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耽美小说 - 【总攻】虫族之李缭在线阅读 - 浪里个浪【一】清波

浪里个浪【一】清波

    万冲嶙和清波在一起五年,他们同为雌性,无法为对方平复发情期,更无法为对方带来孩子。

    只要被雄子标记后,就不会再有那些频繁而无法克制的发情期。

    万冲嶙和清波共同决定找一个可靠的雄子为他们播种。

    但是万冲嶙受过伤,他的发情期相对少,于是主要由清波作为孕育方。

    这段关系持续了大半年。

    有一天万冲嶙打开家门时,清楚听到卧室里传来啪啪啪啪交杂呻吟的声音,战况激烈。

    他蓦然换下鞋,走进卧室,看到里面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近乎是骑在清波屁股上面,清波趴跪在床上,任由男人架着他丰润雪白的屁股使劲cao弄,像骑马一样挥舞胯下巨大的roubang赶着畜生,roubang凶狠的抽出又全根没入,掐住细腰啪啪撞动,清波上身已被cao弄的红彤彤一片,倒在床上不断呻吟喘息。

    似乎是听到外间声音,男人停了下来,回头看来,眼神冷淡得不像沉浸在欲望中,“师父。”

    他抽出了性器,长长的一根,上面布满了白灼和湿液,直到guitou像拔塞一般从红润xue口猛的出来,清波掩在床铺上的脸也微微抬起,轻轻啊了一声,一股浓烈的jingye从那里喷出,一大股一大股的往出流,喷泉一般。万冲嶙这时才看清,清波的肚子原来是鼓胀的,现在正在快速恢复原样。

    “小缭,你射的太多了。”万冲嶙责怪道。

    他走上前去,想要将自己的爱人清波扶起来。李缭早已赤身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撩开窗帘,打量窗外的光景。

    听到师父的话,他看着窗外无所谓的说:“不是要生孩子么,做得多不就机会大了。”

    万冲嶙敏锐的感觉到怀里的清波颤了颤,他立马关切问道,手抚上清波的额头,安抚着他。

    清波是他的爱人,他们同为雌性,无法合理结婚,也无法拥有子嗣。在外界的压力下,他们必须拥有一个来自于雄性的子嗣,一开始万冲嶙是准备自己做这个牺牲的,他们谁都不愿意背叛对方,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早做决定。

    万冲嶙选定了自己的雄虫学生,李缭。

    一开始他只做了一两次,清波不愿看见,那几天连家也没回。于是万冲嶙就暂停这个计划,和清波两个人互相适应了这个事一年,清波提出由他来生孩子,他不想再看见万冲嶙躺在别人身下呻吟的样子,一刻都不行。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本身雄雌生子就比较难,这种事情大概持续了快两年,还是没有消息。

    万冲嶙如今已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就好像原来两个人的生活半途夹进了第三人,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已经记不清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了。

    挑起窗帘看了会儿,李缭就打了个哈欠,他回神眼神四处逡巡自己的衣服,进来时太狂乱导致衣服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万冲嶙怀里的清波动了动,他瓷白的脸颊上一双盈润的眼转向李缭的方向,张嘴轻声说:“已经很晚了,你明天上学也不方便,留下来吧。”

    李缭的视线投射过来前,万冲嶙已经心里一怔,几乎有些茫然。

    他牢牢抱着怀里的人,目光下垂,还能看到他漂亮清透的面孔。

    可是——留下来?为什么要留下来?

    这是我们的家呀。

    李缭不以为意,他不在乎这个,前几次万冲嶙不在时他已经留过好几次了,于是干脆和前几次一样赤裸着身体进浴室冲了个澡。

    万冲嶙慢慢松开手,察觉清波的身体在离开他后似乎有一刹的轻松,他雷劈一般僵坐原地。

    “你干什么去?”

    清透赤身裸体回头望他,股间还在不断涌出jingye,滑下腿间。

    “洗澡呀。”他说。

    万冲嶙暗暗咬牙,“小缭还没洗完,你等一下。”

    清透顿了一下,“嗯”了一声,转头坐在床上。

    直到李缭擦着头发出来,像以前一样随便找个人给他擦擦头发,头一转,被房间里沉闷的气氛弄得有点惊讶。

    清波披身睡袍坐在床边,看他出来如同往常一样笑了笑,起身准备走向浴室。

    但是这一切动作都被万冲嶙的一句话结束了。

    “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结束了。”

    清波蓦地停下,光滑秀巧的背脊颤抖了下,其时光影晦暗不明,李缭在一旁静静站着,万冲嶙沿着他身后凸起脆弱的蝴蝶骨看下去,姿态就像是一只濒死的还在被残忍捻磨的蝴蝶,

    “清波,你怀孕了。”万冲嶙缓缓地说。

    他复而神色极其温和的转头,对李缭说:“小缭,天黑了,先回去吧,兰罗罗会担心的,不要让他等你。”

    李缭神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放下毛巾,套上裤子,穿上万冲嶙递来的上衣,粗粗一套,拎起钥匙就准备走人,就跟今早来时一样快速而毫无拖累。

    但并不是完全毫无问题。

    李缭低头看了看胸膛上的两只手,感受到身后柔软而又炙热的rou体,他回头向坐在黑暗深处的万冲嶙看去。

    “清波,回来。”万冲嶙的声音极其平静。

    清波没有动,还是紧紧抱着要离开的人。

    “清波!!”万冲嶙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

    清波身体颤抖着,李缭听到背后哭泣的声音,被搅碎了什么般痛苦而无可挽救,“冲、冲嶙,不要让小缭走好不好,不要让他走,冲嶙,我怀孕了,我们一起过好不好,阿缭……”

    万冲嶙仿佛受了什么极大冲击般,“你说什么……?一起过?什么一起过!”他接连倒退几步,直到退无可退,失力坐在床上,眼神一片茫然。

    他喃喃自语,“一起过……哈哈,清波,你怎么想的啊?我们两个当初是怎么说好的,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将我们拆开,这些都是屁话?都不作数?你怎么想的,你就为了他,你、你要背叛……我们?”

    清波猛然回头,眼泪洒了出来,嘴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李缭漠然回头,心里觉得很没意思,他想当初这个事也算你情我愿,结尾时却拖拖拉拉跟嚼没味儿了的口香糖一样乏味。

    他单手掰开清波紧绷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连眼神也没有留下。

    清波的心里被利刃搅碎了一遍又一遍,他腿软的要站不住,几乎是扑上去抱住李缭的腰,半跪在地上眼泪扑棱棱湿了满脸。

    “阿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万冲嶙失语的看着眼前一幕,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还要说什么呢。

    他嘶哑着声音说:“你选择了他,是么?”

    清波浑身一震,但他没有回头,此时此刻一切都被揭掉充当遮掩的帷幕,现在终于到了要结局的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痛苦,被愧疚背叛感折磨的日夜难安。

    “……”

    但是他沉默了。

    万冲嶙眼前一黑。

    此刻他想,难道真是报应吗?

    他记得第一次让李缭和清波上床。

    清波是个十分冷淡柔美的雌性,和他zuoai从来都只有细水流长的柔情。

    可是那天清波躺在李缭的胯下,被弄得汁水横流,两只修长的大腿被强壮的男人搭在肩上,清波雪白的屁股高高抬起,迎接那一根重锤般的黑色roubang,每一下,都有要砸出碎块的力度。

    万冲嶙躲在衣柜里看着,看着清波慢慢抬起屁股迎接男人,伸出舌头和李缭亲吻,李缭短暂一尝就要转移场地,但那时清波似乎高潮了,被李缭的jingye喷射到生殖腔里,他身体激动的弹跳了几下,舌尖妖娆的勾弄着李缭的嘴唇,想和他舌吻。

    李缭是个高大的男人,只有zuoai时才会肌rou虬结,筋脉欲出,和修长优美的清波的rou体比起来,他们zuoai就像野兽的媾和,清波被压在下面不住求饶,却止不住的想要蜷缩到李缭的怀里。

    李缭射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他准备拔出roubang射到外面,他不喜欢那种被jingye浸泡的感觉,可是身下的清波不知是不是故意,夹紧了屁股让李缭抽动着射在里面。直到他好不容易从清波嘴里拔出舌头,看着清波神魂颠倒追逐他嘴唇的模样有些皱眉,直接就对万冲嶙说:“师父,下次别用春药了,清叔有些不对。”

    万冲嶙僵立在原地,从那时起就有不好的预感。

    春药都是普通的,真正导致清波这样的,是雄虫天生对雌虫的性吸引力,更关键的原因,是李缭的信息素。

    从那次之后,一切就开始失控了。

    为怀孕做准备,万冲嶙和清波在两年里没有zuoai。

    两年里,万冲嶙数不清清波和李缭做过多少次,他看见过的,和没看见过的,他们就在家里这张他和清波结婚一起挑选的大床上,在万冲嶙自己的首肯下,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

    李缭是一个在性事上有些粗暴的雄虫,万冲嶙知道这一点,每次看见清波身上青紫的痕迹他都觉得心疼,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对清波说。

    其实在万冲嶙看来,他是安慰过清波的,他把清波的头抱在怀里,他告诉他,无论怎样,他都会永远爱他。

    那时清波的眼里被外面灿亮的阳光射到,他眨了一下,眼睛起了一层水雾,在那模糊而摇晃的世界里,清波叹息着抱紧了万冲嶙的腰。

    现在,万冲嶙瘫坐在卧室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前所未有的空茫席卷了他,使得他微微搓弄脸上的rou,像是要连皮带rou地搓掉。

    清波倒坐在李缭脚下,手还紧紧抓着裤脚不放,眼泪已经流的不能再流了,眼睛红肿的望着万冲嶙,茫然中透着无力。

    一个小小的房间,空气里残余欢爱过后的味道,李缭站在门口尚能感觉到一些温度,但他实在对这温度感到厌倦。

    他伸手解掉领口扣子,感到一点清爽,低头望清波黑色的头顶一眼,又望了望弯着腰的万冲嶙。

    “师父,我得走了。”

    万冲嶙低不可闻的嗯了声。

    李缭蹲下身,一根一根掰开清波的手指,清波转头绝望的看着他,他也静静看着清波的眼睛,完全掰开了,他的裤脚整齐了,清波的眼彻底灰暗下去。他才说。

    “清波,你知道吗,我曾经觉得一生一定要有一件必须去做到的事,曾经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我找到了,然后觉得自己好快乐,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可后来我发现它只是一场梦,连挣扎也没有……就那么醒了,很快,清波,你也不会再痛苦了。”

    “别哭了,”他拨了拨清波额前的碎发,轻声说,“只是一场梦而已,我醒了,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然后他起身,像一阵风一般,身上的风衣一角起伏着,在房间里两个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