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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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不知岁月,慕容卿在翰林可谓是如鱼得水,在无数卷宗中漫步了一个多月,还不觉得满足。等慕容卿从二十年前的水利卷宗中醒过神来时已是夜上更天,翰林中的士子学者走的只剩几个书虫,小太监提着灯笼悄无声息的挂在屋檐下,烛火迸溅的噼啪声惊醒了慕容卿。 “糟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叫住一个清秀的太监,太监回过头,恭敬一礼。 “回慕容编修,已经是戌时了。” 慕容卿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将书案上的卷宗归置了一番,拿起自己的东西匆匆走了。 自己不在家,那登徒子见不到人,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别的都好说,慕容卿只盼着他别等的不耐烦,又去糟蹋别的双儿。 他有一个庶弟,是二八年级,风华正茂,其身段,其小意都远胜慕容卿这个一本正经的嫡子。 毕竟慕容卿自小就是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方向努力的,而他的庶弟且是被娇养在闺中,学的都是些伺候乾君的本事。 慕容卿慌慌的出了翰林,翻身上马就是一声“驾”,握着缰绳的手心汗湿不已,心中十五个水桶打翻了,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一旦想到周悦会看上庶弟的美貌,对他做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慕容卿的心里就酸的不行,但若是扪心自问为何如此难过,他却归咎于害怕庶弟和自己一样失贞,真实想法却是根本不敢深想的。 周悦带笑的桃花眼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慕容卿抿紧嘴唇,默默又加快了速度。 “少爷,您回来了。” 门房的小子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慕容卿顾不得许多,低“嗯”了一声跳下马就往里面冲。 他还记着不能让人看出问题,谨记慕容家家训,不敢奔跑,走的步下生风,在自个儿院子前碰到倚门而立的大丫鬟,也连一个眼神都没投过去。 大丫鬟懵懵的怔了一下,扬声喊道:“少爷,用过晚饭了吗?” “不吃了!我去书房,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这个时候,他哪还有心情吃饭! 书房偏僻人少,慕容卿便小跑着过去,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满室寂静的书香,慕容卿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杏核眼着急的在室内巡视一圈,突然涌上巨大的失望。 那登徒子不在。 慕容卿脚下踉跄,险些软倒在地上。 他路上想着,若是周悦等在书房里,看到他时无论怎么生气,用什么法子折腾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承受,到时忍着羞涩撒个娇,事情也许就过去了。 可周悦竟然不在。 这么晚了,往日这个时间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卷着他上床了,今日竟然不在…… 慕容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红了眼圈,嘴唇哆嗦了一会儿,突然从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站起来,在屋内重重的踩着地面,兜着圈子。 他去哪儿了?那个混蛋去哪儿了?! 夜色深沉,连颗星星都没有,岂不正好是行那龌龊事的好时机吗? 登徒浪子!色中饿鬼!终于腻烦了他去找新鲜了吗! 慕容卿气极反笑,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气性,抓起桌子上倒扣的茶杯就狠狠的摔到地上。 破瓷烂瓦碎了一地,慕容卿委屈的心脏都揪紧了,愤愤的咬着唇。 怪不得,怪不得这一个月早上连蜂蜜水都没有了。 周悦一定是腻了他,去找下家了! 他去哪里了找了?国度长安美人甚多,他去糟蹋的是哪家的双儿? 之前听他提起过江南,江南出美人,他难道是下江南了? 竟连告别都没有! 慕容卿脑子里转过诸多思绪,一团乱麻,又气又急又慌又委屈,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呜的一声止住了将要落下的泪水,拿起另一只杯子就要往地下摔,口中怒道:“混蛋!诅咒你下面烂掉算了!” 将要落地的茶杯险而又险的被一只手接住,周悦从窗户跳进来,一眼就看到这一出,不待说什么就反射性的倾身接住了茶杯,看着慕容卿呆呆的望着他,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可怜的像只发疯的兔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卿糯糯的动了动唇,“你,你怎么回来了……” 周悦挑眉:“怎么,你以为我走了?”所以才那么生气?还诅咒他下面那东西烂掉?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兔子还会呲牙了。 慕容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扑了过去,抓着周悦的衣襟就像小动物似的一顿猛嗅。周悦猝不及防,哎哎的接住了这个奇怪的投怀送抱,好笑道:“怎么了这是?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慕容卿却没管他的话,他满脑子都是周悦身上的气味。周悦一个江湖上的乾君,从不爱熏香,更没有涂脂抹粉的癖好,慕容卿与周悦日日在床帏中厮混,自然早就熟悉了他身上的乾君气息,虽然每每闻到就让他腰软,但是断然是没有这样香的! 慕容卿像竖起了耳朵的兔子,扒着周悦在他衣襟,颈窝,胸前腰腹嗅了个遍,把周悦弄的哭笑不得,眼看到越来越往下,就要蹲到他身下去了,赶紧一把抓住他,往上提了提抱在怀里:“你忙什么呢?” 他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劲,周悦用额头碰了碰他的,暗忖,难道是风寒? 慕容卿却不理他,一扭头避开了他的亲近,嘴唇颤抖个不停。 周悦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慕容卿大家出身,一闻就知道这香极为脸颊,好人家的双儿再臭美都不会用这种香料,普通家庭的双儿也忌讳这闻起来特别煽情的味道,整个长安城翻过来掉过去,会用这种香料的地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慕容卿猛地抬起头,锐利的逼视他:“你去青楼了?!” 周悦一愣,“这你都闻得出来?你这什么鼻子?” 这就是默认了,慕容卿立刻就在他怀中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踢打周悦的身体,哭叫起来:“你别碰我!你这登徒子,什么样的双儿都不挑剔,竟然去那肮脏龌龊的地方寻欢,你不嫌脏我还嫌弃呢!你滚开,放开我!找到新欢了何必还来寒碜我?你去你那相好的房里睡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身花柳!” 他好歹也是快及冠的青年,突然一发起狂来周悦还真吓了一跳,不得不用出几分真功夫制住他,一步上前把他紧紧压在床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回事?白癜风?” 他强jian他的时候都不见他有这么疯狂的举动,突然这是怎么了? 慕容卿咬着嘴唇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动就浑身松懈下来,瘫软着闭上眼,呜呜哭泣起来。 他哭的浑身都颤抖,鼻尖萦绕着熟悉的乾君气味,却好死不死的掺杂着廉价的香气,一想到周悦抱过青楼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慕容卿心里就恶心的不行,突然喉间一动,慕容卿发狠的推开周悦,踉跄着跑到屏风后的恭桶旁,撕心裂肺的干呕了起来。 周悦简直叹为观止,坐在床上反思了一番这几日与慕容卿的相处,挺好欺负的双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成这样了?翰林院闹鬼不成? 他闹了这一通,周悦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踯躅着猜测,他这是……醋了? 周悦失笑,摇了摇头,揪起衣领自己闻了闻,哪里闻得到?真是狗鼻子。 若是他真的去嫖妓了他也就认了,可关键他什么也没做啊。周悦无奈的站起来,绕过屏风后给慕容卿拍背,见他吐了半天只吐出一些水,眉头就挑了起来:“你没吃饭?” 慕容卿肚子翻江倒海的难受的不行,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好了,你别气了。你这醋吃的没道理,我没去找新欢,也没嫖妓。” 慕容卿立刻炸毛:“谁吃醋了?!你难道值得我吃醋吗?登徒子!色鬼!下三滥!” 他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周悦早就听习惯了,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哄他:“我骗你做什么?我喝花酒还用躲躲藏藏?” 慕容卿气的啐了他一口,转身倒茶漱口。 周悦跟在他身后:“真的,我今天去青楼是真,但我可没去嫖,我是买东西去了。” 慕容卿冷笑:“买什么,处妓初夜?” 周悦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说傻话,我去买书去了。” “青楼买书?” “嗯。”周悦从怀里掏出几本簇新的书本放在一边,慕容卿水灵灵的眸子跟过去盯个不停,周悦却拦着他:“先吃饭,你不饿么?” 慕容卿小声说:“没胃口。” 他心里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信了周悦的话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青楼里能卖什么书,难道是春宫图?啐! “听话,你是不是中午就没吃?你这是饿过头了。” 慕容卿到底抵不过周悦严厉的眼神,不情不愿的叫了晚饭,可他刚上桌,又脸一白,跑着去屏风后干呕了。 周悦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和桌上那条无辜的蒸鱼大眼瞪小眼。 “难道坏了?”周悦夹了块鱼rou吃了,滋味鲜美,是在新鲜不过的鱼,厨子的手艺也不赖,怎么慕容卿闻一下就吐了? 慕容卿白着脸走回来,让周悦把那盘鱼挪走,才觉得好受些。还没动筷,又因为一碗鲜香肥嫩的樱桃rou跑去呕吐了。 周悦:“……”含着一口五花rou都不知道该不该咽了,樱桃rou又做错了什么? 一顿饭下来,慕容卿吐了五六次,到最后整桌子的菜竟然没有他能吃的,他吐到手软脚软,腹中坠坠的疼,在床上蜷缩着难受的直哭。 周悦拿他彻底没辙了,好说歹说喂进去半碗白粥,双儿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周悦坐在床沿,回忆了半晌,他今晚的举动怎么看都古怪,先是摔杯子,打人,口不择言,哪像之前的书呆子?之后又频繁的呕吐,什么也吃不下……这是什么绝症不成? 周悦摸了摸慕容卿的长发,心说明儿得去带他看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