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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武打明星X武打明星,有彩蛋)

    【1】

    日头很晒,红发男人赤裸的背部被炙热的阳光划出了泾渭分明的肤差,肩部被一直悬吊着的威压勒出了两道红红的引子,踩在楼阁顶部舞剑的男人,直到听到一声卡才收回脚步。

    工作人员匆匆接住被机器缓缓放下的男人,递了杯水便随他去了。另外一拨人围在小电视那儿看着方才的镜头。

    导演手中夹着根烟指着某张定格,镜头里是戎装盔甲伴着千缕红发的背影,手上的冲天戟插在廊柱上,只是如此,便威从中来,望而生畏。

    “这姿势可以,不愧是专业练出来的。后期记得切他的背面和侧面,别把正脸露出来了,哦,还有,下几场打斗戏都让他来。”

    “其实他长得也很不错的。”接话的是个撑着把纸伞的黑发男人,他站在导演的背后,神情因为巨大的伞檐而看不太清,笑声却是爽朗,指着制片名单说道,“他做武替,可惜了。”

    但是,并没有人搭话。

    【2】

    江鸿一回到家就趴在沙发上,抹了点精油涂在背后,整个过程有种难耐的痛意,年龄总是率先发出抗议,不做作地反应在每个牵动全身的骨头和肌rou上。

    武替的生涯是短暂的,耗费了青春岁月的打斗换来的只是享乐一时的工资,远比不上真正的明星,但人生际遇又怎么好说,一年年的飞檐走壁渐渐就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每天守在横店,等着开工上妆,然后靠在流动车下面抽烟玩着手机,直到主演的戏份结束,才开始全副武装地走向战场,身上的装束扮相大都是空虚的花架子,抬手踢脚都是花拳绣腿,久了,就不记得真功夫是怎样的,前阵子难得接了个将军的剧,厚重的盔甲一套上,灵魂也瞬间归位,每一个缠斗翻滚都干脆利落,好像上辈子就干的这事。

    可正儿八经的拳脚和平日的耍花枪差得太多,许久未曾这么疲倦的江鸿,还没吃晚饭就已经挨着沙发睡着了。

    深夜,李堪回来,把伞放在门廊,轻手轻脚地抱着男人回到床上,然后柔和地捏着他的肩膀,将唇一个个落在他的脊背,在那些打斗中留下的痕印面前更是辗转地亲吻,然后听着他平缓的呼吸,拥抱着男人入眠。

    【3】

    现在很多演员明显是不乐意染发的,靠脸吃饭的今天最怕是形象受损,哪怕是发根都要掂量再三的流量明星们自然不会为了一部戏而牺牲良多,带个头套凑合凑合也就完事了。武替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江鸿接了戏隔天就染了个正红色的红发,张扬地即便脱了戏服也让人离不开眼。

    这剧里演的是个驰骋沙场的异族将军,因着天生的红发金眸和过人的功夫本事而叱咤关外,江鸿包揽了主演全部的武打戏份,和武术指导每天研究下马的动作怎么才能帅气利落。

    他手上因为长期拉着马缰磨出了硬茧,握茶杯喝水的时候,掌纹都在隐隐发痛。别人看不出这家伙难受,可李堪看得出那张波澜不惊的坚韧面容下,暗露着很多情绪。

    痛了,只会抿唇,烦了,眉头微皱,累了,深吸口气,这些微不足道的表情全然被李堪收下,这种只有自己心知肚明的感觉,真是让他甚是得意。

    可那家伙别扭得很,从不坦率地接受他的关照,只有在夜深了,自己牢牢抱着他的时候,才肯释放出一丝丝的倦怠。

    【4】

    李堪认为没人能比自己更了解江鸿,也没谁能伴他这么多年。从儿时在街巷里穿梭打斗,到少年时跟着师傅一起学艺,又或者是成年后的演艺沉浮,他一直就跟着这个男人身旁。江鸿笑他像个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他就笑嘻嘻地半夜爬上床,身体力行的把“腻”这个词描述到位。

    有时候李堪回想他们的开始,也不是什么狗血的剧情,早年在暧昧中酝酿出的喜欢,然后变成了占有和痴念,自然没什么认清性向之后的忐忑不安,更没有告白后的晴天霹雳。讲道理,喜欢他,得到他,真是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唯一麻烦的就是每次zuoai之前,总会想打仗似的,对方耻于被cao爽这个事实,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嘛,当作打是疼骂是爱好了。其实那饱含春意的拳头砸在身上一点也不痛,要不然怎么会在自己性器进入的时候,江鸿总是红着张脸却不松开抱着他的手。

    然而,最近他们已经很久没做了。

    【5】

    江鸿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迟,没戏拍也要出去荡,拉着好友阳哥去大排档喝酒吃烤rou,等到半夜醉醺醺的时候,才听到门铃的动静。

    李堪就铁青着张脸坐在客厅,可对方晕得连门都扶不稳,半跪在玄关处,醉得不醒人事,嘴里叫嚣着含糊不清的台词,然后伸着拳头对着空气打来打去,滑稽不已。

    还能气得下去吗?

    自然是不能的。李堪扛起男人就进了房门,扒开他的衣服用温热的毛巾擦着他的胸口,擦着擦着不安分起来,拨弄起褐色的rutou,一边听着他的叮咛,一边伸出舌头挑逗他敏感的身躯。然后抹了一把床头柜那只剩半罐的润滑液,从男人的yinjing滑向后xue,开始用心地扩张起来。

    江鸿明明是醉着,像是感觉出屁股那儿有根恼人的手指在紧致的洞xue里反复戳刺,引得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这舒爽来得比任何时候都多,被手指填满的欲念让他从哼唧声变成了性感的呻吟。

    等到李堪已经难耐地解开裤链的时候,江鸿已经爽得射出一回来。乳白色的黏腻jingye在大腿上稠成一团团的,看起来yin靡不堪。李堪握着自己的粗壮的roubang,用guitou沾了沾那些液体,然后对着洞口缓缓挺进,那炙热的紧密roudong就像是一张会吞噬的小嘴,一路包裹着roubang,缠得人想要粗暴的贯穿。

    江鸿那丝丝缕缕的头发因着汗液黏在脖子上,李堪俯身舔舐着江鸿身上那些汗渍,好不容易等yinjing全部塞进去了,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喘息起来。

    “来……快点……”江鸿发出意识模糊的邀请,比平时要坦然好几倍的情欲神色,勾得男人立马把持不住,本来还想等等,索性罢了。李堪整个人抱住晕迷的江鸿,挺弄着自己粗壮的roubang,来来回回在那个洞xue里大肆碾压。

    那速度很快,不遗余力地贯穿在男人的体内,李堪的腰部疯狂地抖动,像足了不知疲倦的马达,江鸿那本是淡色的洞xue愣是蹂躏出了艳红色的模样,而那些润滑液在反复的戳刺中变得泞泥,伴随着咕叽咕叽和rou体碰撞声,房间里的弥漫着情欲的诱人味道。

    zuoai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不多话的,只有无意义的喘息和呻吟,那些放浪形骸的言辞都是不必要的,彼此的沉默都只为全心全力地投入在一场酣战之中,那roubang生龙活虎地耍着威风,而后xue也互不相让地挤压着guitou和茎身,随着roubang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江鸿的呻吟更不加掩饰。他有着男人的性感,在快感面前低头,却不做作虚伪,坦率地接受高潮的降临。

    李堪牢牢地抱着他的双腿扛在肩上,然后将roubang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对方体内,直到一个长长的停歇,那股酝酿极久的jingye才争先恐后的喷射出来,将那后xue塞得满满的,拔出roubang时还流出了不少粘稠的液体,在大腿内侧沾染上斑驳的yin色,而江鸿也按耐不住,肿胀的roubang瞬间射出浓稠的jingye。

    射精后的空虚感,让李堪抱紧了男人的身体,他整个人覆盖上去,像条交叠的鱼儿,缓缓地呼吸,在这个突然静寂的空间里变得异样,绵长。

    【6】

    杀青戏是将军之死,江鸿需要跪在沙漠里奋战到死,即便身上插满了刀枪剑戟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甚是悲壮凄惨。

    夏天的砂石地面真是烫得让人精神抖擞,双膝陷在那儿仿佛快坏掉一样,一个背影的事儿却总是NG无法过关,等好不容易拍过了,那膝盖基本上已经肿得动弹不得了。武指拿了瓶冰水裹着毛巾往他腿上按压着,还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递到江鸿面前,指着那摄影机说道,“你演得真不错。”

    “谢谢。”江鸿并不谦虚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演技和武打都属上乘,这点自信他向来不藏着掖着。

    “你这功夫很熟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男人点了根烟,看了眼江鸿面无表情的神色,总觉得事出有因。

    【7】

    海鲜大排档生意兴隆,一半得归功于地点选得好,建在横店附近,方圆百里都被这个影视城给包了,拍电影的龙套或者名气不大的演员都聚在这附近,趁着夜场收工,来这儿吃上一盘麻辣花甲或者蒜蓉扇贝,再配上两瓶生啤,别提多爽快了。

    这地方是江鸿的常驻地,常常一呆就到深更半夜,他菜吃得慢,酒却喝得极快,一盘花生米还没见底,一打啤酒已经空罐了。

    周围是喧闹吵杂的,唯他一人盘踞在角落安静地喝酒,今天他没喊阳哥,男人现在做了导演,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还是那个身份,蜗居在横店这个每天不分昼夜开工的地方,当着名不见经传的武替。

    李堪没等到他,撑着伞就出了门,一路寻到影视城发现男人半歪着身子昏昏欲沉,他还没走上前,江鸿就醉得从桌位上滑了下来,那衣兜里的钱包落在地上,身子踉跄在地,像瘫烂泥。

    老板在一旁赶忙扶起江鸿,替他捡起那钱包,正巧,夹在隔层中的照片漏了出来。他一看,两个半大的小孩子依偎紧靠,后面站着个白发长须的老头,双手搂着一左一右两个少年的肩头,两人的表情一个坚定沉着,一个自信狂妄,眉眼之间有几许相似。那泛黄的边框显示着照片有些年岁了,却半点褶皱没有,想必相当珍惜。

    他见着江鸿来店里也很多次了,起初以为是某个四五线的明星,毕竟那张帅气的脸棱角分明,让人过目不忘,后来发现这家伙每次都是不要命的喝酒,有朋友在的时候,还能保有一点意识,若是一个人,便是毫无节制地灌酒,仿佛郁郁寡欢太久,只为了借酒消愁一醉方休。

    他好奇着,便多嘴问了一句,“诶,帅哥啊,你这照片是谁啊?”

    朦朦胧胧听着声音,脸上撒着红晕的江鸿撑着惺忪的睡眼一看,抬起手软弱无力地戳中照片的小鬼头,浅笑着说道,“他啊,一个笨蛋而已。”

    【8】

    “我想起来了。你这功夫特别像那什么,哦哦李堪,对对对就是他,就前几年那个蛮轰动的电影,对吧。”副导演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做武指多年,走马观花地认识了不少人,名字和脸常常错位,还能记住的,都是些真有本事的人物。

    “恩。”江鸿依旧平淡得答道,那手指拧成了一团,把冰块都捏碎了,可单看表情也只是肃穆漠然,冷静无比。

    “想想真是可惜了,他可真是个人才啊。”男人似有惋惜地说了一句,那烟圈从嘴里飘出来,没有形状地在风中渐渐消散。

    【9】

    江鸿今天拍戏不痛快,不仅仅是沙漠长跪让人难耐,而且他身上总是有着消散不去的酸痛。年纪大了筋骨不行可以理解,但还像个小毛头那样做着春梦就好笑了。

    宿醉后头晕是常事,江鸿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不是倒在门口,只是那手指塞在裤裆里,yinjing是疲软的,一看裤头上一大滩jingye,再回想起昨天那香艳的梦,竟害得他像回到十七八岁似的,为了梦遗面红耳赤。江鸿没好气地把衣服一丢,脱光了迅速跑到浴室冲了把澡,那rutou和后xue本是干干净净,也被他来回冲了好几遍,好像真的被人狠狠干了一番。

    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江鸿看了眼全身镜,那倒射出的精壮身体,本该是健美迷人的,可rutou因为方才搓得太用力,红红的,肿肿的,显得几分yin荡和性感,他脑子里突然想到原来自己搓和别人揉都是一个效果啊,继而又气得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因为那个“别人”并不是别人。

    拖某人的福,现在是欲求不满的很了,江鸿边穿着裤子边狠狠地盯了眼客厅的黑白相框。

    李堪最好看的一张,却是一脸傻气。

    【10】

    “我喜欢你的屁股。”

    “滚。”

    觉得自己变成这样,一定是被李堪日积月累逼的。

    小时候他俩在山上学武,清一色的男弟子,洗澡吃饭睡觉都混在一起,个个都不害臊,李堪家教严,稍微矜持些,所以尿尿大赛他从不参加,可这家伙跟他睡一个窝,有天晚上,江鸿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被李堪喊醒,少年清了清嗓音,特别小声地问道,“我jiba上长毛了,是生病了吗?”

    “白痴,那是你长大了。”江鸿瞅了眼那小不点,心想着跟自己比好像差不多,掀开裤子给他一看,“你看,我也有。”

    小巧的yinjing上躺着稀疏的几根汗毛,李堪盯着忘了老一会儿,一手就抓了上去了。

    “卧槽你他妈干嘛啊?”江鸿大声喊道。

    他吓得鸡鸡抖了两下,睾丸也瞎得缩了起来。可李堪却因着股新鲜劲把玩了老半天,最后少年特别欣喜地说了一句,“你的蛋蛋好可爱啊。”

    而回应他的是江鸿面红耳赤的一顿拳头。

    至此李堪打开了一扇不得了的大门,本来在老家被管管严严实实的少年,突然对性充满了好奇心,周围都是男人,知道都是些歪门邪道的路子,可这家伙也不挑剔,照单全收,不知道从哪天起,这家伙就开始在江鸿耳朵旁嘀咕着你的屁股好翘诸如此类的话,然后眼睛里散发出一些奇怪的光芒,害得江鸿练武的时候都不安心。

    等他们成年后下山了,李堪已经开始不加掩饰地赞美他的屁股了。

    “我可以摸摸你的屁股吗?”

    “滚!”

    【11】

    刚入社会的头几年,他们会去一些开业典礼或者晚会做武术表演,工资还行就是赶场子太累,两个人住的是双人间,却常常把床拼在一起,蒙在被窝里说知心话。那时候江鸿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是他们大江山表演团的团花,叫小叶。可姑娘有心上人了,从不拿正眼看他,苦得江鸿整天都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什么叫为爱千里走单行?”

    “不明白?没事,我唱给你听。”

    江鸿能唱着那首歌在KTV嚎整整一个晚上,全团的人都在想要不是打不过他,早他妈揍得这家伙闭嘴休息了。可只有李堪坐在沙发上,特别认真地拿着荧光棒,搞得跟演唱会似的,边听他唱边挥舞着闪亮的翅膀。

    “来来来,太棒了!唱得太好听了!再来一首!”把手塞到嘴里吹口哨的李堪每到曲终的时候,格外捧场地吹嘘着为情所伤的江鸿,仿佛那歌声堪比天籁之音,让人魂牵梦萦。

    “唉,别这么说。”江鸿喝着酒涨红着张脸,悄悄地瞥了一眼全程玩着手机和男神聊天的小叶,说道,“那我再来一首啊,送给……恩,爱的供养。”

    这时候,全团的人都思考着,总有一天他们会动手的。

    【12】

    做武替,是响应大江山企业改革方针的重要措施。

    “拍电影,做全世界的武打明星”,这一口号成为了团里不少人的梦,在外面走了三年场子的江鸿,也觉得这是出人头地的机会,便对李堪说,走咱们一起当明星吧。而那个男人二话不说的点头同意了。

    在影视城漂泊是件艰苦的事情,江鸿和李堪租住在发着霉味的地下室,和很多怀揣明星梦的路人甲挤在一间屋子里,他们有时候做武替,有时候跑龙套,有时候会混上有正面有打戏的配角,所有的未知交错在一起,人和梦想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也是在那个时候,告别初恋的江鸿意识到这个同甘共苦的朋友似乎是真的喜欢他。

    两人接到的第一部有着很多戏份的电视剧,是翻拍的武侠,他们扮演着某个恶势力门派的小喽罗,在比武招亲的一场戏和男主角大打出手,双双战败,眼见着主角抱得美人归。

    等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他们俩就蜷缩在被子里看着手机里的画面,整整三分钟,两个人前前后后数了好多遍,反复回味着这一段有名字,有脸,有台词,有动作的三分钟。

    “江鸿,你演的太棒了,你一定能火的。”李堪欣喜地说道,一只手揽在男人的肩膀上,表情满是洋溢不止的兴奋,明明屏幕上被揍的鼻青脸肿一点也看不出往日潇洒帅气的外表,可在他的心里,男人的一举一动就是格外的迷人。

    “恩,我也相信。”江鸿的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喜悦,他眼睛里散发着特别的光芒,无比的坚定与自信,他握紧了挚友的双手,那信念带着灼热的温度传到了李堪的心头。

    这番由内而外的自信模样太迷人了,李堪看得出神,不由自主地靠近男人,将双唇印上了男人的脸颊,那手也滑向了他的腰身,空气突然变得甜蜜和暧昧,在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另类异常。

    人啊,真是太容易被感动了。

    江鸿没有因为忽如其来的吻而慌乱,他默默地闭上眼睛,给予了这个等了太多年的回应。

    【13】

    机遇总是不可控的,其实先红的并不是江鸿。

    没过多久,李堪被某个名导演相中接了一部古装片——,饰演男一号,一个强悍勇猛的南疆战士,因为其白发俊美的扮相和一板一眼的武打动作迅速火了起来,而这部戏也横扫各大颁奖典礼,成为电影史上不可多得的古装动作片佳作。

    对于名利双收的李堪来说,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片约,他挑剧本的原则很简单,只要把他的好哥们儿带上便一切好说。于是他向导演强烈举荐挚友的江鸿,终于如愿以偿,在几个月后,他们进了同一个的剧组。

    那是一个在摩天大厦,高空悬吊的打戏,为了逼真和动作效果,他们亲赴了现场拍摄。本来经纪人为李堪找了替身,但是他为了和李堪演这场对手戏,坚持要亲自上场。于是两个人挂着威压和锁链在一百米的大楼墙壁上,在雨天拿着伞柄互相缠斗,打得难舍难分,精彩纷呈。

    就当李堪念完台词,意外就突如其来的发生了,江鸿甚至没来得及抓住他,男人就从高空滑落,他耳边听到轰然地一声巨响和吵杂的人声,脑子里尽是一片空白。

    台词是什么?

    下一句是什么?

    李堪念的是快把东西交出来,他是不是要说少做梦了。还是那句想得美?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没事的,李堪记忆力好,他总是那么快记住,连带他的台词。

    他应该记得。那李堪呢?他去哪儿了?

    江鸿一回头,身旁空空荡荡,眼里是血红一片,脑子里像炸开了花一样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然后他拿着头狠狠的撞向了玻璃,世界才归于平静。

    【14】

    江鸿喝得醉醺醺的回家,门边的长柄伞突然掉落在地,他捡了起来抓在手里,对着空无一物的客厅说道,“我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那蜷缩在玄关的疲倦身体突然感到些许暖意,好似被拥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