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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哥哥的成人礼和一件大事)

    刑家老太太今年的生日和高逢微的只差一天,除了高靳,一家人都被叫回刑家去。晚宴之后,母子三人宿在刑家,今夜家里留的人确实太多了,两兄弟住在了一间——高逢微在刑家是有他自己的房间的。

    高寄远洗过澡走出来,高逢微半趴在一只枕头上翻手机,抬眼朝他一瞥,开始解上衣和项链,打算去洗澡了。高寄远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替哥哥解项链,只见高逢微解下手腕上一只崭新的钻表丢在被子上,很随意道:“给你了。”

    高寄远解了项链收在床头,捡起来那表一看,崭新的,不正是宴会上亲戚们提前送的生日礼物之一么。不过,他早就习惯哥哥丢给他这些不称心的礼物,便捡起来往手腕上一套,发现表带短了些,扣不上。

    “?”高逢微见他迟迟没有戴好,探头一瞧,不耐烦道:“哦,小了,那算了。”

    如今高寄远很欢喜哥哥“送”他小玩意儿的这一举动,生怕他不给自己,急忙补救道:“送回去挪两格表带就好了。”

    “穷酸样,”高逢微翻了个白眼,倒回床上继续回手机信息,满不在乎道:“真麻烦,再买一个就是了。”

    高寄远只可叹哥哥太不解风情,小心收好那表,见高逢微又趴回床上,便提醒道:“哥,你洗澡么?”

    “嗯,洗。”高逢微头也不抬。

    高寄远“哦”了一声,便吹头发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出来看,高逢微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跑过去凑到哥哥身边,又提醒了一遍:“哥,洗澡。”

    “知道了——”高逢微不耐烦地答了一声,闻到弟弟身上烘烤过的洗浴香,明明喜欢,鼻翼却皱了皱,爬起来想骂催什么催,烦死了。一抬头只见弟弟赤着上身安静地坐在身边,胸口洗得发红的乳点上两粒银环,整齐两排的腹肌随着呼吸小幅度起伏。

    高逢微歪在床上,胳膊下的羽绒枕头因为起身而回弹,他抬起一只手搭在弟弟的胸肌上,眼光流连,语气仍是恶劣:“催什么催,烦死了。”

    “哥……”高寄远拖长语调,抬起右手握住胸前兄长的手腕,高逢微还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不就是想他早早洗漱完毕把手机电灯都关了,单跟他滚到一个被窝里行苟且之事。

    高逢微手指向下抚到弟弟下腹的疤痕——那个象征yin荡的图腾,图腾的下缘正中是逐渐浓密的卷曲体毛。刑妍说成人礼是哥哥的大事,弟弟自然也要出些力,这是他们兄弟间的情谊体现。于是高寄远被派去东奔西跑,事是做了不少,爱却好几天没有做到,此时双眼紧盯着高逢微,恰如一匹饿急了的狼,直恨不得一口咬到撩人的兄长唇上去。

    “欸——”高逢微见他不动,一抬手搭到弟弟肩头,高寄远这才如梦初醒,手臂环过腰间腿弯,一把将高逢微打横抱起。

    静谧的浴室里,只有肌肤相贴滑腻的动静。高寄远掬起一捧水,泼在兄长光裸的肩头。高逢微脱了衣服才能看出瘦了很多,骨感突出,皮肤纤薄得像缎子,高寄远从背后半拥着他,他瘦得硌手。

    高寄远心疼不已:“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高逢微抬起一只手,展开五指看自己瘦骨嶙峋的指背:“我去了很多地方。”

    “嗯。”高寄远把下巴轻轻搁在哥哥消瘦的肩头,双臂松松地环着哥哥的膝盖,这个姿势让体型已经比高逢微大得多的他显得十分佝偻笨拙,他的重复听起来有些傻:“不好,不健康。”

    高逢微放松身体,软软地靠在弟弟怀里,说:“你好,你健康,你再长长都跟快赶上狗熊了。”

    “我不是狗熊……”高寄远佯恼地用脸蹭了蹭高逢微的颈窝。高逢微抬手揪住他的头发扯了扯,说:“硌得慌,抱我上床。”

    高寄远依言把他抱回房间,走到床前耐不住激动地一摔,高逢微来不及骂人,他就扑下来,急吼吼地亲高逢微的脸和脖子。高逢微紧抓着他的肩,软软地推了几下,高寄远已经从脖子一路亲下去,抱开本就分开的两条细腿,埋头便舔。高逢微咬着嘴唇哼,小腿勾起来,只有足跟点着床单,压皱满床春梦。

    粘腻的吮吸声叫人脸红心跳,高寄远赤着身子,粉色从耳根燃到了脖子。高逢微快高潮的时候,把寄远拽到眼前,他的手臂环着几乎已经长成男人的弟弟,喘息着说:“没带套子,你就在外边弄,别进去。”

    高寄远“嗯”了一声,手臂将那细腰一箍,小腿勾压着了高逢微的小腿,将他的两条腿并拢压紧,按下yinjing插入瘦得挤不拢的腿缝间。高寄远皱住眉,挺腰抽插,动作并不如之前激烈,像是怕太过用力会把哥哥的骨头折断。

    “啊——”高逢微半张着嘴低呻,那些珠子蹭得他高潮迭起,雌性的高潮本就不在于插入,但在高逢微这里,插入意味着征服——当然,是征服他人。

    还有什么比用yindao征服他人更直接的呢?雄性最脆弱的器官被他的身体完全掌握,只消运用最简单的肌rou收缩,男人便会双目通红无法动弹,抛弃掉人的理智,躯壳中只剩下交配的兽性。

    听起来真像一种摄魂的妖术。

    他的身体逐渐兴奋的颤栗起来,这种兴奋来源于对他人的完全侵占。但弟弟算他人吗?他有些混淆。弟弟削弱了他的独特,夺走了阿淳的关注,像一只孱弱的寄生虫,让他不得不成为那个应该更优秀更懂事的兄长。有朝一日,弟弟会结婚生子,向另一个生长方向扩张开根枝,平凡又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弟弟爱上了自己,眼里已经进不去别的人了,他的心里充满了忠诚的欲望,再也无法融入正常人的按部就班,也就不会拥有那样平淡又幸福的生活了。

    高寄远射在高逢微大腿上,手掌将jingye涂在哥哥的腹部,那里很平坦,甚至有些下陷。

    “为什么变得这么瘦?”他压低的声音心痛地发着颤,“在外面,都没有人照顾吗?”他继承了父亲的易于联想和多愁善感,几乎已经想象到哥哥孤零零地蜷缩在沙发上。

    高逢微扳着他的肩膀,想翻身骑上去,可是因为高潮没什么力气,只得就像依附一般,半挂在弟弟健壮的身体上,气呼呼地一推:“我好的很,用不着你cao心。”

    高寄远习以为常地顺势躺下了,高逢微偏过脸,脸颊还泛着快活的红润,他有些费力地支撑起虚软细瘦的手脚。高寄远见状,便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上,高逢微趴在弟弟身上,手指玩着弟弟的乳环,平淡地说:“高寄远,以后你不许成家。”

    如预料般,高寄远直接点头:“嗯。”

    “一辈子当我的狗。”

    “嗯。”

    高逢微勾起唇角,手指拉住乳环恶意的施力一拽,高寄远嘶了一声,但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高逢微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指,舒心地趴在弟弟怀里睡去了。

    仅仅相隔一日便是成人礼,翌日刑妍便带着高逢微前往高家老宅,所需一切早已置办妥当,但高逢微很不满一大早让敲起来往高家跑。

    高家老宅自然是不如刑家大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向怠慢高家,自己这么重要的成年礼却要放在高家办。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地点是高家,可是毕竟是娇宠多年的孩子,扰了清梦任性上来,爹娘也懒得认,一整天都脸色不虞。

    因为高抒朗的事,高家人对高寄远始终有芥蒂,刑妍一早嘱咐高寄远回家陪伴阿淳,免得见面遭揶揄。高逢微独自在宴会上左逢右敬,四处赔笑,身边也没有弟弟牌解压沙袋,不免肺上火越烧越旺,对父母借口醉酒便上楼休息去了。

    高逢微也确实是醉了,昨天睡得晚,人是飘的,格外容易醉。他上楼找了一间客房休息,佣人送了一壶解酒的茶水来,他知道必定是父亲指派的,母亲对自己不会这么细心。他喝了两杯茶,浑身暖融融懒洋洋的,卧在沙发上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沙发荡漾起来,像海浪一样摇晃一阵,他被仰面往软榻上一丢,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窸窸窣窣,沉重地压着他。

    “高寄远,滚下去……”他不耐烦地推了一把。

    可是,那只手却被另一个方向的力量擒住,接着是另一只手。

    “你同情他?谁他妈同情你?”一个低沉的男声骂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忘了?!”

    “逢微呢?”刑妍抿了一口红酒,皱眉嫌恶地看了身旁的丈夫一眼,“今天是逢微的生日,你们高家就上这些次货?”

    高靳望着眼前的人群,一面点头微笑,一面压声回答:“他们又喝不出来,逢微在楼上睡觉呢。”

    刑妍抬眉看了一眼大厅正中挂着的古董钟:“签署仪式还有二十分钟,找个人去把他叫下来。”

    按照当初联姻的约定,两家人都曾经承诺在长子成年这一天,两家各出一部分的股权,当作赠予的礼物。除此之外,高靳还会额外送出一些自己的产业。

    “我去吧。”高靳放下高脚杯,抬手温柔地挽了挽妻子耳边垂落的一缕卷发。

    刑妍提起嘴角微笑了一下,立刻就凉下脸拨回耳后的卷发:“快去。”

    手脚都被按住了,高逢微虚软地提不起力气,努力挣扎着,想要怒斥可是声音却嘶哑了:“放开——”他的嘴很快也被一只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动静,双目圆睁瞪着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高抒朗两条腿都废了,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体上,手忙脚乱地掰着高逢微的膝盖,很快有人帮助他把高逢微的膝盖拉开。

    “呜——!”

    高抒朗到底害怕,双手抖如筛糠,狠狠吞咽了几下,说:“逢微,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混账弟弟,以后……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好的……”

    “别废话了。”高鞍急躁地推了儿子一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刑家不认。”

    高逢微眩晕得厉害,只见高抒朗点头伸手,手指抓上他的腰。他奋力挣扎开,扭动着身体抗拒被这样折辱,高抒朗见他暴怒,不免胆怯。高鞍恨铁不成钢地又推他一把,斥骂道:“废物东西,这小婊子你又不是没上过,他怎么勾引你害你成了这样的你忘了?要不是他——我告诉你,趁着他还不清醒,这就是你这辈子往上爬最好的时机!”

    高抒朗被父亲揪起来,附耳逼劝道:“刑家要面子,不敢和我们撕破脸,只要让他怀上咱们家的种,你,不——咱们一家后半辈子都有着落了。那小混账是刑家的野种,你的腿,本来就是刑家欠咱们的,知不知道?”

    “知……知道!”高抒朗点头如捣蒜,望向几欲昏迷的高逢微目露凶光,心一横,双手向高逢微的裤子拽去。高逢微挣扎不得,被药醉的脸上,眼泪乱滚,高抒朗心中有鬼,手上动作又心虚起来。

    高鞍再也等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他,说:“你来按着他。”

    “爸爸?!”高抒朗震惊地僵直,高鞍自然也怕,可是富贵险中求,嘴角胡须颤抖,猛地一紧,将儿子揪到身前,叫他按住高逢微的双手。而后伸手一把撕开高逢微衣裤,激动得胸口起伏。

    这些年,他一直心痒高靳那一对娇妻美妾——刑妍冷艳,阿淳柔顺。可是,刑妍目中无人,高靳拿捏不住也就算了,连阿淳也不愿意借给大哥用用。

    什么手足兄弟,这世上真理只有利益和欲望。

    他抚摸了一把侄儿年轻纤细的腰肢,竟忍不住浑身战栗,下身很快发热。

    高逢微有个女人的逼在两家内部不是秘事,高鞍用粗糙的手指试探地捣了捣半昏迷的高逢微,腿间rouxue嫩得一掐便出水,手指刺进去软热紧致——年轻的yindao,上了年纪的男人看一眼便会激动得不能自已。

    “弟弟……”药物催情,让人意乱神迷,高逢微扭动着身体,虚弱的喘息中夹杂着抽泣,不知是求救还是喟叹:“弟弟……寄远……”

    一只手捂上口鼻,他窒息地抽动了几下身体,彻底昏过去了。

    高逢微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高靳坐在他的床边,一见他醒了,便痛心疾首地说:“逢微,你醒了?别怕,爸爸已经把你从那两个畜生手里救出来了。”

    “爸爸……”高逢微一愣,巨大的羞耻和暴怒将他吞没,他爬起身揪住父亲的袖子,哭泣着吼道:“我要——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逢微,你冷静一点。”高靳爱怜地为他擦去眼泪,“你听爸爸说,你遭了那么大的罪,爸爸愿意为了你,和他们断绝关系,再也不往来了。”

    高逢微愤怒地抽泣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张口欲问。高靳却紧紧搂住他,手掌抚着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低声道:“逢微,这件事不能让你mama知道,爸爸不是给那两个畜生开脱,我比任何人都恨不得替你杀了他们。可是你mama的个性你也知道,她会闹得人尽皆知,且不说这样的仇怨日后必有芥蒂,你身上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两家以后还怎么合作,你又如何执掌两家公司?”

    “可是……”高逢微虽说聪慧,毕竟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闻言细细思量,父亲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这事被母亲知道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闹得鸡犬不宁;要么,利益最大化。届时要他如何如何,就不是她自己能掌控得了。

    他哽咽了一会儿,只得点头,将脸埋进父亲肩头:“爸爸……”

    高靳抚了抚他单薄的背,温和地安慰道:“逢微,没事的,都过去了。幸好我及时赶到,他们才没有得逞,不过,你可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你mama知道,不然你就全完了。”

    “逢微,你是爸爸唯一的孩子,爸爸无论如何是向着你的。可你mama,她还有寄远呢,你明不明白?”

    高逢微一愣,双手环住父亲肩头,像是不愿面对外界的一切,可是也只能回答:“我明白。”

    每年高逢微的生日,阿淳都会拉着高寄远搭梯子摘一大捧紫藤花,给他们两个做紫藤花饼吃。

    高寄远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趁着露水未干的时候,和淳叔叔一起摘花去。摘好的花洗净,要赶着初生的阳光晒干是最好的,高寄远站在料理台前认认真真地用小石磨把一半的紫藤花磨成细浆,阿淳在一旁蜜渍着另一半的花做馅料,见高寄远专心致志的样子,便说:“寄远学得真好,以后我不在了,也可以让你哥哥吃到。”

    “淳叔叔——”高寄远有些埋怨道,“你不要老说这种话。”他很快放下小磨,走过去接过阿淳手里的馅料,说:“每年看你做,我早就都会了……你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就是随口说说。”阿淳笑笑,不着痕迹地握拳抵了抵自己的后腰,生完逢微之后,他太快就怀上了寄远,密集的生产让他从那时起便有了病根,只不过从前年轻不觉,如今年纪越长越显现出来了。

    高逢微是让父亲的保镖抱回来的,阿淳走上来问,高靳说他喝多了,先抱他上去睡一会儿。

    阿淳问:“他吃晚饭了吗?”

    “应该……吃了吧?”高靳也拿不准,转头吩咐保镖先把高逢微送回卧室,高寄远看着身材健壮的黑衣保镖抱着哥哥上电梯,心里眼里都是妒忌,可是当着两个大人的面,也只能低头盯着烤箱。

    待父亲从哥哥房里出来,他才找到溜进去的机会。可是,当他娴熟地先敲两声门再扭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哥?”他左看右看,又抬手轻敲了两记,“哥——?”

    高逢微过了很久才应了一声:“谁?”

    “是我啊。”高寄远委屈地自报家门。

    高逢微冷冷地问:“什么事?”

    高寄远怔了怔,提起笑容用指甲挠挠门:“你先让我进来好不好?”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一个杯子摔在门上,高逢微斥道:“……滚开。”

    从那天起,就什么都变了。

    刑远对那整整一年的冷待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个碎裂的杯子,不知道那些高逢微有没有和自己一样在门前徘徊,那些碎瓷片有没有扎伤他的手,就像他们时隔多年再次见面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