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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蛋恶魔轮jian,jingye糊脸)

    对于尼禄而言,这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维吉尔正在用身体安抚他的弟弟。出于嫉妒心理,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渴望和但丁干上一架,反正半魔人终归难以死掉。

    以他现在的实力可能还赶不上但丁高超的作战技巧,甚至他根本就是在放水。尼禄突然有些明白了,维吉尔无比向往力量,而但丁是如此的强大。

    他的父亲,是慕强吗?

    尼禄甩手出了房间,在这里再待着他又得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维吉尔的叫床声实在太蛊惑人心了。

    他长出一口气,随意刷着网页,但是焦躁感始终环绕在左右。尼禄百无聊赖看着手机,他强迫自己不注意那扇关着的门。虽然他眼睛盯着屏幕,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维吉尔刚才叫得有点惨,但丁又弄痛他了吗?这该死的混蛋,总是这么粗鲁。但是尼禄有着更加阴暗的想法,维吉尔或许就喜欢这样的性爱。

    尼禄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满腔怨气和怒火没处可发。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和姬莉叶妮可他们去说,简直连个树洞都找不到。

    他看向那个阁楼,那是但丁存放魔具的地方。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可惜又打不过,尼禄决定从其他方面入手。

    首先就是这些魔具,尼禄看着乱糟糟的储物间,推开门就是一种霉菌繁衍的气味。他捂住口鼻拍打着灰尘,但丁到底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魔具们都被随意扔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起初尼禄并没有注意到那座雕像,它在剑器和枪械中着实不起眼。

    古朴的象牙色被厚重的灰尘蒙盖,几乎和没有刷漆的墙壁融为一体。加德林,散弹枪和来复枪这些强大的枪支也只是被草草放在箱子里,剑尼禄压根都没有看上一眼。它们都不具有恶魔的气息,而是凡人的武器。

    都比不过他的绯红女皇,尼禄自认为扳回一城。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尼禄发现了那命运女神的雕像。但丁什么时候还信仰起女神来了,就连佛杜那这种冠以命运之城的小岛也是常年将斯巴达视为神明。

    尼禄拿起雕像端详,女神好像正拿着纺锤织着丝线。他掸去上面的灰尘,不知哪里伸出的铁皮不小心割破了他的手指。尼禄毫不在意,这种伤流出一滴血差不多就好了。

    但是这滴血改变了所有,他好像解开了命运的锁链。

    尼禄沿着这类似于玻璃管的东西滑落,他可能掉入了时空的隧道,周遭像影院那般播放着景象,有些是他认出来的自己和但丁一起联手打败了邪恶的魔剑教团,还有很多的雇佣兵和恶魔则是他从未见过的。而尼禄印象最深的则是那好似地狱的场景,还没等他完全看清楚,就落地了。

    今晚是佛杜那传说中极为不详的红月夜,各家各户都门窗紧闭,大街上空无一人,零星可见的教团骑士在巡逻。

    看着高耸入云的恶魔斯巴达雕像,那还只是个半成品,它的另一半眼睛和脑袋都还没有建造完成。

    可是在尼禄的记忆中,他还是孩童的时候这座雕像便已经完工,并且是佛杜那的圣地,除了教皇和教会的高级人员其他人都不得进入雕像内部。

    尼禄知晓那是因为教皇在秘密进行着对于恶魔的研究。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恶人都想实现的,统治世界……不过打着宗教的幌子,倒是比其他恶人更让人不快。

    不管是教皇还是他的亲信,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是为了拯救逐渐堕落的世界。

    简直是一群疯子,将一个恶魔视为神明,将一个石像视为救世主。他曾经居住过的佛杜那城堡同样被视为圣地,甚至成为了着名的旅游景点,斯巴达要是在天有灵指不定笑出声了。

    他来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孤儿院,还是婴儿的尼禄被一块黑色的带血布包裹着丢弃于此。

    当时的院长早已经去世,而那时他便如同给小猫小狗起名一般随意,使用了黑色,尼禄在意大利语中就是这个意思。

    维吉尔趁着夜色潜入了教团的地域,佛杜那,那个人曾经统领过的地方。

    斯巴达曾经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如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踪迹。维吉尔尝试着张开双臂,环抱住自己,他脑海中时刻怀念着幼年被父亲骄傲的抱在怀中的温度。

    然而斯巴达不知所踪,那场大火也带走了母亲的生命。

    仅有的阎魔刀成为了唯一的慰藉。

    当他在墓地中赤裸着身体拼命逃跑的时候,恶魔们在身后穷追不舍。

    维吉尔靠在墓碑上,他伤势严重到喘不上气,可能是肺部被穿透了。年幼的半魔人不充足的魔力让他无法修复身体。

    这与但丁打架时候的小打小闹又是不同,头一次他拥有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他仿佛看见死亡女神举起庞大的镰刀,只等着时机成熟便收割灵魂。

    墓地里的臭rou们也在嘲讽着这人魔的漂亮混血,催促着他赶紧下地狱来陪伴他们玩乐。恶魔们则是舔舐着利齿,像猛虎一般只等着再次给予致命一击,随后啃噬殆尽他的血rou。

    彼时维吉尔原先整齐梳上去的背头全部散落下来,遮盖住他的眼睛。这让他看上去和但丁几乎是一模一样,维吉尔想到了他的弟弟,或许他早已葬身火海,斯巴达一家如今只剩下这一个濒死之人。

    “阎魔刀......”

    又是一枪,刺透了他的心脏,眼前的骷髅恶魔尖叫嬉笑。

    维吉尔的视野变得恍惚,他快要连黑夜也看不到了,那把刀,无论如何也无法拿到手中。

    一只骷髅恶魔张开他白森森的骨翼,对着他身后的圆月打开翅膀。

    “你希不希望看到更恐怖的呢?”他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整个骨架因为兴奋而颤抖发出咿呀声。

    看上去似乎是如今墓地中所有恶魔里最强大的,恶魔的阶级就是以力量来分配。

    维吉尔歪着脑袋,他漂亮的眼睛被鲜血弄得模糊不清,大口大口的吸气妄图汲取更多的氧气,可惜他的肺已经完全破败不堪,像个漏气的风箱。

    “......事到如今,为何让我看这个。”

    那只恶魔捡起不远处插在土壤中的阎魔刀,它的前任主人斯巴达使用它切开黑暗并将之吞噬。

    “魔界的叛徒斯巴达,他手上人类的鲜血还未干涸,便掉头挥剑砍杀他的同胞。斯巴达的儿子,恶魔被封印三千年的耻辱今日便要由你来血洗。”

    随着阎魔刀的扔掷,其他的骷髅恶魔们纷纷抬起手中的刀剑和长枪。

    维吉尔被无数的武器贯穿,一时间他差点被戳成了刺猬。恶魔们还记得没有伤害他的稀有脸蛋,因此维吉尔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内脏了,刀剑挤满了他的胸膛和腹腔。

    rou体的蠕动和冰冷的钢铁结合在一起,维吉尔很想大叫出来,他在某种崩溃的边缘。

    半魔人的血脉让他还在苟延残喘,却治愈不了他的痛楚。接下来恶魔们准备凑上前来,他们要拔出刚刚扔出的武器,等待着享用斯巴达的子嗣。

    有什么是比仇恨了三千年的叛徒的儿子到手更有意思的事情吗,他们不怀好意的伸出满是骨节的手指。。

    后悔,哀嚎,绝望,迷惑,愤怒,这些都能带来快感。

    大量的血液顺着维吉尔的嘴唇溢出,他喃喃道“......快感?”

    但是这更加使得恶魔们哄堂大笑,他们带着yin靡的声音穿透耳膜。

    “等会就带给你永恒的快感,斯巴达的儿子,你不用掩饰,你的zigong根本藏不住,它早已裸露在外面。”

    “杀了你自然不能慰藉千年的自由,所以我们想到了别的主意,那一定是更好的一个。”

    迷雾缭绕了巨大的圆月,带着浓厚血腥味的风吹落了月亮下那颗橄榄树的叶子。

    如果是虫就不会明白,若短小的话就看不见世界的道理。

    维吉尔强忍着痛楚,他拔出来插在肋骨之间的阎魔刀,血液喷洒了一地,很快就被这片土壤所吸收。

    他握着阎魔刀,刹那间那些刺穿他的武器都碎成齑粉。他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再不是之前那帮惊慌失措的绝望和只能弱小缩在角落里的屈辱。

    “那么,你们逃吧。”

    那轮月亮渐行渐远,在混沌的迷雾中丧失自我。

    维吉尔站立的身后是无数的墓碑和恶魔们的骷髅脑袋,有些骨头已经被粉碎。原是他人的长眠之地最终还是成为了恶魔们的归宿。

    夜空中的云飘逸在他的头上,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两对恶魔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