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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深秋,这部戏要在年底上映,后期和宣发都要时间,所以留给拍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月。演员班底确定之后,这部紧锣密鼓地就开拍了。开拍前陈近扬和易封没时间见面,谁也没联系谁,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拍电影要找准定位,有的放矢,注重效益,用精准的最小投入获得最大收益,这就是所谓的电影效益。而色情片也是片,道理都一样,这部片子不追求获奖,故事情节上就没怎么打磨,整个故事其实很老套,一句话就能概括:爹死后以后继母为了财产,勾引两个继子让他们互相残杀,自己坐收渔利。说白了,这部片子最大的卖点在于性,将性张力在镜头前最大化,让性交裹上禁忌的美感,按住观众的G点使劲儿揉搓,让他们爽了好慷慨掏钱。

    女人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要演出欲拒还迎欲擒故纵那种黏腻磨人的丝连感觉,还是比较考验演技的。邱宜卿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优,她很擅长演气氛感AV,擅长手段高级的性挑逗,是公认的直男杀手,视频播放量永远独占男性区榜首。

    这部,算是聚齐了AV圈比较优秀的几根苗子,本身都有观众基础,再加上放到全球最大的流媒体上发行,能看得出投资方想下死手捞一把的野心。

    正式开拍前,导演郑重地找他们三个主演串了一遍戏,又着重强调了每个角色的定位和特点,让他们好好把握,不要偏离方向。还叮嘱他们进入正题的时候一定要最大程度地调动情绪,这部片子就是要拍他们真实的情动。

    “不是性交,是zuoai,zuoai明白吗?”导演反复强调,“这部片子跟你们平时拍的片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你们需要最大程度地入戏,每一个zuoai场景,我都要确保你们情绪到位之后再拍。观众不是傻子,是兽类泄欲的性交还是饱含情绪的zuoai,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愿意掏多少钱也是不一样的。”

    “你们这次挣的钱,不出意外的话能顶得上过去一年的收入。所以,要挣最多的钱,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明白吗?”

    他们三个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说完之后,导演去查看布景进度了。头几天到处取景,先把无关紧要的过度场景拍了,尽量挤出时间给那几场重头戏。他仨留在化妆间继续化妆。

    邱宜卿素颜的时候看起来很苍白很憔悴,也就是中等颜值的水平,甚至可以说不太起眼。但她很适合浓妆,一旦上了妆,好似画龙点睛,神韵一下就烘托出来了,明艳大气,风姿绰约,妙人一个。她比陈近扬和易封大几岁,正适合演这个角色。她也跟他俩都搭档过,在她眼里他们实际上就是年轻的弟弟,跟他俩关系也都还不错。

    此刻化妆师正在给她画眉毛,她笑着逗他俩:“我说扬儿、小易,人导演刚可说了,要调动情绪。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们可悠着点儿,到时候招架不住可别怪我。”

    陈近扬对邱宜卿是真招架不住,这种笑眯眯地散发着母性光辉的jiejie,总是让他很想亲近:“卿姐,根本不用你缴械,我他妈直接投降!”

    易封也笑说:“卿姐,我俩对你不存在投不投降的问题,只有投降快慢的问题。”

    接着又说:“陈近扬,咱俩打个赌,看谁先对卿姐投降。”

    陈近扬通过镜子跟他对上眼神:“肯定是我啊那还用说,那可是我卿姐!”

    邱宜卿笑得眼尾扬起来,带着jiejie对弟弟的纵容:“你们两个就是嘴甜。”

    不一会儿,他俩先后化好妆了,邱宜卿要慢一些,他俩就先去试服装了。

    刘祺去服装间拿衣服,陈近扬就先进试衣间了。易封今天没带助理,他走过去自己拿了衣服,返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刘祺,顺便把刘祺手里的衣服捞过去,说了一句:“得了,你回去吧。”然后就进试衣间了。

    刘祺看着空空的双手,又看看试衣间关上的门,心中警铃大作:好家伙,易封这笑面虎,借花献佛直接上位啊这是!老子工作不保了!

    试衣间就是一个大房间,连隔板都没有,干这行就是不能怕暴露。陈近扬正脱光了上身,听见门响转过身来伸出手接衣服,一看递给他衣服的人是易封:“怎么是你?你又搞啥呢这是?”

    “不是说了助理今天走马上任吗。”

    陈近扬露着线条养眼的上身,捣鼓手上的衣服:“那你又不是这种助理!你是……那种助理。”

    易封微笑着看他:“哪种?这种?”说着,他偷袭了一把陈近扬的裆。

    陈近扬“嗷”了一声,捂着裤裆往直往后缩,脸一下红了,整个上身都微微泛着粉色:“易封你三舅四妈二大爷的!老子他妈要养精蓄锐,养精蓄锐你懂不懂?别他妈老弄我!”

    易封抱着胳膊好笑地看往墙角缩缩的陈近扬:“好家伙,文盲就他妈是文盲。合着养精蓄锐的精是jingzi的精?”

    “你妈的,少废话,给老子刺激得用的时候不赶趟儿了,老子非得把你jiba撅折了!”

    “呦,自个儿的不中用,看见别人的还好使就受不了,就想摧毁是吧?”

    “我哪儿不中用了我!老子他妈好着呢,这会儿不就梆硬了?”陈近扬也有点怕真拍戏的时候又出问题,底气明显不足:“真不知道咋回事儿,你甭撩拨我。”

    易封看他跟个鹌鹑似的蜷成一团,心里一下就软了,也不逗他了,走过去把他抓在手里的衣服揪过来,抖了抖示意他穿上。陈近扬直起身子来穿衣服,还迟疑地侧过头提防着易封。易封看他那样儿,更觉好笑:“我说陈近扬,你今天他妈没睡醒吧,咋了这是蔫了吧唧,想什么呢?”

    陈近扬边扣扣子,边哼哼着,犹犹豫豫才说出来:“导演今天说要入戏,要zuoai,我cao,我跟卿姐zuoai?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哎呀,不是,不是那种喜欢,那哪儿能叫zuoai啊!”

    他低着头嘟嘟囔囔,易封看他发丝散乱还起着静电的脑袋瓜,觉得无比新奇:“你做了这么多年男优了,少说每天都得开两趟工,合作过的女优怎么也有四位数了吧?这会儿你跟我说你不会zuoai?”

    “那他妈能一样吗!以前那是啥,捅进去cao就完事儿了,这活儿就是个技术工种,我他妈对着水泥地都能完成那套动作。现在要什么情绪,我哪儿知道怎么调动情绪啊,我跟水泥地调动情绪去?”

    易封看他一颗一颗扣扣子的手指:“那还不简单?你就当cao你喜欢的人呗。”

    陈近扬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我没喜欢过人。再说你觉得谁愿意跟男优谈恋爱啊,人家看你器大活儿好,最多就是用你爽爽,心里根本看不起你。”

    易封专挑话里无关紧要的部分说:“你可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器大活儿好呢,脸皮真他妈厚。”

    陈近扬抓着两边衣角往下拽了拽,把衬衫的褶皱平开,难得没回骂,自顾自地说:“我他妈也想谈恋爱啊,也想知道什么叫喜欢。但我这种的,真不想祸害人家姑娘,身不由己,只能给一颗心,谁他妈稀罕啊。”

    易封故意问他:“怎么就不能谈恋爱了?”

    陈近扬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易封,你脑子是不到用的时候现往里灌啊?这会儿厕所没屎了所以是空的?哪个姑娘愿意看对象天天跟别人滚床单儿啊?嘴上说着爱你爱你,结果每天换着花样儿跟别人cao来cao去,你能受得了?出轨吗那不是!”

    “所以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找不着对象儿了。”

    易封看着陈近扬哭丧着脸苦恼无比的样子,觉得他跟寝室夜谈探讨灵与rou的十七八岁小男孩儿如出一辙。身经百战但却意外纯情,他顿时感觉嘴里这一口辣椒爆rou又嚼出了不一样的香味儿。

    易封一把把陈近扬顶到墙上,像上次在厕所里陈近扬对他那样,只是没抵着脖子:“陈近扬,这时候老子就要发挥作用了,让你看看老子作为fluffer的专业素质。你看着我。”

    陈近扬眨巴着眼,一脸懵比地抬眼看易封。

    结果易封二话不说,靠过来就去亲他。易封的舌头钻进陈近扬齿间,把陈近扬的舌头勾到自己嘴里吮吸,又用自己的舌头把他的舌头顶回去,在他嘴里翻搅扫荡。陈近扬挣扎了一下,抬起一只手绕到易封后颈处使劲儿往下一摁,一转攻势,激烈回应,带着易封的舌头转着圈缠绵。

    吻罢,易封用手擦掉陈近扬嘴角溢出的津液,又按在对方起伏的胸膛上,哼笑一声:“我看你小子情动得很嘛。老子勉为其难暂时给你当意yin对象,不过这是另外的价钱,得再涨10%的工资。”

    “cao,你咋不直接抢呢!”陈近扬恨恨地看着他,但未作其他反驳,所向披靡的拳头也根本没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