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来伺候你啊
“对,酒有问题,查一下昨晚那瓶酒到底经过几个人的手。” “会馆三层以上的监控坏了?楼梯和出入口的呢?昨晚的客人名单给我。” “截货的人查到了没?……我知道了。” “对了,”严景峯手中把玩着一个侍应生的铭牌,在浴室哗啦啦水声的背景音中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再给我查一个人的背景……金帝斯的侍应生,沈晏歌。” 沈晏歌裹着发梢的湿气走出浴室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大厅茶几上留着一张卡和一张纸条。 “我每个月会定期往卡里打一笔钱,你拿去花着玩。 “脑子里别老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学习。” 那字迹略显潦草,但骨力遒劲而凛然,一如严景峯其人。 沈晏歌看着纸上的字,无声笑了。 乜金鑫看到金帝斯门口出现严景峯的身影便觉不妙。 果不其然,严景峯双手抄兜站在出入口没有进去,冲身后的人扬了扬下颌,四五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扛起翻着寒光的的铁棍,一言不发便砸起了大门!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炸裂开一地玻璃碎片,反射着水晶灯的光而愈发晃眼,大厅的人尖叫着逃窜。来金帝斯消费的不乏权贵,有几个见状想要骂人,一眼看到须弥组的身影,所有的话便都吞进了肚子里,赶紧溜了。 乜金鑫赶紧下了楼,却也不敢阻止严景峯,顶着满头的汗水朝对方赔笑。 身为金帝斯的老板,他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办事接连不力,严景峯还能留着他一条命,他已经觉得这是对方天大的仁慈。 在整个大厅一片狼藉之后,严景峯才淡淡地道:“人找到了吗?” 乜金鑫连声称是,招呼手下的人推来一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那瓶酒就是他管理的。” 男人的腿已经抖成糠筛,闻言发出哀号:“峯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严景峯的视线仅在对方身上停留一瞬,对身后的古刚说:“带去审。” 古刚将男人架走,严景峯按着脖子松了松筋骨。他总觉得身上还带着被沈晏歌上过之后隐秘的酸痛,这让他眉头微皱。他说:“把乌晓叫来。” 他点名乌晓,便是要做男女间的那档事了,也就意味着这次警告到此为止。乜金鑫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通知乌晓过来。 不一会儿便从里间走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烫着张扬的波浪卷,紧身背心和齐根短裤勾勒得那身材愈发前凸后翘,极为夺人眼球。“峯哥。”她先冲严景峯笑靥问候,接着才慢悠悠地对满地狼藉表示惊呼,“哎呦,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严景峯的手习惯地放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乌晓也顺势水蛇一般地贴到严景峯身上,和他一起朝她专用的房间走去。 不管看多少次,乌晓的身材都让人惊艳,金帝斯头牌名不虚传。其中一个须弥组的手下垂涎道:“哎,等峯哥玩腻了,我们是不是也能尝尝那个妞的滋味?” “做梦吧。”另一个人说,“那妞是峯哥点名罩着的,只给峯哥一个人用,别人连她一根手指都摸不着。” 深夜,乌晓送走严景峯,回头却发现有个高挑瘦削的人影站在自己门口。她对那张漂亮的脸有点印象,似乎是在金帝斯兼职的侍应生。 她出门前换了件比较宽松的衣服,发梢也是湿的,卸了妆的脸倒透出一股良家妇女的味道来。她像是被吓到似的拍了拍胸脯,那对傲人的软rou便在柔软的布料下微微晃动:“有事吗?” 沈晏歌的视线从极具存在感的胸移到乌晓脸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嗯,有件事想拜托你,乌晓……姐。” 他的年龄配上他的脸,使得这声“姐”别有一番杀伤力。 乌晓被他喊得心头酥软,不由放下了戒备。 “那我们进房间……”她想到自己包厢里还留有严景峯的痕迹,表情略带尴尬地推开了另一个包间的门,“我们进这里说吧。” 沈晏歌的视线轻轻飘过关得严严实实的那扇门,脸上的笑意不变:“好。” 厚重包厢的门在二人身后合上。 . 三天后,金帝斯顶层。 胡文畅被架着带到严景峯面前跪下,他脸色苍白,早就听闻须弥组罗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回落到他手里,自己就别想着能够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这就是能配出那个新货的制毒师。严景峯居高临下地审视了这个眼窝凹陷、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片刻,接着在他身前蹲下。 “放轻松,胡师傅,我邀请你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语气称得上是温和的,只是配上那张凌厉的脸和略带着痞意的笑容,丝毫没有安慰的力度,“只要你答应替我办事,好处少不了。” 他没给胡文畅拒绝的选项。 胡文畅不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到底是怎么被严景峯发现的,但他很清楚,严景峯既然有能耐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就做好了宁可毁了这条财路也不会让别人受益的准备。他拒绝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嘴唇嗫嚅许久,颤巍巍地说了声好。 同样是制毒,谁获利对他来说其实都一样。 严景峯满意地勾唇。 “先给胡师傅来点甜头吧。”他站起身冲手下说。 只要稍微调查一下胡文畅的喜好,就知道他最沉溺美色,且男女不忌,每晚必定要在莺莺燕燕身上驰骋度过,他的眼底也有着纵欲过度的青灰。对严景峯来说,这个嗜好却是能够将胡文畅人心笼络的绝佳好事。 包厢门被打开,随着一股香风,手下领着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少年少女进了房间,似乎连昏暗的房间都被这几张漂亮的脸照亮了不少。 胡文畅的眼睛顿时亮了。 严景峯心中嗤笑,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进来的人,目光却在一张脸上倏地顿住! 为了收买胡文畅,手下在挑选这批小姐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心思,个个身材样貌都是上等。但在这群人中,有一张脸无疑是最夺目的那个。他站在那里,就仿佛凤凰落入鸡群、清荷濯于淤泥,所有人的视线扫过他们时,总会第一时间落在那张脸上。和其他略带畏缩与讨好的小姐不一样,他的站姿很随意,丝毫没有自己是前来伺候人的自觉和恭敬,反倒带着天然的矜傲。 不是沈晏歌又是谁。 胡文畅眼睛都要看直了,伸手就想挑他,手腕却在这时被人扣住。 “不好意思,这一位是来伺候我的。”严景峯拨开胡文畅的手,很自然地环住沈晏歌的腰,将他罩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用力掐了把手中的软rou,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咬牙切齿,“那胡师傅请随意享用,我们先失陪了。” “啊,哦。”胡文畅还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沈晏歌那等气质,似乎也只有严景峯才配得上将他揽入怀中。 黑衣的手下跟着严景峯鱼贯而出,这个房间便只留下胡文畅和那几个小姐。两个手下站在门口守着,防止里面的人逃跑。 沈晏歌笑得还挺愉快,他根本没把胡文畅放在眼里,顺着严景峯走到另一个包厢,房门将房间内外的声音隔绝,严景峯这才将对方按在墙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怒气:“你来凑什么热闹?” 关于沈晏歌的调查资料他已经看过,非常确定对方只是一个和须弥组乃至不良混混都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普通大学生。 他不应该牵扯进来。 被压制的被动姿势丝毫没让沈晏歌动摇,他反手环住严景峯的背,手指沿着脊柱缓缓下滑。 一股战栗顺着沈晏歌的手指蔓延至严景峯全身,让他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他听见沈晏歌含笑的声音:“我来伺候你啊。” “我他妈不是在跟你说这——唔……”严景峯骂骂咧咧的话被沈晏歌封在口中。双唇相触,他半垂着眼,沈晏歌毫无瑕疵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那双眼中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他愣了一下,嘴唇便被沈晏歌撬开一道缝隙,对方灵巧的舌头熟门熟路地找到他口腔中的柔软脆弱,勾起他的舌头在舌根下腹处扫过。 “唔——……嗯……!”严景峯整个人抖了一下,他被自己身体的反应震惊,然而沈晏歌的攻势还在继续。他靠着墙,姿势很放松地微仰着头,仔细扫荡着严景峯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一双手探入衬衫内,在男人强健的后背极具挑逗意味地摩挲着。他的手指像带着魔力,能将百炼钢般坚硬的身躯化成绕指柔。 指腹下的肌肤纹理让沈晏歌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挑明。 看来还不到脱掉严景峯上衣的时候。 严景峯被亲得有些腿软,他的手用力撑在沈晏歌背后的墙上防止自己倒下,手臂肌肤下浮现出硬朗的肌rou线条。沈晏歌屈起一边的膝盖挤入严景峯的双腿之间,大腿摩擦着对方的会阴和囊袋,而他的手已经顺着脊柱摸到了尾椎,探入了严景峯在西裤包裹下的臀缝之间。 “咕、啾……啊、啊……——等一下!”后xue被抚摸的触感终于让严景峯从绵长的亲吻中回过神,头一次生出一股对自己贞cao的危机感,尽管那后面的贞cao在几天前就已经被沈晏歌夺去——或者说是他强迫沈晏歌夺去?他的眼角还带着情欲的潮红,挣扎道:“退一万步,就算要zuoai,怎么看也应该是我上你吧?” 沈晏歌很慢地眨了下眼,那双眼睛让严景峯想到了传说中自带蛊惑目力的媚娘,一眼就能将人的魂魄夺走。它们弯起一个讥诮却又漂亮的弧度:“先生,你忘了?那天晚上,你后面是怎么饥渴得不像样地吞下我的roubang的。” 中药的那天晚上,严景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此刻再度被提起,只觉得一股被刻意遗忘多时的耻意再度蔓延至全身。他回忆起第二天沈晏歌满身青紫的凄惨模样,心中有愧,一时竟忘记了抵抗。 沈晏歌的指尖便顺势挤入那个狭窄的入口。 他在严景峯嘴唇上亲了亲:“我会让你舒服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