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双
正当成则打算仔细研究一番这根奇异的赘生物时,房门忽然被拉开。 “少爷……李先生……对不起!”一名身形高大、睡眼惺忪的男子为眼前场景所震惊,面露窘色,飞快退出把门合上。 “喂,成小双!”成则不知他误会了什么,不得已放弃观察,把外衣递给李欲何。 “我会打扰到二位。”成小双提着理发工具箱,恭敬地背靠门扇。 “小双,进来。”李欲何穿戴整齐后敲敲门框,“我和成则只是在研究驱魔方法。” “无论如何,是我睡迷糊了,不该不通报就开门。”成小双保持着一贯的性格,在任何时候都只会卑微地自责。道完歉后,他才再次拉门,又跟李欲何鞠了个躬。 成则在里屋徘徊一阵,从衣柜里搬出面镜子:“我想了一下,咱们还是去成小双住的地方剪吧,不然头发飞得满屋子都是。” 成小双本已把箱子放在桌面准备打开了,可一听他吩咐,就又惯性地回了一句:“好。” 李欲何不乐意了:“你在意这个就早说啊?何必再让我来这儿,早知道我就明早翘班去理发店了。” “成小双的屋还不是我先祖修的。”他理直气壮道。 “别人屋子只有你的四分之一,碎头发就不容易掉了?”李欲何今晚一直都憋着口恶气,“成小少爷,打扫卫生可从来都不是你的工作,不知道你嫌弃什么?” “没事,李先生,我可以……”成小双怕他俩吵起来,不由得牵起李欲何手袖,想带他走。 “就在这儿剪。”他拉过一根椅子,摆好镜子,在屋子正中坐定。 “李欲何,你不要太……”成则每次和他争执都落下风,这次他本想硬气一些,却在看到那片如瀑的长发徐徐滑落散开后不再言语。 “小双,可以剪了。” 成小双看一眼成则,又朝李欲何靠近几步,轻柔地给他系上围布,一双粗糙的手注意着不碰到他和自己相比过于细腻的后颈皮肤。 “不用设计发型,你直接咔到耳垂平面上,然后剃一部分。”李欲何回忆着自己昨天的短发,提出要求。 “行,没问题。”成小双熟练地拿起理发剪,捏起一撮头发,停了几秒,还是“咔擦”下了剪子。正当他暗自惋惜时,那缕断发就像被烧焦一样挛缩、粉碎、化为空气,而被剪短的发尾又仿若抽芽的枝条,新长出一缕,直到和刚才等长。 “这……”成则弄不明白情况了。 “李先生,对不起,我……我剪不好……”成小双愧疚地说。 “什么意思?” “李欲何,魅魔的头发会自己复原。”成则俯身捡起刚扔地面的书,往后读了一页。 李欲何欲哭无泪,无奈地问:“这鬼头发又要吸什么?” “也没提。”成则细致地查看了所有的内容,摇摇头。 “哎……” “其实,其实我早就想说……”成则迟疑一会儿,看着镜子里的人道,“你长发比短发好看多了,没必要剪。” 他说得无比诚恳,可话传到李欲何耳朵里,就是嘲笑和讥讽。 “成则,”李欲何愤怒地扯掉围布,用手卡住他的脖子,“要不是师父还被关你家,我今晚铁定把你钉死在镇魔锥上。” “李先生,别冲动!”成小双帮也不是,阻止也不是,手足无措地扔下剪子对他们喊。 成则被逼到墙角,动弹不得,可他自知理亏,没有反抗。 “算了,掐死你也解决不了。”李欲何和他僵持几分钟,松开手,失望道。 “咳,咳。”成则理理气,撑在桌面调匀呼吸。然后,他总算放下了小少爷的架子,认认真真地说:“对不起,我会帮你解除这个印记的,作为赔偿,我会跟爷爷请求,早一些放你师父出来。” 李欲何没直接回应,他在书桌旁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又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盯着镜中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李先生,要我帮您把头发挽起来吗?”成小双见气氛稍有松弛,趁机问。 “嗯……”李欲何揉了揉后枕部,觉得披头散发确实有诸多不便,就点头说,“行,你顺便教教我怎么梳,得简单一点。” 成小双拿上木梳,仔仔细细地从头顶往下理,打小结的地方还耐心地用另一把小尖梳分开。两只大手在李欲何头皮上反反复复摩挲,莫名在他下腹部带起一股燥热。 没这么不幸吧?李欲何自知不妙,当即掏出无妄丹的药瓶,水也没喝,噎了一颗进胃。随凉意扩散,那股燥热被压下,可过不到五分钟,它便再度嚣张。李欲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又往嘴里塞一颗药丹含化。满口的梅花香,在药草的苦味中顺着食管钻进体内。 成则瞄见他的动作,忧心地猜测:“你现在很不舒服?” 李欲何被热气彻底扰乱心神,他重重地拍开成小双的手,用力地扯开上衣,拿起书本向身上扇风,可这点微风的作用无异于杯水车薪。 “那yin纹变紫了……”成则的木剑开始发出鸣叫,他既不愿拔出,也不敢把它扔出门。 “热……”李欲何一颗又一颗地吞服无妄丹,可这仅能留给他最后一丝清醒。 “李先生!”成小双快速倒了一杯凉水,又小跑到他身边,递给他,“喝点冰水会不会好?” 李欲何“啪”地打翻水杯,又把裤子解开,用手掌去沾那一捧水,狂乱地往身下抹。 “没用的,我再试试。”成则情急之下拿出符纸,想要给他布一个能舒缓的阵,结果纸片一碰到他,就直接融化。 yin纹的颜色越深,李欲何尾椎处的赘生物就越长,当它变成暗含光泽的紫色时,他已经拥有了一根长长的尾巴,尖端比中断更粗,是钝圆锥状,类似于拉长的心形。 “成则。”李欲何艰难地撑着上身,看向他。那稍微上挑的眼尾,在情欲的蒸腾中染上艳红,眸中浮动的挣扎如同一道道小钩,扯得人心旌荡漾。 “可是,我……我从来没有……爷爷说成家继承人在……在二十四岁前要守住元阳,才能让修为精进……”成则吞吐着后退。诱惑当前,若不是胸口有个清心咒,他几乎要奋不顾身地抱上去。 “算了,求你相当于竹篮打水,”李欲何自嘲地笑笑,抠抓着地板,指甲缝因用力过猛而血rou模糊,“知道你怕死。” 这时,一阵熟悉的触感从他手腕传来,成小双眉心拧成一团,安抚地抓起他青筋暴起的手,说:“虽然我不知道李先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有需要……” “和你无关,滚过去。”李欲何抗拒着将他扑倒在地的意志,冷淡道。 “李先生,小双祖上皆为奴籍,贱命一条,要是……”他依旧不放弃。 “生生世世给成家为奴,都这个时代了还自认奴隶——是真的贱。”李欲何用难听的话刺他,他额头guntang,一颗一颗的汗水把黑发黏在他脸颊上、后背上。 “您说是就是。”成小双不为所动。 李欲何的求生欲与情欲最终压倒他的善意,他幽深的双目似要吞噬面前这个看起来木讷的男孩,喘促道:“我这些年暂时不能死……有太多事没完成……” 成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俩,喉头微动。他大部分时间都没用正眼瞧过成小双,难以想象这个影子一样、存在感为零的家伙,会为了个一月都见不到几次的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小双,帮我在地面铺点软和的东西。” 为了防止李欲何魔印暴动,成则并未去屋外,而是握着剑柄,放空般注视着跌坐在软垫上的他。 李欲何扬起手,把长发抛到身后,露出沾满水渍的上半身。他没有太过明显的肌rou轮廓,但那瘦削的肩膀和紧致的腹部隐隐显出体术训练的痕迹。 “快过来吧。”他尽力平抑呼吸,克制着不让自己显得像一头嗜血的妖兽。在这种时候,他也想保有一点尊严,不想露出一副yin荡饥渴的模样。 成小双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衣裤,满脸通红地走进那冷木混合梅香的包围圈,粗壮的生殖器诚实地翘起。他甫一靠近,就被李欲何大力拉倒,后脑着地。正当他头眼昏花时,口中钻进一个软软的东西,紧接着,它在口腔内大肆搜刮,卷去了所有温热的津液。成小双的身心全然被二人的亲吻占据,他鼓起勇气回应着小舌的挑逗,像要把他生啃一样和自己按在一起。 “呼……呼……”李欲何凭借yin纹的驱动,本能地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点点元阳汇入,燥热在逐步稀薄的空气中得到些许缓解,额头的汗滴也由热转凉。 一吻完毕,成小双莫名有些疲倦,但他还是侧过头,硬撑着亲亲李欲何的耳垂。 “小双,”见他停下,李欲何拍拍他的面颊,让他睁眼,“你会吗?” 成小双连连摇头,小声说:“不会。”他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 “我也不会,更别提男人之间……”李欲何苦恼道。随后,他把下巴搁在成小双宽阔的胸口,湿漉漉的下体无意识地在那勃发的阳物上剐蹭,奇特的感触让他又开始情迷意乱。 “我试试。”成小双恢复过来,扶住他的后背,将二人位置调转。他往他腰骶部塞了一个抱枕,试探地分开那因羞怯而夹紧的大腿,使他的会阴部完全袒露。李欲何的阳物没有那么粗大,但被拨弄几番后便高高耸立,柱头清液直流。 成小双埋头含住它,收好牙齿,往喉咙深处吞咽,他干呕了几次,也慢慢习惯了。当他的鼻尖抵住他毛发稀少的鼠蹊部时,突然惊讶地瞪大眼。 成则一直在观察他们,这一停顿,他也看到了那个不可思议之处。 “李先生,你这里……”成小双吐出他的性器,轻轻地用手指按压。 “嗯……”他手上的粗砺放大了那种感受,李欲何无可抑制地发出呻吟,捏紧双拳,勾起足弓。 “是原本就有的,还是……”他生害怕把他弄痛,立即收手。 李欲何又难受又疑惑,见他奇怪的神色,便自己伸手摸了一把。 这一摸,他也愣住了—— yinjing的下方,长出一个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像有呼吸般流出蛋清色液体。 “女子的阴户?”李欲何面色发白。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镜子跟前,一只脚踩上椅子,手掌颤抖,把阳根稍往上提。他看到了一处像蚌rou一样冶艳而深红的xue口,又往摸索着往里面探,一条幽径被艰难地开垦。 “还有……yin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