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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顶(明妃受戒/天葬慎入/轮J慎、慎)

    导语:既然是劫,也甘愿受过。

    远方的初阳拨开薄雾的面具,终于如同裸生的处子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初晨的朝阳最为新鲜稚嫩,不会接受半点的世俗沾染和秽气。血阳在挣脱出群山怀抱时带着喷薄而出的川息,即使是最低处的阴暗也难以阻抗这股能够冲破一切的新生力量。可当它遇到最柔腻软沃的那片丘泽时,仍然被其寸寸包裹容纳,无法再有脱身的机会。

    无论洗过多少次,我还是会觉得会污秽,止不住的泪水从面上滑落,罢了罢了,大抵又是那个梦。

    由远及近的狗吠声还是划破了这点不多的宁静,长生顺着崎岖难行的山路阶梯慢吞吞地往上行,自他被掳到这片奇怪的偏远苦难之地,便不再有人唤他的汉名了。

    买下他的是藏地一所极穷困的农奴家庭,世代都给当地村庄的贵族老爷们捻毛线、打氆氇,靠着可怜的几分收入养活家中的上下老小。

    卫长生本以为再也抱不到心爱的幼弟,再也喝不到最爱的信阳毛尖和六安瓜片,可自有一群秃驴喇嘛冲进假“阿妈”的家中,用他们谎报的生辰推算出,他竟然是增丹活佛的转世,将他带到了丹巴寺中每日诵经修行。

    草泥和成的旧房子冬冷夏热,不同于吴越之地六月的潮湿多雨,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牦牛粪和干草垛的臭气,闻之令人作呕,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卫长生几乎快失去了耐性。

    直到一记清脆的童声唤住他:“长生,长生——”

    又是他!

    卫长生在寺庙跟随着仁青上师整日吐纳打坐,褪去了浮躁戾气,但内心还是充满着孩童该有的几丝稚趣,但只有当仁青不在身边时,这个小童才敢来找他玩。

    他回头望去,一道瘦弱清癯的身影从门垛的阴影中逐渐放大,青色坎肩搭配着脖颈上的金项圈,衬得素白的肌肤更加淡了几分。

    “明日便是坐床典礼,你会害怕吗?”

    凌霄总是喜欢张望着一双圆瞳追逐着卫长生,他并不是被掳来的,而是增丹活佛众多转世备选者中的一个,和他一样。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卫长生故意贴近藏孩的耳垂轻轻吹着气,他们素来亲近惯了,这样的距离也不觉得奇怪。

    凌霄是长生赠予他的名字,这对名只有在两人独处之时才会互相呼唤,也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不管结果如何,长生我都会和你一起。”

    凌霄的眼神透出几丝少有的坚定,在偌大的丹巴寺中,只有长生会认真倾听他的内心,任谁都无法分开他们。

    酥油灯燃烧了一夜,他俩也就抱着在蒲团上睡了一晚,直到伺候的僧人叫醒他们。

    嘈杂的人群吵得让卫长生头疼,明晃晃的日光照射着泛黄的签筒,当仁青上师念出手中的纸团时,周围的小童们有人痛哭失声、有人如释重负,但这其中都不包括凌霄。

    “长生,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发颤的小手沁满了冷汗,即使早就知晓结果,但他仍然选择接受,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中,卫长生悄悄回握住朝自己伸出的素枝,一刻也不肯放开。

    很快,凌霄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格桑·扎西。

    随着年岁渐长,格桑每日都需要在密闭的房间中修习酥软筋骨的须弥瑜伽功,在修行中可以使腿间的秘处增添几分柔软,常有年老的姆妈会帮其搓揉逐渐发育的胸乳,苍老粗糙的大掌搓开嫩生的乳尖时,时常疼的钻心。秘制的精油有催乳涨奶的功效,不到二八,本是略微鼓起的粉团在卫长生看不见的时候,嘭的便长大了。

    卫长生被仁青上师钦定为转世灵童后,便一直在遥远的地方修行,很少会和格桑见面,他总是不习惯叫这个藏名,依然会呼唤对方“凌霄”。

    今日是格桑十五岁的生辰,多年不见的长生终于从远方托信,称无论如何都会来丹巴寺找他,为其庆生。

    带着格桑花和雪莲香气的羊皮信笺上工整地写满了寸寸从心底滋生蔓长的思念,寥寥虽数言,却不尽其味。格桑捏着那张羊皮,拢了拢胸口的红纱,对着镜子一遍遍地梳着齐整的长发,轻步往屋外走去,路边的野狗总是成群结队地交媾,以往他都嗤之以鼻,但今日却停了步伐,愣神地看着正雌伏的狗儿,忽的想到过去仁青上师传授他的修行功法,腿间突然喷出了一股股黏腻而羞愧的水泽。

    四平八稳的田垄间种植着一望无际的青稞苗,随着翻滚的热浪,扑面而来的清风释去了内心阵阵的不安,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长生——”

    不熟悉的汉语始终带着几分试探,但对于早已在心底描摹了无数遍的名字,他唤得顺口极了。

    那记身影早就脱去童稚时的幼弱,变得高大英武,也陌生无比。

    格桑本欲迈开的步子突然有些不忍,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变化也很大,不知道长生会怎么想。

    “……凌霄!”

    卫长生站在麦田旁伫立了很久,直到有个熟悉而陌生的声线叫住了他,对方由远及近、带着几分不确定,向他奔了过来。

    像是过了很久,直到两臂都接近酸麻,仿佛快不是他自己的了。那抹艳色的身影终于才肯放开他,肩颈的方巾早已被泪水浸透,但他也没有推却,可为何对方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明日就是我金刚灌顶的大日子,长生你会来吗?”

    “你知道当年如此选择的后果吗?”预想中的提问并没有让凌霄迟疑心虚,道:“我说过,要和你永生永世不分开的,可你呢?”

    卫长生不语,只是搂紧了怀中人,素淡的香气从软嫩的香肩处反复上涌,这股味道好闻极了,多年修行的玉体轻若无物,只是稍稍一握,便会催折尽断,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儿,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

    只是一冲动,压抑于内心的话便说出了口。

    凌霄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对方的幼稚,继而抬头吻上思慕已久的薄唇,如梦境中的交合一般,长生从不会推据他。

    枯死的子母树旁,倒映着两处交叠而生的rou体,破碎的红巾上点缀的血液如刚绽放的心蕊,再也模糊不见。

    外界的天光逐渐黯淡,直到再也望不到,长生陪着凌霄在河边一遍遍地洗去体内的污秽,再一次次地填满,最后再也装不下。

    次日清晨,凌霄醒来时,觉得全身仿佛经过了净化,从心到魂都不再是空荡荡的了,他抚摸至自己的下腹,仿佛那处都被灌满了充沛的精魂,是长生的阳浊充斥其间,多年的等待终于开花结果。

    可一想到等下灌顶受戒的典礼,他的身体一直是天大的秘密,不过只要能够度化残躯,和长生达到永生的境界,也不枉这一遭了。头顶的天空逐渐由紫变红,再彻底变蓝,最后终于完全大亮。

    数百名身穿红衣袈裟的喇嘛端坐于蒲团之上,敲打着手中的戒鱼,香火迷去了格桑的心志。

    迷茫之间,他感到自己被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腿间的秘所全然暴露在僧众们的目光中,仁青上师的手指常年浸透了酥油的腐蚀,粗黄不堪,又极粗壮。随着两根手指的塞入,甘露的润泽使得多年承受须弥功法的身体尽数施放,不消几下,便达到了极致的潮喷。

    骤然而上的重量倾覆在格桑的身躯,仁青苍老的声音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枯瘦的上身宛如生满褶皱的树皮,可胯下禁欲多年的rou势积蓄了喷薄的男精,一记又一记,沉重粗罕的阳物摩擦着娇嫩的内里,紧闭的宫口却不会张开,它只会承接长生的体液。

    紧闭的阴门被完全凿开,格桑感觉随着一阵阵青烟,大殿上梁受到香烟常年浸染的那处房梁极像是长生离开的身影,不带一丝停留。

    柔嫩的双乳被无数guntang的唇舌侵蚀啃咬着,淡色的奶汁顺着开合的乳孔喷出,迷茫间,他只觉自己被完全举高,面前陌生阳刚的男体和身后的人反复推拉着他,格桑想闭眼不去看,可不断持续上涌的喷发让他不得不张开眼。

    终于,他在重重红影中看到了那个人。

    灌顶的仪式需要持续七日七夜,丹巴寺中一百单八人罗汉和所有的僧人都是明妃受封成长的见证,只要熬过这一关,他便能永远留在长生身边。

    “凌霄……”

    对方的口型仍只是呼唤着他,没有劝解,也没有多余的情绪,知道阻挡不了自己,不如放手而为。

    周围的钟声齐声而鸣,佛偈的歌声让人心烦意乱,典礼总算到了尾声。

    长生负手而立,头顶的秃鹫嘎嘎地惨叫着,他是这里的王,没人敢阻挠他想做什么。

    那副裹着红纱的身体依然很美,僧众为其解剖的时候,已用酥油茶将其身清洗干净,污秽的白浊还是洗不掉,依然黏得对方身上到处都是。

    不过没关系,当天神啃噬掉脏污的凡体,凌霄便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骨刀划下,一片片的血rou飞溅出淋漓的热血,他的血竟是还不曾凉透。洒在佛爷的身上,一切就都能够得到最极致的净化。

    当酥油茶混合香料的血rou被一群群的秃鹫啄食干净,格桑这个名字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呼唤,取而代之的是唯一的“明妃”。

    长生即位至今五十载,藏地的风沙掩盖了他的过去,但他手中的佛瓮始终存放着一颗抹不去的东西。旁人曾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但他从不回答。

    直到增丹活佛逝世后,小沙弥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那佛瓮中的物什早已不翼而飞,如果是个空物,为何活佛还要一直抓着。

    这当然也只有长生知道,那是他和凌霄独一无二的秘密。

    格桑·扎西的头骨和心脏一直在我的手中放着,隔壁那条街的老卫头来找了我很多次,总是跟我讨价还价。但我看他要的急,就故意抬价,看他着急的样子我就觉得莫名有些开心。

    那个头盖骨的边缘总是带着一圈圈的皱褶,我问过黑瞎子,他说只有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中才会有这种生长纹。

    格桑是藏地流传了很久的传说,他和增丹的爱情故事传的神乎其神,但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只要能卖个好价钱,就不妨碍我和胖子几近丧命的辛苦了。

    今天还没亮,不锈钢门帘就被咚咚咚地敲着,我才刚刚睡下啊。

    卷帘门被粗暴地拉起,那颗银晃晃的脑袋一下子就钻了进来,他的年纪并不大,只是还不到三十,头发就全白了。周围人都不记得他的名字,我也就这样叫他了,我只模糊知道别人叫过他是“长生”。

    “卫叔,那个价改不了了。您要是不介意,今天我就给你安排上。发票我都给您打好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我只要青头,别的都不要!”哈,他的脾气还是这么冲!真以为跟谁说话呢。

    算了,当我日行一善。

    过去的事情我始终记的不多,只有卫叔和胖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直到我收到那件奇怪的青头,我就反复地做着那个同样很奇怪的梦。腿间的黏腻还不曾擦去,卫叔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取货时的手都有些抖。

    可还不等我把东西给他,那只粗罕虬然的大掌就直接拉过我,过高的体温让我觉得很热,只想把他推开。

    “你不要太过分了……唔……”

    他的劲好大,差点将我撂倒,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踢了他裆部一脚,就直往里跑去。

    随着他和我的撕扯,格桑·扎西的头骨被打翻在地,清脆的响动让我们都回头望去。小小的头骨透着过去的年岁特有的光泽和枯黄,可老卫头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直索求的青头,转而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死死地看向了我。

    “我不是有意的。”

    “你为何总要这么跟我说话呢?”

    这种语调和声线我好像在哪听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随着完全贴附而上的柔软,阵阵甘梅润泽已完全将我淹没,我再也抽不出任何心思去思考青头的事。

    本想踢出的脚仿佛被抽去了力气,在对方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下,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够了停下来,快停下……”

    后方的抽送还在持续不断,我身体的秘密被彻底打开,那个头骨和心脏……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会后悔当时的决定吗?”

    长生提拉着我的手,当成是个玩具般弄来弄去,我懒得理他,胖子的电话不停地打来,要是让他知道我和老卫头的事,肯定会一边揪着自己的鸡窝头一边大喊着万岁,然后把我和长生一起装进冰川水晶棺再卖个好价钱。

    “你想知道吗?除非你答应,永远都不离开我。”

    长生终于不再装凶了,无奈地刮了一记我的鼻子,格桑的头骨被他捻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能分开,就像我和他,兜兜转转还是能够走到一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