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叁〔碧池波绉鸳鸯浴〕
宗滢出京后,姜鸢很快再次回到内宫。 不过她没有再住颐和宫,而是搬入了皇后才能居住的宣明殿。 这个动作极大,加之先前京中传闻,许多人不禁揣测陆存梧有立庶母为后之意,朝中很快便有大臣上本言及此事不妥。 可凡是提及此事的奏折,陆存梧一律视而不见、原路返还。一开始大臣们以为他打算一意孤行,但内宫风平浪静了一个月,李时珠淑妃晋位贵妃、代掌凤印的旨意却传了出来。 大臣们找不到攻击的方向,全都闭了嘴。 这主意是李时珠出的,由她先出面,而后姜鸢再一点点掌握实权。 陆存梧也没有食言,当李时珠帮姜鸢慢慢接管内宫事物、扫平了一切障碍后,沈庭斟于朝中领职、有了一席之地。 内宫的消息本来就封守严密,等大臣们反应过来自己忙了一圈也没拦住姜鸢掌权时,已然来不及了。不过他们一时也顾不上再参姜鸢一本——楼兰的使臣入京了。 外使面前不揭自家君王的短,是所有臣子的共识。 陆存梧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思维。 自从楼兰的使臣到了驿馆,他就时不时的往宣明殿跑,留下张德喜在承明殿挡刀挡枪。 于是张德喜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变成了:“大人呐,陛下在宣明殿,请大人稍后。” 回禀事项的朝臣一次两次往承明殿去,都扑了空,一开始还捶胸顿足的小声嘀咕「不成体统」,后来就渐渐对陆存梧在宣明殿这事见怪不怪了。 外国使臣面圣前要进行的步骤纷繁复杂,等全部办妥时已是八月。 初三这日,四面环水、专用接见外臣的昌政殿开了宴,陆存梧之下姜鸢、李时珠皆在席。 歌舞丝竹轮番几次,眼瞧着接近尾声—— “外臣有宝物献于陛下,请陛下准允!”宴席之上,使臣里一人跃席而出。 陆存梧挥了挥手。 张德喜道:“准。”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心大小的玉璧,高高捧起,单膝跪地道:“为贺新岁,楼兰曾献玉雕仙人于陛下,此玉璧与仙人同质,放置角度得当,夜间可散发莹莹光辉,敢问陛下仙人何处?外臣请为陛下演示。” 陆存梧但笑不语。 “许是摆在了有孕不便的贤妃娘娘宫中,外使将玉璧呈于陛下,让陛下与娘娘自行探看,岂不美哉?”席间有大臣打圆场。 使臣抬眼直视陆存梧,那是一张不算典型的西域男子的脸,削去大半豪迈,平添几分江南温润。 姜鸢目光稍有停滞,仔细看了使臣几眼,而后开口道:“那玉雕如今正在本宫殿内。” 陆存梧与姜鸢交换个眼神后,点头道:“外使明日入宣明殿一展吧。” “外臣领陛下旨。”那人的头又低了下去。 是夜,宣明殿的浴室内—— “特意为母妃造的汤池,怎么样?喜不喜欢?”陆存梧攥住姜鸢的手腕,轻轻摩挲。 他的动作充满爱怜,姜鸢细细喘息。 “最近事忙,许久未与微微共浴了。”他用空余的手拾起一旁的长柄木勺,敲了敲不远处的铜管。 浴池四角凤凰形水龙头的水流骤然增大,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室内,水汽瞬间将一切变得影影绰绰。 姜鸢面色潮红,侧脸虚虚贴在陆存梧小臂上:“水温太高了……” “不会烫着母妃的。”陆存梧抱着她步入水池。 随着水位的升高,二人的衣物一点点漂浮。 陆存梧一手揽着姜鸢,另一只手剥开她湿透了的衣裙。雾气缭绕之中,骨rou匀停的女子躯体呈现出完美的线条,令人血脉贲张。 不适的高温让姜鸢微微蹙眉,她在水里转了转身子,手掌却正好摁上陆存梧的胸膛,坚硬的触感使得她瑟缩一下。 男子精壮的肌rou线条甚至在水面下也折射出危险的蓄势待发。 “唔……” 陆存梧欺身覆盖而下,占据了姜鸢的唇舌,而在后方,她的臀部被用力掰开。 热水猛然涌入更为柔嫩的臀缝之间。 姜鸢烫得浑身一颤。 “热了?再热一点好不好?”两根指头戳进姜鸢的甬道之内,撑开窄窄的通路。 四围的热水蜂拥而至,挤到身体更深的地方。 “啊…别这样…不舒服……”姜鸢扭了扭屁股,可这样的动作使得水面小幅晃动起来,新鲜的热水顶替了旧的,热辣guntang。 她不由得缩紧了周身肌rou。 “放松些,别咬得这样紧。”陆存梧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探索,玩弄得差不多后,好整以暇地抽出手指,将姜鸢压在了池边,用火热的性器代替着顶入深处。 姜鸢猛然睁大双眼。 源源不断的热水冲散了所有黏腻的体液,粗大的性器毫无润滑的直直插到底,把脆弱的甬道撑到几乎要裂开的地步,姜鸢因疼痛而起的呜咽却被陆存梧突然而至的吻完全封在喉咙里。 “不过是个番邦蛮人,你瞧他许多眼做什么?”他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过她的颈间,将吻一路后移至后肩,语带不悦。 姜鸢倒吸一口气,解释着:“那不是一般使臣,那是……” “朕知道那是楼兰的王子。”他截断她的话,一把抓住她湿漉漉的黑发,用力后拉。 姜鸢脖领被迫高高后仰,眼睁睁看着他一脸平静地咬上自己的咽喉。 「这是食人噬骨的妖魔」 姜鸢这样想着,痛楚酥酥麻麻的传至全身,成为醺醺热浪中奇妙的催情剂。 “王子又如何?还能翻了天不成?”陆存梧的性器整根抽了出来。 姜鸢被撑开的甬道来不及闭合,热水再次涌入,灼痛裹挟着灭顶的快感生生催红了她的眼角。 “他的名字并不在来访人员之中,事出反常……”她依旧在解释。 陆存梧「啧」了一声,找准角度再次入侵她的花xue——贯穿至底。 “不乖,朕在这里,还有空想别的男人?” 水池已经满了,凤凰口器浸入水线下方,不再发出哗哗的声音,但水汽越积越多,整个浴室氤氲湿热的yin靡,伴随着陆存梧的抽插,水面上涟漪一圈圈激烈荡漾开。 涌入体内的热水有如春药,滋润着二人连接的地方。姜鸢的欲望一次次冲上顶峰,不由自主扭动身体承受更重的鞭挞,春色无边。 抽插的速度加快——大开大合。 “说。以后只看着朕。”他恶意的捏住她双侧乳尖,向相反的方向拉扯。 “啊!”姜鸢吃痛,甬道疯狂收缩,“只看你,以后都只看着你!” 男人的性器在体内的撞击愈发猛烈,深入地抽动几下后,猛然穿透到最里面。 guntang的jingye喷洒在她体内,她连呻吟的空隙都得不到了。 “三郎……”姜鸢颤抖着发出呜咽,在空白的意识中达到高潮,突然的放松使得她失去了全部支撑,无力的向水中滑去。 意料之中的,陆存梧揽住了她,将她转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他的手顺着女子身体的曲线而下,时不时揉捏,留下断断续续的红痕。 “明日若再将眼睛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朕就辍朝三日,将你锁在宣明殿内重罚。”陆存梧加大了揉捏力度,训道。 姜鸢柔若无骨的挂在他身上,乖巧回话:“谨遵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