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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时玉转过头看向凯斯洛,虽然对面的人依旧带着一副黑色面具,但他能感受到那股温暖的目光。 “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 凯斯洛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孩总是一种不算积极的感觉,说话也轻柔柔的,注意力也很容易分散,有种羽毛般的轻。抬头看了一眼马上要消失的星河,原来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时玉有点诧异于自己的精神饱满,这么久一点都不累,不过就这样安静地待着也不错。刚开心着,就听见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说说你那个朋友吧。” “那个朋友?” 凯斯洛好笑地看着时玉,提醒:“就是那个为了救人你来这的朋友。” 时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提到这件事了,吞吞吐吐,“这,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你自己肯定比我更清楚。 “你不了解?”凯斯洛凑近,能看见对面的小孩退了一步,“为了一个你不了解的人来这?”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时玉倒是也没隐瞒,对上那双脸上唯一露出来的深蓝色眼睛,移不开眼,“他救过我,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他。” 那双黑色的眼睛很有神,和柔软的外表不一样,凯斯洛伸出手揉头发,“果然还是小孩。” 已经成年了的时玉有些无奈,歪头躲过那只手,“我不是。” “好,你不是。” 凯斯洛嘴上说着,语气中的调侃却透露着一种信你才怪的感觉,时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在这边看来应该是未成年的样子。 倚靠在石壁上,时玉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里的一切,开口说:“在我看来,他是个很好的人,有点自来熟,可能是因为生病所以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很感谢他,因为他我度过一段很重要的时段。” 凯斯洛抬头看快要隐没在天际的星河,深蓝色的眼睛里映出对面人的样子,“听起来不错,所以你喜欢他?” “你别乱猜。”时玉睁开眼就对上凯斯洛的眼睛,心里慌乱,瑟贝尔斯海的记忆在反复回放,那个站在海边孤独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嘴巴挪动着,喉咙有点干涩,“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抱歉。”凯斯洛笑着移开目光,“听你刚才说话,感觉很好的样子。” 时玉松了口气,随意地问了一句转移话题:“那你怎么一个人来这。” “来看看这里的星河。”凯斯洛说得轻松,“就怕以后没机会再来了。” 联想到还依旧躺在病床上的他,时玉听着这语气,总感觉是一语成谶,“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一定能再看到的。” “哈哈,到时候还能再见到你的话,请你一起再来这里。” 时玉仿佛听见冰块融化的声音,被这个笑声吸引也跟着一起笑。 笑容清浅,像是天空上闪耀的星光,映入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 自此星河逐渐暗淡。 —— 德奥迪走路带风,从办公处出来时遇上了其他人,还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被打招呼的两人看着心情颇好的这位前指挥官,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前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前指挥官过来这边,总是有些来去匆匆。也就是一个照面,这里面变化的原因他们也不感兴趣。 找到了能够彻底治好的方法,德奥迪也能够安心地去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了。这不刚处理完就想着去医院看少爷和时玉,特意带上了时玉独自生活时喜欢吃的一些零食。 “这是发生什么了?”德奥迪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赶到病房却看见好几位医生站在门外,“是病人出什么事了吗?” “这我们也不知道,曼斯医生让我们在外面等着的。”五个人里面一个瘦高个的人向德奥迪解释。 曼斯他还是认识的,和郭老同一个级别,不过这个时间不知道。德奥迪想到这里,心里就更加不平静了。 就在几人在门外等待中,门突然推开,就看见曼斯医生拖着一个人出来,众人都上去帮忙。 松了口气的曼斯看几个人把时玉扛着,赶紧提醒:“把人送到检查室里。” 德奥迪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被曼斯提出来的人不就是时玉吗,看时玉被人带走,看向站在原地休息的曼斯,“时玉他怎么了?” “不清楚,但精神污染的可能性比较大。”曼斯说完就朝着检查室走去,作风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 德奥迪听见这话直接进了病房,病房内凯斯洛也和平时一样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异常。德奥迪确定病房里没什么松了口气,然后也从病房内出来走向检查室。 本来安静的检查室里喧闹了起来,几个医生把时玉放进检测器里面,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配合默契。 等曼斯进来的时候,检查的各项结果也在慢慢出来。 “怎么样?精神区域有什么异常嘛?” 也是那个高瘦的年轻医生仔细地看了检查结果,脸上有点诧异,“精神区域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样应该只是……睡着了。” 后脚跟着进来的德奥迪也听到了这句话,心里不紧张了,心底放松下来,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时玉,问道:“那他什么时候睡醒?” “被动进入深度睡眠,醒过来的几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