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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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淮桉干脆承认,不再遮掩,将烟盒递给顾柏明:“顾上将,来一根吗?” 意料之外,顾柏明毫不犹豫地抽走一根烟,张嘴咬住。 裴淮桉正想掏出火机,顾柏明忽地俯身贴近,脸庞近在咫尺,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两人之间是极其暧昧的距离。 烟草被零星火焰点燃,一根香烟越烧越短,有些情感却可以恒久不息,在夜色无迹可寻之前,裴淮桉确信自己完全被内心翻涌的悸动支配,他默默地注视顾柏明深邃的眉眼,看他鬓边头发,看他被烟熏而微眯的双眼,眼神扫过鼻子、嘴唇、下巴,目光所及之处,裴淮桉在某个拨云撩雨的夜晚全部抚摸、探索过。 顾柏明拿了他的烟还要借火,短短十多秒,他只觉好漫长。 两人肩并肩,顾柏明倚栏而站,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整个人十分悠闲从容,他深抽一口烟,烟雾进入肺转一圈,再附和着呼吸将残余烟雾缓缓吐出,烟在指间燃烧,他侧头,对方正好侧头看着他。 “有烦心事?” “没有。”裴淮桉眼神一避,急急否认道,“只是最近烟瘾犯了。” 顾柏明不置可否,一顿吞云吐雾后,掐灭烟头,徐徐吐出最后一口烟,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最好少抽。” “哦。”裴淮桉下意识点头,这引得他心中嘀咕。 太多人劝他戒烟,他通通敷衍应下,次数一多便成为场面话,这次也不会成为例外,这烟戒与不戒由不得自己,而顾柏明的话显然毫无说服力,因为他抽烟的动作太熟练,抽烟速度极快。 通讯器突然传来一条短讯,裴淮桉打开屏幕,原来发件人是温小可:我已经平安回到行星啦。您明天来的时候可以买一个面包吗?我想吃您第一次买给我的面包。裴淮桉欣然答应,这并非一件难事,他收回通讯器,只听顾柏明说: “俞卫丞跟我说,他本不想让周元接触任何人,但你是周元第一个主动接触的omega,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所以俞卫丞很好奇,你和周元聊什么话题。”顾柏明换过另一种说法,隐去几句话。 “聊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花草、爱情和人生,不过他们结婚多年,想必俞上将比我懂俞夫人,了解伴侣的喜好。” “也对,他本该了解。” “那您呢?您和俞上将聊了什么?” 他和俞卫丞聊了什么?顾柏明眼神微闪,迟疑地看了一眼裴淮桉,把头转回去,直直地看向前方。 ——“原来你喜欢裴淮桉这种omega?” 时间过去了很久,顾柏明最终选择出一个合适的说辞。 ——“本能,是本能。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比较复杂,不便言喻。” 这个答案简单得令俞卫丞失笑。 ——“本能?复杂?不便言喻?哎,你能分清本能和喜欢二者区别就好,否则将成为一切错误的开始。” 能将二者分清就好,顾柏明当然知道,可他真的分清楚了嚒? 顾柏明觉得不是喜欢,而是本能,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寻常。可这些无法言喻的心情该如何解释,他越来越想靠近裴淮桉,越来越愿意将目光落在裴淮桉身上,也因此在说出“本能”二字后,莫名地感到心虚。 “顾上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裴淮桉凑近走神的顾柏明,抽一口所剩无几的烟,朝他轻轻地吐烟,试图用此方法“唤醒”对方,烟雾喷在脸上,顾柏明的脸忽隐忽现。 顾柏明恍惚回神,眼前烟雾袅袅上升,浓重的烟味飘进鼻子,他转头,眼光与裴淮桉接触,依然不开口回答那个问题,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眼神晦暗。 此刻的香烟,不再是纯粹的消愁解闷之物,不是你来我往的应酬之需,不是一同缅怀过往之友,顾柏明明白它意味着伪装的瓦解,理智的倾塌,情欲奔涌的信号——不是因为烟,而是眼前人是裴淮桉。 烟雾渐渐飘散,借着客厅的灯光,两人看清彼此的脸。 裴淮桉被顾柏明看得浑身不自在,对好似野兽盯着猎物的赤裸眼神回以逃避,他再次掏出烟盒,问:“顾上将...再来一根?”他心知顾柏明不会再抽烟,他的心慌源自陡然诡异的气氛,源自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殊不知,下一秒顾柏明一把夺走裴淮桉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将其捻灭,一根烟毁灭得壮烈,另一只大手使力摁住他的头往前推,不给躲开的机会,快速低下头吻住他的唇瓣,双唇温热带着淡淡的烟味,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突如其来的亲吻使裴淮桉惊愕,顿时脸上一阵燥热,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他并不反抗,顺从地闭上眼抱住他的腰,加深这个缠绵的吻。 裴淮桉的唇柔软如棉花糖,顾柏明一直都清楚并为此失控,他贪婪地吮吸,时而轻轻地咬磨,转瞬舌尖纠缠摩挲,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唇齿相交。 谁先撩拔,由谁收场。 从阳台到客厅、楼梯,裴淮桉的手掌被顾柏明紧紧相握,穿过空无一人的长廊,目的地是房间。 裴淮桉根本不用思考为什么一切如此顺理成章,他总是知道答案,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甘愿,但愿一切不是一厢情愿。 昏暗房间内,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跪在地上,头埋在坐在床边的男人的两腿之间,双手扶住他的大腿。 裴淮桉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嘴里正含着顾柏明粗大的性器,嘴巴被堵得满满当当,他只能被动地承受它在口腔内肆意顶撞,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他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但嘴巴一定被磨得无比殷红。 顾柏明很舒服地喘气,按住裴淮桉的头发抬高他的头,将喷张的性器插得更深,吐露粘液的圆硕的guitou每一次都直直地顶进紧窄的喉咙,大半截巨物在温热湿润的嘴巴里顶弄着,裴淮桉的嘴巴合也合不拢,津液顺着嘴角流下。 顾柏明抵在裴淮桉喉间射精,腥稠的jingye射在可怕的深度,他艰难地吞咽,些许jingye依旧溢了出来落在地毯上,像一个被挤满白色淋面酱的蛋糕,淋面从蛋糕边缘流下。 顾柏明把他的衣物全部脱光,抱起来放在腿上,他的双手从裴淮桉细白柔滑的小腿往上探,划过敏感的大腿根,游刃有余地搓揉圆润挺翘的臀瓣,嘴巴也不闲着,两人赤裸相待面对面亲吻,贴得严丝合缝,他沉迷地啃咬身上人的嘴巴。 裴淮桉双腿大开,下身紧紧贴着guntang的性器,他紧闭着双眼享受黏稠浓烈的吻,整个人仿佛被掷入汹涌的情海,嘴里的舌头扫荡了一遍又一遍。 两人都很投入,注意力全在彼此身上,因此无人注意到裴淮桉通讯器响了足足四次。 顾柏明,掰开饱满的双臀,带着黏液的guitou滑过股沟,扶住性器缓缓插入,柔软平滑的xue口被撑开,殷红的rouxue把粗热的性器整根吃进去。 裴淮桉跨坐在顾柏明身上,只觉下面被撑满了,性器进得很深很猛,他蹙着眉抓住他的手掌,又被反握扣住,整个人像不停歇的大摆钟,随着冲撞的动作一上一下,腰肢摆动,rouxue和眼睛一样湿漉漉,水液淋漓。 顾柏明躺在床上,相握的手热出了汗,他乐此不彼地挺腰cao弄身上的omega,抽出半截性器再狠狠cao进生殖腔,每一次他顶进去,裴淮桉就会绷紧身体,情不自禁地发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嫰xue被插得汁水淋漓,生殖腔喷出的汁水淋在guitou上,他舒爽不已。 后入时,顾柏明揽住裴淮桉的肩不让他趴下,粗壮的yinjing一插到底在rouxue里肆意顶撞摩擦,大量粘稠的jingye被堵在深处,只有性器抽出时才流出来,裴淮桉被cao得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顾柏明的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手指慢慢地揉胸前的rutou,再轻轻捻住,他俯身轻咬裴淮桉的腺体,专注地听他轻喘。 高潮来临时,裴淮桉挣扎着仰起头靠在身后人的肩头,顾柏明扼住他线条流畅的脖颈,舔咬微突起的喉结。 这晚裴淮桉没有坚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事后他直接睡了过去,顾柏明满意地拥住他,一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