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事发生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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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景之只能认命乖乖换好衣服,跟随沈疏徽前往他什么都看不明白的画展。 这次的老艺术家是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在绘画领域颇有名声,这次是为家乡所画,画展也就在当地展览。从乡村野家到万间植物,万物在画笔下栩栩如生,让沈景之感叹不已。 “你要是有兴趣就自己先看看别乱跑,我那边有两个熟客去聊聊。”沈疏徽一身西装革履,将家里那副“凶残”的模样掩盖,只露出给外人彬彬有礼、温润儒雅的那一面。 专注于画中的沈景之敷衍着,“你去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丢了不成?” 他眼前是一副大型泼墨图,蓝色与红色相间将天与地分离,大胆的用色吸引了沈景之的注意,耳边何时站了人都没有察觉到。 “老师也懂画?” 清澈的少年音从身边传来,沈景之侧过身子看向那人,一脸惊讶,连忙查看沈疏徽的动向,见对方的注意力没在这边便松了一口气,垂眸侧脸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傅言霈不明白他为什么小心翼翼,但音量也跟着他降低,“我来看画展啊。” “我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有票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啊。”傅言霈从口袋里掏出入场券递给沈景之看,“我爸啊,你忘了吗,昨天去过你爸爸的家里。” 沈景之恍然大悟,上下打量着傅言霈,挪动着脚步使两个人的距离远一些,警告道:“你少说话,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懂其中原因的傅言霈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老师是怕谁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心惊胆战的沈景之抬起手捂住傅言霈的嘴,刚要用成绩威胁他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关系?” 来人是沈景之最怕的人,沈疏徽脸上挂着阴郁,眼神落在傅言霈的身上,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没什么关系。”傅言霈拨开唇边的手,双手插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用同样的视线瞪了回去。 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周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旁的傅总瞧着自己的儿子和合作伙伴气氛不对,想不出什么话题缓和,冷气充足的馆内都无法将他额头上的冷汗吹散。 “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先走,你们慢慢看。”这样的气氛再待下去沈景之就要得心脏病了,他找个借口离开,却没想到让事情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傅言霈眼疾手快在沈疏徽吃人的视线下把他捞进怀里,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得人想揍他两下,一副挑衅的口吻说道:“沈馆长,我和我老师什么样的关系和你没有关系吧。” 全然不顾怀里人的挣扎,死死的抓着沈景之的腰,把人扣在怀中。 沈疏徽面无表情,但能从眼中读出他现在很生气,可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眼中的愤怒好像都是假的,“你们开心就好,来,傅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幅画。” 余光望着左后方的人,视线被对方捕捉到后,沈景之迅速将视线转移,挣脱腰间的束缚,“你到底想干什么?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师和自己搞在一起你很开心很光荣?” 面对沈景之的愤怒与质问,傅言霈才觉得自己闹过火了,低声哄着:“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又下次!这次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沈景之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顾不上什么礼节,也没和沈疏徽说一声便要离开美术馆。 身后的小孩还紧锁眉头哄着自己,口袋里的电话传来一条讯息。沈景之现在真的很想骂人,如果是傻逼系统那倒是一个很好的发泄。 沈疏徽:三楼最里侧的办公室等我。 沈景之才不会乖乖听话,目前傅言霈比短信里的这个更难缠,只要摆脱了他什么都好解决。 “老师,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嘛。”傅言霈摇晃着沈景之垂在身侧的手,一个近一米九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撒起娇来如此熟练,沈景之都替他感到羞耻。 小屁孩想丢人他还不想呢! 短信那边的人穷追不舍,好像能猜中沈景之的内心,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沈疏徽:如果你敢走,下周你就别想去上班了。 身边的傅言霈见人一直不松口,还分心看着电话,心一急直接将矮了自己一头的人抗在肩膀上,不顾周围人的视线朝着厕所走去。 沈景之心想道,真的是丢死个人。头立刻底下,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要丢人让傅言霈这个臭小子丢吧。 馆内所有人的视线汇聚在傅言霈的身上,正在为傅总讲解的沈疏徽也注意到了,眸子又暗了暗,眼底蕴藏的情绪快要溢出来了,但身为馆长的他还是把工作放在了首位,心里盘算着回去之后怎么解决沈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