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于可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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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北的大佛山,山下的雪松葱郁婆娑,针叶在寒冷中冻得犹如钢针坚硬,昨夜里一场大雪,整片松林变得更加气派端庄。 四周只有两辆马车在路上,马车夫偶尔发出的一两声赶车声,更给人以静默雅适之感,林越洲揣着一个小暖炉,窝在徐卿时怀抱里补觉,身上盖的白狐裘也暖烘烘的。 马车不多时便停在山脚下,驾车的仆人敲了敲马车的门:“少爷,到大佛山脚下了。” “阿越,起来了。”徐卿时把林越洲叫醒。 “嗯…到了吗?”林越洲努力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马车里闪着微暗的夜明珠光,朦胧的照着两人。 徐卿时帮他把狐裘裹好,下车后又转身扶林越洲。另一边徐夫人和徐品舟也刚好下车,天气太冷了,徐品舟还没完全醒过来,耍赖着要徐夫人抱,闹腾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才缓步向山顶走去。 林越洲本来还困着的,下车后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吹,又被徐品舟闹腾了一番后,彻底清醒了。 大佛山一年四季风景各有各的秀丽。山下是雪松林,山中是桃树林,山顶是一片梅林,梅林环绕大佛寺。站在大佛寺门口,朝前望去,盛京城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冷不冷?”徐卿时护着林越洲上山,前一夜的雪还没被清扫,踩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不冷。”林越洲微微抬头,说话间呼出一口白雾。 大佛山山脚到山顶一共一千阶梯,这个天梯又叫“万福梯”,来大佛山祈福的人必须一步一步登上去。 走在前面的仆人提着灯笼,因为有妇人和小孩,一行人走得很慢,走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等烧完香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中,晒得人暖洋洋的。 “阿越过来,带你去个地方。”徐卿时朝正在晒太阳的林越洲招了招手。 林越洲几步小跑过去,扑进他怀里,问:“去哪?” “去了就知道。” 徐卿时牵着他左拐右弯来到一个大院子,进去后,里面摆满了长明灯。 “我出生时,祖父请了然法师为我看命,他说我虽有富贵之相,但也相中带煞,有两个劫难不易度过,或因疾病而死亡或因别的缘故而丧生,祖父听完很是惶恐,当即请求法师救我一命。” 徐卿时的声音很轻,林越洲听着这算命先生般千遍一律的词,不知道如何开口接话,只好抿了抿嘴唇。 “了然法师把手上的佛珠给了我,嘱咐爷爷让我随身携带,再让母亲抱着我来大佛寺求一盏长明灯消灾祈福。 但佛珠只可保我帮我度过十二岁的一劫,想要度过第二劫难,我二十岁之前不能定亲娶妻,要等一个远道而来的贵人。 若我二十四岁时,贵人还不来,便是凶多吉少了。若贵人来了,让贵人永远留在家里,可保我长命百岁。” “这么说,我是你的贵人?你不会是编来唬我的吧?”林越洲抬头看徐卿时的脸,那双眼睛里,有他的样子。 “你觉得呢?”徐卿时认真地问他。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肯定希望我是啊,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林越洲也认真地回答。 徐卿时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继续说:“成婚前几日,我受皇上召见,恰好在宫里遇到了云游归来的了然法师,他说我已经遇到了我的贵人,但要留住贵人,需得我来大佛寺求一盏长明灯。” 徐卿时摸了摸林越洲的脸,眼里有能融化一切的温柔:“阿越,你是我命定的贵人,我点这一盏灯,一是为你照明回家的路,二则是希望你也长命百岁,陪我白首不分离。” 林越洲站在徐卿时身旁看着他,哪怕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深邃的深情的眼睛,林越洲也觉得已经弥补了上一世英年早逝的遗憾。 下山的时候,林越洲又问他十二岁时遇上了什么。 石阶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但是几人一路下山都很小心,徐卿时牵着林越洲。 “其实也没什么,依稀只记得那年冬天天气特别冷,东宫里有一个湖,很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和太子还有其他几个伴读在冰面上玩冰球,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踩的那个地方冰面突然就碎了,还好当时有很多宫人在,我很快就被救起来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我记得时儿被救上来时都冻僵昏死过去了。宫里传来消息的时候,差点把老夫人和我急死,等他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徐夫人捂住心口,想起这件事,仍然心有余悸,又想起了然法师说的另一个难关,脸上忽然露出一些愁容。 “眼看明日便是除夕了,过了除夕,你便二十四了。” “娘,您别担心。前段日子我在宫里见过了然法师了,他说阿越便是我的贵人,还嘱咐我为他点一盏长明灯,今天恰好是点灯九九八十一天,我也是专门带阿越来拜一拜。” “嗨呀,你这孩子,这事儿怎么不早点说呢?”徐夫人喜上眉梢,看林越洲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喜爱,可是又觉得不对,“可我记得了然法师明明说的是远道而来的贵人,越洲一直待在盛京城的吧?” “那可能是以前机缘未到。” 徐夫人不疑有他,又刚好到了山脚,几人分乘两架马车回程。 因为白天在大佛寺上的一番话,林越洲一整天都挺亢奋的。老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徐卿时两眼,或者是趁下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偷亲他一口,然后拧头过去偷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徐卿时刚洗完澡带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床边,就被激动的林越洲扑过来压在了床上。 徐卿时笑着说:“这么急,等这一刻等一天了吧?” 林越洲勾着他的脖子,嫣然一笑:“何止一天啊,好哥哥,前些日子那些都不算吗?” 徐卿时轻松的抱起他,吻上了他的唇。 林越洲也热情回应着。 徐卿时的手习惯的钻进了他的衣服,在他平滑的肌肤上动情地揉搓,弄得林越洲身子轻轻颤抖。 徐卿时把他吻得脸通红,才不舍得离开他的唇,他低喃着:“好阿越,不是我不想,了然法师说点了长命灯,九九八十一天内不宜做伤阳气的事,我舍不得伤你。” 林越洲羞得脸更红了,徐卿时怎么这么仔细,“了然法师,怎么……怎么这种事也管。” 徐卿时抬头吻上他微红的嘴唇,啃咬吮吸着:“嗯,可不是,可把我的阿越等急了。” 话题又转回了这里,林越洲脸红的撇开头,有些难为情,尴尬的回答,“我也不是……特别特别……急……” 林越洲羞涩的说不出下面的话语,但徐卿时却直接的帮他说出来,“好,是我急,我可急死了,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洞房了。” “你……干嘛说得那么直接?”林越洲脸更红,感觉火辣辣的烫,手心也开始冒汗了。 徐卿时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将他抱入怀中, 继续亲吻他,林越洲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回应他。 林越洲喜欢被徐卿时吻着的感觉,喜欢他那双唇的味道。他原本也不想这么急躁,可是越不想越一发不可收拾,尤其因为对方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徐卿时,这让他更加控制不了局势。 身体里的yuhuo窜得厉害,最后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林越洲两手不由自主的去拉下徐卿时胸前的衣襟,这又让徐卿时笑出了声。 林越洲急促的呼吸着,躺在他的身下,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烛光的照应下,更是诱人。他又紧张又害羞的看着徐卿时,两手紧揪着床褥。 明知道迟早会是他的人,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林越洲还是有点害怕和不知所措。早在他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候就不排斥成为他的人,为什么还会害怕呢? 他将手掌放在徐卿时的心脏部位,感受着那里剧烈的跳动,徐卿时身体更是奋抗昂扬,已经挺拔如柱,抵着林越洲的身体。 林越洲明显的感觉到下身被坚硬的东西挺着,很明白他此时正痛苦难耐,忍受着yuhuo焚身之苦,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稍微起身,主动的朝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林越洲亲他那一下更像挠痒,酥意一路渗到心里,徐卿时压过去,声音又低又沉,调笑着说:“阿越,你怎的这么孟浪…” 对方温热的呼吸清晰可感,林越洲脸更红了,瞪了一眼徐卿时,“等你慢慢的来,黄花菜都凉了,快点快点……” 水润清亮的眸子含羞带怯的瞪人,徐卿时被迷了眼,徐卿时的吻落在林越洲脸颊脖子处,他的唇落下的每一处皮肤,都像是在上面种下了微小的电流,酥麻的感觉侵蚀林越洲的大脑,让他不自觉的迎合。 “嗯~”甜腻的娇吟从林越洲嗓子里冒出来,徐卿时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迷离潮红的人,眸子在那一刹那变得漆黑深邃。 “我看你就是妖精变的。”徐卿时说完但没等林越洲回答,就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唔…” 徐卿时的舌头像软蛇一样,卷住林越洲的舌头用力吮吸,要么就在他的口腔里扫荡,舔舔上牙膛再亲亲牙根。 啧啧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不知道谁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暧昧又色情。 等到林越洲到了极限,徐卿时才放他吸气,但唇也只是稍稍离开一点,在林越洲呼吸的空隙里时不时的啄一下。 林越洲大口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看着徐卿时的眼睛潮湿软意,眼尾飘红。 “阿越。”徐卿时嗓音发哑,目光灼灼的看着林越洲,手下暗示性的捏了下林越洲腰间薄薄的软rou。腰是林越洲的敏感点,徐卿时捏的那一下直接让他软了身子。 林越洲看向额头已经冒汗的脸,抵在大腿间的东西格外有存在感,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以外。 都是男人,他知道这时候有多难受,手指揪住徐卿时的衣服,小声道:“等会你轻点儿。” 徐卿时挑眉,手从腰间往下探入他的裤子里,嘴上还笑着,抵着林越洲的鼻间:“好” 说完往下咬住林越洲的rutou。下一刻徐卿时握住了他,将他们两个的性器握在一起,用力挤着。 徐卿时的喘息粗重,显然在竭力遏制自己,林越洲被他抓着,哪里敢动,还不是任他施为。 没过多久,林越洲就喘息着要射,徐卿时俯下身,含住了他。林越洲大惊,忙去推徐卿时的肩膀:“脏——嗯!” 卿时竟然就这么将他含了进去。林越洲的脑子里顿时炸起烟花,下身被包裹进温热口腔的感觉令他浑身发麻酸胀。 他的腿微微打着颤,嘴里抑制不住溢出呻吟,被徐卿时含得几欲高潮。林越洲头晕目眩,几次想推开徐卿时:“别,别舔……呜……我受不了……” 徐卿时随手将他的手腕按到一边,直到林越洲扛不住射了出来,他也不松口,就这么直接吃进了嘴里。 林越洲简直不敢置信,他满脸通红地看着徐卿时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咽了咽口水,徐卿时的手掌抚上林越洲的后脑勺,让他靠向自己的胸口,林越洲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剧烈心跳。 林越洲被他的心跳声迷惑,等徐卿时射出来的时候,他两手的手心都磨红了。 徐卿时舔了舔嘴唇,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小罐脂膏,林越洲被徐卿时亲得模模糊糊的,茫然躺在床上喘息,看到这罐脂膏的时候脑子才慢慢转过来,意识到徐卿时这回要来真的了。 眼看徐卿时挖出一大坨乳白色的脂膏,林越洲小声问:“要这么多吗?” “怕你疼。”徐卿时欺身过来,沾满脂膏的手覆上他的皮肤。脂膏有点凉,徐卿时的手很热。 “我慢慢进去。”徐卿时撑在他的上方,低声说。 林越洲轻声答应:“嗯,你放心来吧,我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