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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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密收到前线的奏折,苏昆仑已经到边境的城市驻扎。两国边境的居民互通贸易,十分和谐。没有战争,苏昆仑自然是以守城为己任。西北风沙大,苏密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裴相国今天告假没来上朝,裴家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吗?”苏密问裴惠。 “裴恕难产去世之后,她的慈母梅香一病不起,昨天也去了。家父多半是在为此事伤心。”裴惠说。 “梅香不就是一个丫头吗?之前也没听说过你父亲多喜欢她。” “谁知道呢。不过,梅香从小在我父亲身边服侍,也许真有一段少年难忘的感情。” “所以后来忘了?” “裴府从不缺年轻貌美的妾侍,更何况,外面也不缺鸣雁楼之类的地方,多少纨绔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也对,裴相国当年可是长安城的风流公子。他和先帝的二皇子是自幼相识的好朋友,都留下不少风流趣事,我看他们半斤八两。” “男人总是喜欢在女人死后假装深情,毕竟死人不会活过来,嘴上说两句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昆仑现在已经在边境的关塞驻守。惠儿,你说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陛下终日沉浸在烦恼之中,妾身最近帮陛下物色到一个能解相思苦的人,陛下要不要看看……” “我说过,我谁都不想看。” “不是女人,是个少年,他今年大概十五岁。他和巴夫人一样,是黑皮肤。陛下真的不想看看吗?” “那晚上的时候让他到宣室殿。” “是,妾身这就安排教引嬷嬷指导他好生准备侍寝之事。” “教习就不必了,晚上让他直接过来。” “陛下亲自教他,那就更好了。” “你回去吧。” “诺。”裴惠离开了宣室殿的书房。 裴惠快要记不清上一次自己和苏密亲热是在什么时候了。自从他有了苏昆仑,别说后宫众人,就是自己也只能坐冷板凳。裴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人都会有欲望。这么几年,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下去了,他一个男人还能忍那么久。 裴惠有了厄宛排遣寂寞,身心宽慰不少,对自己的丈夫也生出几分怜悯之情。裴恕和孩子若是好好的,苏昆仑每天上朝,两个人还有见面的机会。谁知道,苏昆仑痛失妻儿,居然直接跑到边境吹干风。 裴惠和厄宛打得火热,她也不太忍心看着苏密终日怏怏不乐的那副样子。既然苏密看惯了那些白如皎月的美女,那就找个如炭漆黑的少年。人的欲望需要出口,终日压抑对身体总是不好。 ××× 这一晚,裴惠又问厄宛那个问题:“厄宛,你爱我吗?” “殿下知道答案,又何须多言。我说过,我此生只爱传曳一人。”厄宛说。 “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睡在一起?” “因为我是一个拒绝不了美人诱惑的男人。” “不,你不是。胡姬比我年轻,比我貌美,还会跳舞,但你一直都在拒绝她。” “我和巴曼努都会跳舞,这没什么特别的。至于样貌气韵,区区舞姬怎么能比得上皇后的贵气。” “我就只有皇后这个虚衔值得你在乎?” “殿下这是要堵得我说不了话了。”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全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这还差不多。你说,要是陛下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我们会怎么样?” “陛下不会因为这种事杀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杀你。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你还真是,在谁面前都能吃得开。厄宛,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跟我说实话。” “巴曼努,还有你。” “我姑姑呢?” “她是我干娘,我和她只有母子之情。你是她亲侄女,连你都不知道她喜欢谁吗?” “除了梅侧妃还能有谁。你以前在敏王府服侍,你说,姑父对姑妈到底什么感情?” “他就是为了裴妃才娶了梅侧妃,但敏亲王和这两位妃子都没有夫妻之实。这也是她们多年来没有生育的真正原因。” “我一直以为……小时候看姑妈和姑父回家省亲,两个人表面上还十分恩爱。姑妈以前是许太后身边的女官,侍奉在漪澜殿,我还以为他们是年少定情。” “先帝做主这段婚事,本来就是让敏亲王有裴家助力。后来沈太后给你和陛下做了主,再后来敏王府遭天火……” ××× “奴才给陛下请安。”那名黑肤少年穿着绸制寝衣,跪在地上请安,头压得很低,似乎有些局促。 “汉话和规矩都学得不错,抬起头来。”苏密说。 少年抬起头来,苏密又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除了肤色,他和苏昆仑毫无相似之处。只是他身上的少年气质,莫名让苏密想起苏昆仑刚进宫入职侍卫的时候。 苏密又看了他一眼,只觉得索然无味,挥了挥手,说道:“算了,谁带你来的就跟谁回去。” “陛下,奴才……” “让你滚就滚。” “是。” 那个少年早已忘记自己的家乡在何处,他早就放弃对未来的幻想。无论是进宣室殿之前,还是踏出那个门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这里叫未央宫,很漂亮,他在这里吃了以前没吃过的好东西。 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十分柔软舒适,不似以前穿的破烂衣服。皇帝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这几天穿的衣服还挺舒服的,该不是要被收回去吧。 苏密让身边人都退下,自己一个趁着月色步行,从宣室殿到椒房殿,路程并不算太远。在苏密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当皇帝。沈太后百般谋划,苏密知道,但他也知道先帝最喜欢的儿子是苏克己。 大皇子谋反被诛杀,其子也遭贬黜,二皇子遭遇天火,又没有留下子嗣,这才轮到自己这个三皇子。追忆往事,不过是徒添烦扰。苏密到了椒房殿门口,守夜人看清来者样貌后赶紧放行。 “惠儿,你睡了吗?”苏密站在卧房的帘子外面问。 “陛下,妾身马上起来。”裴惠穿上寝衣,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深夜打扰,真是抱歉。” “这是妾身之过,想来是准备的人不够好。” 苏密摇摇头,说道:“不是他的问题,更不是你的问题。我是想说,最近想去上泉行宫游玩一段时日,你安排下去。” “原来是这点小事,陛下何苦亲自过来。” “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可现在明明没起风,为什么那边的树叶有轻微的响动?” “也许是哪个妃嫔的猫跑到这边来了,陛下耳力真好,妾身什么都没听见。” “也许是我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