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子看中了你,一时半刻便不会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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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从后院回来,便瞧见谭茵红着眼眶,强忍泪水的模样。 “宁jiejie,你回来了。”谭茵吸了吸鼻子,好像不希望宁蓁发现她哭过,故意低下了头。 只是她这样子再怎么遮掩也不像,宁蓁轻轻嗯了声,正打算问问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谭茵便突然站起来,连忙道,“管事刚刚说要找我呢,jiejie我晚点再回来。” 说完便跑出去了,隐隐地宁蓁还看到她在转身时擦了擦眼泪,她这个状态在教坊司实在令人担忧,宁蓁便只能胡乱把东西藏在梳妆盒里紧跟着追了出去。 自从林歆的事情得以解决,这段日子是少有的平静。 虽然不太清楚是如何运转的,总之非常顺利。 有人声称亲眼看到了凶手,还保留了物证,被指控的正是死去那一屋子男人里唯一幸存那个,林歆被无罪释放。 因为她卷入的这场风波令教坊司也掀起了不小的动静,教坊司便决定将林歆发买出去。 宁蓁本来是担心的,生怕她才出虎xue又入狼窝,好在没两天林歆便来找她,说她被旧相识买下,如今已是良籍,也找到了糊口的营生。 有林歆的帮助,宁蓁与母亲通了一回信,告知她自己一切安好,还托她配了些避子药…… 顾祁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前半个多月才会来一次,如今隔三五天便要来折腾她。 她很害怕自己再怀上。 宁蓁也一直疑惑,顾侯爷家教甚严,怎会允许顾祁隔三差五便往教坊司跑,还是和自己这样身份的女子私会,不过这终究也不是她所关心的。 出去时谭茵已经不见了,她心思单纯没什么防备,更让人担心。恰好看到石榴从不远处走来,在教坊司里几番接触,宁蓁和石榴也算是相熟,便询问了谭茵的下落。 才知道两人刚刚碰过面,谭茵的确是往陈主管那里去了。 宁蓁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石榴却并未放她走,她拦着宁蓁似笑非笑道,“可巧要找你,方才来人传话,有位公子找你。” 公子? 宁蓁目露疑惑,石榴是知道顾祁的,可她这样说便意味着来人不是顾祁。 她心里忽然有点忐忑,那人的轮廓浮现在脑海。 不会的,宁蓁暗暗掐了自己一下。 他怎么还会来找自己? 顾祁并不知晓他们之前有过来往,若是…… 她抬眸望向石榴。 石榴却无所谓地笑笑,“不用紧张什么,刚好是我听到了便给你传话,别人不晓得的。”她凑近了些,轻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和我们不同,顾世子看中了你,一时半刻便不会撒手,想要在教坊司里好好活下去,最好不要惹他厌弃。” 说完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宁蓁的手,离开了。 宁蓁摸着手中被塞过来写着雅间的字条,心中五味杂陈。 她还捉摸不透顾祁对她的心思,到底是自己曾经的反抗让他起了兴致,还只是想单纯地看她无力挣扎。 但有一点,顾祁这个人独占欲很强,若是谁碰了他的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主管曾跟她透露,之前找她麻烦的那位贺大人,被言官揪住错处狠狠参了一本,又触了圣上的霉头,下了大狱。这其中缘由,宁蓁不能不斟酌思量。 推开房门,便见沈云琛站起来,素日温和的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宁姑娘……” 沈云琛浮起一抹浅笑,明明已经知道宁蓁跟了顾祁,不想给她惹来麻烦便应该保持距离,可他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又来了。 在此之前沈云琛直懊悔自己的莽撞,他这样冒冒失失,多少有些令人生厌,却在看到宁蓁的那一刻,所有心绪都变得平静。 他只是想见见她…… “沈将军找我?” 沈云琛回了神,连忙解释来意,他派去的手下寻得宁梧踪迹,只是怕引来朝廷猜忌,便住手不往下查了。 宁蓁被这个突出其来的好消息砸蒙了,宁梧还活着。 当初他们一家被发落,宁梧不过十二岁却被判了流放岭南,却在官差来拿人时无故失踪,下落不明,当时上面判案的人还好一通发作要拿她们这些内宅妇孺泄愤,最后还下令若是抓到宁梧,就地扑杀。 她既希望知晓宁梧的下落,又不希望听到这些消息。若是宁梧真的被人找到,只怕难逃一死。 “宁姑娘放心,我派去的都是心腹,他们以征兵为由,并不是在刻意调查,不会引人怀疑的。”沈云琛压低了声音,缓声道,“他如今隐匿在青州一处山村。” 宁蓁舒了口气,请求道,“还请沈将军不要再查了,如今知道他平安就好,若是被人发现将军深陷其中,只恐怕是真的要连累您了。” 沈云琛很想说他愿意帮她,愿意被他连累,只是如今的境况不允许他说出口。 说到底,他算什么呢? 沈云琛苦笑,“你不必忧虑,我只是……只是不忍宁大人受此患难。我暗中派了人在村里,若是宁梧遇到什么不测也可相助。” 提到父亲,宁蓁忽然想起顾祁说过的话,略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询问。 她私下里仔细想过,沈云琛应该是了解他们家的案子,也察觉到蹊跷,或许他当时是想请顾侯爷求情,也或许只是一提。 但他上次帮了自己,这次又寻得宁梧下落,倒让宁蓁觉得他是可信的。 她也愿意相信。 沈云琛本有些惊讶,宁蓁为何会知道这些细节,转而想起她现在和顾祁的关系,便也明白了,他忍下心中的苦涩,温和解释道,“当时宁大人参与逆王谋反一事人证物证皆在,只是宁大人素日刚正不阿,圣上也心有疑虑,私下里派了暗卫调查,谁知却遭高手伏击,调查无果。” “这案子时限已到,没有证据帮宁大人翻案,再加上此案牵连甚多,朝廷便只能量刑发落了。” “父亲结党营私参与谋逆,宁蓁是万万不信的。”宁蓁垂眸,心绪有些凄凉,只可恨贼人构陷,将他们这一家子推进了火坑。 “只是父亲被判了秋后问斩,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两行清泪簌簌落下,砸在轻薄的衫裙上留下几个深深的印子。 情绪决堤,多日积郁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宁蓁无声抽噎,却因为不想在沈云琛面前失态,便拿帕子掩住了。 沈云琛心里也不好受,想要翻案,谈何容易…… 但他却要尽力一试。 或许什么也得不到,却也甘愿她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