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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兄弟俩你死我活sex 为了女儿哥哥妥协任由摆布)

    “我只好奇一件事。”

    刑远吸了一口烟,托着高逢微脖颈的胳膊紧了紧,手掌滑到哥哥胸前,掐着一点乳rou佐烟似的揉捏。高逢微太累了,闭着眼一语不发,仿佛睡着了。刑远低沉地笑了一身,嘴唇抿着他的薄薄的耳骨,轻咬了一口:“你把那小野种藏哪儿去了?”

    睁开眼睛的高逢微一动不动,但刑远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抬手将指尖已经被碾灭的烟头丢出去,沾着黑灰的拇指捏住高逢微的脸颊,在他苍白的脸上抹过一道阴影。

    “你不可能永远藏着她。”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动着,那只宽大的手掌向上移了移,手心完全覆盖了高逢微的脸,极重地收紧手指,“她跟你一样,也是疯子,不正常,我感觉得出来。”

    “你住嘴!”高逢微猛地推开他的手臂,翻身坐起来,裸露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远处,原本勒令不许离开的许知彦蜷缩着舔伤,闻声也抬了抬头,但因为疼痛和恐惧,他一声未发。

    刑远坐起来伸了个大大懒腰,手指抚摸着高逢微的脖子,毫无预兆地扼紧,重重把他摁倒在床上,逼问道:“我再问一次,你他妈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回答。”

    “许知彦那个贱骨头,你高逢微会给他生孩子才叫稀奇呢,”他转头看了窗下蜷缩的男人,厌恶皱起鼻翼,呵斥道:“你,你可以滚出去了。”

    许知彦脸上还挂着泪痕,呆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跑去房间。刑远闭上眼,神经质地扭了扭脖子,深吸一口气:“空气都干净了……”

    高逢微用力推开他,但立刻就被抓回来,刑远掐住他两只手腕拉高固定在头顶,凶狠道:“我再问一次,野种是你哪个jian夫的种?”

    “……”高逢微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平静地睨着他,抬了抬下巴,讥讽道:“是比你好得多的男人。”

    刑远的脸慢慢扭曲起来,嘴里念叨道“好……好……”的字眼,收紧的手掌把高逢微的手腕骨节捏出咔咔的响声,另一手拉开高逢微的一条腿,开启新一轮的施暴。但高逢微这次没有再以无视作为抵抗,尖叫着拼命地挣扎起来,双腿用力踹着踢着,死也不让他如愿的架势。刑远抬手把他掼到地上,高逢微在地上滚了两圈,抱住手肘飞快爬起来,望见茶几上的酒瓶,竭尽全力冲过去抓住瓶口扬起,瞄准往茶几坚硬的边缘用力敲下。

    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死死抓住,酒瓶被夺走丢在地毯上。刑远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回床边,反剪双手压在背后,一脚踹向膝弯逼他跪下,高逢微的膝盖重重擦过地毯,而后被弟弟的膝盖强行分开。

    刑远握着yinjing直接cao进去,高逢微的身体里绞得很紧,连刑远也感觉到了强行插入被挤压的疼痛,高逢微愤怒地尖叫,浑身发抖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刑远强压住他的双手,另一手揪起他发顶拽向一侧,照着紧绷的修长脖颈狠狠一口咬下去。

    没有人知道这场恶战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高逢微精疲力竭倒在地毯上,双手抱在赤裸的胸前,蜷缩着,安静得像死了。刑远从背后抱着他,双手抓着他抱在胸前的小臂,他感觉到后颈似乎滴落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刑远的声音沙哑哽咽,“你明明知道的……我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了你!”

    “我是为了你才会杀他!我是为了你……为什么……”他哽咽了一会儿,同样精疲力尽:“我恨你……我恨你。”

    高逢微望着床底的黑暗,似乎又感觉到温热的血滴喷溅在了自己脸上。闭上眼睛,他的眼泪流淌过鼻梁,浸润过另一只眼睛,从眼角坠泅进地毯。

    “我也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高逢微的关系忽然微妙地融洽起来了呢?刑远已经记不得了这个了。也许是因为许知彦的存在终于被母亲发现了,那个小门户家的儿子,绝不是高家的继承人应该去浪费时间的对象。也许是因为高逢微开始习惯和自己zuoai,而那时的自己也学会从侮辱和虐待一般的性爱里找寻乐趣。

    然而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自己的,刑远是记得很清楚的。

    准确的说,他不止疏远自己,也疏远着这个家庭里的所有人。他疏远……不,应该叫作仇视,他仇视自己,仇视淳叔叔,也仇视母亲。不知是谁蛊惑了他,让他相信家庭中除了父亲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仇敌。

    刑远的瞳孔中映着高逢微发丝上的光华,那点光华颤了颤,因为床底传出的手机铃声而起身离去。那明显是一个特别设置的铃声,因为高逢微几乎是慌乱地接听起来的。

    “你说什么?!”不知那是谁打来的,他连呼吸也焦急起来,踉跄着扶住床头站起来,跌跌撞撞几步,疼痛地呼吸了几下,扶住床尾的柱,“现在怎么样了?”他抿住嘴,回头看了刑远一眼,权衡再三,没有选择走出卧室门,而是快步走进浴室,关上门继续接听电话。

    刑远松了一口气,如果刚才他选择逃出去,自己这次绝没有自制力能克制住不杀死他。刑远爬上床,给自己找了一根烟点上,坐在床边深吸几口,吐出好几口浊重的呼吸。

    浴室里,高逢微还在讲电话。刑远模糊听到什么“薇薇”“我不能”的字眼,约摸过了十来分钟,高逢微才走出来。他脸已经洗过了,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被随意地撩到头顶。刑远没问他那小野种怎么了,高逢微却先开了口。

    “我可以给你一些高家的股权,这些钱能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自由自在,我绝不会过问一个字。”

    刑远愣了一瞬,嘴里的烟因发笑而被呛得咳出去,他咳嗽着,同时癫狂地大笑,笑得滚倒在床上。高逢微平静地望着他,什么也没说,等着他发完疯罢了。刑远笑罢,抹了抹眉眼坐起身,依然觉得好笑地挂着笑脸,语气懒洋洋的,眼中却尽是阴狠:“高逢微,你还当我是十八岁吗?”

    “你拿这点对你来说微不足道的,就想来换你最珍贵的东西,我是该照照镜子看自己这张脸到底哪里好骗,还是应该夸你确实够薄情寡义?”

    高逢微不动声色咬住门齿,隐匿在手肘后的手指握着手机,已经攥得很紧,指尖发白。沉默良久,他忍让地低了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薇薇?”

    因为先天缺陷的缘故,薇薇极少离开高家大宅生活,她需要足够稳定的熟悉环境,否则很容易生病。高逢微把她送到刑家,由祖父身边照看。母亲刑妍常年居住在疗养院,祖父思念女儿不能相见,对眼睛酷肖刑妍的薇薇十分疼爱。但祖父到底老了,自己也是需要佣人照料的老人,对于薇薇无法处处顾及,薇薇在离开高逢微第二天半夜发起了烧,尽管已经请医生来退了热,但她一醒就哭闹着要找高逢微。

    高逢微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个比自己年幼时脾性更急躁的孩子,先天听障让她无法像其他孩子那样理解大人的劝慰,而且,她讨厌陌生人,见不到想见的人,她会不吃不喝一直哭闹。

    “开条件吧,”高逢微坐进沙发里,叠起腿疲倦地抬手支住额侧,“你想要什么,说吧。”

    刑远捏着烟蒂翻起身,走到高逢微身前的茶几坐下,身体前倾似笑非笑注视着哥哥,嘴里的烟雾喷在高逢微脸上:“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高逢微连头发丝都没动,半阖着眼,语气平静。

    “我想要……想要什么呢?”刑远摇头晃脑,状似思索起来,“别急……快想起来了。”高逢微冷眼望着他,直到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癫狂,他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逼近高逢微:“我只想要你跟我一样,也尝尝我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家破人亡,夜不能寐。我要你跟我一样一无所有,这里——”

    他握拳用力锤了锤自己心口的位置:“只剩下恨。”

    高逢微闭眼轻轻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后,他仰起下巴,依然高傲:“这一切和薇薇无关,除之以外,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任何事,我都可以满足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刑远愉悦地沉醉着,嘴角的笑意扩散到身体,倾身在哥哥眼下响亮地吻了一下:“成交。”

    “你有十二个小时,凌晨五点前回到我身边。”

    高逢微咽下喉头哽结,抓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已经站起来的刑远又俯下身,手掌托起他的脸颊,用拇指揉了揉他发抖的下唇。

    “提醒你准时,否则我可说不准后果,你一直是个守时的人,对吧,哥?”

    大宅空寂下来,许知彦被高逢微派往刑家稳住薇薇,而他自己得赶去公司处理公务。高逢微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地望着窗外连绵的雨,耳机里秘书在汇总着待处理的事务和推不掉的行程。

    “行了,这些小事不用告诉我,”他语气冰凉地打断,指挥秘书调出未来某日的行程,“那就那天了,我要开发布会。”

    “所有的媒体都必须到场,我不关心他们那天准备干什么,这就是最大的事。”

    “要是他们坚持不用我们的拟稿,就通知他们先准备好替罪羊吧。”

    “可以,就这样吧。等等,”高逢微疲倦地扶了扶额头,深呼吸强打精神,“和宋司长约一个晚餐,晚十点之前都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

    挂断电话,高逢微放松身体倚靠进椅子,进隧道了,黑色车窗上倒映他冷然的侧脸。在商界浸yin多年,什么魔头恶鬼没见过,他如果真轻易被刑远拿捏住,那才是真的笑话。

    悠扬中透着诡秘的口哨声从浴室里飘出来,刑远在水池边磕干净剃须刀片上的泡沫,侧过脸继续刮着胡茬。他侧过的脖颈和胸前都有被抓挠的红痕,背后更多。刑远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伤口,镜中似乎有一瞬间闪现高逢微在他按在身下cao弄时痛苦蜷缩的样子。

    打开热水,他抬手抹开镜子上渐起的雾气,注视了一会儿自己的眼睛,低头望向下腹。那里的疤痕早已恢复平整,无踪可寻。他伸手捏起yinjing,在guitou的一侧还有一个细小的孔洞,手指触摸到系带两侧并排凸起的几颗瘢痕,那里曾经嵌着六颗钻石珠。入狱前,被监狱的医生按照规定取了出来,那只环被丢进了垃圾桶,钻石被狱警们瓜分。不然……他现在总还能弄点现金花花。

    刑远赤着身体走出浴室,在客房找到自己的旅行袋,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而后在高逢微的书房找到一部座机打出去一个电话。电话许久无人接听,他夹着听筒,一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翻找,在角落里找到一对宝石袖扣。

    显然是被随手丢在这里的,已经落了灰,他用手指抹了抹,蓝宝石的切面折射出剔透的光华。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刑远笑起来,手指捻玩着那对袖扣同那人寒暄。

    “他们有的是钱,你到了就知道了。”他笑着,眼底情绪如铁一般寒凉,“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我骗你干什么,不过,工具得你出,我不懂这个,而且必须保密,来去都不许透露行踪,我可不想第三个人一块儿争这口rou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