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悱恻 两难全护主心切 一腔情决意孤行

    “主子有何吩咐?”风卓掀帘子进来,被房中烧得热腾腾的地炉烘的面皮发烫,“京中——”

    “京中的事不必再报于我。”刘昭穿着一条石青的袍子,绣金暗纹的坎子,面露疲惫地靠在桌前,“告诉洛向安不要频繁往外头递消息,对他不好,我知道了也为难。”他苍白的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淡淡地说道,“若是穆尚真调兵遣将的情报送到我手上,我是告诉鹤归,还是眼睁睁看着他进套?”

    “是。”风卓应了,却没出去,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去吧。告诉你哥不必忧心,和他那位钟先生安生过着,本……我不会棒打鸳鸯的。”刘昭垂眸看了看风卓,挑眉道,“怎么了?你不会也……那位小墨将军才十四五岁,阿卓你不会吧?”

    风卓却没心思说笑,垂着头咬牙道,“属下斗胆问一句,主子可想过今后?”

    刘昭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漠然望向外头,“这不是你该问的,下去吧。”

    “主子!”风卓猝然抬头,他伤势已愈,一向寡言的性情使他一时难以倾吐,顿了顿方才说道,“主子任何吩咐,风卓万死不辞。您若有心离开,风卓必将——”

    “我没有。”刘昭的手指撑着头,冷声打断了他,“风卓,你身体好了,精神却还乏着,这几日不必近前伺候了。”

    “殿下不喜,属下也要说!”风卓眼眶发红,两腮紧绷,“主子日日倦怠,分明是郁结于心,伤身自苦!这陈军本就不是安稳之地,陈、陈太子也未必值得托付,主子现在——”

    “我当下乐不思蜀,安然自得呢。”刘昭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一扣,目光冷冷地扫过风卓担忧的脸,慢慢放缓了神色,叹道,“下去吧,这些事我自有安排,不会辱没了自身。”

    风卓还欲再劝,屏风后头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风衍。风卓冷不丁被他拉了一把,听风衍拜道,“舍弟无状,殿下莫怪。”便钳着风卓的手臂出去了。

    刘昭未置可否,拈起桌上的茶盏,里头却是空的。他手指微微颤抖,搁了茶盏,拢着外袍缓缓向后,静静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陈松回来时天色已晚,小宅子里早掌了灯。他悄悄进了里间,坐在刘昭床前。

    “风衍说,我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刘昭从温暖干燥的被子里伸出双臂,柔软地拦住了陈松,“你不做些让我开心的事吗?”

    “殿下是真的想要,还是想排解寂寞?”陈松的嗓音有点哑,手指插入刘昭未束起的长发,“昨天不是做过吗?”

    “昨天那不叫做,叫嬉戏。”刘昭收回手,顺着陈松的手臂摸到他的腕子,拉着陈松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我的傻鹤归,若不是你,我哪来的寂寞。”

    陈松从刘昭的眼中读到了纵容。

    他总是纵容他的,可是刘昭的挑逗和温存却让他不安。陈松含住刘昭的嘴唇,找到齿列后面柔嫩的舌,追逐吸吮起来。亲吻是甜蜜的互相掠夺,鼻息交缠、唇齿厮磨,很快就点燃了他们深处的火焰。

    “昭……阿昭……”陈松放开他,外面远远地响起新年的炮竹,好在硝烟还进不了这一处卧房。他解开二人的衣衫,贴上刘昭光裸的身体,叹道,“你不开心,至少同我说说。总这样自己闷在心里,身体也好不起来。”

    “不是已经好起来了么……唔!”刘昭笑着急喘一声,目光描摹着陈松狭长的凤眼,“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一步一步侵略我自己的国家,确实很痛苦。可是你看这城中,换了你们陈人的地方官,百姓的日子却像是好了不少。”

    “可我杀了很多梁国的士兵,围城时的俘虏还关在府衙的地牢里。”陈松的嘴角偏离了刘昭的嘴唇,湿漉漉吻过下巴,滑过喉结,落在凹下去的锁骨窝,“阿昭,虽然我受父皇逼迫,但终究是亲自领兵南下,亲自站到了你的对立面。你想过以后么,殿下?”

    刘昭仰起头喘息,感觉到陈松修长的手指滑入敏感的花xue,搅动着勾出酥麻的痒。他抬起小腿,催促似的蹭了蹭陈松的腰,小声道,“好好过个年,做点快乐的事不好吗,一定要说这些?”

    陈松沉默了,他撤出手指,抹过隐秘在花唇见那颗脆弱的花蒂,细细揉了几次,便在刘昭本能的颤抖中进入了他。

    刘昭太久没有接纳过这么大的东西了,哪怕身体已经过于渴望,猝然被侵入也有些支持不住。陈松的热切犹如实质,撑开那隐秘的妙处,温柔而凶狠地占有了他。

    “鹤归!呃!”刘昭少有地在情事上慌乱起来,体内混乱地绞动,腿根酸痛地张开,清晰地感受到陈松的坚硬,“慢……呜……慢一点……”

    陈松的眼睛里燃烧着幽幽的火焰,他何尝不是太久没有得到刘昭,被紧致软嫩的红rou一裹,脑中全是冲撞的念头,只是念着刘昭的身体才强行压下。他的相貌本是俊美的,这样隐忍的时候尤为动人,看得刘昭心中一跳。

    “怎么……这样看着我?”陈松的手掌摩挲刘昭消瘦的两肋,暧昧地滑下来握住他的腰,“很疼?”

    “呜……”刘昭被他摸得骨头又酥又麻,花xue深处空虚地蠕动起来,努力放松了让他进来,软声求道,“别停在那儿,好难受?”

    “殿下怎么难受?”陈松忍得额头见汗,慢慢推进去,觉察到刘昭急促的喘息,倒出手来抚弄他的乳首,“难受?不是让我慢么。”

    刘昭颤栗着扭动身体,试图缓解体内难忍的酥麻,可是一动却被饱满的guitou硌着脆弱处碾弄,一时间不知道是欢愉还是苦楚,只得红着眼眶倒在床上喘息,由着陈松按住他由慢至快反复折腾。

    “啊!鹤……鹤归……”陈松清浅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脖颈和耳后,痒得刘昭偏着头躲闪,身体渐渐蒙上细腻的红潮,挺着腰腹迎合起来,“我……我……呜……”

    这样茫然热情的姿态简直让人失去理智,陈松掐了一把他的乳首,手腕滑下,托住刘昭的腰,“您跟着我吧,阿昭。不论成败,一直跟着我好不好?”

    刘昭喘得接不上话,红润的嘴唇湿漉漉的发亮,眼中明明水雾蒙蒙,却意外地清澈,仿佛被眼泪洗去了情绪似的。他未及开口,忽地惊喘一声,被陈松握住腰肢整个翻了过来,跪趴在床褥中。

    “啊啊啊!呃、哈啊!鹤归!我受不……啊啊啊!”刘昭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原本就渴望已久的身体狂喜地向对方张开,这姿势进得极深,每一次抽插都重重地撞在软糯的花心,然后滑入抽搐的rou环,“啊啊啊啊!太、太……呃!”

    陈松被热情的花rou夹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哼了一声,低磁的喘息落在刘昭背后,光裸的脊背又是一阵颤栗。他甩动着劲瘦的腰胯,快而慎重地逮着摄政王情动的rou体顶撞,频繁地伺候着致人疯狂的敏感点。

    刘昭痉挛着跪在被子里,双手下意识地绞着床单,咬着被角含糊地求饶。他太热了,仿佛一束被点燃的稻草,一点点失了形体,只剩下一缕神魂,颠倒着化作飞灰。

    “阿昭……”陈松狠狠地又是一个深顶,逼得身下这具深陷情欲的身体挣扎着扭动起来,像一尾白鱼,“阿昭……你应了我吧。”

    激烈的交合在帐子里啪啪作响,养尊处优的肤质柔滑易碎,交缠到极处的腿根沾了黏腻的白沫,湿漉漉蹭在硕大春囊上。陈松忽然加快了抽送,剧烈地抵着花心狠撞了数次,然后在刘昭崩溃的哭叫中咬牙闷哼,猛地抽出来,湿硬的一根顶着腿根,搏动着倾泻出来。

    “啊啊啊啊鹤归!鹤归!鹤归给我!呃、呃啊啊!”刘昭正癫狂酸软、欲发如狂,哪里离得了那根东西,这一停非同小可,整个人都在摧心的空虚中痉挛起来。陈松的东西滑腻腻糊了他一腿,他自己也濒临绝境,哭喊着挣动着落入陈松手中。

    “阿昭,阿昭……”陈松的手指勾着花xue中的湿滑扣住花心,打着圈重重按揉,把刘昭也拖入了高潮中。

    刘昭再也支持不住,全身被陈松压倒在床褥间,低泣着喷射出来。陈松犹不放过他,手指在抽搐的内里抽插揉搓,又湿淋淋地抽出来上下拨弄充血肿胀的花蒂,来来回回地把他摁在高潮里折腾。他喘得脑袋发昏,浑身汗湿,水里捞出来似的洇湿了床单,喉头一阵阵发紧,呻吟声细软得可怜。

    “阿昭,我早在家里给你安排了世家子弟的身份,此行若是……失败,我退回陈国,便让你暂做我的幕僚身份在东宫住下。若是……成功,也带你进宫。”陈松咬着刘昭红透的耳尖,guntang的吐息烧得刘昭心口发热。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立后,登基后我身边只留你一个人,好不好?”陈松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翻过来试图从刘昭的眼底看出一点什么,絮絮说道,“你若不愿再生育,我们便从宗室中选个孩子。阿昭,我掌控朝堂,绝不让他们对你不敬,你想要什么身份都可以,好不好?”

    刘昭缓过一口气,眸中重现清明,目光柔软地看着他。

    热水已经备在外间,二人洗过,躺在换好了床褥的帐子里,相拥之刻干燥而温暖。

    “你信我,好不好?”陈松一再亲吻他的脸颊,恳切地问,“阿昭,你和我在一处吧。”

    刘昭淡淡地笑了笑。

    “好不好?”陈松用被子裹着他,把脸埋在刘昭颈侧,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于是心满意足地搂着他闭了眼睛。

    这样心软,可如何是好。刘昭嗅着陈松发间淡淡的水汽,无奈地想,真到了那一天,鹤归肯定是下不了手的。

    那我这个罪人,只好想办法自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