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是四月的风

    耳边传来手机震动的嗡嗡声，魏行之睡眠一向很浅，抬手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谁啊？”刚睡醒声音难免有些软糯，周暝深怔愣片刻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魏行之，生日快乐。”

    魏行之啊了一声，按起床边的灯看到时钟指向零点一分。他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生日，他清亮的笑声透过电话传到周暝深那里。“谢谢你，卡得真好啊。”

    “可以下楼吗？我在你家楼下。”魏行之应了一声裹上风衣拿起手机下楼去找周暝深。十二月的风裹挟着寒气，魏行之头发稍长被风掀起，他不耐烦地撩到耳后。

    周暝深的眼神很快定格在魏行之上。他看着魏行之的脸，比较浅淡的表情有一种慵懒的感觉。魏行之的手指修长很有美感，被凛冽的风冻得泛白。

    他上前一步把魏行之的手攥在手里，把他的两只手塞在他的衣服里去取暖。这样有些黏腻，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做的事。魏行之这样想，却还是没忍心挣开他的手。

    “你能下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想带你去个地方。”周暝深没有放开他的手见到默许，眼睛中展示出愉悦。魏行之看他从带来的纸袋里拿出围巾给自己围上，一切好像已经明了。

    没有星的夜晚，魏行之被周暝深牵着走，路灯的光打在脸上。还在向前走，周暝深更想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没走多远就到了目的地，是出租房。周暝深打开其中一间，魏行之看向四周，房间布置得很单调，墙壁纯白一片，一架白色的钢琴，一张摆有玫瑰花和乐谱的桌子。

    周暝深从乐谱中抽出一个信封递给魏行之。信封外面用着潦草的字迹写着风。周暝深坐在钢琴椅上，手指在黑白钢琴键上摩挲按下。魏行之安静地看着周暝深弹唱。

    周暝深的声音泛着冷意，唱起歌来却很好听。浅薄歌词中泛出的深沉爱意无法忽视。魏行之沉浸在歌里，忽视了系统发出的“周暝深攻略已成功。”的提示音。

    一曲终了，周暝深走向魏行之，魏行之的头发被他撩在耳后，他牵起魏行之的手，单膝下跪在他手背上覆下一吻，把脸埋在他的手心，是一种很依赖的姿势。

    “这首歌是从我认识你开始写的。”周暝深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听到我的爱意了吗？”周暝深没等他回答，“我给这首歌起名叫风，你知道吗，你于我，像四月的风，你可以喜欢我吗？”

    魏行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可以。”

    周暝深像是没有听到拒绝回答一样，笑了出来，“没关系，我可以喜欢你很久很久。”

    周暝深起身去吻魏行之的唇，他吻得很用力，尽数掠夺魏行之口中的空气，魏行之有点喘不过来气去捏周暝深的脸，周暝深收敛，在他眼睛覆下一吻。

    “魏行之，生日快乐。”

    “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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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暝深半夜的惊喜让魏行之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哈欠接连不断。魏行之的生日恰逢平安夜，他人缘好，平安夜收到了很多来自同学的苹果。知道是他生日后被许多同学抱怨为什么不早说。魏行之好脾气地笑笑，以高三为借口。

    周暝深也随大流送了魏行之新的礼物，魏行之想起那个吻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楚闲送了他一对很闪看起来很酷的耳钉。魏行之看楚闲扔过来的纸条，觉得楚闲像个小学生。

    纸条上是询问魏行之晚上有空吗，魏行之转身给楚闲比划了个OK。

    将近傍晚，晚霞大片大片点缀天空。魏行之坐在楚闲摩托车的后座，感受风在耳边呼啸，楚闲开得快，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触目是一片湛蓝，蓝色的海水很平静，偶尔泛起波澜。魏行之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城市的边缘的海。“带我来看海啊？”

    楚闲笑了笑，“怎么会。”他抬手去捏捏魏行之的脸颊，“抬头。”魏行之乖乖抬头。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接连不断，魏行之抬头去看烟花。

    楚闲从随时携带的背包里拿出相机。对着魏行之拍了一张又一张。

    烟花哪能比得上魏行之。

    烟花放完，魏行之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楚闲，“哥，你送我的礼物？”楚闲看他这样，像是羽毛在挠自己的心。“是啊。”

    楚闲拿出自己做的蛋糕递给魏行之，魏行之看向楚闲，难免有些触动。无论是楚闲，还是周暝深，都真实地给他带来了悸动。

    再等等，魏行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