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马醉行28、遇国师(接上篇rou)
东方靖渐渐投入到这种气息交融的感觉中,不知不觉化被动为主动,自上而下缓缓将秦朗压在床上深吻,学着往日秦朗对他做的那样舌尖探入秦朗口中,勾着他的软舌辗转勾缠,粗重的呼吸令氛围更加灼热蒸腾。 秦朗看着沉迷着想要对自己倾泻欲望的东方靖,按耐着心中想要反身压制的冲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亲吻舔舐四处点火,直到他自自己的胸膛一寸寸吻到下腹,将已经灼热挺立的欲望吞入口中。 秦朗抬起身讶异地看向东方靖,见他垂眼不欲与自己对视,脸庞却已如醉酒般的红透几乎要蔓延到脖颈下。 显而易见他不懂什么技巧,皇族权贵的身份哪里需他来做这般讨好取悦他人的事,只能全凭本能,因而时不时会不小心牙齿磕到秦朗脆弱的地方,引得他低哼轻颤。 不过东方靖这样的男人为他做到这份上本身就令秦朗极为动容,进而引发的情欲更盛,也就掩过来了那些小小的痛楚,心悸动下身体更为亢奋,将东方靖的口腔撑的满满当当,简直寸步难移。 东方靖哪是轻易服输的性子,既然做了,不做到秦朗沉迷其中就不愿放弃,尽力将他的分身吞入,直被生理性的干呕逼出了点点泪花。 “唔……东方靖……够了,你不必……”秦朗眉间微颦,因下身的快感忍不住仰头闷哼低吟,这无疑给了东方靖巨大的鼓励,令他对秦朗的制止充耳不闻,反而吞吐的更为卖力,内心只一味地希望听到秦朗的更多沉吟。 用这样的方式取悦另一个男人,这在从前的东方靖心里是想都不会想到。 “……上来,东方靖,我想要你。”秦朗眯着眼一声声吐出潮湿灼热的喘息,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哑声轻唤:“唔,东方靖……” 东方靖看到他难耐的模样,竟然觉得比自己获得快感还要满足,不由地想要延长这种感觉,“东方靖……可以了……呃……”秦朗腰颤了一下,刚刚东方靖的舌尖扫过顶端最薄嫩的地方,他险些精关失守了,身体越绷越紧,手上更是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东方靖的头发,将他更深地按向自己。 “嗯——” 秦朗头皮一麻,脑中白光闪过,身体徒然一颤,随即慢慢松懈下来。 “咳咳……”东方靖终于得以吐出口中稍微软下的roubang,腥膻的浊液自他口中溢出,一部分被他已经吞入口中。 “抱歉。”秦朗抚了抚东方靖被他抓乱的头发,自己方才手劲太大,必定是抓疼了他。“还好吗?” 东方靖喘了口气,手背蹭过唇边的浊液,横了他一眼不答。 秦朗视线流连在东方靖泛红闪着泪光的眼角,指尖擦过他唇边溅到的清浊体液。蓦然手臂一施力将他拉起倾身吻住。 “东方靖……”这声混合着喘息的含糊轻唤包含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 秦朗渐渐加深了这个吻,一手却往下处探去,把指尖余留的滑腻浊液涂抹到他后面紧闭的xue门上,顿时被两瓣股肌紧紧夹住难以动弹。 “不要?”秦朗扯开些许,声音喑哑地询问,目光扫过东方靖还精神奕奕的下腹。 “哼……”东方靖哼了一声,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给吗?”他意有所指地顶了顶。 “呵,王爷明知故问,难道属下先前都没能令王爷满意?”秦朗低低一笑却不明着接话。 东方靖当然知道秦朗不愿意的,他也没什么失望,只是起身坐卧在床上,一腿支起,一腿大剌剌搁在床边脚踏上,明明是赤着身子,却恁是让他坐出仿佛坐在虎皮宝座上接见臣下的气势,下巴微抬,沉声说:“要做就做。” 既然体位上不能让他,精神上就不与计较了,何况,靖王哪里知晓,他现在越是摆这样的姿态,待会儿被他压在身下草弄时越是令他激起内心的征服欲。 “遵命……”秦朗勾唇应到。 凑过去啄了啄东方靖的唇,一手来到他高高耸立的rou身上慢捻轻揉,一手慢慢按压侵入他的密处…… 本就是赶时间的事,他们在这个寨子只停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秦朗就看到正端着早点进门的东方靖。 靖王将碟盘搁在桌上,一边走到床边熟练地将秦朗扶起抱到椅子上,端来脸盆速口水,一边说着:“我们用完早膳便收拾一下离开。”他做的自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等亲王之尊在做着侍女仆从的活。 秦朗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也没有觉得惶恐,何况最近被照顾的多了也习惯了,两人这般反而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中更显出了默契和亲昵。 出了山谷的葫芦口,寨子的守将便带着人马回了,前面的路就是进西宁的第一关卡,目标不能太大,他们还是采用分批入城的计划,几名亲卫扮作商户先行入城打点了,东方靖带着秦朗并几名鹰卫和暗卫一路离开九荒却在西宁十里处见到了不该在这里的人。 秦朗看着东方靖面色凝重地抬起车帘看向前方,这是一间简陋的茶棚,一名胡子灰白穿着布衣的老者就坐在露天桌前,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大汉,那大汉肌rou健硕,太阳xue鼓起,目含精光,锐利如刀地盯着他们,周围几桌的人同样虎视眈眈。 “百羽宫……”虽然他们没有穿着标志性的白袍,但是东方靖还是认出了这一行。 既是认识,东方靖自然不能装不认识的直接越过,他下了马车谨慎地上前几步,拱手道:“竟不知尊驾到此何,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心中暗忖,这老匹夫有备而来,他们却人数不多又有伤患,若是沽射铁了心想为难,那也只能拼着暴露的危险把人召集了。 东南靖想到此措辞更为谨慎,然而沽射本就对东方靖咬牙切齿除之而后快,又哪里会吃这一套,他冷哼一声,说: “东方靖,少打马虎眼,老夫在此所谓何事你会不知?” “国师何出此言?” “老夫令座下护法请王爷过府一叙,可不想他们一行见了王爷后就了无音讯,日前得知他们已经成了人刀下亡魂,老夫少不得也得来过问一句,靖王是否应该给个交代?” “哦?竟有此事,本王委实不知,因先前客栈一别,本王一直与鸿嘉商队同行,不曾见到百羽宫宫众,不知他们何时何地失踪,本王虽然在九巟无人,但是也想略尽绵薄之力。” “哼,小子满口胡言,本座岂是老眼昏花之流,今日不给个交代,恐怕要请靖王殿下随我去百羽宫坐坐,好生回忆一番。” “尊上息怒,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是本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如等本王办完事后专程登门拜访向阁下解释一二?” 东方靖从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可是现在时间容不得他再浪费在这老匹夫身上,所以只得矢口否认,量他也拿不出证据。 沽射自然说不出来那百来号人埋在哪里,他最后收到的消息就是他们跟踪东方靖一行进了山,但是这个却不能拿出来说,他也不过只是拿来做个借口,但是今日不论有无理由他都要留下东方靖。 东方靖与他甚至整个九巟都有血海深仇,若是今日能让东方靖血洒九巟,就算东胤追究,国主拿他抵罪他也是不惧的。 “哼,敢做不敢当吗?他们分明已经死在王爷手里,老夫不为他们讨回公道,宫里上下岂不寒心。” “国师是铁了心胡搅蛮缠吗?他日待本王事毕本王自会将此事禀明九巟国主,请他主持公道。” 沽射目光阴沉沉盯着东方靖,突然笑了笑:“国主天眼一时被蒙蔽,老夫身为九巟国师岂会让你再度危害九巟,今日王爷你的鹰卫都不在,想来老天都站在老夫这边,那老夫何必与你多费口舌,今日就把尔等性命留在我九荒之境以祭我九荒数万英灵。” “既然如此,本王只能会一会国师了。”见不能善了东方靖当即立断提出与沽射决斗,他不能让沽射的人出手,这样他怕顾及不到马车里的秦朗。而一旦他能在决斗中立于不败之地,沽射这老匹夫自然不会再动手。 只是武宗的名号不是吹嘘,沽射虽然没有尤姜那样的功力,但是也不容小觑,此番必定是场硬仗,他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他的内力拖不起。 脑中想着这些,东方靖面上丝毫没有泄露,他抬手运力于掌心,神情冷肃,率先出手。 沽射哪里知道东方靖把战局压缩在他们两人之间是为了马车里的一个人——秦朗,否则他必定不会放弃这个能打击折磨东方靖的机会。 见东方靖当先动手,沽射轻蔑地低哼一声,脚下一跺,黄土中顿时印下一只深深的脚印,他功力遍布周身,自认自己的防御根本不是东方靖这个年纪可以破掉的,目光阴狠地注视着攻来的东方靖,嘴角勾起一道嗜血的弧度。 既然东方靖急着找死,他乐的成全,至于其他的,待他拿了东方靖的人头,剩下的还不是束手就擒的份。 秦朗双腿不能动,明知东方靖面色有异,却只能拉开帘子紧紧盯着战局,这一刻他深恨自己的无能。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秦朗看不出沽射的深浅,但是东方靖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刻钟不到,那老头不过面色凝重了些许,东方靖却始终没能伤到对方,反而自己被那老头掌风扫到,衣襟裂了一道,气息也乱了。 “想不到你在老夫手里能撑这么久,老夫小看你了。”沽射收起先前的轻视,变得更为认真。“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你不是老夫的对手,不带足你的鹰犬就敢再踏上九荒的地你就该知道今天!” 东方靖根本不回应他,目光沉沉,他旋掌抽出那把随身佩剑,内力于剑刃上流转而过,手腕一转不过一个起势竟在地面留下一道三寸深的沟壑。 “沉光。”沽射面色变了变,目光盯着东方靖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把名剑在东方靖手中天下皆知,在战场上简直纵横捭阖,曾在对他们九荒的战役上起手一剑斩马头,落剑剑影飘忽,守将只见一道清冽剑芒,便已头颅点地,堪称神兵利器。但过了今天,这把名剑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虽然他不用剑,他更擅长他的爪功,但是不妨碍他拿这个换取一些等价的东西,相信多的是人想得到。 沽射喋喋一笑说:“就算是沉光在手,今日也救不了你,纳命来吧!!!”他枯老的手曲指如金勾,内力包裹下手指尖有股无坚不摧的锐气。 好剑最多只把七分力再提升三分,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十分力又怎样?仍旧逃不开一个死字。 东方靖抿唇不接这话,他持剑于脸侧,目光锐利,气势如虹,忽然,他提气一跃,剑光被锋利的剑刃穿梭而过,直直冲向沽射。 沽射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股来势汹汹的剑气逼的情不自禁地后撤了一步,听闻想象是一回事,真正直面是另一回事,这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把剑这么出名,不,或者说,在东方靖手中这么出名,因为他早已熟稔怎么利用自己的剑将实力提升到极致。 沽射气势一滞,面色如临大敌,一时不敢略其锋芒,尽是在第一剑便忍不住撇过脸躲向了另一侧。 东方靖知道这是暂时的压制,十招之内沽射就能适应下来,也就不再被自己的剑气压迫,若是等他恢复正常的实力,这股势恐怕瞬息便要破了。 他决不能停下,将功力逼至极限,一道一道的光刃围绕着沽射交织穿梭,沽射左支右拙,双手五指曲张,一爪一爪飞快地抵御着东方靖的剑刃,那枯瘦rou掌仿佛金属化了一般竟然与剑刃碰撞出“乒乒乒”的声音。 这般快速的招式极耗内力,本以为东方靖坚持不了多久,谁知越打沽射越心惊,这东方靖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雄厚的内力,甲以时日哪里是自己对抗的了的,他更加坚定这次要拼着受伤的风险也要把东方靖重创于此。这会儿他也不想着杀了东方靖了,他根本杀不了他。虽然他的劫魂爪未撤,然而双手双臂已是疼痛不已,不用看都知道已经被东方靖的剑气割的遍布伤口,若是再不突围他的双手恐怕坚持不住了。 沽射冷汗自眉间滚落,他牙关紧咬,凝目捕捉着东方靖的剑刃,忽然双手并指如刀狠狠夹住沉光,只差分毫他的手掌就会被削成两段,但是现在他已经逼停了东方靖的剑招,内力自手掌飞掠而过,沿着剑刃撞向东方靖,果听对面传来一声闷哼,不等他高兴,手掌中的剑刃忽然一撇,他慌忙松开双手,却还是被划过一道寸余长的剑伤。 沽射痛呼一声,几乎要怀疑自己手掌已经被劈裂,他的武功全凭这双手,若是双手被废他也就像被拔了牙的虎,再也奈何不了对方。 东方靖死死抿着唇,见沽射心神乱了,忍下胸腔的痛楚一脚踢向沽射的胸腹,沽射毕竟内力无损,受的不过是外伤,自然毫不费力地轻功后撤,退离了数丈。 “国师……”几名百羽宫的人急忙上前欲抚,被沽射抬手止住,他面容微微抽搐,看了看自己双手不断溢出的血,连点数xue,随后狠狠地瞪向持剑不动如山的东方靖,不甘心地冷哼了一声,什么都不想说,瞥了一眼身旁的侍从:“我们走!” “王爷!”罗鸿也急步上前。 “继续。”东方靖看着沽射一行飞快离去的背影哑声说。 秦朗感到马车一重,东方靖自外撩起帘子进来,却不等步入就“噗!”一声喷出大口的鲜血。 “东方靖!!!”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