青翎逐渐的沉溺了下去,“对…就是哪……快…快…要……”

    快感戛然而止,温暖的口腔离开了他的性器,谢青翎硬的不得了,性器还跳了几下,但是就是差一点,死活射不出来。

    “小凌…小凌…”谢青翎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难以抑制的扭动着,整个床都在随着他的挣扎摇晃。

    “碰一下…只要碰一下…”

    然而冬凤凌却像完全收了心情似的,转身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凑近了张开嘴,继续含了进去。

    谢青翎刚要松一口气,脑海中便警铃大作,“这是什么…我cao。”

    过分冷冽的东西捱上了马眼,谢青翎几乎是立刻就萎了。

    偏偏那难哄的世子爷还是不肯放过他,冰块在口腔里,裹着性器碰的哗啦啦的响。

    谢青翎听着那声音觉得自己牙都酸了。

    这不仅难哄,而且还狠。

    完全勃起又变成了半勃,谢青翎身体微颤,脸庞涨出了颜色。

    “别玩了……直接cao我好不好?”

    冬凤凌充耳不闻,再次低下头含了进去,这次大概只用了五分钟,谢青翎便又到攀上了最高点,他学聪明了,抿着嘴一言不发,然而还是低估了身下人对这具身体的了解程度。

    他立刻松开了嘴,离开的时候,还用牙齿轻咬了一下。

    马眼淌出了些水,冬凤凌拿手弹了弹,转阵照着那两个卵蛋嘬了下去。

    谢青翎的手臂冒起了好多道青筋,舒张开身体的姿态让冬凤凌的兴奋达到了顶点。

    一个任由他摆弄的…随意他玩弄的,爱人。

    冬凤凌把性器抵住了xue口,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眯了眯,谢青翎看到他的表情心头一跳。

    因为这代表他…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果然,冬凤凌从衣服里翻找出了一样东西,将它拿到谢青翎眼前晃了晃,那是穗结手链。

    郢都的风俗,为心爱的人佩上穗结,自此恩爱不疑,同甘共苦。

    那便是他当时跑到一旁去买的了。

    可是为什么要现在拿出来?

    下一刻,肿胀的东西根部似是被什么捆住了一样,谢青翎差点崩溃掉。

    “凌,小凌,别玩了…求你了。”

    冬凤凌将穗结扎紧,不再收着,飞速的上下撸动着,谢青翎如果能射的话,估计已经射了好几遍了。

    冬凤凌确定他射不出来以后,才放心的插了进去。

    谢青翎的身体被慢慢顶开,偏偏前面又yuhuo焚身般难熬。

    冬凤凌速度不慢的顶弄着,一次比一次深,偏偏手也不闲着,谢青翎确信这绳子如果稍微不结实一点,它已经断了。

    “啊……让我射…让我射吧…”

    谢青翎疯狂的摆动着腰肢,被憋的死去活来一般的哀求。

    冬凤凌已经心软了,但是想起来临走前那五档炮机,很快又硬了下去。

    “夹紧点啊,将军,伺候的我爽了就赏你。”

    谢青翎不知是有意思的还是无意识的迎合着,嘴里说的也越来越混乱“cao我…使劲cao我…轻…轻一点…轻一点。”

    冬凤凌望着他失了神的表情,硬的更厉害了,手抵住了穗结上……摸了两下。

    谢青翎彻底崩溃了,他连续在即将高潮的境况里太久,除了想射以外,什么都顾不得了。

    “解开……把它解开。”

    谢青翎呜咽出声,终究投降道“解开,求你了。”

    冬凤凌倒是有些意外,“怎么哭了,真有这么难受?”

    几滴泪珠无力的碎在枕上,谢青翎红着眼点了点头。

    声音也哑了“难受。”

    冬凤凌把穗结解开,对着备受苛责的小小翎亲了几下,“好了好了,射吧。”

    冬凤凌边说着,腰身一沉,狠狠地用力,精水一股股涌出,撞击声不绝于耳。

    冬凤凌把穗结理好,戴到了谢青翎的手腕上。

    在他耳边喘息道“谢将军,戴了我的结,可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