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帐篷(微H)
语言是苍白的,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总是发生在那些你也意想不到的情愫的流动中。 其实在伸出手后,阮游认为自己的举动既唐突又不妥,甚至他都准备好了陆子期感觉出了什么然后避开他,他再随便说点什么让这个悲伤又尴尬的局面就这样过去。 但是在他反过来握住了自己的手的时候,阮游准备好的一切都用不上了。 他本没想透露自己的性向,更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 他抽回了手,像是一个拙劣地逃跑。说实话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对着天空一阵胡拍拍下了什么,右手不断按下的快门更多的只是为了缓和他心中的焦虑和过快的心跳。 阮游是一个很容易对事物心动的人,他享受任何美好的东西带给他的悸动,所以他的生活经常是五颜六色的。 阮游站在陆子期的帐篷前好一会儿了,倒不是什么,他只是在思考一个这是否算趁虚而入的问题。 但是刚刚这人离座前还特地告诉他他回帐篷了,这是暗示吧?是暗示吧! 那既然一个需要安慰,一个想要快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两厢情愿的,对吧? 而且这里荒山野岭,夜晚这么长,信号又差,可怪无聊的…… “别在我门口晃悠了,小朋友。” “靠谁是小——” 踌躇着不知道在门口喂了多少个蚊子的阮游被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先反驳了回去,然后突然意识过来,直接抬手翻开了帐篷的布帘。 帐篷里,陆子期靠坐在一侧,把书摊开在立起来的膝盖上,就着一旁的小白炽灯在看。 可能是对方实在太过一本正经了,阮游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气氛怎么也不像是需要他好好安慰人家的意思。 “随便坐。” 就在阮游准备一句“对不起打扰了,告辞”的时候,陆子期开了口。 看来还是需要安慰的嘛。 阮游就地坐在了帐篷入口处,但是因为本来地方就不大,所以两人的距离也不过一只手就能碰到的程度。 可是阮游等了一分钟,两分钟,就着这草吹声和鸟叫都快入定了的时候,陆子期还是低头看书,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好吧,看来这年头内向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怎么,失恋了啊?” “为什么这样说?” 陆子期的语气和动作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悠然地把书翻了一页。 “不是失恋那你哭啥!害,谁还没有为别人流泪的时候呢。” 阮游边说还边挥了下手,陆子期听完倒是嘴角弯了弯,但是没有回答阮游的疑问。 “所以你失恋就哭啊?” “谁哭…不是,谁失恋…不是,不是你哭了你失恋吗??” 阮游满脸问号,感觉话题走向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过来,告诉你一件事。” 阮游以为他不好意思了,就往帐篷里爬了过去,把上半身凑到陆子期身前。 陆子期把手中的书掩上,弯了弯身子,嘴巴凑到阮游的耳旁。 阮游被男人凑近的鼻息弄得有点痒,动了动耳朵,就像小动物一样。 “小朋友,想做点什么可以,但是不要大半夜明知道别人心情不好,还上赶着把自己送过来。” 阮游大脸一红,猛地把身子离男人远了一些,盯着他,半张着嘴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真是年轻气盛。” 陆子期收回了身子靠了回去,眼神往阮游的身下飘了一眼,然后又回去看书了。 阮游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阮游终于意识过来自己是被调戏了。缓了缓神,决定找回主场。 “我进来也得有小半小时了,你这书就只翻了一页吧。” 陆子期的动作一顿。 阮游撑着手,将身体凑近了陆子期,先是目光十分刻意地低头看了一眼男人的下身,然后慢慢抬头,眯着眼挑衅地说。 “你也……老当益壮啊。” 陆子期看着就差一拳头距离就能贴在自己身上的阮游,眯着眼睛不羁高傲的模样就像猫科动物一样,不过到底是一只小猫呢还是小豹子呢,陆子期不禁想着。 陆子期把左手的书掩上放到一旁,然后把手放到了阮游的脖子上,右手则从撑地的姿势变换成环抱住阮游的腰。 上身往前一压,阮游顺势就向后倒下。 陆子期抚摸着阮游的脖子然后到耳朵,力度很小,到处捏捏揉揉,一会儿玩玩阮游的耳垂,一会儿揪了揪耳后的短发,不亦乐乎。 阮游侧过头,张嘴用了点力咬了咬陆子期的手指,眼神里一股不快。 还挺凶,陆子期心底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从阮游的口里抽出来,往下伸。 陆子期把头顶在阮游的肩上,膝盖分开放在阮游的大腿两侧,以一种温柔又强势地姿态把阮游禁锢在自己身下,然后陆子期的两只手从阮游的上衣内伸了进去。 陆子期的手先是快速游走在阮游的整个后背,然后再缓慢地从敏感的腰侧开始,抓揉着,抚摸着。 离开了腰间,陆子期的两只手兵分两路,一只在前,放在了阮游的腹部感受着身下人短促而激烈的呼吸。另一只伸到后方,在弓起的身子上肆意地玩弄时而露出时而消失的蝴蝶骨。 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陆子期总是不经意间用指腹擦过阮游稚嫩的rutou,随之引来一次次这个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 而陆子期还十分恶意地,放在阮游腹部的手掌时不时发力按压,让阮游本就呼吸不畅的状况更加严峻,也对于其他地方的触摸更加敏感。 受不住这种折腾的阮游微弓着腰,绷着身子,忍不住把手握拳状,放在了自己的嘴巴前,大口喘着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喂…你……” 阮游想说你cao人都这么墨迹的吗,不行就早说。 绝对不承认他已经被这样的前戏弄到下身开始疼到不行,就差自己伸手去撸一发了。 听到阮游的声音,陆子期还是继续在他的上半身蹂躏着。 等到阮游真的受不了意欲伸手抓住陆子期的手臂的时候,这人才终于玩够了似的,从阮游的肩上稍微抬了起头,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人,笑着问。 “小朋友,你带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