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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项圈与锁链

    第十四章项圈与锁链

    云泽城,天冕阁外。

    息壤深吸一口气,抬起脚,缓缓地迈过了门槛。在皮肤和土壤接触的一瞬间,他满足地闭上了眼。仿佛漂泊的种子终于回归了故土,他的灵识和这片土地终于重新相连。

    他抬头仰望夜空,璀璨的星光笼罩了大地。

    云砚欣慰地看着终于重获自由的息壤,眼神却有些复杂。

    “阿姊,你有问题想问我吧?”

    不同于北境的其它灵族,“息壤”是纯粹的守护者。被授予灵视的同时,也遭受了诸多限制。不过问凡事,不养育子孙,永远公正,永远诚实。云家是“息壤”唯一的倚仗,也是他的继承者。他们一族自荒洪时代便开始观读天象,恪守天命,向九州各国传达天地的意志。

    历代“息壤”只有一个。云砚的弟弟在2岁时,接受了前代圣子的记忆,成为了新的“息壤”。她在为自己仅剩的亲人高兴的同时,又不得不担忧起伪造天意的后果。

    “不用担心,阿姊,我并没有说谎。”息壤望向极北处的星空,“天,选择了夜帝。”

    在七杀宫旁,他找到了那颗百年前突然暗淡的紫薇帝星。

    三天后,沧溟城。

    几经战火的泓碧宫,在能工巧匠的修复下,依然保持着过去恢弘大气的外貌,而内在的装潢却更具有玄武国的风格。

    地上铺着南国进贡的浅色紫檀木,骨黑的墙壁上排列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银制宫灯。通天落地的水墨帷帐,琉璃屏风,古朴的松柏盆景,一切装饰都朴素而克制。流水围绕着下沉的地台,中央放置着足以容纳六七人的四柱床,而床角堆叠着的白色毛毯中却睡着一个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壮年男子。男人浑身赤裸,剑眉微皱,鸦羽般的黑发下布满吻痕和淤青。

    如墨是被冻醒的。

    他眨了眨迷茫的黑色眼睛,恢弘的藻井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纹样:四只巨龟承托着被夜明珠装点的北境星空,被七条身缠白兰头尾相接的玄色翼蛇所环绕。

    泓碧宫寝殿。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小夜和叶家撕破脸皮了?要把他当诱饵?

    如墨刚想站起来,却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身后传来了锁链撞击地板的清脆叮铃声。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床脚边的墙壁上栓着一条看不出材质的银色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就扣在他的项圈上。如墨的动作凝固了片刻,开始撕扯起脖子上的项圈。

    呼啦——呼啦啦啦——呼啦——啦啦啦啦——

    当玄夜下朝回宫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别白费力气了,”他饶有兴趣地走下台阶,“这锁链是玄铁打造,项圈被教廷加持过。就算是六年前的你也逃不出去。”

    昨天还温顺地跪在他脚边,献媚般打开双腿的男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惊又怒地对他喊道,“玄夜你他妈疯了吗?让我回望竹阁。”

    又是这样。

    玄夜有点失望,将灵力轻轻地刺入了男人的灵识。

    如墨脖子上的烙印成为了玄夜畅通无阻的入口,黑色的翼蛇越发鲜活,仿佛刚刚刻上的一样。玄夜的寒气毫不留情地席卷了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自己被活生生地剥去了外皮,再灌入了北境的冷风。

    “呜……”

    男人趴在地上,无助地蜷缩起身体,像一只被抛弃的幼兽,试图从柔软的毛毯中汲取仅有的温暖。

    他耐性不好,也不像其他同族那样热衷性事,从来都是等着别人把调教好的宠物送上床。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榆木脑瓜。每次他都以为男人已经到了极限,但只要稍微给一点喘息时间,如墨就又会回到最初那种清醒而固执的态度……下次去问问安燃怎么调教宠物吧。

    “不用担心,”他一脚踩在男人腹肌凸出的小腹上,慢慢用力,“……玄武国的大将军怎么会是一个低贱的半妖?”

    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身体的记忆依然在,多日来性虐般的调教导致如墨的身体一被玄夜碰触就会发抖,“……主人。”

    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微微侧过脸,低垂的羽睫显得顺从而可怜。

    可怜个屁!

    七天了,一向沉着冷静有教养的夜帝陛下想起云泽城的事还是会气得指尖发颤。

    他废了如墨的内力,把人关在南苑,却一直把门留着,没想到男人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在望竹阁待了六年,见他的原因还是因为云泽。

    他宠过他,求过他,甚至愿意和他分享皇权,只为让他留下,最后他却为了云泽自愿当他的妖奴。

    他以为烙印了就能把人攒在手里,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自己卖了。

    他厌恶透了男人表面上的千依百顺。

    “还记得你的身份?”

    如墨牙齿打颤,唇色苍白,“贱奴……是您的母狗。”他打开双腿,露出脆弱的下体,玄夜立即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啊……嗯啊……”

    柔软的yinjing被粗糙的鞋底肆意蹂躏着,如墨拼尽了全力才没有躲开。

    “能被朕亲自调教,母狗不开心吗?”

    “嗯啊……开心……哈……感谢……主人……啊啊……”

    玄夜终于收了寒气,也放过了男人红肿的yinjing。如墨暗自庆幸玄夜现在穿的是朝服而不是军装,不然那里肯定废了。

    “过来。”

    他喘了口气,正准备站起来,却听见玄夜冷冷地道,“母狗会走路吗?”他只能四肢着地,亦步亦趋地跟在玄夜身后。这样的姿势使如墨原本就圆润的臀部愈发挺翘,雌xue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传来一阵一阵陌生的酸痛。他能感觉到体内分泌出的yin水正在顺着外阴流出,不禁夹紧了双腿。短短几步路,男人就已经全身通红。

    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高大健壮的男人手足无措地坐在玄夜准备好的软榻上,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不敢看他。

    “怎么了?”玄夜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一边,拨开男人额前的碎发。黑色的眸子里混杂着屈辱与惊恐,却因为氤氲的水气而变得柔润而暧昧,配上泛红的眼角,和抿在一起的薄唇,原本只能勉强称得上英俊的阳刚脸庞竟然生出了一股惑人的媚态。

    冷冽的兰花香突然裹住了他。如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强硬地拉开了大腿,完完整整地暴露出下身的狼狈。

    “别……别看……”

    男人靠在玄夜的怀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青年笑出了声,扳过他的脸,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他左眼的伤疤,“没事的,”略带凉意的手指围绕着已经完全打开的小yinchun滴溜溜地转圈,如墨的呼吸立即急促了起来,“嗯,朕的小母狗发情了。”

    玄夜一向赏罚分明,既然决定了把如墨培育成自己的禁脔,他也不会吝惜多给男人一点温柔。毕竟他这辈子的除了玄武国,剩下的耐心全都花在了怀里的这个人身上。玄武国尚德,君子不会羞于袒露自己的七情六欲,只讲求取之有道,用之有节。玄夜在北境长大,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每次他想温柔一点如墨就摆出一副受刑的表情,相反,接受惩罚的时候却相当爽快。

    搞得他反而更想欺负他。

    “想用前面还是后面?”

    玄夜的手指停留在柔韧而敏感的会阴。男人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摇头,自我放弃般地捂住了眼睛。他们的身高差不多,如墨有着武人的强壮体格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此时却被身后俊美无俦的黑衣青年揽在怀中亵玩私处,剧烈的反差在幽雅的寝宫中更显得异常香艳色情。

    一想到这样敏感的身子是自己开发出来的,玄夜就更加克制不住内心的愉悦,心里的郁结也稍稍放下了些。

    “不说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了。”

    如墨的阴户藏在稀疏的阴毛之中,颜色却是干净的淡粉色。比寻常女子的要短一些,唇瓣和阴蒂也小小的,但rou感十足。正中的小口正随着男人的呼吸一张一合,吐出的yin水让男人的大腿根都是亮晶晶的。

    玄夜把食指插进了还有些红肿的yindao口,里面已经湿软滑嫩得如同一团豆腐,“忍得很辛苦吧?”他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攀上了男人已经逐渐抬头的yinjing。

    作为玄武国的皇子和曲家继承人,玄夜从小就精通琴棋书画和六艺。他曾经很喜欢听玄夜弹琴,那时候的皇帝又小又软,冰蓝色的眼睛清澈得犹如高山融雪,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怀里却抱着比他还高出一头的古琴,样子颇有些滑稽。琴声响起,万籁俱静,修长的食指拨动着琴弦,也撩动着闻者的心弦。他一直觉得这双白玉般优美灵巧的手应该永远只属于墨笔和琴弦,后来他才发现它们同样适用于剑与鲜血。

    而现在,同样的一双手,在用他的身体作乐器,弹奏出一曲yin靡的乐章。他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他知道和不知道的敏感点,都被玄夜发掘并放大。

    “阿墨,”青年咬住他绯红的耳廓,“为我射出来吧。”

    然后他的大脑便一片空白。

    玄夜满意地欣赏着男人高潮后失神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

    他刚把手洗干净,回头就看到男人一脸戒备的表情。

    又来了,拔rou不认人……

    “我不碰你,”玄夜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再度上涌的火气给压下去,“你好好吃饭。”

    玄夜只养过这么一只妖,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的原因,如墨的食谱和他听说过的妖族都不一样。大多数妖族会以血rou,尸骨,怨念,灵气,甚至是珠宝为食,但男人只需要新鲜的泉水(美酒也可以)就能活下去。从云泽城回来后,如墨的妖气莫名就乱成了一团,他清楚男人绝对不会告诉他原因,就只能强迫他进食来补身体。

    “我不需……”如墨还没说完,就看到玄夜冰蓝色的眼睛暗了下来,立即噤了声。

    男人以毒物为食,越毒越好。

    当年他看到受了伤的如墨一边吐一边狂吞断肠草的样子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自那以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管控男人的饮食。如墨怀孕的那段时间元气大伤,开始啃毒蜘蛛的时候被他拼死拦下,吵了几架后才知道梧桐果也可以。

    什么样的妖怪会吃梧桐果?

    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修蛇家族那个不务正业的后代养了三株碧梧桐,软硬兼施拿到手,才终于解了围。

    把如墨关在望竹阁后,他在每日送去的食材加入了微量毒药,男人才能够正常使用人类的食物。

    “这……是什么?”如墨呆呆地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浅黄色的汤汁。

    “蛇羹。”

    如墨吓得差点把汤匙丢了出去。龟和蛇是玄武国的圣灵,全境估计也就眼前的王族能毫不犹豫地杀蛇做羹。

    “一条银环蛇,三只竹叶青。”

    “主人,恕贱奴愚钝,您不也是……”蛇?

    “我试过用自己的血,”玄夜毫不在意地答道,“但螣蛇和玄武一脉,对妖族伤害太大。相柳家的或许可以。”

    “……贱奴宁愿去啃草。”

    如墨把一汤匙蛇羹送进嘴里,汤汁鲜美,菌菇甘甜,蛇rou入口即化,除去最后毒素特有的涩味,几乎和真正的蛇羹没什么两样。

    “你说过不喜欢毒素的苦味,所以我多加了几种草药。”很少有人知道夜帝医术高明,但更少有人知道夜帝还是个擅长食补的好厨子,“只要剩一滴,明天你就别想下床了。”

    如墨吓得打了个哆嗦,捧起汤碗就喝了起来。

    玄夜一边无聊地玩着男人的长发,一边回想着息壤在云泽城的叮嘱。

    “他以前不知道受过什么伤,身子骨比一般的妖兽都要差。如果你还想着让他多活几年,最好多花点心思去了解它的习性,好好养起来。”

    他当然会好好照顾他,但在这之前,他先要把男人的叛骨给折干净,再把真相从这个骗子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cao出来。

    内朝会议结束后。

    “安燃,你有调教过不听话的宠物吗?”

    正在收拾书卷的红发总管愣了一下,诧异地问道,“陛下,您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莞尔一笑,“是您养在望竹阁的那只半妖?”

    “你倒是清楚。”玄夜并不惊讶,整个沧溟城没有任何消息能逃过安燃的耳朵。

    当然,这也是玄夜允许的,他需要安燃的眼线以掌控内宫和贵族的角角落落。

    “妖族在性事上都是天生尤物,稍加指引便能食髓知味。偶尔碰到性子特别倔的……纹上yin纹送去我那里待上几天?”

    鲜少有人知道温文尔雅的内宫总管同时也是北境最大的风月场春满楼的幕后老板。

    “朕不允许让别人碰他。”他只想把男人培育成他一个人的禁脔,而不是人尽可夫的男妓。

    “您烙印他了吗?”

    “嗯。”

    “那就好办了,”安燃浅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您……听说过妖族的发情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