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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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蓠瑟缩在车厢一角,霍陵飞看着她那样就烦:装可怜是吧?“陛下最好老实点,否则,接下来的路途好不好过,小王可就不能保证了。”呃?他哥干嘛阴着脸瞪自己,又不是他打的…… “你们聊、你们聊。”霍王爷脖子一缩,跳下马车赶紧走开:他凑这热闹干什么?他哥肯定不乐意让人参观脸上的巴掌印啊,完了完了,不会要戳他的眼吧! 一骑当先的孙唐见王爷快步赶到队伍前头来,连忙要下马:王爷是有什么吩咐? 霍陵飞不耐地摆摆手:“你走你的。”他宁愿步行也不想再看到后面那一对,整天一副爱恨纠缠的样子,看得人眼疼!这樊老四啊,勾引男人的功夫是真不错哈,瞧瞧把他哥都调教成情圣了,咿! 樊蓠胆战心惊地偷瞄着对面的男人:他动怒了?脸色很差、眼睛也有点红。她、她刚刚中邪了,怎么就那么顺手?霍陵飞的恫吓提醒了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她有什么本事发脾气? 段择不是没挨过巴掌,但那是没脑子、没武力的十几年前了,所以刚刚这一下是真让他脸有点僵,不疼,姑娘家没什么力气,但偏偏是她转醒后极其下意识的行为……瞬间有些眼眶发热,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就看到对方惶恐无比地缩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会打回去似的。段择只觉心中拥堵到了极点,难堪、愤怒,有点委屈、甚至还有点想笑。他记不清自己对这人呵护备至多少次了,从来没想过那种防备又恐惧的神情会横亘在两人之间,偏偏还被陵飞那小子撞见了。 他摇头笑笑:“前面有镇子,你有什么东西要置办的就赶紧想想,队伍只停一个时辰。”然后利落地起身下车——这憋闷的车厢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樊蓠这才敢慢慢坐直了身子:这是气着了还是没事了?笑得好奇怪,就跟要哭出来似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男人怎么可能会被自己一巴掌弄哭,她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段择心里不舒坦,就要找别人的不自在,追上前面的霍陵飞冷冷开口:“别再吓唬她,她胆小,吓出事来大家都麻烦。” 霍王爷简直要一口水呛死:吓出事?难道还能吓死她了?切!“好好好,听你的。”不怕死地偷瞄了眼对方的脸:呼~还好他哥皮糙rou厚,脸上的指痕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总之你没事少往她那辆车上凑。” “我!”霍陵飞简直要被他噎死,什么叫往上凑,那可是他们找了那么久、不容有失的女皇啊!他不得看得死死的嘛?还有究竟是谁天天眼巴巴地要往上凑?! 霍陵飞有无限的腹诽还没来得及往外喷,只听段择又低声道:“我也是。” 哟~他哥想通了?霍王爷卡巴卡巴眼:果然不愧是段二哥,他就知道什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肯定跟他哥没关系。 然而等到了镇子上,段择将肖晴帮樊蓠买回来的东西仔细查验了一遍,霍陵飞在一旁感叹于他哥细心谨慎之时,只听段择又吩咐道:“枕头换成浅色,她看着这种紫蓝色入睡容易做噩梦。”霍陵飞发誓他真的真的要受不了了! “我以为你是怕她耍什么花招才检查这些东西,闹了半天你只是怕她用得不合心意?”亏他还觉得他哥格外认真负责,即便这厨娘肖氏是他老人家亲自指定随行的,他都仔细检查她经手的东西。 “你嚷嚷什么?”段择奇怪地瞄他一眼,“她能耍什么花招?” “哥呀小弟求你正常点行吗?说好的不往上凑呢?”看他哥这巴心巴肺的样子,想想这俩人现在藕断丝连的状态,霍陵飞心里一阵窝火,出口的话便极其不客气:“这样有什么趣,明知道不可能,等回到了皇宫,还不是分道扬镳!” 候在一旁的肖晴在心里连连点头。 段择默了默,又小声嘱咐肖晴别忘了买一斤酥rou带上车,“街边就有,买到以后及时送给她。下去吧。” 肖晴在心里翻着白眼拿好东西退下了。 霍陵飞收回盯着她的视线,“倒也颇有姿色,你之前开口指定她随行,我以为你对人家有意呢——哥你真不考虑考虑?哎,别走啊,我说真的,你别暴殄天物……” 夜里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大城池,入住了一家勉强符合靖南王要求的豪华客栈,照例是段择和霍陵飞分别住在樊蓠两边的房间,方便“卫护”她。 “奴家有要事想向夏姑娘告假片刻,姑娘若是有事吩咐只管到门前唤一声,自有人听您差遣。” “嗯。”樊蓠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然后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出门后走向了隔壁,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她知道肖晴每天都会向段择报告自己的情况,那男人安排肖晴跟自己住一间房不是为了“时刻照料”而是为了全天候监视。樊蓠必须得承认,这几天她完全找不到空子逃跑,这一次比在安寻悠身边、比在军队里更难,因为段择对她很了解,并且她这次是真的没了功力。 樊蓠躺到床上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她要联系华光穿越,让他们赶紧把她弄回家。 “您确定要终止时空旅行?”与她对接的仍然是一丝不苟的刘汾先生。 樊蓠无比肯定地第三次回答“是”。他们以为这样严防死守她就没办法逃脱了吗?呵。 “我们有义务提醒您,您在那个时空的旅行终止之后是不太可能再回去的,因为您的宿主已死,那具rou身会在您离开后迅速死亡。” “嗯。” “那您可就跟那里的人永别了,我说句分外的话,您将不会再见到那位段公子,您清楚了吗?” “……” “抱歉,我无意讨论您的私事,只是我有义务……” “我清楚了,我很清楚。让我回去。”她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人已经用他的行动告诉她了,之前她的感动、悸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是虚假可笑的,既然如此她留恋什么?是,她得承认自己之前被他吸引过,并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有安全感,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在安寻悠身边的时候,樊蓠发现了这具身体曾习过内功的秘密,那是在小女帝死后不久,不知是樊蓠跟这具躯体融合得更好了还是其他原因,她竟然想起了属于宿主的被掩埋的一段回忆——她的皇后娘亲,李沐鸯,在她幼年时期教她一边念一首童谣一边修习内息吐纳,“闭息功,四儿要好好练习啊。”她还能想起皇后娘娘的叮嘱。但不知为何,似乎所有人、甚至小女帝自己都不记得她练过内功,樊蓠尝试着回忆闭息功时,身体极其自然地便想起来了,于是她每天都悄悄调动真气、再利用这功法将其隐藏。如她所料,即便是安寻悠也不知晓这种功法的存在,每一天探到她内力空空时深信不疑。这是她的秘密武器!可她却轻易地将它的存在告诉了段择,因为那家伙装腔作势地教她运用真气,她便那般轻易地信任了他!然后,他突袭了她、散了她一身功力…… “这几个晚上我总是被自己的愚蠢笑醒,哈哈!”只不过最后总是笑出了满脸的泪。 刘汾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 “就是这些吧,她蛮老实的,没什么小动作。”肖晴汇报完情况期待地看向段择:还不谢谢她,寸步不离地伺候人她容易吗?然而对方只是沉默地微低着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肖晴顿时满心委屈:“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嘛?段大哥?段大哥!” 段择被她最后一声大叫叫回了神,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墙壁,“大晚上的你嚷什么?” 肖晴狠狠掐着掌心:怕被谁听到呢?你以为她听不到就不知道我在这里吗?“反正周围住的都是自己人,他们不会介意的。”肖晴强迫着自己笑得娇艳,款款走近男人:“我这么听你的话,尽心尽力地伺候她,你就不觉得该谢谢我呀?” 段择在半空中格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皱眉:“你如今非要摆出这种姿态面对我吗?我不是陶纲,你有话说话。” 肖晴笑颜一僵:他、他是嫌弃她?是,她跟过陶纲,还有其他很多男人…… 段择没工夫理会她,他还在想肖晴说的樊蓠下午只吃了两口酥rou的事,他记得那丫头之前挺能吃那些在滚油里炸得酥脆的东西。她还在怪他,甚至是,极其厌恶他。段择又感受到了白天那时候熟悉的愤怒和委屈,怪他出手阻止她偷袭陵飞吗?觉得自己没有真气了特别糟是不是?他冷笑:蠢姑娘,真是蠢得可爱,你以为霍陵飞留出后背你就可以偷袭成功了?他那一身魔功对付你只用一根手指头!你还想留着真气等他检查出来吗?不怕受罪是不是?! 肖晴哼笑一声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来:“是,我不再是往日的纯净白花了~那你以为她又有多干净?别傻了,上过她的男人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出去。”段择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抬手一挥,房门便开了,“她今天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下去休息吧。” 肖晴顿时花容扭曲:“不想听?那我偏要说啊啊~”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道卷住向后推去,肖晴抓紧时间捏着嗓子千娇百媚地大叫了一声:“公子,不要这样,不要!”然后踉跄着摔到了房门外,又赶紧起身扭着腰走开了。 段择见鬼地看着她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收回手掌摇了摇头,这女人简直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