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所有人都在让他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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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 “让我猜猜吧。”屋子里剩下两个人,黎渊淡淡开口,“是零告诉你的?” “嗯。如果他不说,你会告诉我吗?”黎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过刚才医生留在桌上的医学报告翻阅起来。 “我本来也谁都没有通知过,不针对你。”黎渊靠在床上微微闭眼小憩,“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零可是为你担心了一天,昨晚一直在和顾宣联网观察你的数据,半小时前才去睡。” “心疼了?” “我也很担心你。”黎川没有正面接话,“毕竟你的身体是我……” “我们之间的恩怨,三年前就已经清算过了吧。”黎渊打断了他,“何况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被你们联手送进了监狱,我的仇已经报完了。” “三年前,你没有和我比到最后。”黎川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黎渊反问,“我已经不记得了。” “当时,我说到关于零的话题,然后你突然就说不比了。”黎川说,“我一直以为你的胜负欲很强,所以……疑惑了很久。” “嗯……真的想知道?”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我没想到你那时候竟然已经定下来了。” “定下来?” “……和零。”黎渊缓缓睁开眼,嘴角挂上了一点似有若无的弧度,“你在我面前说你爱他,说得那么笃定,我觉得很惊讶。” 黎川没有接话,沉默地等着黎渊继续开口。 “从岛上出来的八个人里,黎淮和黎泱专注事业,黎冰沉迷艺术,都是对感情漠不关心的类型;黎泉每个月都在不同的国家旅游,偶尔交往个情人,也都是露水情缘;黎洋倒是不爱出门,可她根本不爱现实世界中的人;至于黎海,她的情人恐怕比她的衣服都多——这一点上,我大概也不遑多让。”黎渊把靠枕垫在腰下,躺得更舒服了一点,“结果竟然是在岛上生活了二十九年、离世俗情爱距离最远的你,第一个决定了共度一生的对象。” “是运气,被我遇到了。”黎川承认,“可那和比试有什么关系?” 黎渊突然笑起来。 “其实那个时候,我本来想……万一我赢了,就让你每天吃春药,起码吃上一个月。” “……” “虽然当年你给我吃的那种药已经没有办法再次生产出来了,不过有着类似效果却不危及健康的短效药,这座研究所里起码有四五种。我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生活,体验一下每天屁股里含着一团水,不被人cao就酸痒得腿根发抖是什么感觉。甚至,我都做好了把我的小奴隶们分享给你的打算……可你竟然有爱人了。” “你这个报复的方式还真是……”黎川禁不住摇了摇头。 “我赢不了的。”黎渊笑了笑,“和你比太耗精力了,出房间的时候,我的腿都快软了。” “可你当时看起来完全行动如常……你总是这样逞强吗?” “不然呢?”黎渊挑了挑眉。 “偶尔也可以试着依赖一下别人……你有那么多情人呢。据说,他们都很爱你。偶尔放弃一点掌控欲,试着依赖他们一点,你会轻松很多。” “依赖?”黎渊轻轻笑了一声,“同样是S,你会依赖零吗?” “当然。你要看证据吗?”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黎渊禁不住侧过头,把视线投向了黎川。 只见黎川伸手解开了西装外套,拉开了一侧衣襟,露出了里面衬衫。 黎渊一开始不解其意,仔细一看才发现了异常之处——黎川胸口处的衬衫下有着不符合身体曲线的冷硬起伏,结合那个形状所在的位置不难推测,那应该是一只颇有分量的乳饰。 “这个地方的孔是他为我打上的。最近他也学会做这些小玩意了,这是他的第一对作品,我们一人一半。”黎川说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们很早就约定过,一起分担彼此的人生。” 分担。黎渊品味着这个词语,又无声地笑了笑。那是两个力量对等又同样未来可期的人才能彼此许下的承诺,听起来和他没什么关系。 “总而言之。”看着黎渊的表情,黎川就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虽然昨天发生的事可能让你的心情不太好,但我和零都希望你能用积极一些的眼光看待这件事,毕竟……结果也不算太坏。” “你终于说出来了。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不管是你,还是黎淮他们……”黎渊舒了口气,轻轻笑了一声,“你们就是害怕我像八年前一样,为了分个手元气大伤,再把自己送进ICU吧?” “你会吗?” “……放心,起码剩下这五年,我会好好活给你们看的。” “你明知道,我们对你的期待可不止五年。” “既然这么舍不得,不如到时候下来陪我?”黎渊挑眉。 “我还有零。”黎川答得干脆。 “……有家室的人真不可爱。”黎渊收回了视线,“玩笑而已。” “我知道。” “我只是觉得,”黎渊再次闭上了眼睛,又笑,“每天zuoai也很累啊。” “……别在我面前说这话。”黎川瞥了他一眼。 黎渊知道他会是这反应,反而笑得更欢。黎零如今在美国求学,只有假期会回国;黎川囿于公司的事务,也鲜少有机会出国度假。真难想象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曾经坐拥整座奴隶岛、从来不缺性事对象的黎川这三年多来大半时间或许都在靠自己的手解决生理需求,他就实在忍不住想笑。 可话又说回来——他曾听黎白提过一次,说黎零当初选择攻读医学专业,也有那么一部分原因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黎渊又渐渐收起了笑意。 不难想象,黎零做这样的选择自然是为了黎川,而黎川能够支持零做这样的选择……是否也有一点对自己的关心掺杂在内呢?黎渊不想问——问了自然是有,而有了就更沉重。他心里知道像自己这样绝无仅有的病例很难在治疗方案上取得多少突破,能维持这么多年已经是多亏了黎氏集团财力雄厚,而想要强行续命或是彻底治愈,那就不是靠财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从十八岁开始,研究所的实验他配合过很多次。起初每一次让他心生期盼,然后在期盼中渐渐迎来失望——没有人会在某个约定的时间点向他汇报研究是否有所突破,他只能从实验检查后不再被提及的研究进展里判断最终的结果。 后来他干脆不再抱有希望。从默认了所有的研究都不会有进展开始,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再后来他得到了一个很精确的数字:五年。这个数字彻底解放了他,让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变得无比简单——几乎所有不知情的情人都在那段时间问他是不是公司业务有了突破式的进展,为什么看起来心情那么好。 现在想来,被这个数字解放了的人大概也只有他自己——除了谈仪单纯地希望他剩下的日子过得开心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让他惜命。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又不傻。 他只是厌倦了那种……在期待中起起伏伏的生活而已。