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言情小说 - 家庭luanlun 1性欲爆发在线阅读 - 屁股紧紧挨着mama丰满的美rou,这是成熟女人的肥 臀。

屁股紧紧挨着mama丰满的美rou,这是成熟女人的肥 臀。

    学校的日子是漫长的,似乎这个世界有个专门为学校设计的钟表,叫做学校

    时间。时光一分一秒地在指尖流走,我被动地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知识,当然,不

    仅是我,大部分人或许都如此。学校就是灌输,学生就是接受,如今师生也已成

    为一场交易,一套工序。

    这样枯燥无味的学校生活,若是遇上一两个美女老师自然别生趣味,就是又

    会增加几分燥热。

    而我有幸碰到了这样一个美女老师,她叫苏琪,教我们英语,她的容貌自然

    绝佳,身段也可以和mama一较高下,臀部虽比mama逊色了一点,但胜在一双美腿,

    而这迷死人不偿命的老师偏偏还酷爱丝袜,圆润的小腿,光滑的丝袜也自然成为

    无数学生晚上的必修功课。

    英语课,学生们总是更有精神些,课堂也多了些欢声笑语。我趴再桌上,燥

    热的天气实在让人烦躁,穿着清凉的苏老师更是让我的内心有一团无名火乱窜。

    看着苏老师每次微启翘唇,轻露贝齿,都让我忍不住想要上去亲吻一番。苏

    老师穿衣服比mama来的大胆些,解开的衣扣让小半个酥胸呼吸到新鲜空气,这是

    每个男生都幻想过的白嫩,要是第二天上课哪个同学精神不振,我们准会问上一

    句,晚上又想苏老师了?一开始我是比较排斥这种玩笑的,因为mama也是老师,

    和苏老师一样美丽,难免会成为学生口中的黄料,让占有欲强的我心里很不是滋

    味,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倒也习惯了这种玩笑,反而还加入了他们,感到别样的

    刺激,我想总不见得要和每个说cao你妈的人都干上一架吧,众乐乐不如我也乐乐。

    正意yin着苏老师的美腿,忽然感到后面有人推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我的死党

    王强,恩,很俗的名字,很俗的长相,很烂的学习。这家伙喜欢看黄片,而且喜

    欢在苏老师课上看黄片。喊我准是要分享资源了。

    「看,这是我新下的片子,和苏老师像不像,丰乳肥臀,就是腿差了点,喏,

    你看看。」

    在桌下接过手机,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趴在男人下体吞吐,哀怨的眼神很

    是到位,那脸模子确实和苏老师挺像,这小子还挺有本事,总是能找到好片子,

    还是高仿他的梦中情人——苏老师。

    把手机还给他,我的视线转回到苏老师身上,看着正遮口娇笑的苏老师,渐

    渐的她的形象和片中重合。

    苏老师跪在男人下体卖力的吸食,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娇喘,粉粉

    的脸蛋像是在说着我要。

    不知道苏老师是否有这样yin荡的一面?为人师表的光辉下,是否藏着不为人

    知的放荡?或许这一切高雅都是易碎的泡泡,等着谁去戳碎。

    不知觉中苏老师变成了mama,mama一身职业套装,拿着教科书,依着讲台,

    目光缓缓扫过在坐的每个同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mama身上,慈爱而威严。

    窗外,夏虫欢快地鸣叫着。

    ★★★★★★★★★

    晚上,坐在mama车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压抑着,看着mama脸色正常

    我也摸不准mama在想什么,索性没开口,一路无言。

    回到家,只有我和mama一起吃了晚饭,爸爸现在已经是朝五晚十的大忙人。

    吃完饭,正准备收拾碗筷的mama微红着脸对我说:「洗完澡到我房间来,我

    想和你谈谈。」

    我心里一沉,不会是mama要算早上的账吧,这该怎么办,难道好不容易伸出

    的手难道就要永远缩着了?

    忐忑不安地洗完澡,我心中一横,怀着赴义的无畏走进mama房间。

    mama房间里开着微暗的灯,mama一直说这样的灯光下看书有意境。mama坐在

    床边,边看着书,边等我。看我进来,mama让我在她身边坐下,用母亲特有地目

    光看着我,让我一阵心跳。

    「最近发现你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心思?」mama轻启秀唇。

    「没。」我不假思索的否认着。

    「那你早上对mama做那样的事,说那样,那样的话,是不是和同学学坏了?」

    mama言语间有些犹豫。

    「什么话?」听着mama稍稍松懈的口气,我也渐渐安下心来,不失时机的问

    道。

    「不要装傻。」mama一下拍了下来。

    mama果然没有入套,我只能故作委屈的揉揉头:「哦,哦,想起来了,我不

    是和mama说了嘛,同学们都这么说呢。」

    「同学说是同学说,你这么说像什么样子,以后不许和这样的同学来往,知

    道没!」mama微微板起了脸,却也没有怒容。

    我察言观色后,大胆地说到:「mama,亏你还是做老师的,思想怎么这么古

    板?说一个女人性感是夸她,正是因为mama你太美丽了,面若桃花,身如水蛇的,

    这才让我情不自禁,要是换做一个老太太,就是借我十张嘴也说不出口啊!」我

    露出满脸真诚地看向mama。

    mama小脸越听越红,听到后面却也笑了出来:「就你油嘴滑舌,净瞎说,你

    同学是你同学,我总觉得自己的儿子那么说自己怪怪的。」

    「哪怪啦?一定是因为我以前对mama夸奖的太少,一时让mama不习惯罢了,

    都是我以前不够用心。」

    「是嘛?」mama听着我的辩解,也没了主意,「或许是吧。」

    「那么mama我以后经常这样夸你好不好?」我趁势追击。

    「不好,不好,太rou麻了,不要。」mama不时表现出小女人娇态的同时,却

    还尽力维持着母亲的威严。

    「好啦,慢慢mama就会习惯了,这是儿子对mama的爱,mama你可不能不接受。

    再说要是这些话说不出口,我还不得憋死啊!「我顽皮地眨眨眼。

    mama听完,又露出些许贝齿:「真那你没办法,就你会贫,不过我可告诉你

    少跟拿着坏学生来往,知不知道?」

    「孩儿领命!」我故作姿态地蹲跪在mama面前,又是热来一阵娇笑,我知道,

    今晚我跟mama近了一步。

    其实,我渐渐摸清了mama的心思,mama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夸,

    只不过mama与我隔着一层母子的关系,mama想竭力维持她的长辈的尊严,所以故

    作严肃,希望把我击退。可是mama又不知如何处理其中的关系,只能小鹿乱撞,

    最终也撞不出我的手掌,关键她没懂儿子的心思罢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mama秀口欲吐。

    「恩?什么?」我有些疑惑。

    「恩,本来这些是都应该是你爸爸来做,可是他现在又很忙。」mama欲言又

    止,我耐心地等待下文。

    「对于这件事mama也很惭愧,作为老师却也没有给自己的孩子做好青春期教

    育,恩,那个,男生青春期,都有些躁动,平常对异性好奇也很正常,所以你早

    上对mama的举动mama也不怪你,不过你自己要明辨是非,学会调节,还有,要注

    意个人卫生……」mama总是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这些我懂,mama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有些不明白了,急切地问到。

    mama的脸开始涨红,好久才开始张开了嘴:「mama今天主要是想帮你检查一

    下,恩,你的,恩,,生,生殖器,的发育情况。」

    mama说完长吐一口气,酥胸也跟着呼吸起来,看的我不断rou跳,接下来mama

    的话就顺畅起来,「最近,听我们学校的老师说带他儿子去割包皮了,男性包皮

    有问题,对以后……恩……会影响健康的,所以mama今天想帮你检查一下。」

    我听完,下面狠狠地跳了一下,看看今晚注定是个丰收的夜晚。

    我内心的燥热已经把我的脸浸红,我看着mama,面对她丰腴的身体,装傻道:

    「这个,这要怎么检查?」说完地下了头,嘴角露出笑意。

    mama看出了我的「害羞」,自己反倒轻松起来,毕竟我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

    mama露出笑意:「当然是把你的小不点拿出来给mama看看啦,怎么,还害羞?」

    我心中暗暗笑道,mama,那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不点了。「要脱裤子吗?」我

    继续装着傻,扭捏地抓着裤子,头低得更深。

    「废话,小时候还不知道被我看了多少,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rou,有什么好

    害羞的?快来!」mama轻轻拍了我一下,娇笑道,又荡起胸前一阵rou浪,真是

    「横看成岭侧成峰」呐。

    我看时机已经成熟,抬头看着mama:「mama是你要我脱的哦。」

    「让你脱你就脱,哪来那么多废话。」mama又是在我头上来了一下。

    我不再犹豫,假装为难地一下下缓缓揭开裤带,然后猛地将裤子褪下,刹那

    间,我充血的yinjing,毫无保留地呈现在mama面前,好像一条粗壮的毒蛇,在对食

    物吐着毒信。

    房间顿时凝固了,我能感到时间也静止了,死一般的沉寂。好久,mama好像

    反应过来什么,啊的一下叫了起来,远远躲开我。

    我头上冒起了黑线,,有这么恐怖吗?不过是大了点嘛,忘了说,我自认为

    的yinjing在同年人中是数一数二的,比很多成人也大上许多。看着mama的脸一片血

    红,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像是要越出阻碍奔向它的情人。意yin着mama

    衣物包裹着的身躯,我下体越发涨硬,对视着mama的眼睛,我好奇地问道:「妈

    妈,怎么了嘛,你让我脱的,现在又这样躲得远远的,是不是我这里有什么病啊。」

    mama眼中的羞意愈甚,我也越发得意。

    mama何曾想过原本一丁点大的东西已经发育的如此健全,直到现在,mama似

    乎才意识到她的儿子开始成熟了。好久,mama像是经历了万年,终于反应过来:

    「啊,没有没有,别瞎说,我还没有检查,不代表你有病。」

    「那mama你跑什么?」

    「谁想到,谁想到你那么大?」mama白了我一眼。

    「mama,难道大不好吗?」我看着mama,露出委屈的神态。

    「不是不好,是……小孩子不懂,以后你会懂得。」mama一阵娇羞,一阵为

    难,看得我热血沸腾。

    「那mama,该怎么检查?」我好奇宝宝似的地望向mama。

    mama终于下定决心,朝我走过来,看着我的阳具,眼神游离:「好像,好像

    要等它小下了吧。」

    「啊?」我发出惊讶,不是惊讶mama的检查方法,而是我发现今晚我的计划

    似乎要向前迈进一大步,并且我还发现mama也不是很懂行嘛,那这就更加好办了。

    「那,怎么让它软下来?」我轻轻强调这「软」,模仿着mama说「小」时的

    娇羞。

    「啊,我,,就,等等吧。」mama注意到我的用词,狠狠瞪了我一眼,再看

    看我那雄纠纠气昂昂的阳具,开始渐渐恢复往日的端庄。

    「哦。」我轻声应道。

    mama或许是为了掩盖尴尬,拿起一本书坐在我旁边看了起来,还不着痕迹的

    远离了我点,不过不时移动的美目出卖了她内心的烦躁。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有意地作坐立难安状,终于等到mama开了口:「怎么,

    怎么还不小啊?」

    我为难道:「我也不知道,mama我是不是有问题啊。我现在涨的好疼好疼,

    感觉要爆炸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我。」

    mama看着我,露出有犹豫:「还是,还是再等等吧。」

    又是五分钟,我主动发起了攻击:「mama,我真的好难受啊,好疼,求你帮

    帮我吧。」我微微痛苦地喊着,伴随着点哭腔。

    mama也早已坐立难安,听了我的话,也焦急起来。mama看着我,似乎好不容

    易下定了决心:「好,好吧,我试试看,你过来点。」

    听了mama的话,我了开了花,长时间保持勃起姿势真的很痛苦,我像是收到

    了圣旨,一下做到mama身边,屁股紧紧挨着mama丰满的美rou,这是成熟女人的肥

    臀。

    mama感到我的燥热,又稍稍离开我点,像是有千斤重地抬起手,涨红了整张

    脸,慢慢地将手放到了我的yinjing上,我一下呻吟出来:「恩……」同时,mama也

    在内心呼出一声:「好大!」

    那一瞬间,对于我,似乎已天荒地老,mama的柔荑暖暖的,软软的,像是一

    个温暖的家,包住了离家出走的孩子,这一瞬间,我觉得我要射了,mama什么也

    没有做,我什么也没有来得及想,就这一个动作,竟给了我这么大的刺激。我赶

    忙凝聚心神,控制强行射精的感觉,要是现在射了,就前功尽弃了。

    「不舒服吗?」mama听到我的叫声,问道。

    「啊,没,没,是太舒服了。」mama听了轻声发出个「呸」字。

    mama一会看着我的yinjing,一会儿眼神又游离到别处,脸上除了通红还是通红,

    终于,她开始缓缓地动起她的小手,这一下对我来说,又如电光火石,又让我差

    点喷射出来,真的,我要绝望了,母亲的手yin世上有几个人能尝试?这样的快感

    是无法想象的,看来今晚我注定要早泄啊!

    我强忍着快感,转移注意力,mama此时也逐渐掌握了节奏,开始一下一下轻

    柔地撸动。感受着海绵体上的刺激,我慢慢将手放到mama背后:「mama,这个姿

    势好不舒服,你蹲到我面前,好不好?」

    mama疑惑地望着我,我赶紧做出不安地扭动,mama想了想,还是蹲坐在了我

    面前,脸撇过去,眼神却还眇着我的阳具,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坐在床上,我至上而下地看着mama,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这一升不要紧,

    射精感随之而来,看着mama半蹲时,胸前挤出的一片雪白,我再也忍不住了,没

    有多少下,我的yinjing又大了一点,我不做任何提示,微微地调整yinjing的位置,对

    着mama脸的方向,毫无保留地射出jingye。

    刚射到一点到mama脸上,我便装作不知所措地道歉:「mama,对不起,对不

    起,我没想到我会……」边说我边微微起身上去帮mama擦拭,不留痕迹地将一些

    jingye抹到mama嘴角,同时又有剩余几股jingye随着我的动作尽数喷在mama胸上,我

    假装更加彷徨无措,狠了狠心伸出手,向mama胸上擦去,入手是一片柔软,水水

    的,润润的,那是mama的奶子啊,我恶狠狠地想到,随着jingye的范围被我涂抹大,

    mama的胸上一片yin靡。

    感到胸前的动作,mama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跳起身来:「啊,啊,,不用,

    不用了,mama没怪你,,我自己来,自己来吧。」看着我还想上前,mama赶紧摆

    明了态度,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mama在洗手间,脸比苹果还红,自己被儿子射了吗?mama六神无主地清洗着

    自己,渐渐感觉嘴角有些咸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又照了照镜子,脸上快滴出血,

    嗔怒地跺跺脚。

    mama好不容易清洗完,突然想起还要帮我检查,转身回到房间,哪知道,妈

    妈一进房间,却看到我的yinjing还是自豪地抬着头。「怎么,怎么还是这么大啊??」

    mama皱起了秀眉,「不是已经射,,出来了吗?」

    我暗自偷笑,年轻人哪有这么容易满足?」我,我也不知道,不如,不如,

    mama你再帮我来一次吧。」我渴望地看着mama,得寸进尺道。

    「不行,不行。」mama一下就回绝了,「今天帮你,帮你出来已经很过分了,

    不可以再来了,算了吧,今天就算了,等以后你变小的时候再检查吧。真是的,

    弄得mama一身脏,又要洗澡了。」

    我也是见好就收,临走前,来到mama面前,「啵」一下在mama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mama!」我小跑出了房间,身后传来mama的娇骂

    熊燃要去会朋友,叫母亲先行休息。白鹿已经和儿子分离了一天一夜,这让

    她如隔三秋,怎肯再见不到他,就赖着也要跟去。熊燃拗不过,只好同意把她带

    上,但要她打扮休闲一点。他自己也换了行头,一袭黑色机车服、破洞牛仔裤、

    马皮沙漠靴,酷劲十足。

    他要去见谁?白鹿好奇地摸摸儿子的机车服,皮的!他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

    衣服?到底要见谁呀?白鹿瞧睢自己,穿着打扮和儿子完全就不搭配,就问他还

    有没有皮衣,儿子说有是有,就怕太大穿不了,白鹿说没关系,只要是皮衣就行。

    熊燃找出一件最短最修身的,白鹿穿上感觉还是太大,但她很满意,对着镜子搔

    首弄姿摆出各种姿势,照看半天又半天。熊燃等得不耐烦,催促说到底是去还是

    不去,时间快赶不上了。

    下了楼白鹿又问是打车去呢还是有人来接?熊燃说骑车去。骑车?单车啊?

    想不到我儿子还挺浪漫的嘛,好啊你搭我,我坐你屁股后面,不,坐前面!白鹿

    这样说。熊燃颇感神秘地笑笑,拉着母亲来到一排低矮的平房前,看样子是几间

    杂物间。他打开其中一扇门,一辆巨大的被擦拭得闪闪发亮的机车出现在白鹿面

    前,她认得这车子,是哈雷。哇噢!好强悍的车子!虽然是二手的,却真真正正

    是酷毙了!

    机车点火启动,引擎发出「轰隆隆」雄狮怒吼般的声音,熊燃向母亲一甩头,

    上车,抱紧了!机车在车流中穿梭,不敢说风驰电掣,但也差不多少,吓得后座

    上的白鹿粉唇粉脸全变成白色,哆哆嗦嗦紧贴在儿子后背不敢离开他半个毫米。

    儿子骑上机车怎么就变了个人,如此疯狂霸道。

    白鹿问儿子为什么没见他骑过机车,儿子说城市倡导绿色出行,他平时不是

    坐地铁就是踩单车,白鹿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骑了,儿子说偶尔改变一下生活方

    式也未偿不可。听了儿子的话,白鹿若有所思。

    机车穿过几个街区,载着白鹿母子来到一个夜市,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有做买卖赔本赚吆喝的,有大手大脚花钱不眨眼的,也有到处好奇来旅游观光的,

    一派的繁华景象。同样这里也有其阴暗的一面,四处鱼龙混杂,

    有坑蒙拐骗的,敲诈勒索的,大偷小摸的,更有吃醉酒行凶滋事的,林林总总,

    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白鹿从没到过这种地方,这问问那看看,对什么都感到新奇,正当她兴趣盎

    然的时候,就听到远远有人向他们招呼。熊燃牵起母亲的手向叫喊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烧烤摊,摆放着十来张桌子,他们要坐的那张是由两张小桌拼凑而成,

    数对少年男女围围坐在一圈,似乎是人已到齐就差他们母子了。

    少年们个个生机勃发,穿着打扮与熊燃如出一辙,看得出这是一伙玩哈雷的

    车友。其中有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孩子显得比较特别,只见她鼻若琼瑶,目含秋水,

    樱桃小口更是玲珑剔透,一副标准的古典美人形象,但不免有些弱不禁风,与周

    围粗犷的环境格格不入。她身旁摆放着两张空椅子,熊燃拉开其中一张请母亲坐

    下,自己坐另一张,与女孩比邻。

    「大熊,不为大伙儿介绍下你身边的jiejie吗?」

    开口的是个有男伴的女孩子,熊燃刚想介绍就被母亲抢了先,她可不希望少

    年们把自己一口一个阿姨喊老了。

    「我叫白鹿,是大熊的好朋友,第一次见面,还请弟弟meimei多关照哦!」

    叫大熊的那女孩哇的一声很是惊诧,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小鹿和大熊做朋

    友,jiejie你不怕被吃掉啊,嘻嘻嘻!」

    熊燃立刻红脸红得像团火烧云,然而他的母亲白鹿却笑盈盈接受了这个可爱

    的玩笑,还打趣说:「不怕,小鹿可不是好惹的,它会反过来顶翻那头大熊!」

    说话间有意无意向儿子瞟了一眼。

    女孩的男伴先是瞪了女友一眼,才向新朋友一一介绍在场的人。少年们的来

    历是五花八门,有公司职员、手艺匠人、酒吧歌者、政府公务员,还有富家千金

    和少爷,不管是来自何等阶层什么出身,聚在一起只为了同一个爱好——哈雷机

    车。玩哈雷的人大都豪迈爽朗,少年们也不例外。

    当介绍到那位单只女孩时,白鹿多长了一个心眼,同她一样,女孩也是位新

    朋友,也姓白,从介绍者的语气中听得出她似乎还是专为熊燃而来的。不知怎的,

    白鹿开始讨厌自己姓氏。

    姓白的女孩礼貌大方地向熊燃伸出手:「你好,我叫白雨。」

    「你好,我是熊燃。」

    「嗯,我知道!」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白,也惹得白鹿心里老大不舒服,当知道白雨是空姐之

    后,这种不舒服尤为强烈,她寻找各种理由「拆散」他们。她是水,他是火;她

    在天上,他在地下;她穿高跟鞋,他穿马皮靴;她穿牛仔裤没洞,他穿牛仔裤有

    洞……总之是理由多多,红红绿绿的纷繁芜杂。

    「你平时都飞哪里?」熊燃问白雨。

    「我飞国际航线的,欧洲,伦敦和巴黎飞得最多。」

    白鹿一听,这两个地方名气虽大,可她从未去过。干嘛非要挑这两个地方,

    你就不能飞罗马布鲁塞尔还有维也纳什么的?一气之下便去插一杠子。

    「小白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我啊?平时打打网球读读书,再就是听听音乐看看电影什么的,也没什么

    特别的爱好,jiejie你呢?」

    「差不多吧,也是打打球读读书什么的。」

    白鹿倒是没说假话,她是经常打球读书,球打得还相当不错呢,只是这读书

    就有点摆不上台面了。原来她喜好研究唐诗宋词,说是研究,其实没什么建树,

    论文没发表过一遍,研讨会没收到过邀请,说将出来恐怕还要被人耻笑土得掉渣,

    所以赶紧把话题引开,以防白雨追问她读什么书。

    「哎,有空咱们比比球技怎么样?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是随叫

    随到的。」

    「好啊,过几天吧,我不飞了就给你打电话,jiejie的电话多少?我的是139********,

    还有微信******. 」

    白雨很高兴,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报得响响的,生怕隔了一张椅子的

    白鹿听不清楚。

    双白聊得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白鹿要求与儿子调个座,她要坐到白雨

    meimei身边来,跟她亲热亲热。

    熊燃不敢不从,其实白雨说的那些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打球读书听音乐,完

    全没那兴趣,他有兴趣就只有芝宝火机和哈雷机车,要么就是妙菜了。别看他平

    时花钱很抠门,玩起哈雷可就舍得了,多贵的装备只要手里够钱他就买,也从不

    还价,图的就是个痛快。

    但白雨却不痛快,她觉得白鹿和熊燃换位子明显是为了防备自己,她不想他

    们换,又不好明里表现出来,就使出计策来引熊燃说话。她叫了声「小燃」,这

    里所有人都叫大熊,只有她这么叫,显得她与众不同。

    「小燃,能帮我烤个玉米吗?我想吃。」

    她的语调侬软,绵绵入耳,对少年来说无疑极具杀伤力。熊燃立刻拿起一个

    烤好的玉米递过来,这个玉米原本是为别人烤的。

    「谢谢,一个太多了,咱们分一半吧,你吃大的那头,我吃小的这头,你来

    分!」

    白雨把玉米递回来,熊燃掰了一半把小的那头递过去。这一来二去,就在白

    鹿的眼皮底下发生。

    「要烤串吗?」熊燃问白雨。

    「不要了,老吃rou怕胖,哎,你帮我设计一份菜谱吧,要好吃又吃不胖的。」

    熊燃立即认真思考,到底什么样的食材既好吃卡路里又不高呢?想了半天他

    说:「这个有点难度,不过没问题,回去我研究研究,你就等着我的电话吧!」

    白雨把电话号码报得响响的时候,他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

    「嗯,谢谢你!给我倒杯饮料吧,啤酒太凉了,怕闹肚子。」

    白雨把杯子递给熊燃。熊燃接过杯子,桌上有好几种饮料,不知倒哪一种好,

    待白雨指指橙汁,他就倒了杯橙汁。当他递回给白雨时,便被一只手拦截下来,

    这只手来自他的母亲白鹿。白鹿从儿子手中接过杯子,把它放到白雨面前,回头

    对儿子说:「给我也倒一杯,不要饮料,我喝啤酒。」其实她面前就有一瓶啤酒,

    可她当它看不见。

    见母亲语气不善,熊燃有点心虚,小心地给她倒了一杯啤酒。白鹿仰起脖子

    把啤酒喝得咕咚咕咚响,喝完了要儿子再倒一杯,又喝得咕咚响。

    白雨也不甘示弱,又叫小燃帮拿东西,还没开口就听白鹿剧烈咳嗽几声,想

    是喝得急被啤酒呛住了。等她呛完了,白雨继续叫小燃,白鹿立刻又抢声大喊,

    叫来摊主老板让他拿些餐巾纸过来。

    白雨两次被堵,不免心里有气,又不曾得罪你,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于是

    奋起还击,也把音量提高隔空向熊燃喊话,不是叫他帮自己拿这个,就是叫他帮

    自己拿那个,拿来了又不吃不用,媚眼倒是抛得更加频繁了,对中间隔着一堵墙

    视若空物。

    双白你来我往暗自较劲,之前的亲善荡然无存。大伙儿你瞧我看,都在一旁

    围观,啃着烤rou看大戏,谁敢出面惹得一身sao?熊燃呢?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朋

    友,帮了这个那个瞪他,帮了那个这个恼他,搞得他是焦头烂额,恨不得逃离这

    地方,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吃醋的总有酸掉牙的时候,赏戏的也总有看腻味的时候。随时间推进,争宠

    事件渐渐平息下来,少年们重新恢复到开怀畅饮哈哈大笑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

    活着才不枉来这世上走过一回。

    白鹿跟着体验这种别开生面的市井文化,只是她肠胃娇气,受不得这样湖吃

    海塞的,加上啤酒又凉,报应终于显现出来,她闹肚子了,要急着出恭。她去问

    摊主老板哪儿有厕所,老板指指远处一片黑咕隆咚的地方:那就是。白鹿一路飞

    奔,半道又跑回头拉上儿子,让他做个保镖,也防止有人趁机与他搭讪。

    低档的地方厕所能好到哪里去?别看是女厕,倒处都是不该见人的东西,臭

    气也更甚于隔壁的男厕。白鹿捏着鼻子本想草草了事,无奈肚子实在是不争气,

    楞是让她足足蹲了十来分钟才放过她。

    出完了一身轻松,白鹿啐着口水往回走,走走又低头检查鞋底是否踩到不该

    踩的东西。当她重新抬起头来,就发现有个干巴的鬼影子挡住自己的去路,她往

    左那鬼影也往左,她往右鬼影也往右,这还不算,鬼影桀桀阴笑伸出爪子想来摸

    她脸蛋。

    白鹿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正愁无处发泄,可巧这倒霉鬼自己送上门来。憋

    足了狠劲她突然飞起一脚,正中鬼影裆下,只听「噗」和「哎哟」两声,鬼影倒

    在地上乱滚乱爬。妈的,原来还真是个人呀!呸!没羞没臊!白鹿往那人身上狠

    狠啐了一口才拍拍屁股走人。她身后往来的几个妇女,见色鬼被踢翻在地,估摸

    着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了,便沆瀣一气一拥而上,把色鬼围在当间一顿狂踢猛踩,

    然后又一哄而散。可怜鬼影便宜没捞着,倒是落了一身伤痛。

    正在等人的熊燃听到有异响,担心是母亲出事,便过去找她,刚走几步就和

    她打了照面。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不小心踩到一只老鼠,咱们走吧!」

    熊燃将信将疑,还想过去看个究竟,被母亲生拉硬拽拽走了。两人回到伙伴

    中,继续大快朵颐,白鹿刚刚闹了肚子,不宜再喝酒,她那份全让儿子替她喝了。

    夜渐深,行市越来越热闹,夜市夜市,本就该如此。熊燃他们也不知吃了多

    少烤rou喝了多少啤酒,正是最快活的时候。就有一伙六七个人提着掍棒朝他们走

    来,离在丈把远处站定,为头的那个还未发话,他身旁就跳出一个半边脸镶着鞋

    印的瘦小个子,指着熊燃大叫大嚷:「就是他!就是他踢我!」

    熊燃一楞,自己何时踢了这人?他缓缓站起身来。那头儿一看,这小子好大

    的个子!还没怎么着他就先怵了三分。头儿压低公鸭嗓说:「你踢了我小弟,现

    在他断子绝孙了,这笔帐怎么算?」

    什么就断子绝孙了?熊燃仍旧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白鹿也是看半天才认

    出这家伙原来是被自己踢的那只瘦鬼,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指着瘦鬼就骂:「

    你放屁!踢你的是我,别巫赖好人!」说着向儿子身前迈出半步。她见来者不善,

    怕儿子吃亏,便要为他挡护。

    头儿皱眉看看瘦鬼,瘦鬼脸上一片麻红,却一口咬定就是熊燃。头儿张开五

    爪狠狠给他就是一掌巴,臭骂道:「妈屄的怂货,怎不踢死你!让雌儿踢了就是

    让雌儿踢了,瞎他妈乱指什么?」他言外另有一层意思:哪个不指偏指这个头最

    大的,你是嫌老子活腻味了还是想怎么着?他清清嗓子又说:「甭管是谁,踢人

    的总是你们的人,你看怎么办吧。」

    「那你想怎么办?」熊燃把母亲拉到自己身后,淡定地面对这伙人。他没有

    向母亲了解情况,母亲做事有时候是鲁莽,但总有她的道理。

    「你女人踢了我小弟的命根子,他这辈子许就废了,是要去住院治疗的。这

    样吧,医药费五千,护理费两千,营养费两千,精神损失费两千,砍掉零头你给

    这个数,这事儿就算完!」

    头儿伸出一根指头,意思是要一万块。熊燃没有接茬,掏出钱包数了三张百

    元钞票递过去。头儿见对方掏钱,以为是他怕了,立马就变了颜色,正要发火,

    熊燃抢在他前头说:「大哥怎么称呼?」

    头儿一怔,怎么打架还要先报姓名吗?他拍拍胸脯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

    改姓,张伟,你打听打听,这一带谁不知你张三爷的名号?」

    「原来是张三哥,兄弟熊燃,张三哥能否借一步说话,就你和我,不要旁人?」

    张三哥先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听了这话又怂了下来,寻思他这是要单挑啊,

    那我哪打得过他?可回头看看那些小弟,又不想丢了做大哥的面子,只好硬着头

    皮承应下来:「好!在哪儿你划出道来。」

    熊燃回头对母亲说:「你不准跟来,不然就送你回家。」然后又冲伙伴们说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大伙儿一听,马上拿起筷子又敲桌子又敲碗

    的,还大声起哄:「大熊加油!我们顶你!」唯独白雨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漂

    亮女孩嘛,都娇弱。

    张三哥跟在熊燃后面,一步三回头,希望弟兄们能站出来三个两个的,可弟

    兄们很讲江湖道义,都一动不动,都在原地待着。

    刚刚拐过一堵墙,张三哥突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被起重机吊起一样整个

    人被提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墙上,身上的匕首也被熊燃搜了去。熊燃瞬间变了

    个人,凶神恶煞般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抵在张三哥眼睑下,咬牙切齿说:「瞎了你

    的狗眼,我把你这双珠子挖出来!」张三哥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不敢乱动,

    只敢出声求饶。熊燃又说:「把身份证拿出来!」张三哥不知他要自己身份证何

    用,又不敢多问,乖乖掏出钱包。他的钱包倒是蛮鼓胀的,里面满满塞了几十张

    卡,但大都是些洗浴中心按摩店之类的会员卡,钞票则少得可怜,仅有几张一二

    十块的。熊燃接过身份证,见张三哥的真名果然就叫张伟,便说:「身份证我替

    你保管几天,一个礼拜后到九洲饭店总台去领。」张三哥心想原来这小子和骆九

    洲有关系。熊燃:「知道我是谁吗?」张三哥摇摇头,除了姓名他还真不知道熊

    燃是谁是干什么的,只知道这姓熊的要挖自己的眼珠子。熊燃:「知道仇建吗?」

    这回张三哥点头了,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熊燃这才把他放下。

    白鹿见儿子和张三哥拐到一堵墙后,本想跟过去,但儿子的话就像是孙悟空

    用金箍棒在地上画了个圈,令她不敢踏出圈外半步。就在众人担心的时候,熊张

    二人从墙后出来了,熊燃冲大伙笑笑:「没事了,咱们继续,该轮到谁喝了?」

    白鹿看看儿子,又望望渐行渐远的那伙人,她可不知道刚才墙后面的凶险。

    熊燃拍拍母亲的手背安慰她:「别担心,真的没事了。」

    「我怎能不担心,你和他都说什么了?」

    「这你就别问了,以后会知道的。」

    那好吧,不问就不问,儿子说了以后会知道那肯定就会知道的。

    张三哥领着众小弟走出数百米远,小弟们齐声急急问道:「三哥快跟弟兄们

    讲讲,刚才怎么样?」

    张三哥脸一红,又忍不住吹起牛皮:「什么怎么样,占便宜的当然只能是咱

    爷们儿啦!不过这姓熊的什么来头大伙知道吗?」

    「什么来头?」众小弟都好奇。

    「他……他是仇建的儿子!」

    众小弟异口同声:「哦,怪不得他那么拽。」

    瘦鬼在一旁插话:「仇建姓仇,姓熊的姓熊,怎么会是父子?」

    张三哥一楞,甩手又给他一巴掌,骂道:「那谁他妈知道,姓熊的随他娘姓

    也说不定呢,你闭嘴,少他妈在老子面前得瑟!」接着对众小弟说:「不是咱怂

    了,实在是姓仇的那老小子咱惹不起啊,所以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我饶了他。」

    众小弟又称赞三哥是条好汉,够仁义。张三哥大喜:「走,咱哥们儿去嗨,

    我请客!」众小弟欢呼雀跃起来。张三哥踢踢瘦鬼,问他:「哎,还疼吗?」

    「啊?哦,哎哟哟,好疼好疼,可能是包皮被踢裂了,我得看看去。」

    「cao你妈的,怎不把你蛋也踢裂了!喏,这一百块钱拿去看病,省着点用啊,

    别上大医院,去诊所就行,住记喽,这钱是我自己的,别说三哥不疼你!」

    瘦鬼接过一百块钱,几乎是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一百块够看什么病的?其实张三哥从熊燃那里得了一千块钱,剩下的九百被

    他装进腰包里了。熊燃之所以给他钱,终究是因为自己母亲踢了人家,而且踢的

    部位又那么绝,说不定真就断子绝孙了。再说他也不想惹这麻烦,得罪了这些小

    人,何况母亲又在场,如果让她因此受到伤害,那无论如何是补不回来的,能破

    财消灾就最好,那点钱什么时候不能再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