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给被cao软的他，送温暖
楚凤楼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腰膝酸软，特别是那两个xiaoxue，一个麻，一个在隐隐作痛，一副被使用过度的样子。 昨天明明是他生男人的气的，结果却被男人压着cao了又cao。 楚凤楼狠狠咬着牙，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能不经通报自行打开房门进来的，除了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外不会再有别人。 谢御端着一碗粥，见他醒了，笑盈盈地走过来，道：“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这碗粥就又白热了。” 他走过来，若无其事道：“一定饿了吧？来，先喝碗粥。我已经吩咐厨房备着午饭了，等你缓过来休息下就可以吃了。” 楚凤楼没有接男人递过来的粥，面无表情，看得男人心里一咯噔。 昨晚是不是做得太狠了点？一会要怎么卖乖才能糊弄过去？ 楚凤楼起身自行拿了件雪白里衣穿上，动作优雅缓慢，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御端着粥，一直等着他。 楚凤楼系好衣服，端坐在一旁，见男人没动，出声道：“你是要我自己过去端吗？” 谢御这才反应过来，忙把粥端了过去，放到他面前，嘤嘤嘱咐：“有一点点烫，你慢点喝。” 楚凤楼端起粥，优雅缓慢地开始喝，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轻微的喝粥的声音，丝丝缕缕，搅动着谢御的心弦，仿佛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他喝粥，也能让他看一辈子，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楚凤楼用完粥，谢御识趣地递过去一块丝帕。楚凤楼见那是块全新的帕子，才接过来擦了擦嘴角，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我有事要问你。” 谢御挺直了身子，乖觉道：“你问。” “关于赵溱洧的事，你调查了多少？” 没想到楚凤楼竟然想问的是这个。谢御也没有卖关子，知道他想问赵溱洧之前在赵国都发生过什么，才导致他一来燕国就那么多动作，甚至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他单刀直入地道：“我的确一直在调查他，也查到了一些他以前的事。他是赵国前皇后秦氏所出的嫡长子，本来理应被封为太子，但不知何故被赵帝压着一直没有立。秦皇后家乃簪缨世家，家世显贵，也因此更加显赫，在赵国可谓是如日中天，无人可出其右，甚至隐隐有越过皇权的趋势。但自从现皇后苏氏进宫后，秦皇后就慢慢的被冷落。后来秦氏在宫中暴毙，苏氏上位，那时的赵溱洧还只是个五岁的懵懂小儿，被苏氏带在身边抚养。苏氏对他也算是视如己出，没有苛待。” 他在他对面缓缓坐下，继续道：“后来，秦家也因为干涉皇权，把持朝政，竟然想要夺朝篡位，被赵帝发现后满门抄斩，整个秦家无一人幸免，只余赵溱洧一根独苗，因为有皇室血统，才能幸免于难，不过立太子是彻底无望了。后来苏氏也生了一个儿子，苏家也因此由一个普通氏族成为了显赫一时的门阀大族。” 听到这里，楚凤楼自然猜到这里面并不简单。 首先秦皇后的死就很蹊跷，其次秦家已经如日中天，只要安分守己，顺便扶持赵溱洧上位，等到赵溱洧登基，秦家就会成为赵溱洧身后唯一的依靠和助力，继续延续家族的兴旺，根本没有必要去造反。 “赵溱洧是不是查出了些什么？” 谢御道：“就算查不出，猜也能猜到。赵溱洧并不傻，他母亲死得蹊跷，以他母亲的死为开端，苏氏上位，秦家被灭门，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由得他不怀疑。即使苏氏对他再好，但在家族灭门面前，那点养育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主动到燕国来，又是为何？” “他本就失势，没有家族庇佑，待在赵国也随时有被苏皇后残害的风险，到不如到燕国来赌一把，虽同样凶险，但也许能让他找到绝处逢生的路也不一定！” 所以他一到燕国就迫不及待地勾引了楚风扬，在楚风扬的庇护下，让他在燕国的处境一下子从随时岌岌可危的质子变成了如同皇子一般的待遇，且直接接触皇室核心。楚风扬即使再无能再没有权利，但毕竟还是皇帝，且楚凤楼也很给他面子，并没有完全限制他的权力，只要他想，楚风扬还是能够随时掌权的，所以，如果楚风扬给了他什么承诺，或者要帮他什么，也不是安全做不到。 “你若是在他的处境下，你会做什么？”谢御突然问道。 楚凤楼简单说了两个字：“复仇！” 谢御点了点头：“而且会不计一切代价！” 而赵溱洧也是这样做的，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和感情，乃至以身犯险，只为了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误会，让楚风扬名正言顺地提出让他回赵国。 “他此次前来燕国，一定带着什么目的。”谢御道。 “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他才要迫不及待地想回赵国。”楚凤楼接着道。 只是不知，他到底已经达成了什么目的，回到赵国后，又会如何复仇？ 他现在形单影只，没有母族做后盾，连个外戚都没有，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苏皇后，还有庞大的苏家，甚至有可能是赵帝本身。 因为如果没有赵帝的授意和默许，苏家不可能代替秦家。也许就是赵帝自己不满秦家的权势过重，威胁到了他的皇权，才使得他迟迟不肯立赵溱洧为太子，也许在那时候他就已经起了打压秦家的心，只是借着苏氏的进宫，转而将权力缓缓朝苏家倾斜，最终让他下定决心，彻底灭了秦氏一族。 也许连秦皇后的死，也是在他的默许和预料之中。 如此大仇，以赵溱洧的心性，怎可能忍得下？ 看来赵溱洧回去后，赵国经历一场皇室风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至于会到什么程度，就要看赵溱洧的本事，以及他手里已经拿到了多少砝码而已。 不过不管他在楚风扬那里拿到了什么筹码，楚凤楼和谢御都不打算阻止，因为赵国皇室相争，朝廷动荡，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个跳梁小丑，竟是背负着灭族之仇的可怜人。 难怪楚风扬会对他如此倾心，甚至帮他欺瞒楚凤楼。楚凤楼此时也多少能理解赵溱洧之前的做法，以及楚风扬为了他而故意表现的“愚蠢”。 一想到他为了让赵溱洧回国而在自己面前演的那场戏，楚凤楼就不由得忍俊不禁，看来他这个兄长也并非是烂泥扶不上墙，只是缺少个人给他动力罢了。 两人一番密谈，中午已过，楚凤楼也不再提之前的事，仿佛那个误会根本就没有发生似的。 此时有人禀报，说老夫人又偷偷跑出来，跑出凤王府不知所踪了。 “老夫人”指的就是楚凤楼的生母，已经疯了的前皇后。因为她身份敏感，所以大家都不再叫她皇后，而以“老夫人”相称。 楚凤楼猛地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一件，穿着里衣就去开门，朝来人问道：“怎么跑的？几时跑的？跑哪里去了？” 一连三问，把门口的下人问得头都不敢抬，只敢垂着头战战兢兢道：“老夫人今天一大早起来好像又清醒了片刻，说要吃何斋的刺梨酥，且立刻就要吃，把看门的吵得没有办法，只好出去给她买。她就趁机撬了窗户逃了，我们在王府中找遍了都找不着，想来……是避过家丁仆从……出……出府了。” 那人在楚凤楼怒气越来越盛的眼神中回得越来越心虚，似乎生怕被楚凤楼怪罪责罚。 楚凤楼道：“为何现在才来报？” 下人颤抖着不敢说。 谢御道：“是我吩咐他们不要来打扰你的。” 昨夜他把楚凤楼折腾得狠了，原本是好意，想让他多休息一下，想不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楚凤楼也知道他的本意，因此并没有怪罪他。只对下人道：“加派人手，全城寻找。” 说着转身，已经等不及下人来伺候了，便自行穿衣，似乎准备自己亲自出去找。 谢御也猜到他的意思，边帮他穿衣边道：“我这边也派点人，我府里的人虽少，但他们手脚轻快，找起人来不比你府里的家丁差，而且我有一批熟悉京城势力和情况的暗探，他们对城里每个地方都了如指掌，且人脉广，打探消息容易，找起人来最是迅速。” 楚凤楼看了看他，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对自己说了，而且还动用暗探来帮他找母亲。 谢御看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也有，不过多个人多个希望，找起人来也快点。我的这些暗探，你随时都可以用，以后我的东西也都是你的。” 楚凤楼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此时他并没有过多表示，的确如谢御所说，现在多个人多个希望，因为以他母亲的状态和身份，在外面多待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能越快找到就越好。 因此他点了点头，难得地道了声谢。 谢御一愣，吻了吻他的额头，笑了笑，道：“谢什么。” 两人准备好后，就都出了府，带着家丁仆从，满城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