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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春药rou上)

    雕花窗外,月光之下,满院桃花开得热烈,一树繁丽深深浅浅,极尽靡丽。

    吻来得猝不及防,像一场春夜里的暴雨,伴着汹涌的欲求兜头浇下,还没来得及作准备就已经浑身湿透。雨水抽打着桃枝,迷潆一片,桃花瓣飘落在长廊上,与飞溅的雨珠一同坠落、沉沦。

    薛元狩横起手臂,试图用所剩无几的气力推开那人,却被对方抓住手腕,举到头顶上空,牢牢困锁在怀里。

    “你看清楚!我不是——唔.......”他低声怒斥,但声音淹没在了密集如倾盆大雨的吻中。

    喘息被交叠的唇齿吞没。男人舔弄着他的唇缝,舌尖在他开口时趁虚而入,专注地沿着湿软的唇rou探索,在上颚的敏感处勾挑拨弄,像是要将他口腔中的气息全部剥夺。狎昵,且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薛元狩应该给他一拳,或者咬他一口的。

    然而头顶修长的大手从抓着他的手腕改成与他十指交错,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了一起,呼吸被醺甜的酒香慢慢侵染。鬼迷心窍,胸中的烦躁热意,在药力的催化下被一种回应的冲动替代。

    其实便是荒唐放纵一夜,也没关系吧......迷茫间,薛元狩产生了如此的念头。

    他不是未经情事的雏儿。虽说从未与男子上过床,但一个干干净净的纨绔公子哥,已经比他少年时在其他军汉教唆下好奇光顾过的边城窑子里几文钱一次的妓女强多了。

    唯一棘手的就是善后问题。薛元狩是本应死去的南梁护国将军,作为一个藏匿在民间的前朝余孽,万万不可在人前露面。不过这个男人既然能把自己错认成相好,想必醉得不轻,不知道醒来后还会不会记得醉酒时发生的混事。

    以防万一,事后还是把他那个名叫“阿瑶”的相好控制起来当作要挟吧,薛元狩一面任由男人按着他索吻,一面冷漠地心想。

    两个人从廊道里一直吻到房间内。罗绡床帐上用金丝线绣着合欢花,被夜风吹得轻轻飘动。男人把他压倒在床榻上细细亲吻,两根手指挑开腰间的玉带,拂松衣领。

    薛将军身量高挑,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清瘦,实际上并不单薄。他的胸膛覆着雪豹般柔韧结实的肌rou,皮肤久不见日光,如美瓷薄施白釉,就算那上面陈年疤痕纵横,也无损极致的美感。

    男人添吻着薛元狩的耳垂、喉结、锁骨,一只炽热的手掌搂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缓缓往下,抚上了胸前淡红的乳首。

    薛元狩的喘息变得略微絮乱。男人在他精巧的锁骨上啃啮了几下,然后,毫无预兆地吮住了他的乳尖。

    “嗯……”薛元狩仰起脖子,喉间溢出了一声低吟。

    男人安抚似地吻了吻他的喉结,然后回身继续照顾身下人的rutou。他一会儿用舌尖绕着乳晕画圈,一会儿像是品尝美味佳肴一般在那上面啃咬吮吻,牙齿故意摩擦过敏感的乳rou,带起一阵阵战栗,满意地看到薛将军的手指颤抖着扣住床榻的边缘,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从来没有人这样刺激过薛元狩的身体。他的rutou挺立了起来,变得红肿诱人,泛着yin靡的水光。药效与感官的双重刺激下,他忘情地捧住男人的脸,狠狠地与后者交换了一个深吻。

    唇舌交缠,分离时带出银丝。面具掉在了地上,眼前的遮挡物不再,薛元狩透过水汽迷朦的双眼,终于第一次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一瞬间,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连脑海中情海的迷雾也一下子散了大半。

    “霍昭!?”

    平南王霍昭,当朝皇帝的侄子,大周唯一一个异姓王爷。薛元狩年少时在玥屰学宫求学时,两人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同窗;两年前周军南伐,他们又在战场上兵戎相向,也算是老熟人了。

    只是这位平南王是北周出了名的风流浪子,从他们还在学宫的那个年纪就开始混迹烟花场所,处处留情却从不托付真心。虽是多情,却最为无情。

    薛元狩心情复杂地看着刚刚与他结束亲吻的这个人——二十岁出头的男人高大俊美,黑发用上好的紫玉冠了起来,几缕发丝松松在脸颊两侧垂落,平添了些许慵懒的风流韵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瞳孔中涌动着黑沉沉的欲望,以及不加掩饰的欵欵深情。

    他心中讶异,这家伙,竟然浪子回头,安稳下来有了那么一个真心相待的相好了吗?那个“阿瑶”到底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竟然能把霍昭都驯服?

    霍昭身下的欲望在薛元狩叫出他的名字时兴奋地涨大了一圈,因为他们的姿势,与后者的下身压在一起。薛元狩忽然感到无比尴尬,他与一个陌生人颠鸾倒凤,比之与自己的老同学上床,到底是不一样的。

    两人同窗时的关系一言难尽。少年时的霍昭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看薛元狩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处处与他对着干,一来二去薛元狩也起了火气。他们在学宫的时间多半在相互斗嘴攀比中度过,着实算不上好友,却比普通朋友更加熟悉。

    后来薛元狩的父亲受伤,他提前终止了学业,回到北疆接手父亲手下的军队,在边境一守就是七年。两人再一次相见,便是在南梁与北周的战场上,各为其主……

    霍昭似乎不满薛元狩的走神,在他胸口轻咬了一下,将他拉回了当下。

    “阿瑶,你看着我呀。”

    印象中,霍昭说话时总喜欢懒懒拖着尾音,听起来散漫且矜傲,还带着几分薛元狩最看不惯的轻佻。此时在床上这人同样拖着尾音,薛将军却莫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委屈,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般。

    霍昭舔了舔唇,从薛元狩的胸口慢慢往下,摸索着探进了亵裤里面,修长的手指滑到他的大腿内侧打转抚摸。

    薛元狩被他指腹上的薄茧刺激得狠狠一抽,却咬着牙不肯再呻吟出声。

    他与霍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说过话了。现在想想,两人同窗时针锋相对的原因都十分幼稚,不足挂齿。不过虚长了这么些年,他居然会被曾经的死对头作弄到动情——薛元狩觉得,简直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霍小王爷纵横烟花场所这些年,手上功夫了得。他将薛元狩压在床上,胯骨隔开双腿,温暖的手心包裹着他taonong,几下就让后者的喉间压住的喘息声急促发抖。

    薛将军腿间的欲望比它的主人诚实许多,滚热得胀痛,颤颤巍巍地高翘着。分身顶端呈现出漂亮的浅淡水红,那颜色像是半透明的红玉髓,在霍昭的taonong下渐渐带起了几滴黏液。

    汗水微微儒湿了两人身下的罗衾,薛元狩束起的墨发早就散了,三千情丝垂落在肩上,胸口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只见他凤眼微茫,眼尾有一抹艳冶的红晕,像是小钩子般,原本底色偏冷的五官,在烛光下竟显出几分色气。

    霍昭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的暗色加深。粗糙的指尖本是在他的双丸上刮弄,冷不防探到了臀缝间,在那后巷入口的软rou上轻轻一戳。

    薛元狩惊喘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等一下,你在摸哪里!?”

    “你说呢,嗯?”霍昭含住他的耳垂,手指在他股间描摹,含混道。

    意识这人准备做什么,薛元狩瞪大了眼睛,两肘撑了几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那该死的媚药而使不上力。霍昭侧身桎梏住他,手指上沾了点薛将军前面渗出的粘液,毫不犹豫地往那紧闭的小洞里挤了进去。

    薛元狩感到身后被异物入侵,在心中骂了霍昭千百遍。

    真是一失足千古恨,若不是自己对吃食大意,断不可能如此这般......

    霍昭的手指在他体内模仿着交媾的动作抽插,薛元狩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羞恼,在此之余,却又有着某种微妙的快感。

    “混账,住、住手......”薛将军心口不一地斥道,低哑的声音中夹杂着颤音。他在军营里待了那么多年,知道的乱七八糟的脏话数不尽数,此时却只骂得出一声虚弱的“混账”,配合他现在满面绯红的模样,哪还有一丝往常的震慑力。

    霍昭强忍着自己下身几欲自焚的欲望,耐着性子用一根手指在薛将军身后开拓。少顷,又多出了第二根、第三根。终于在三根手指能够进出,不会有疼痛的时候,他抽出了手。

    火热的硬物陡然抵上他的xue口,薛元狩猛地一僵。

    霍昭撑在他上方,汗珠打湿了那人光洁的额角,顺着深邃的轮廓下滑,在下颌停顿了片刻,然后轻轻坠落在他的胸口。

    小王爷低下头,亲吻着薛将军颤抖的唇,“乖,别怕。”

    “......”

    薛元狩用手背挡住眼睛。他的腰已经软成了一滩,心知自己已成砧板上的鱼rou,根本无力反抗。

    尽管经过了之前的扩张,被进入的时候,他还是痛得咬上了霍昭的肩膀。霍昭闷哼了一声,搂紧了他,任由肩膀被咬着,却没有停下动作。

    炽铁一般的rou刃一寸寸埋入温暖紧致的后xue,拖曳着xue内从未受过此等折磨的嫩rou,薛元狩难受地皱起了眉。

    “......慢点......太大了.......”

    霍昭心疼地吻了吻薛元狩的眉角,将性器抽出了一半,再重新更深地插入。薛元狩身后甬道里的每一丝缝隙都仿佛被那人粗长得过分的rou刃侵占。春药发挥效用,把xue内撑胀的感觉都化成了甘美的快感,让他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下身终于完全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