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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目光

    洛兰最近的疑惑在于徐子枭,每当在讲台上望下他时,他躲闪的神情,似乎彰显着他们之间的暧昧。可这种情从未出现过,至少目前他们只是两个并不相熟的人。

    尤其时,当她再次穿着那条红色碎花吊带裙,他的唇是不自觉的上下交叠,黑色的眼珠会一动不动的定格在她身上。

    课间的时候她坐在讲台的木椅上。窗外的树枝缀着点点绿叶,交叠的阳光随着微风任意散落在窗檐。

    下面坐着的男学生不禁为洛兰如月皎洁般的清冷气息看呆。她讲课时,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若春夜江水涌起,而不言不语时,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上的人鱼公主,冷冷淡淡的神情,白如玉石的肌肤,弯若柳叶的眉,浅褐色的眼珠疏离无比。

    班长在下面的同学起哄中,怯懦的问了句,“老师你的微信是多少啊,我们都还没你的联系方式呢。”

    洛兰疑问道,“你们需要加吗?”

    下面的怀春男孩,连忙若小鸡啄米般点头,本是沉闷的环境似乎着了火般燥热起来,“要的要的!”

    洛兰只好在黑板上写上一串数字。

    徐子枭看着那串数字,手指在银幕上停顿,带着重大的决心,点了点数字。

    周二洛兰没有什么课,在办公室中准备课件时,意外的电话来访,李秋风说,徐子枭在校门旁的小巷和人打架,腿打骨折了一根,洛兰很是意外,李秋风说,现在没有多余的老师送他去医院,让她赶紧去找他。

    洛兰匆匆忙忙赶到现场,警笛声循循作响,拉了黄色警戒线,警察有条不紊的疏散看热闹的人群,洛兰与警察说了自己是他的老师,警察挥了挥手示意徐子枭的位置。

    那阴暗的小巷子,高大的少年头靠在墙壁上,一条腿无力垂在地面,另一条腿拱曲,似乎是他最后的力量支撑身躯。晦涩不明的光线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他沉重的喘着气,似乎无比难受,犹如困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洛兰走进时带着些怜惜,蹲下问道,“徐子枭,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么?”

    徐子枭感受到洛兰身上兰花的清香,唇抿起细微的笑,“你不问我为什么?”

    洛兰看着他那无法正常摆动的左腿,定定说道,“我相信你有原因。”

    她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单这胳膊的重量让她吃惊,这少年如此高大,像只大藏獒。

    徐子枭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和女人靠这么近,看到身下的她,白嫩的脸颊上带着细细的绒毛,美人微蹙面,吃力的带着他走路。他也不知内心是何感受。

    “你家长电话多少,我来和他说一下情况。”

    徐子枭摇了摇头,“别和我爸说。”

    在救护车上,他们二人都没说话,他躺在白色的小床上,意识到洛兰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说,却没开口。

    你的心事,我无从窥得。

    洛兰办理好一切的手续,回到病房时,看到绑了石膏的徐子枭玩着手机。

    她叹了气,“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徐子枭盯着她的脸,“那你想知道什么,老师?”

    “我很关心你啊,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斗殴了,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病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蔓延。今天仔细的看,洛兰意识到,徐子枭的容貌生的很英俊,他的脸型并不消瘦,反而像欧美人的脸型,眼窝也很深,眉毛浓的像墨,欧式的大双眼,坚毅挺拔的鼻梁,紧闭的唇彰显倔强,他长得很混血。

    而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洛兰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时,感觉指尖不小心被他触碰,她连忙收手。

    “老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怪人。”

    “怎么会这么说?”洛兰对他冷不丁的话疑惑。

    “我不爱社交,我总是独来独往,我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洛兰打断他的话,“但是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徐子枭总是让她会产生一种无人爱护孤独的大狗狗形象。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让她心中一慌,“老师,我不是个孩子了。”

    我已经19岁了。

    徐子枭在那天看到她的裙底后,总是在梦里遇到她,或妖娆,或高贵,或清冷,或娇媚,但终是被他压在身下。这种悸动是从未有过的。听到她这句孩子,似乎要证明似的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下体放。若她拒绝,若她扇了他,他就保持距离。

    洛兰被他强硬的拉着手,摸到他下体的yinjing,那尺寸着实让她脸红,她连忙抽开手,“我,我,我知道了,但是我是你老师,别再这样了。”

    她没有打自己?

    看着面前的女人,白皙的肌肤泛起红晕,徐子枭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虽从未谈过恋爱,但是明白自己的举动多么冒犯,多么具有侵略性。

    在初中还未发生那些事,他还有朋友的时候,他和自己的伙伴也曾在厕所小解时比过大小,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对比其他男孩是其他人的两倍。

    “老师,你的丈夫是不是没我的大?”

    “徐子枭!你再这样我走了!”她带着微怒道。洛兰真是没想到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明明她是他的老师。

    他并不是她想象那般老练,他没有过女人,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必须说这句话了,“老师,要和我zuoai吗?”

    洛兰心中似乎响起巨雷,捶打她这漂浮的心,她带着蹑切的步伐慌了似的逃了出去。

    却未看到,说出此话的少年耳尖红的出血。

    他笑着摇头,她逃不掉了。

    他如猎狗般选中了自己的主人,任她怎样踩踏也不会放手,心甘情愿当一只听话的狗,但如何让她收留自己。要同受伤的猛兽,被她照顾,让她心疼,让她舍不得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