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耽美小说 - 闻风则禧在线阅读 - 15 前功尽弃

15 前功尽弃

    15

    呼延罄的住所离陆鹓下榻的客栈不算远,只是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分别临着东西两个大门。

    二人都想活动活动筋骨,便没有再坐马车,也好让憋屈的两个小崽子撒撒欢儿。

    这几日,系风与新皇的矛盾波及到了无辜的两小只,所以不论卓让怎么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和一鹰一狼共处了一辆马车。

    狼崽还尚处在幼龄期,个头还没长开,从体型和外貌看起来像一只半大的狗,即便是招摇过市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每当狼崽想要有逾矩的行为时,呼延罄就会出声呵止,往往一句语气低沉的“白泽”都能让狼崽安分许久。

    相比之下,李猎户赠与系风的幼鹰就省心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胆小,幼鹰只是展翅在上空盘旋了一小圈,又稳稳地站回了系风的肩头。

    临近晚饭的时间,一路上街边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今晚小酌一杯?”呼延罄比了一个豪饮的动作,朝他眨眨眼。

    系风会心一笑,点了点头,朗声说好。

    不是他禁不住怂恿,而是也想好好放松一下紧绷了多日的神经。

    再次回到阔别多年的奚地,系风恍如隔世。这里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了,一花一草一木都不能找到旧人的气息了,他没有回家的感觉,反而还有些无所适从。

    二人在集市逛了逛,买了几壶度数不高的甜酒和一些奚地特色的下酒菜。

    呼延罄还打趣道:“这么久没回来,别吃不惯当地的菜了。”

    系风也跟着笑,笑完心里便是一阵怅然若失。

    呼延罄的住所看起来翻修过不久,系风看到外墙上的砖瓦补了新的,颜色看起来有些突兀。

    呼延罄敲了敲门,门内远远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就传来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门一打开,里面探出一张面容姣好的脸,是一个妙龄女子。谨慎得很,门栓只打开了一半。

    一时间,门外门内的人都难掩诧异,除了呼延罄。

    系风睁大了眼睛,猛地看向呼延罄,他对眼前的情况显然是有什么误解,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呼延兄,你、你…你和她、你你们……”

    呼延罄觉得好笑,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门内的女子眼睛就红了,难以置信地叫道:“阿沅哥哥?是你吗,阿沅哥哥?!”

    系风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他慌忙摆手,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呼延罄也严肃了起来,食指敲了敲嘴唇,示意她噤声。

    直到门上落了锁,三人站在庭院里面面相觑,呼延罄才开始为两个人介绍对方。

    “这是呼延音,我的meimei。”

    系风怔住了,呆呆地张大了嘴,半晌都无法把儿时记忆中的小豆丁与眼前正值妙龄的窈窕淑女画上对等号。

    他隐约记得呼延罄是有个meimei的,比他要小上几岁。但是重逢后没有听呼延罄提起过,系风便以为人已经不在了。

    这在乱世的战争中司空见惯的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凭借特殊的身份还能在灭国后苟活。

    “小音,他的确是阿沅,但是你人前不可这么唤他。”

    呼延音捂着嘴,情绪激动地点了点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她泣不成声,一副想与系风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模样。

    一时之间,系风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情感,这让他有些想逃。但他还是体贴地走上前,将呼延音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音音meimei。”

    他是没怎么当过哥哥的。

    向来都是他称呼别人为哥,如今面对哥哥的身份,系风变得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合适了。

    他一进门就注意到呼延音是跛着脚走路的,想必是在早年逃难中落下的旧疾。

    系风不免为她感到惋惜,同时也感到十分羞耻。

    想到自己在皇宫中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但却是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不曾有亏待,而呼延兄妹却要在这生灵涂炭的战后里艰难求生。

    重逢毕竟是件喜事,呼延音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哭过的声音闷闷的,却不失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

    “我烧得有热水,你们先洗个澡解解乏吧。我再去炒几个热菜,把酒温一温,暖暖身子。”

    系风本想阻止她再去厨房忙活,可看到呼延音欢快的背影,便不忍心出声打断了。他和呼延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至此,他才感受到了一丝来自故土的、陌生而又深厚的感情。

    呼延罄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系风睡,搬来足够容纳一个成年男子大的木桶,让系风先沐浴更衣。热水里飘着的花瓣上上下下,系风哭笑不得,知道这是少女的小心思。

    他不排斥,还感到新鲜,这是他第一次洗花瓣浴。

    刚把系风安排妥当,呼延罄就被叫走了,好像是街坊邻居要和他叙旧。

    系风解开衣带,除去鞋袜和衣物,小心翼翼地进入到木盆里。热水从脚尖逐渐没过小腿、膝盖,最后停留在腿根。他坐在木盆里,整个身体都在热水和花瓣下,只露出了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他总是洗得很仔细,奶头、肚脐、臀缝以及性器…所有可能藏污纳后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左右现在就他自己,他洗得时候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系风洗得很舒服,热水把他的手指都泡得皱巴巴的,把浑身酸痛的肌rou也伺候得妥妥当当。如果不是水温转凉,系风还能再泡一会儿。

    他从木桶里站起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花瓣,殷红的花瓣水湿水湿地贴在胸脯和腿上,衬得系风的身体暧昧又美好。

    可这一切,系风是不自知的。

    不亚于一副画工精湛的美人出浴图,魅惑却不自知。

    换上干爽的衣物,系风觉得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此刻他只想和呼延兄妹坐在一起,吃着热菜、喝着小酒。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听到庭院里有争吵的声音,系风感到有些古怪,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的人不是呼延兄妹,是呼延音和一个他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

    “出什么事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两张脸齐齐扭过头看他,都争得脸红气粗的。呼延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抢了话头。

    “我听人说,亭西客栈有人被下毒了,还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整个奚地的大医和郎中都往那边去了。”

    系风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难看起来,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个店小二的脸。

    “现在奚地是什么情况?”

    “东西城门大关,全城戒严,现在不能进也不能出了。”

    听到全城戒严,系风的心稍稍一宽。呼延音和那个男人还在争执着什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陆鹓。

    他要亲自去看一看。

    “音音meimei,我去一趟客栈,等呼延兄回来了替我告知一声。”

    呼延音还没来得及答应,身边站着的男人添油加醋地说道:“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人已经危在旦夕了。”

    系风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

    “喂!我叫徐攀,你呢?”

    身后传来呼喊的声音,系风心急如焚,少有的失了礼数,很快就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了。

    望着系风匆匆离开的背影,呼延音的眼里暗潮涌动。她的视线一转看向徐判,脸上已经有明显的怒意,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夸大其词?”

    许是从未见过呼延音这般咄咄逼人,徐判愣了一下,干笑着解释道:“情况确实紧急呀,我只是说了我听到的罢了。”

    呼延音面露古怪,将信将疑地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确实是全城戒严了,街道上都是重兵把守,人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系风不得已使了轻功,避开了人群,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客栈。在客栈的门口,他见到了慌得六神无主的元狄。

    元狄和众多侍卫在一楼把守客栈的正门,第一次见到这样危急的情况,年纪轻轻的元狄本就强忍着泪水,看到系风披头散发地狼狈模样,直接抱着人大哭起来。

    见到这般形势,系风的心像是坠入了谷底,他无暇顾及哭得涕泗横流的元狄,飞身上了二楼。

    卓让和其他几位心腹在二楼把守,看着脸色凝重的众人,系风开门见山地问道:“皇上被下毒了?情况怎么样了?”

    卓让眉头紧锁,解释道:“不是下毒,是中了春药。”

    系风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在听到不是毒药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透过卓让向他身后的房门看去。

    卓让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揣度系风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与动作,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提防着每一个人。

    即使是眼前的这位,曾被叫众人喊作“西平王的狗”的人。

    “没有诊断出来是哪种春药,所以不敢用解药。”

    卓让一眼不眨地盯着系风,他的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也不排除会是中了苗疆的蛊毒。”

    系风的面色如常,只是在听到“蛊毒”的时候皱起了眉毛。他知道蛊毒的烈性,越是拖得久,越是对身体的损害大。

    他亲眼见过邱衡蛊毒发作的样子,是成年男子都无法忍受的蚀骨之痛,像是身处酷刑一般。

    “让我进去。”系风的嘴唇失去血色,半干的头发已经打湿了他新换上的衣衫。

    卓让没有做出让步,一针见血地说:“他会怀疑你。”

    陆鹓是个疑心重的人,即使面上不显,心里也会生了间隙。

    系风笃定地反驳:“他不会。”

    说完,他在心里迟疑了一下,他好像并没有这么笃定。

    卓让依旧没有放行,但是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像是被系风的坦然和真诚感染,卓让有些于心不忍。

    “你要想清楚,进去之后,你之前做得努力都白费了,你必须要回京城了。”

    卓让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犹豫的,因为系风的出现是及时雨,是能够缓解身中春药的新皇的不二人选。

    “倘若他出了事,我之前的努力才是白费了。”

    卓让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却是有些无奈。

    “他未必会领你的情。”

    系风了然一笑,不卑不亢地说:“我知道。”

    这是他自愿的。

    一厢情愿的事情,哪有非要别人领情的道理?

    卓让叹了一口气,侧身为系风让开了路。

    系风低声道谢,急忙推开门进去,后脚刚进去,身后的门及被迫不及待地关上了。

    房间里看着一切如常,没有被摔坏的东西,这反常的平静让他感到不安。系风目光在室内梭巡,最终发现陆鹓垂着头在墙角坐着。新皇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红的,仅仅是看上一眼都让人觉得会被灼伤。

    系风刚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就听到新皇的怒吼,紧接着一阵狠厉的掌风就向他逼近。

    “滚出去!”

    系风惊得连连后退,只能闪躲,不敢接招。怕伤到了陆鹓,又怕激起了陆鹓的胜负欲。

    “皇上!”

    他一声惊呼,着急躲避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茶桌上。

    系风吃痛地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熟悉又高大的身影就已经扑了上来,将他死死压制,青筋暴起的拳头已经不由分说地砸了下来。

    “皇上!皇…”

    系风狼狈地躲着,他不得不尝试着换一种称呼来接近陆鹓。

    “禧哥!”

    陆鹓的动作一顿,丢了神志的眼睛里终于闪现出一丝清明,系风捉住这个机会,又连连喊了几声。

    “风宝?”

    “是我!禧哥,你看看我!”

    系风忙不迭地点头,双臂抱住新皇的腰,他的手抖得厉害,心里也怕得要命。

    这个状态的陆鹓太吓人了,他看着只想逃。

    新皇顿时安静下来,他把人箍得紧紧的,将头深深地埋在系风的脖颈里,像狗一样闻来闻去,确定来人的气味。

    “你身上好香,风宝…”

    陆鹓的嗓音冒着火,沙哑又迷人,他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处处挑拨。

    系风抱着他的头,安抚地拍着陆鹓的后背,一句又一句轻声地叫着禧哥。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贴在自己大腿上的炙热,系风的手慢慢移了过去,然后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

    新皇倒抽一口凉气,反应剧烈,他埋头啃咬系风的喉结和锁骨,像是在做标记一样,十分强势地把自己的腿挤进了系风的腿间。

    系风轻门熟路地解开了陆鹓的裤带,顺势跪了下来。

    这件事他做了太多遍,他完全知道该如何讨好、如何取悦眼前的这个男人。

    陆鹓心急地挺着胯,用性器去碰系风的嘴唇,哑声催促着:“风宝,你快亲亲它、摸摸它。”

    系风垂下眼睛,先是伸出舌尖舔了舔马眼,又将伞状的冠头含进嘴里轻轻吸吮。他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把性器舔得湿亮,吃得啧啧响,悉数照顾好这根坚挺的性器和两颗卵蛋。

    性器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他的喉咙顺从地接纳了粗大的巨物,难受的生理反应让系风不自觉地收缩口腔,他没有吐出来,口腔里的细微动作把性器伺候得更加舒服。

    被下了药的陆鹓动作粗鲁了不少,他喘着粗气,不再顾忌系风的感受,拽着掌心的头发开始一下又一下的挺撞。

    系风整张脸都被强迫地埋在陆鹓的胯下,浓密的毛发扎得他痒痒,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反抗地推着陆鹓的腰,想要汲取新鲜的空气,可换来的却是更加不知怜惜的挺撞和抽插。系风呜呜地叫着,悲哀地心想,他的嘴现在只是一个负责为皇上纾解情欲的器官,只需要足够听话、足够舒服。

    性器进得越来越深,陆鹓恨不得把卵蛋都塞进系风的嘴里,他九浅一深地动作着,丝毫不知疲倦。系风被呛得泪水淌了一脸,被撑得圆圆的嘴巴只能乖乖伺候口中的巨物,希望它早点释放出来,放过自己。

    系风的嘴角都被磨破了皮,嘴唇红红的,喉咙里面辣辣的,他不得已配合陆鹓大幅度的动作开始吸吮吞吐。

    当他的膝盖都要跪麻的时候,终于迎来了陆鹓的第一次释放。一股股浓稠的jingye直接喷溅在他的喉咙里,量又大又多,系风不得不咽下去大半部分。

    腥味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一些没有吃下去的jingye顺着嘴角留了出来。

    当性器从系风嘴里退出来的时候,还牵连出一条白色的水丝。陆鹓把性器恶劣地抵在他的脸上擦干净,一时间系风的脸上沾满了各种体液。

    有他的泪水、汗水,也有陆鹓的jingye和性器上粘连的口水。

    是很屈辱的,即使是为他koujiao过无数次,系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垂下眼皮轻轻颤抖着,像一只肥美的、可口的待宰羊羔。

    纾解了一次还远远不够,情欲快要烧化了陆鹓的身体,系风眼下的模样无异于推波助澜,让陆鹓想到了系风被牛奶溅了一脸的那天。

    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彻底地崩断了。

    陆鹓的凤眼猩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系风,动作粗鲁地掐着他的脖颈,像是捕猎的雄狮围堵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想要弄坏他。

    他想要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