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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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秦念坏笑着向着秦卓新的肚子狠狠地一击。 秦卓新吃痛呻吟的同时向四周看,才发现自己正被吊在在自己家的调教室里,秦念拿着鞭子站在面前,旁边的床上还坐着三个陌生男人。 “你的别墅,我买下来了。我说过的,你的东西都好,我都要。”秦念一边说话一边鞭打秦卓新,“不过看见这个屋子之后,还真的挺惊讶的,你这爱好真的是很特别呢。被我抽着舒服吗?” 秦卓新疼得咬牙却也还保持着理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把你买过来了呀!你的命我也要了。” “你要干什么?” “那个老太婆一定要把遗产给你,我爸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你要是死在老太婆前面不就完事儿了?” “你不要犯傻!杀人是重罪,你背上了这种罪名要钱有什么用?!” “我不用背啊。”秦念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人在国外啊,把国内的财产全部变现,然后在国外失踪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悲痛万分,警察怎么会怀疑我呢?” “我妈会找我的!” “老太婆被打了下头吓得半死,不知道多依赖我爸呢!我们瞒的过去!” “会有人知道的,”秦卓新由于害怕而颤抖,“孙敏知道我没有真的出国,你不要乱来!” “你那个软骨头的秘书?早被陈惊林一伙收买,还参与了你的财产变卖,她敢说一个字吗?” “陈惊林不会死刑的!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你没听懂啊?你被陈惊林卖了,卖了一个亿,怎么样,还挺值钱的是不是?” “陈惊林被拘留了,不可能是他的,是关二哥?他为了要钱把我送到你这来了?” “哈哈哈哈,我说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呢?陈惊林和关老二还不是一伙的,你非纠正我干什么?”秦念说着瞄到了秦卓新手上的戒指,“呦,你这变态还带上戒指了,陈惊林给你套上的?你不是还真的喜欢陈惊林吧?” 说不清是因为之前关二哥的那句‘无罪辩护’还是秦念现在说的‘都是一伙的’,秦卓新感到了无比的怕,好像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又在自己面前展开了。 “问你话呢!”秦念气急败坏地打秦卓新,“你还真是不知好歹!要是真的喜欢陈惊林就乖乖地把钱叫出来,还矜持个什么劲,这回落在我手上……多惨。” “关二哥是关二哥,陈惊林是陈惊林,他们不一样的。”根本不管秦念在说什么,秦卓新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秦念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诶呦呦,还真是情深呢,没关系,我不着急弄死你,咱们一起玩玩看,陈惊林下周二就开庭了,还有5天而已,到时候你就知道陈惊林和关老二是不是一伙的了,让你死个明白。” “念哥,夜长梦多呀。”坐在床上的一个人提醒。 “看把你怂的,”秦念不以为然,“别说陈惊林不会管他,就算他想管,他们钱花的一分不胜,人也被石浩抢走了一半,咱们现在和石浩是合作关系,他敢把咱们怎么样?而且……我还想真的想和这个没人要的贱货算算账呢。贱人,是你要陈惊林揍我的对吧?” “不是我……”秦卓新看出了秦念眼中的邪气,越来越害怕。 “呸!他当初说什么来着?你碰到指甲了要砍我手,擦破皮了就扒我皮?你这皮我已经檫破了,指甲咱们也处理一下吧?” “不……你不要这样……”秦卓新看着秦念拿起了钳子身体不停地向后缩,但人被绑着根本动弹不了,“啊!” 巨大的疼痛如洪水般席卷大脑——左手食指的指甲被整个拔起,鲜血从裸露的rou中渗入迅速地汇成一股涓涓流下。 “不不……你放过我……求你求你……” “求我?现在不横了?不吼了?你到说说,你拿什么求我啊?”秦念一边说一边又用钳子夹住了秦卓新的大拇指的指甲。 坚硬而冰冷的钳子头强行挤入了指甲与皮rou的间隙,那疼痛已经让秦卓新倒吸凉气,对即将来临的疼痛的恐惧更是让他浑身僵硬呼气困难,他根本无法思考只是口中一直叨念着“不要”。 “你看,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秦卓新又拔下了一片指甲。 “啊!啊……”秦卓新的全身颤抖,完全被疼痛和恐惧支配。 “你别说,他这叫的还挺好听的,怪不得陈惊林喜欢呢。”坐在床上的人说。 “是吗?”秦念还是笑着,“那你接着听。” “啊……”又一片指甲被拔下,秦卓新痛苦地嚎叫,声音都变的嘶哑。 “他不是受虐狂吗?”又一个人开口,“现在是不是正爽着呢?” “说不定呢!”一个人兴奋地站起来,“看看他是不是硬了?” 听到那些人的侮辱,秦卓新咬着牙带着怒火瞪向他们。 “诶哟,还敢瞪人呢?还是教训的少的。”一个人来到秦卓新的身边拿过秦念手上的钳子,“我也来伺候伺候你!” “唔……”又一片指甲被拔下,秦卓新却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他看透了这些人的恶意,赤裸裸的无关恩仇的邪恶,自己就像是一只弱小的流浪猫,对自己的施虐仿佛是他们的狂欢,他无力制止他们却也不想向他们服软认输。 “让我看看硬了没。”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秦卓新的下体,秦卓新挣扎着抬腿去踢那人,但对方在体力和反应上明显更胜一筹,不仅躲开了他的攻击还反手给他一拳,秦卓新尝到一股血腥,头歪向了一边。 “还不服气,我看是欠cao了。” “诶?老财,你还cao男人呢?”一个人起哄道。 那个老财竟然笑了:“没cao过,感觉可以试试。” “你恶心不恶心,”秦念一脸嫌弃,“还想捅男人屁眼。” “K什么女人到不了手,还就愿意捅男人屁股,肯定还是有好玩的地方,我试试。” “好!”其他两个人立即起哄,“试试!试试!” “混蛋!”秦卓新挣扎着大骂,“你们这些禽兽!放开我!” “放,这就放。”老财不怀好意地笑着解开了秦卓新手上的绳子。 双脚接地,秦卓新顾不上麻木和疼痛立即想要向门口跑,但三个人立即围堵住了他,两个人压住他的身体,老财则扒掉了他的衣衫。 挣脱不掉了,20分钟都不到时间里,噩耗和折磨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一波比一波更难以忍受,事到如今秦卓新竟感觉到了一丝麻木,男人的凶器插入后庭他也没有再进行任何的反抗。 “我草,好紧。”老财大叫。 “真的假的?这么shuangma?” “爽,也有点疼,哈哈哈……”老财一边动一边说。 “要用润滑吧!我找找去。”一个人不再压着秦卓新而去翻找润滑油。 冰冷的润滑油被塞进身体,经过老财的穿插后又变得温热黏腻。秦卓新木讷地趴在地上,不想反抗,不想让他们再有凌虐的乐趣,不想再激怒他们,不想死。 “这货怎么一点声也没有?搞得我像jian尸一样。” “呵呵,可能欠打吧?”一个人拿起鞭子向着秦卓新挥动。 “我草,你小心点!差点抽着我!” “妈的我也不会用啊!” “这个东西看起来不错,试试?”一个人翻出了一个手拍。 这三个人轮番地侵入,翻找各种物件用在秦卓新身上,秦卓新闭着眼,咬着牙,手疼,后庭疼,背上胸前大腿,全身上下都疼。 疼得厉害了,真的就感到了麻木,脑中竟无比的冷静,想起了K说,‘你除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的’。 是啊,我只有你能依靠了,我不怀疑你,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你把我送来这里的。 所以,求你来救我好不好? 991恶魔的进阶 K什么都不知道,被关在看守所里谁也没见到,警察每天的审问一句也没答,然后就上了法庭。 他也没什么计划,原本是按照无罪去筹划的,但是做到一半钱也不够了心也累了,灵光一现就觉得复仇什么的也无所谓了,现在这个程度的话估计就是十几年的量刑,完全可以接受的,择日不如撞日,就那么决定了。 直到到了法庭上,他才发现所有的门路都被打通了,刘嘉佑一脸黑线,关二哥一脸得意,他自己一脸迷茫。 无罪,当庭释放,K的脸色却不比刘嘉佑好看。 “K哥,先去洗个澡去晦气吧?” “你疏通的钱哪来的?”K坐上车立即质问关二哥。 关二哥身体一僵,犹豫一番后才答:“小秦总的。” K咬着牙深呼吸以保持平静:“人在哪呢?直接去见他。” “K哥,先不提这个,为了救你兄弟们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先和兄弟们一起洗个澡,聚一聚。” “我问你人呢!” “……送回家了。” K给秦卓新打电话没有通,然后拨通了孙敏的电话。 孙敏听到K的声音立即哭了出来:“秦总不见了……我托秦总的朋友报警找了,可是没人管……陈先生……” K如发怒的豹子起身用胳膊勒住了坐在副驾驶的关二哥的脖子:“人被你弄哪去了!” “K哥!” 开车的阿明手一抖,坐在K身边的小弟想要上手去拦却又被K的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人呢!”K大吼着,车的玻璃仿佛被震的发抖。 关二哥的脸被勒的发青,旁边的小弟颤抖着说:“被,被秦念带走了。” “我cao你妈!”K把关二哥的头推到挡风玻璃上,“给我马上找回来!马上!” “K哥,”阿明开口,“人可能已经……” “他死了,你们全给我陪葬!” 性侵,殴打,侮辱,六天下来秦卓新早已经意识不清,手上的伤口甚至已经开始腐烂,K抱住他的时候他听不清,也看不见,甚至感知不到自己已经得救了。 “秦卓新?秦卓新……”K呼唤着他的名字,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放在哪,这个人全身赤裸,伤痕累累,K能辨认出这些伤的成因,能想象出是什么样的折磨让这个人的身体接近破碎。 K脱下自己的T恤套在秦卓新的身上,他一直以为秦卓新已经瘦到极限了,如今却发现他又瘦了一圈,即使皮肤在发炎水肿还是比过去瘦了一圈,自己的T恤套在他身上是那么的宽大。 K手抖着叫了救护车。 “K哥……”阿明提醒,“有个小子刚刚被你打死了……咱们……” “怎么处理现场还用我教你吗?”K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怕惊吓到秦卓新一般,“找杯水来。” 秦卓新的嘴唇干的厉害,但已经完全无法饮水,K一滴滴地喂他。阿明几个人像是清洁工一般到处擦拭,确保现场不会留下他们的指纹,擦到昏过去的秦念的身体的时候,K说:“人都带回去,活的死的都带走。” “K哥……这个时候……” “闭嘴,带走。”K依然细声细语,眼睛里却充满了阴狠。 几个人只好把在场被K打晕的三个人都绑好藏进车里,然后去确认监控录像。 房间里只剩下了K和秦卓新两个人,K还在抖,轻轻地叫着秦卓新的名字,反复说着对不起。 他的钱被抢了,他的事业被毁了,他尊严也被践踏了,因为自己,他什么都没有了。 “K哥,”处理完一切,阿明又返回了房间,“都处理好了。” “嗯。”K头也不抬,嘴里不再叨念,但目光还是紧紧地锁着秦卓新。 “哥……救护车要来了,咱们先……” “等听到声音了再走,我再陪陪他,他肯定要恨死我了,可能以后都不让我陪了。” 救护车来了,K从窗子翻了出去,又看见了自己种的那棵圣诞树,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力气,靠在墙上不能动弹。 阿明觉得自己该劝K一句快走,但他不敢了,即使他不聪明,他也能看出K的崩溃,知道现在谁再忤逆他肯定会死的很惨。 阿明没有触霉头,救护人员也不会到处搜查,他默默等着K缓过神来,开车载着K回俱乐部,一路上没敢说一句话,连大气都没敢喘。 但这怒火总是要有人来受的,秦念已经晕的彻底,K开始向着关二哥撒气。 阿明终究是有点‘傻’,他效忠他的K哥,他不允许自己为了保命而让K犯下大错,这一番的折腾下来帮派已经受到重创,很多人都溜走了,剩下的也有不少心里发慌,绝对忠诚的人有一小半都是关二哥的人,而且关二哥是为了K才卖了小秦总的,K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所以阿明上前拦着K,K却已经发了疯,一脚把阿明踢出老远,撞在了门上。 动静实在太大了,外面的人终于打开了门看屋里的情况,但也只是看着谁也不敢向前,只有阿明又爬了起来冲向前去,抱着K的双臂不让他动:“K哥!不能再打了!二哥都是为了你好啊!” “狗屁!你看我现在好吗!要你和我一样好你愿意吗!” 阿明的力气绝对不小,但K还是挣脱了他的牵制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被打得眼花的阿明还是没有放弃抱住了K的腰:“K哥,我也知道这事,我没拦着,你打我吧,打我吧,不能再打二哥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K直接把阿明的手掰到脱臼,当着肚子就是一脚,直接提到了门口的人群中。 “你们都想劝我是吧!”K冲着门口的人嚎叫,“来啊!一起劝!” “K哥!你冷静一下!”一个小弟跪在了地上, “二哥真是为了你好,为了一个外人……” “谁是外人!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我说了算!” “K哥!”又几个人也跟着跪下了,几乎是一边叩首一边央求他。 K站在原地不动了,自己对秦卓新说了好多次自己退不出黑道,一直以来想的都是不能不报仇和可能被仇家报复,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和鲜血直流的阿明还有关二哥,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真的退不出黑道,自己被绑住了,这些是为你卖命的兄弟,同时也是向你索命的鬼,仇人不让你退,同伙也不允许你退。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脑筋抽了疯想要退出黑道,不该想的,林哥惨死在自己手上,秦卓新也被自己害的濒死,这或许是个诅咒吧?自己根本就退不出去。 秦卓新,我终究还是骗了你。 100 疼,秦卓新有了一点意识,但他已经不愿意再睁开眼睛。 而后,他的嗅觉微微恢复,周围的空气没有了那股腥臭味,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清新。 “卓新?卓新……”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不戏谑也不凶狠。 得救了?秦卓新终于有了一些睁开眼睛的欲望。 阳光其实还算柔和,但睁眼对秦卓新来说仍然是个艰难的过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也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卓新!你终于醒了!能听见我说话吗?能看见我吗?” 不是K,是谁? 失神了许久,秦卓新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熟悉又陌生。 医生被叫了过来,他检测各种仪器的指标,翻动秦卓新的眼皮和喉咙,然后问:“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秦卓新。” “他呢?”医生指着身边的那个人问。 “陈路。” “好,已经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了,再修养一段时间看看吧,”医生对着陈路叮嘱,“如果能进食的话可以喂他一些流体,一定要清淡,外伤的药还和之前一样,输液的药物稍微做一下调整,一会儿把单据给你。” “好!好。”陈路连连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秦卓新问陈路,声音沙哑的可怕。 “你先不要说话!再多休息一会儿!”陈路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秦卓新的眼球缓慢地转动着,身体的痛感一点点袭来,活着的感觉一点点强烈。 “你怎么会在这,说说吧……我想听。”这六天的记忆也一点点翻涌上头,秦卓新痛苦地皱眉,他不想想起这些东西,他有其他的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自己怎么出来的,比如K在哪。 “我……我把窟窿填好了,也有了一点存款,所以我想联系你,一来想还你一部分钱,二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陈路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可是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就过来找你。可你家换了主人,我只好去公司找你,你的秘书,说话支支吾吾,最后叫我偷偷地报警,可是警察说你是去国外了,根本不受理,我一直再想办法,直到前几天一个叫刘嘉佑的警察终于受理了这个案子,我这才找到你。” “啊。”秦卓新答的十分虚弱,“今天几号?星期几?” “14号。星期三。” K的判决结果昨天就出来了,他……被判刑了吧? “陈路,谢谢你。”秦卓新努力地露出微笑,“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死了。” 秦卓新被送到医院以后陈路才接到消息赶过来的,要说救秦卓新其实根本没有帮上任何忙,被秦卓新这么一说陈路只觉得是自己报警有功,没有拒绝秦卓新的谢意,只是说:“和我说什么谢谢,我看你这个样子都要心疼死了,别说只是帮你报个警,让我替你受苦我也愿意。” “秦念被抓了吗?”秦卓新又问。 “秦念?” “绑架我的人。” “我不知道……啊,刘警官说你醒了让我联系他来着,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他应该知道具体情况。” 又提到刘嘉佑,秦卓新心里倒有几分别扭,这世上好像只剩下他一个警察了一般,出什么事情都会碰上,他绝对是个好警察,一直在为真相和正义努力着,虽然闹了许多的不愉快,但实际上一直是自己错了,如今他又救了自己,秦卓新心里莫名地愧疚。 所以,等到刘嘉佑出现的时候,秦卓新本来是想好好地向他道个谢的,可他一来,一开口,说的又是秦卓新根本不能接受的事情。 “看看你这凄惨的样子,早听我的劝告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地步。这次被陈惊林弄了个半死,要起诉他吗?还是继续为了你的爱情一条道走到黑?” 秦卓新的心脏猛地收缩,关二哥说是为了K,秦念说是K卖了自己,他不是没有怀疑K是不是又骗了自己,只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现在刘嘉佑又来自己面前说,三人成虎,秦卓新越发地心慌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卓新倔强地不肯承认,“是秦念绑架的我,和陈惊林没有关系……” “简直无药可救!”刘嘉佑被激怒了,“你的房产,股权全都变卖了,陈惊林当庭无罪释放,你和我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 当庭释放……果然是当庭释放,什么坐牢5年之后退出黑道,又是骗人的……不就是想要钱吗,何必饶这么大的一个圈,直接要自己未必会不给,为什么一定要用一个苦rou计呢?秦卓新仿佛被闷头打了一棒,大脑嗡嗡作响。 “是秦念,和陈惊林没有关系……”秦卓新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 “秦念是谁?你家里被处理的一个指纹都不剩,监控录像也被删的一干二净,这么强的反侦查能力,那个叫秦念的做的到吗?!” “呼——呼——”秦卓新感觉呼吸困难,胸口闷痛。 “刘警官!”陈路立即凑过来帮秦卓新顺气,“他刚刚死里逃生,你吼他做什么!” 陈路的手搭上秦卓新的背,本是温柔的安抚,秦卓新却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痛,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也紧跟着涌出眼眶。 莫名地,他想起了五年前自己因为陈路塞跳蛋而住院的那次,那么痛,可爸妈一直站在病床的那边责怪他,辱骂他,他那么想要陈路的安慰,可陈路不在。 这次,他更痛,可刘嘉佑站在床边责怪他,讽刺他,他那么想要K的安慰,可K不在。 “唔……你们都骗我……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比谁都清楚!说出……” “刘警官!”陈路气的大吼,“他是病人、是受害者!不是你的犯人!请你现在马上出去!” 刘嘉佑也觉得自己太心急了,降低了语调说:“你冷静一下再联系我吧,但愿这次你想得明白。” 秦卓新冷静不下来,强忍住了眼泪也还是心里不安,没有了K,自己又变成了汪洋中的流浪者,摇摇欲坠地握着陈路的手不肯放开,一个偶然却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K走进病房时秦卓新抓着陈路的手,头也靠在他的肩上,没有哭,但看起来依旧可怜,一副小鸟依人。 K定在了门口,面不改色但心脏却停跳了一般,迅速地积累着乳酸。 秦卓新察觉到有人来了,抬头,看清了来人,真的是他,被无罪释放的他。秦卓新恐慌地向后缩,手臂上的输液针都移了位置,引来一丝疼痛。 “我什么都没说,”秦卓新继续向后移动,手放在紧急呼叫的按钮上,“以后也什么都不会说,你放了我吧。” K看着秦卓新,表情动作甚至他周围的空气都透着一股厌恶和恐惧,这让K的呼吸困难,他知道秦卓新误会自己了,他以为自己骗了他,他以为是自己让关二哥从他那里压榨钱的,想解释,可喘气都困难,K站在原地许久才说:“我没想骗你……那是关二哥……你信我,最后一次,你信我……” 秦卓新苦笑:“我信你,你放我走行吗?我不想再和你有牵扯了。” 原来,说了他也不会信,自己早已在他这失去了信用,解释也是徒劳。 陈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认出了K:“是你?那个打卓新的变态!这次也是你干的?!” K的痛苦稍微显示在了眉眼之间,他认出了现在这个人是秦卓新的前男友,姓陈,具体名字想不起来了:“还记得我啊,我倒是差点忘记还有你这一号人了。” “你走……” 陈路也牵扯进来,秦卓新更加恐惧,手一抖便按下了呼叫按钮。 医生护士也闯了进来,一屋子的人都怀着敌意看着K,K被排斥出这个世界,没人欢迎他,更没人再爱他了。 他无力地退出了房间,幽魂般向外走,秦卓新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还和以前一样,还能再找个机会把他关起来,慢慢解释,解释到他相信为止,他能做到的。 可他舍不得,他不能再看到秦卓新厌恶的眼神,更怕一个疏忽又有什么灾难降临在秦卓新的身上。 放手? 一想到这两个字K再也忍受不了心痛,泪腺如崩塌了一般涌出液体,呼吸变得更加困难,身体开始猛烈颤抖。 医院里常常见到失去亲人的悲痛者,大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但谁也没说什么。 K从未这么失态过,他感觉自己懦弱极了,丢人死了,跌跌撞撞地躲进车里,坐下,锁门,关窗,他终于进入了一个安全的空间,终于可以展示自己真正的情绪。 他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不止。 101 哭了好一会儿,K突然又觉得自己不该放弃的,没退出黑道又怎么样,前男友回来了又怎么样,最一开始自己就是个黑道,他就有前男友,不过是回到了原点而已,再试一次,再解释一下,还有一丝希望的。 K整理了一番衣装,又回到了病房,却只看到护士在整理病床。 护士察觉到K进来了抬头看他。 “这个床的病人转院了?”K先于护士开口。 “不是转院,强行出院了。总有些人不听劝。” 心里刚刚建设起来的小烛火轻易地又被剿灭了,兴许本来就没有报很大希望,K倒也没感觉有很多失望,反倒觉得秦卓新办事果断,自我保护意识强,如果不是对自己有感情,兴许关二哥根本困不住他,也不会落入秦念的手里。 这样,不再自己身边自己也可以放心,于是对着护士笑了笑就离开了。 眼睛红肿的滑稽,暂时不能回俱乐部,开着车到处逛也没个归宿,想去看看林哥,但到了山脚下太已经快黑了,又想起之前春游的帐篷还留在原地,实在不想再触景生情,转个头又回去了。 那晚睡的竟然也不赖,第二天醒来感觉想开了,起床去找关二哥。 所有人都在关心关二哥的处置,都聚在门口等着。 K冷笑,索性把门开着。 关二哥被揍的不轻,但K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没有打脸,所以他现在坐在K的还能保持个体面。 “你说害秦卓新是为了我好,他们也都这么说,”K看着关二哥,又扫了一眼门口的人,“好,我认,你是为我好,为我好我必须受着。” 关二哥刚刚装作一派硬气想要和K好好争论一番,一听这句话表情又软了下来,再听下一句话却又一脸严肃—— “但是我怨你,”K还是平静,却莫名吓人,“我怨你,我能忍住不杀你,可咱们不能再一起共事了。” “你想赶我出去?”关二哥皱眉,“陈惊林!这帮派原本是我的!我佩服你,愿意给你当老二,但你也不能因为个外人就把我赶出去!” “你的帮派有什么?不要说现在的走私线,现在这个房子都是我挣下来的。” “你这么干就不怕兄弟们心寒吗!” “心寒?我真是惯了你一身的臭毛病!算了,你不用心寒,我最后再惯着你一次,人,想跟你的就跟你走,我绝对不拦着,生意你也随便挑,只要你觉得你能扛得住,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K还是笑,“你要还觉得不够,去警察那举报我也行,我不在乎。” 关二哥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给你一上午时间,想要什么都说明白了,就这一次机会,之后我不想再见你。其他人也是,想和他走的都收拾好行李,今天走算好聚好散,明天再走就是叛徒了。”K起身,穿过人群,“对了,和他走的,我祝你们家人平安。” 不到中午关二哥就收拾行李走了,许多人站在门口送他,但没人跟着他走。 K没有出去,站在窗边看他,也风光过一时的关二哥彻底变成了一个中年失志的小老头,背都有些佝偻。 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感觉一腔的凄凉,他看起来那么悲伤,他在悲伤什么呢?他可知道他现在所悲伤的其实是自己求而不得的。 一分钟都不到,关二哥就走出了K的视线,可那悲伤却长久地留了下来,K被那悲伤侵袭到身体发冷,四肢酸痛。 要是秦卓新在就好了,抱一抱他,就不会这么悲伤了。 “呵呵……”K笑自己傻,他如果还在自己哪里会悲伤。 不知道秦卓新在做什么呢? 秦卓新正在住院,每天打针吃药,半个月下来身体虽然没有真的强壮,肥rou却因为大量的激素注射而长了出来。 “医生说你这周末就可以出院啦。”陈路一边把外卖放在桌子上一边说。 “哦。”秦卓新迷茫地点点头,那天满心满脑都是逃离K的掌控,立即决定和陈路一起来到中市继续治疗,一口气跑出了将近两千公里却仍然感觉心中担忧,生怕K又追过来,又把自己关起来。 但K一直没有出现,应该是不会出现了,终于不用再为此担忧,可秦卓新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安心或愉悦,继续担忧着,可能是怕出院了,接下来反倒无家可归吧。 “出院了就去我那住吧?”陈路接着说。 “不……”秦卓新想拒绝,但陈路殷勤地在医院照顾了自己半个月,这个时候突然拒绝似乎不太妥当,“……不太好吧。你老婆孩子……” “不是说了,我已经离婚了,孩子跟着他mama。” “我……”秦卓新还是犹豫,“我不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了。” “卓新!什么叫给我添麻烦?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巴不得你麻烦我!” “有点明白……所以格外不想再给你添麻烦,陈路,我现在……” “你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变态?” “不是……不是某个人的问题,我没那个心思。” “我知道,那些禽兽把你……我,我没有立即和你和好如初的意思,你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连行李都没有,要怎么生活?先搬到我那去好吗?等你适应了要做什么决定我绝对不拦着你。” 最后,秦卓新只好和陈路回了他家。 秦卓新选定了客房住下,但陈路还是坚持把他拉到主卧看看:“你现在没什么衣服,当然要慢慢买,但是应急的话可以先穿我的,我的衣柜在主卧。” 秦卓新只好跟着去,主卧透着一股日式风格,没有双人床,两张单人床并排摆着,中间夹着一个床头柜。 “我和我前妻这样分床很久了,根本没有交集,还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完全是照顾孩子的感受。” 秦卓新礼貌地点点头,陈路把自己拉到主卧来看,似乎就是想要解释他与前妻分床很久了,但秦卓新并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 “你看还缺什么,咱们再添置。”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挺好的,什么都不缺。” “不要再和我说麻烦了,我真的不怕麻烦。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等咱们毕业了一起住,一起布置小家,虽然晚了许多,但我还是很高兴!” 秦卓新依旧是点点头,不予评价。 陈路的情绪依旧高涨:“啊,买个跑步机放在客厅吧?你看你住院这么久,脸都变圆了。” “不用了……我找到工作的话,可能就要搬出去了。” “你的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好了。” “恩?”秦卓新一脸疑惑。 “我的公司极度缺人才,过来帮我好不好?” “你公司是做房地产的,我不熟悉,做不来的。” “不要谦虚,你毕业就去上市公司做经理的,也没见你说不熟悉,做不来。” 秦卓新还是犹豫。 陈路的脸色渐渐有点不好看:“怎么,你瞧不上我的小公司?” “当然不是……” “那我求你过来帮我好吗?帮帮我,我也好快点把欠你的钱还上。” 陈路的语气中带上了丝丝的不满和讽刺,秦卓新再次觉得无法拒绝,只好又答应了。 陈路立即喜笑颜开:“那太好了,下周一就带着你去公司。啊对了,这个是你的手表吧?” K送的那块手表突然出现的眼前,秦卓新有些恍惚。 “医生说是你之前身上带着的,就帮你领回来了。”陈路解释着,随着秦卓新一起进医院的有手表,戒指和K的T恤,那T恤沾上了血,陈路觉得可以扔了,戒指出于私心,也被处理掉了,只剩了手表。 秦卓新轻轻伸出手想要拿那块表,碰到了却又缩回了手。 “是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吗?”陈路看出了秦卓新表情的不对,“对不起,我欠考虑了,帮你丢掉吧!” “不!”秦卓新迅速地把手表夺了过来,握在手心,他没有想起不好的事情,相反地,情人节、春游,各种的美好回忆汹涌而来,他仿佛突然间又想起了两个人的恋爱曾经多么甜美。 只是,为什么这些美好的回忆比那些凶残的记忆更让人心痛呢? 曾经那么幸福,为什么就变成了曾经? 是我错了吗? 如果从没有说让他退出黑道,他是不是就不会撒谎? 如果他不撒谎,是不是我们还能继续幸福下去? “卓新?秦卓新!”陈路叫着,“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秦卓新茫然地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有泪水:“没什么。” “你骗人。这个手表是谁送你的?你想起什么了?” 谁送的? 他叫什么来着? K?赵凯?陈惊林?还是王臣? 啊——他终究是会骗我的,他从一开始就没告诉我他的名字,到最后我也不知道那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谁送的,只是好贵的表,我觉得我可能再也买不起这么贵的表了,觉得伤心。” 我发现自己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算是从你那学来的本领吗? 102又是一年情人节 秦卓新把手表收了起来,他不敢见它,只要见到它秦卓新就会想起些什么,无论是想起好的还是坏的,他都会伤心。 当然,见不到那表秦卓新也还是会想起些什么,为了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他又开始疯狂工作,陈路的公司漏洞颇多,要改的东西太多了。 “你工作的样子真是迷人。”陈路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卓新没回答,也没抬头,正在忙一个企划案,昨天通宵做了一晚,现在想要一气呵成完成它。 可陈路决意要打断秦卓新的思路,把手上的一束花硬塞到了秦卓新的眼前。 是玫瑰,鲜红得扎眼。 “情人节快乐。”陈路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吻了秦卓新的脸颊。 情人节?又到情人节了? 我们到底……分开多久了? 秦卓新还在发呆,陈路却越发地放肆起来,冲着秦卓新的唇吻过去。 “你做什么!”秦卓新一把推开了陈路。 被推开的陈路有些意外,有些尴尬:“卓新……你答应了,我们可以尝试重新开始的。” 秦卓新的确这么说过,被陈路纠缠了无数次后,被噩梦惊醒无数次之后,他有些撑不住了,也许,也许和陈路重新开始就可以忘记那个人。 可惜,一切不容易。 “这是办公室。你该有分寸的。”秦卓新搪塞。 “这里是公司……”陈路恼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同吃同住,谁不以为我们是情侣?可实际上我连吻你都不行!” “我解释过了,我对这些事情有心理阴影。” “我知道,为了你的阴影,我已经忍了大半年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秦卓新有些迷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拒绝一切亲密的举动到底是因为那六天被性侵的阴影还是只是抗拒陈路。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陈路有感激,有依赖,但毫无爱意。 在看到玫瑰、提起情人节时只能想到那个人,想起和那个人共度的不到十分钟的情人节。 秦卓新也想问,大半年了,这样的日子什么什么时候能到头? 或许该到头了。 秦卓新好好地拿起那束红玫瑰,说:“谢谢你花,我很喜欢,等晚上回家可以吗?给你吻个够。” 秦卓新微微笑着,十分好看,加上那顺从而带着羞涩的语气,陈路不仅没了脾气而且喜笑颜开,高兴地点着头。 两分钟的时间,纵览了陈路的期待、失落、愤怒、喜悦,秦卓新感觉自己似乎掌控了这场‘恋爱’的节奏,只要自己拒绝他就会消沉,只要自己顺着他,哪怕是敷衍和谎言,他也会重新振作。 秦卓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掌控着一个人的情绪,不要说恋爱时自己是那么傻那么义无反顾,就是在荒唐的时候找的床伴,他都没有掌握过主动权。 原来不付出真心,冷静地撒谎,认真地敷衍才是掌握对方的法宝,谁爱的多了谁就输了。 那个人说的都没错。 按照那个人的套路,此时可以得寸进尺为自己谋取些利益。 于是秦卓新把企划案推到陈路的面前:“郊区的那片地,买不上价的,我想要自己用来建一个影视基地。” “影视基地?” “对,这里有湿地有树林,都非常容易改造,就连那些破旧的平房区都不用大规模拆迁,修葺一下就能再利用。而且,我有联系到一家做CG的公司,如果能联合开展的话,我们可以建立一个绿幕专区,专门用来拍特效。而且,在不到30公里的古装影视基地已经盛名在外,我们这里开展民国剧和科幻剧的拍摄,有希望形成生态链。” “嗯!”陈路连连点头,“这个想法真是不错。” “但是业务方面和咱们现在的公司重合较少,我觉得还是再成立一个公司比较好。” “嗯……好,下星期开会看看,大家都没意见的话可以提上日程。” 之前也有几次提出了单做的方案,但都被陈路拒绝了,虽说陈路到现在都没有还清那八千万,两个人在公司也几乎不分上下级,但毕竟会影响到公司的流动资金的安排,秦卓新还是觉得能取得陈路的同意比较好,毕竟他不想有任何的不愉快。 这次他终于同意了,有点愧疚,有点讽刺。 但秦卓新还是为自己即将拥有的事业开心地笑了,眉眼弯弯的。 “当了这么多年总裁了,怎么还这么傻笑。被别人看见了要笑话你。” 秦卓新立即收敛了笑容,陈路虽然说的是‘别人’看见了要笑话,但他知道陈路本人也觉得这笑容不合适。 这真心的笑,秦西津不喜欢,陈路也不喜欢。 只有那个人喜欢。 秦卓新很想知道自己的傻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是讨人喜欢的还是惹人讨人的。 这样才能知道,那人是不是又撒谎了。 103和陈路做 回到家,秦卓新已经忘了自己承诺让陈路‘亲个够’,从浴室出来才发现陈路早已急不可耐地浴室门口等着,不等秦卓新说一句话人就已经压了上来,肌肤相碰,唇齿相接,舌头也侵略了过来。 秦卓新决心要给上一段故事画上个句号,挣扎间也就顾不上这样到底对陈路到底公不公平,他想要便给好了,忘掉上一个的最好方法不就是再找一个? 陈路的yuhuo极其旺盛体温都比平时高些,下身那东西更是火热而坚硬,一下又一下不安分地顶着秦卓新的大腿,秦卓新极力放松自己僵硬的身体,可当陈路的手摸向自己的胯下时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推开了他。 被推开的陈路不死心再次扑了上来,秦卓新再次推开他。 这半年为了身体恢复做了不少运动,体力上已经不输陈路,秦卓新不想,陈路强来不了。 陈路冷笑:“只许亲不许碰别处是吗?” “我没打算和你玩这些文字游戏,”秦卓新坦诚,“我只是接受不了,陈路,我做不到。” 陈路不甘心地盯着秦卓新,不说话也不走开。 秦卓新先开口:“我还是搬出去吧。” “不,我不会让你搬出去的。”陈路还是不肯放弃。 “何必呢?我满足不了你,换个人会更好的。” “我只要你!除非你又喜欢上别人了,不然我就有最求你的权利,半年而已,是我心急了,我会继续等你的,等你能接受我。” 秦卓新又退让了,然后怀着对陈路的愧疚入睡。 竟然还做梦了,梦见那人拿着一束玫瑰祝自己情人节快乐。 秦卓新迷茫地问:“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笑了,带着不解和调皮:“我们怎么会分手呢?你只是做了个噩梦吧?” 秦卓新也笑了,眯着眼睛笑的傻傻的,可那个人还是说他可爱,抱着他,亲吻他。 天亮了秦卓新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一切,才知道分手不是梦,刚刚的才是。 做噩梦惊醒,然后发现是虚惊一场。 做美梦留恋,然后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到底哪个更悲哀呢? 没有再多想,秦卓新全身心地开始准备影视基地的筹备。 一切格外地顺利,两三个月就已经办完了手续,可以一边建设一边宣传找客户了。 为此陈路筹划了庆功宴,秦卓新许是真高兴了,喝了许多酒然后竟然醉得四肢无力,一路被陈路搀扶着才回了家。 开了门,换了鞋,陈路扶着他一路向主卧走。 “我房间不在这……”虽然四肢乏力的很,秦卓新感觉自己的意识还算清醒。 “你喝了这么多,一会儿说不定要吐要起夜,和我睡一间房我方便照顾你。”陈路解释。 秦卓新搬进来不久,陈路就把主卧重新布置了一番,床早已换成了豪华的双人床,一派等着秦卓新和他一起躺的样子。 但今天,秦卓新才第一次躺在那宽敞的双人床上。 “不舒服吗?”陈路轻轻抚摸着秦卓新的脸颊问。 “嗯……”秦卓新迷糊地哼着,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身体也有些躁动。 “解开扣子会好受一些的。”陈路一边诱导着,一边解开了秦卓新的领带和扣子,当然不只脖颈处的几颗扣子,而是一颗一颗地解到了最底下。 “这样感觉舒服些了吗?”陈路一边问又一边抚摸秦卓新赤裸的胸膛,那胸膛上有几道鞭打留下了疤,还有几处烟头的烫伤,但颜色不深反倒透着淡淡的粉色,在白皙的胸膛上也不觉得丑。 “不……”秦卓新躁动地扭动身体,陈路的手划在身上痒得难受,他想躲。 “下面是不是也紧得难受了?”这次陈路一边问一边摸上了秦卓新的性器。 但那里没有硬,依旧软榻榻的。 陈路有些不甘心地拔下秦卓新的裤子,发现那里的确是一点勃起的迹象也没有。 陈路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你的酒量变小了。” 下身的凉意让秦卓新变得紧张,精神越发清醒,等陈路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后面时秦卓新几乎彻底清醒:“陈路……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 “说什么呢?”陈路装糊涂,手指继续开拓,“有感觉了?那就跟着感觉走,不要乱想。” “你放开我……”秦卓新越发感觉不适,要推开陈路可手没有力气,要躲开可腿也没有力气,“不要……陈路……陈路……不要……不……” 秦卓新一再挣扎,但终没能逃脱被插入的命运,被侵犯、被囚禁、被辱骂、被殴打……封存的可怕记忆无情地将他笼罩,他想吼,想叫,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恢复了当时的记忆,颤抖着蜷缩着,冷汗一层又一层地渗出来。 “卓新?卓新?秦卓新!”陈路自然是发觉了秦卓新的异常,停止了自己侵犯而呼唤他的名字。 “不……求你……放了我……”秦卓新分辨不出自己在哪里,双目失神,迷茫地求饶。 陈路扯过毯子把秦卓新包裹起来,抱在怀里:“没事了,卓新,没事了,你看看我,是我啊,不会伤害你的,别怕,别怕……” 秦卓新微微恢复了一些神志,支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但连床都没离开又倒在了床上,陈路伸手去扶他,他拼尽全力推开。 “你别动,我走行吧?我去你那屋子去睡,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好吗?” 陈路离开了,留下秦卓新一个人在静悄悄的屋子里,刚刚舒展了一下的身体又蜷缩起来,他还是怕,怕身边就这么一直静下去,这么一直黑下去,没人会来救他,没人会理他。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秦卓新没有睡意,只有恐惧在无限增长,甚至有点想去把陈路再叫回来,让他随便把自己怎么样。 他后悔了,他不想一个人。 秦卓新有点绝望地摸上自己的性器,胡乱地揉搓它,但那坨软弱毫无反应。 这辈子可能再也找不到个像样的伴侣了吧? 离开陈路,变得性上瘾,离开他,变得性无能。 这身体真是脆弱的很。 一个人失眠了一整夜,秦卓新的精神在陈路来道歉的时候仍然很脆弱,也不记得陈路说了什么,他无暇计较,不曾怪罪,无从原谅,无论陈路说什么他都敷衍地应着。 听陈路长篇大论了许久,秦卓新得出结论:“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你说你不怪我……”陈路皱眉。 “我没怪你,真的,从今往后可能要经常往影视基地跑,住在你这不方便。” “卓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我只是要搬出去,又没有要和你绝交。”秦卓新平静地说。 “你不在我的公司工作了,现在又要搬出去,这不就是想要和我断了联系?” “怎么会,不是说下周三要去和一个有门路的人一起吃饭,请他介绍剧组吗?当然要你我一起去。” 陈路听不出秦卓新这句话是真的表示要和自己一起共事,还是单纯的不想放弃自己介绍给他的客户,可他知道主动权被秦卓新夺走了,除了答应也没有别的选择。 忠市这个地方地头蛇势力极大,政府也要给几分面子,陈路的公司做房地产生意更是经常和黑道打交道,过去一年秦卓新还是保持着过去的态度,只管明面上的事情,灰色地带只看结果不参与过程。但秦卓新感觉自己的心结该放下了,而且将来要和影视行业打交道,这个行业鱼龙混杂,肯定是要接触黑道的,所以还是要靠陈路多引荐些人来认识。 至于感情,秦卓新感觉自己看的透,不重要的。 所以,和那位道上的‘虎哥’见面时,秦卓新左右逢源,很快找到了话题。 “哈哈哈哈哈,”虎哥一直在笑,“小秦真是会聊天,我喜欢!来,把这杯酒再喝了,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资源,那可是影视方面的行家,一年怕是要过手十部八部电影的。” 话聊得投机,酒自然也没少喝了,那一杯白酒又递到面前的时候秦卓新也是有些怯场的,但是他明白,喝酒不过就是一场服从性试炼,喝不下了还继续喝才能看出所谓的‘诚意’,对黑道更是如此,说不喝就是驳了对方的面子。 秦卓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并且毫不避讳地皱眉示意自己已经喝多了。 虎哥开心地鼓掌,然后叫来服务员说:“把你们章老板请来,说我要给他介绍个朋友。” 服务员离开,虎哥又递给秦卓新一杯酒:“来,等章老板来了再敬他一杯,章老板和我这大老粗不一样,像小秦你,有文化,做事体面,你们肯定聊得来。”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走进了包间,秦卓新估摸着是那位章老板来了,起身准备敬酒,但起身起到一半便看见还有一个人跟着章准风一起走进了包间。秦卓新的失神地跌坐回座位,如果不是陈路及时扶着,手上的杯子也要掉在地上。 章准风打算介绍他身后人的样子,但是虎哥先惊讶地开口:“小王?” “诶,”K恭敬地笑着应道,“刚刚听说虎哥过来了,我来打个招呼。” “阎姐不是不许你回来?” K笑得放肆了些:“她管不住我了。” “你真是那个K?”虎哥脸上的醉意都退了下去。 “是。” “阿林是卧底,你给他报仇,没道理。” “那天死了五个人,都是卧底?” “算了……”虎哥摆摆手,“你也不是回来讲道理的,别来看我,我不想掺和进去。” K依旧笑得恭敬:“那我先走了,不给虎哥添麻烦。” 秦卓新一直盯着K,又惊又恨又怕。 但K只出门时轻轻扫了一眼秦卓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陈路认出了K,但仍旧试探性着问:“虎哥,刚才那是什么人?” “什么人?”虎哥叹气,“那是索命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